第一百五十五章 約戰
見到了忙碌的慕容凡,曉月依舊親昵地打招呼,只是,一雙妙目卻不自覺地瞟向了慕容凡的兩腿之間,那裡的變化似乎很能吸引小丫頭的目光。
慕容凡慌忙躲了過去,才沒有立時出醜。
剛吃過早飯,濟世堂里,依然已經坐滿了前來瞧病的病人,雖然多數是些老年人,沒有什麼急病、大病,但是,卻多半是些纏綿了多年的慢性病,一朝被慕容凡治除,這些人的感激更甚,功德之力也越發的精純。
慕容凡神清氣爽,坐在了診病的位置。
只是,慕容凡剛看了幾個病人,門口處便傳來了一聲剎車聲。
慕容凡抬眼緩緩一掃,卻是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奧迪a8。
「蘇家?」慕容凡不禁皺起了眉頭。
果然,片刻之後,蘇浩宇一馬當先,進了濟仁堂,在其身後,卻是跟著一個和蘇淮長相有幾分相像的老人,只是,那一臉的陰鬱狡詐,卻是比蘇淮還要更甚幾分。
蘇浩宇大步走到了慕容凡的身邊,一拍桌子,叫囂道:「慕容凡,你真是不知進退,上次沒被踢出學校已經夠幸運了。你竟然敢拿走了我們蘇家仁心堂的鎮店之寶?識相的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慕容凡聞言,嘴角一笑,手邊的一根銀針一彈,就疾射在了蘇浩宇手指的丫杈之間,錚地一聲,釘入了那木桌面上,針尾顫動不已。
「啊!」蘇浩宇嚇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急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濟仁堂里,容不得你叫囂,再敢給我拍桌子,我費了你的爪子!」慕容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你……」蘇浩宇一張小白臉瞬間漲紅,一抹濃重的恨意,浮上了臉龐。
「浩宇,退後!」蘇浩宇身後的老人,卻是這個時候才開口喝止了蘇浩宇。向慕容凡走了一步,說道:「老朽仁心堂當家蘇揚,蘇淮的大哥。慕容醫生,久仰!」
慕容凡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來這位便是仁心堂的大當家的,蘇楊醫生了?『久仰』不敢當,被你的乖孫和弟弟惦記了很久,倒是真的!」
蘇楊臉色一滯,卻始終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緩緩說道:「浩宇年幼,蘇淮魯莽,或許對慕容醫生多有得罪之處,老朽在這裡向慕容醫生道個不是。」
「呵呵,」慕容凡淡淡一笑,說道,「好說,好說!」
蘇楊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仗著自己蘇家在江市根基,以及自己在江市中醫界的威名,在江市簡直是可以橫著走路了。
以蘇楊的身份和地位,如此低三下四地同人說話,還是第一次,哪知道,這個狂妄的年輕人,竟然連屁股也沒挪一下,就那麼大咧咧地說了一句「好說」!
這讓蘇楊簡直要氣炸了肺,但是,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蘇楊還是強忍怒氣,緩緩說道:「慕容醫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想和慕容醫生商討一下,你從仁心堂拿走的百年靈芝王的事兒。」
蘇楊說完,看了一眼慕容凡的反映,只是,後者臉上始終淡淡的,毫無變化,不急不慢地抿著茶水,不發一言。
蘇楊嘴角再度抽搐了一下,繼續說道:「那百年靈芝王,本是我們仁心堂的鎮店之寶,已然成了仁心堂的一個標誌,我希望,慕容醫生能賣老朽個薄面,把它歸還給仁心堂。我們仁心堂,也會儘力擬補慕容醫生的損失的。」
慕容凡淡淡一笑,終於放下了茶杯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兒,不過,可惜的是,我不能還給你。」
「為何?」蘇楊驟然喝道。
「因為,我已經拿它來入葯了!」慕容凡笑著說道。
「你,你竟然動了那百年靈芝王?」蘇楊眉頭急抖,簡直如喪考妣般叫道。那株靈芝王,是蘇楊這一生最最珍愛之物,否則,也不會被奉為仁心堂的鎮店之寶,珍藏了幾十年,卻被眼前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給入了葯,蘇楊只覺得被氣的眼前發黑,一陣搖晃,險些就一跤跌倒。
「草藥本來就是用來入葯的。」慕容凡瞟了一眼蘇楊痛心疾首的模樣,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莫不是,那靈芝是你的祖宗排位?還要供著?物盡其用嘛,這才是正道!」
「你,你簡直就是不知高低!暴殄天物!」蘇楊渾身發抖,指著慕容凡顫聲喝道。
慕容凡卻是一聲冷嗤,心道,那株百年靈芝王,能夠為我所用,恐怕已經是它的造化,把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了。放眼當今世上,還有什麼能比入鼎煉藥,更能體現百年靈芝王的價值呢?
