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靈器成
慕容凡又如何能讓它逃走,二指一掐訣,漫天的劍氣和霸道的六道真元之力,即刻向著鐵屍狂涌而去。
如同沸油潑雪一般,那能夠沾染無數法器的濃重的屍氣,登時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空隙。真真是一物降一物。
「啊」鐵屍發出了吱吱的怪叫。
可是,當那金精飛劍驟然落下之時,它的叫聲戛然而止。堅逾鐵石的屍身,瞬間被斬為了兩段。那濃重的屍氣,也最終被六道真元消滅殆盡。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不過,慕容凡還是第一眼就在鐵屍的屍身處,看到了那阮氏兄妹所說的玉璧。
當慕容凡拾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那玉璧根本就是萬年寒玉製成,這也是為什麼玉璧沒有受那煞空屍氣侵染的根本原因。慕容凡沒時間去細察,便把那玉璧暫時收到了空間戒指內。
直到這一刻,荼害一方的蛇毒越南大本營,因為首領鐵線蟒的最終伏誅,而徹底覆滅。
慕容凡僥倖不已地收回了六道真元,若不是這六道真元,今天還真是難以收拾這具實力強悍的鐵屍。
真元一卷,慕容凡把鐵屍的屍身就扔到了九龍鼎之內收好。
隨後,顧不得喘息片刻,慕容凡即刻來到了那猩紅的十字架之前。那面牆壁竟然是完全用鮮血染紅的,結著厚厚的血伽,令人聞之欲嘔。
蘇小雨頭顱低垂,氣息微弱,白皙的身體上,到處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慕容凡小心地放下了蘇小雨,即刻脫下了外衣,把她簡單地一裹,抱起蘇小雨,一刻也不想停留地離開了這間地下室。
當然,臨走之際,慕容凡也挾帶走了這地下室內,足足價值千萬的金銀財物,而且,令太攀一把大火,徹底毀了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人體器官收藏地。
尋了一家不錯的旅館,慕容凡抱著蘇小雨,進入了房間。
把蘇小雨放到了床上,慕容凡手指搭上了蘇小雨的寸關尺。
脈診之下,慕容凡放下心來,蘇小雨只是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而昏迷的,並沒有嚴重的內傷,但是,這也更加令慕容凡心痛,以蘇小雨地級修為的體質,竟然被那鐵屍活活地虐待毆打到暈厥的地步,可見蘇小雨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慕容凡以靈玄葫蘆內的人蔘、黃芪等幾味草藥,熬煮了一鍋滋補的湯劑,細緻地喂蘇小雨服下了。
同時打來了一盆溫水,拿過了毛巾,蘸了水,輕柔地為蘇小雨擦拭滿身的血污。儘管昏迷著,那極度的疼痛,依然令蘇小雨不時地眉頭緊蹙。
慕容凡心裡是又氣又痛,氣蘇小雨竟然獨自涉險,更痛惜她受了如此多的苦楚。細緻地幫她擦拭乾凈之後,慕容凡取出了玉露膏,一點點塗抹到蘇小雨的傷口之上。
玉露膏生肌止血,去疤養顏,對於此刻的蘇小雨,卻是極為有用的。
只是,那一身血污盡去之後,蘇小雨那一副緊緻的玲瓏的身材,也徹底展露在了慕容凡面前。儘管事出權宜,但是慕容凡也是覺得心裡尷尬,急忙找了一條毛巾被,把蘇小雨細緻地蓋好了。
慕容凡自己則盤坐在了地毯上,檢視起此番惡鬥的得失。
那三枚帶有炎爆功能的蝕骨釘,是徹底被屍氣侵染得不能用了,好在慕容凡有地火明夷陣,想要煉製暗器,也不是難事。
只是,那對銀龍匕首,令慕容凡心痛不已,經歷了屍氣的腐蝕,銀龍匕首原本亮白的刀身,此刻滿是灰黑色的破損,即便是再度放入坤陣滋養,沒有個一年兩年,是別指