「慕容凡,你給我記住,仁心堂不會就此放過你!我蘇楊記住你了!」蘇楊目眥俱裂,指著慕容凡狠狠說道。
「隨時奉陪!」慕容凡一拱手,混不在意地說道。
「好,好啊!過十幾日,就是那中醫協會交流會的日子了,你可一定要去!」蘇楊一甩袖子,惡狠狠地說道。
慕容凡一笑:「那是自然!想來,到時候有機會和蘇家醫生切磋一二啊。」
「哼!」蘇楊老眼陰鬱,一聲冷哼。
一旁的蘇浩宇算是聽不過去了,一梗脖子,站到了慕容凡面前喝道:「慕容凡,你不要太狂妄,我爺爺鑽研中醫四十多年,用針的年頭,比你的年齡還大上幾倍,是江市有名的『快針王』,就連市裡的領導,又有哪個沒找我爺爺治過病?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大言不慚?」
「浩宇住嘴!我們走!」蘇楊直到孫子說完了所有的話,才出言喝斷。背著手,大步向門外走去。
蘇浩宇狠狠地看了慕容凡一眼,不甘心地跟著爺爺上了汽車。
「爺爺,為何不現在就找人給他點厲害看看?」蘇浩宇上車之際,悄聲問道。
慕容凡耳力過人,自然全數聽到了耳朵里。
「哼,此刻對付他,對於他只是一時之痛,要知道,想要徹底地摧毀一個人,就要在他最得意的領域,徹底地挫敗他。」蘇楊陰狠地說道。
「可是,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蘇浩宇卻是第一次反駁了爺爺。
奧迪車緩緩的啟動,在黃昏中滑走了。
「哼,老傢伙,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挫敗誰呢!」慕容凡心裡暗笑。
蘇楊爺孫走後,慕容凡卻並沒有過多地把他們的到來放到心上,繼續自己的中醫工作
等到酉時,方才結束,關閉了診所。
卻也沒有再讓曉月留宿在診所,而是去了司徒曼家附近的別墅。
簡單的弄了晚飯,卻是想起了若雪的病情,當日就那麼直接放在司徒曼家裡,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今晚不如就去看看她。
飯後,慕容凡囑咐曉月要小心,注意安全,曉月嘻嘻哈哈地答應了。
為了安全起見,臨走時在別墅附近打入了靈符,以策萬全。
完事後,開始車出門。一路也沒有給司徒曼和若雪打電話,慕容凡的車便徑直進了別墅大門。
下人們自然是認識慕容凡的,急忙幫慕容凡泊了車,熱情地要引著慕容凡進樓。
慕容凡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自己進去,你們小姐現在在哪?」
「好的,慕容醫生,舒小姐現在正在天台泳池!」下人們恭謹地答道。
慕容凡揮了揮手,自己一路上了天台。
上面燈光幽暗,卻依然能看得清,一條游魚一般的倩影,在泳池內翩然遊動。
慕容凡沒有出聲,靜悄悄地撿了一張藤椅坐了下來,欣賞著司徒曼由遠及近地游來。
只是,當司徒曼快到近前的時候,慕容凡卻是驚覺,泳池內的佳人,此刻竟是一身肉白,毫無遮掩,正在裸泳。
「怎麼?司徒大小姐,似乎非常熱衷於在月下裸泳啊!」
慕容凡帶著幾分笑意坐了下來,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池中的司徒曼,此刻自然也發現了慕容凡。
如上次一樣,意外、喜悅、羞赧……各種神情在司徒曼的臉上快速地變幻了一陣,最後卻是定格在了一種嫵媚。
極致的誘惑力的身姿,不急不緩地遊動到了對岸,司徒曼一分水花,驟然扶著扶梯,悠然地上了岸。
那完美的裸背,在月色和燈光的點綴下,讓慕容凡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直接披上了一件浴衣,司徒曼款款向慕容凡這邊走來。赤足、濕發,猶如水中走出的精靈水妖一般。
斜睨著慕容凡,司徒曼坐在了慕容凡旁邊的藤椅上,優雅地抽出了一棵細長的香煙,叼在了紅唇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才笑著說道:「我們的慕容大神醫,果然有偷看別人裸泳的愛好。」
說話間,司徒曼雙腿輕擺,竟搭起了二郎腿。
只是慕容凡卻是知道,她那極短的浴衣下,是不著一物的。
揉了揉發癢的鼻孔,慕容凡笑道:「如此人間絕色我要是錯過了,豈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呵呵,我還以為,慕容一聲這些天穿梭在妹妹、徒弟之間,春宵一刻,怎麼捨得到我這裡來了?」司徒曼夾著香煙,笑著問道。只是,那語氣中的醋意,簡直比她身上的體香還要濃重。
「不是說了,我二十五歲之前不能近女色的。」慕容凡淡笑著說道:「否則,放著眼前的絕色,又何必捨近求遠?」
司徒曼神色一動,卻是吐了口煙霧,嘟囔道:「又是這鬼扯的話!」
「哈哈~~~」慕容凡不再說什麼。
司徒曼瞥了一眼慕容凡正兒八經的神色,目光下移,瞟到慕容凡雙腿間時,倒是心裡一聲壞笑,站起身來。
身姿擺動間,竟站到了慕容凡面前,一偏腿,就那麼跨坐在了慕容凡的大腿上。
慕容凡渾身一顫,心裡卻是無限腹誹:「妖精,簡直就是在報復!」
司徒曼一手攀上了慕容凡的脖子,星眸微眯,盯著慕容凡看了半天,終於徐徐地吐了一口煙氣在慕容凡面前,笑道:「說吧,這麼晚了來幹嘛?不會真是來偷窺的吧!」
慕容凡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來看看若雪的病怎麼樣了。」
「若雪已經大好了,我一會兒陪你一起去看她,我先去換衣服。」司徒曼巧笑著向樓下走去,說完,一回頭,媚眼如絲地看著慕容凡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啊?」
慕容凡無奈一笑,卻是連連搖頭
司徒曼咯咯笑著,消失在樓梯口。
沒一會兒,司徒曼的卧室門一動,換裝完畢的司徒曼從裡面儀態萬千地走了出來。
此刻已經是一身白色的長裙,未施粉黛,濕漉漉的頭髮就那樣柔順地搭在肩上,星眸閃動間,就像是一個月宮仙子一般。
真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一步一景一情調!」這句話原本慕容凡只以為是來形容風景的,此刻卻覺得,用來形容司徒曼,卻是再合適不過。
這女子的風情,卻是慕容凡窮其前世今生三百多年,從未見過的,用一句人間絕色,毫不為過!
兩人一路來到了若雪的房間外,司徒曼敲了敲門,輕聲叫道:「若雪妹妹,睡了嗎?」
「來了!」若雪脆聲答道,一會兒就從裡面開了門。只是一眼看見了司徒曼身後的慕容凡,眼睛里登時閃過了一抹驚喜,叫道:「慕容凡,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的病如何了。」慕容凡笑著說道,伸手便搭上了若雪的手腕。
沉心診了脈,慕容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體內的餘毒都已經清了,正氣充盈,看來,也不用再服藥了。」
「太好了!」若雪開心地說道。
司徒曼看著開心的若雪,笑著對慕容凡說道:「我看若雪格外地喜歡錶演,也很有表演的天賦,我朋友中,倒是有幾個娛樂圈的人,可以幫若雪引薦一下,只不過,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慕容凡聞言,卻是馬上說道:「喜歡就去好了,人生苦短,何必顧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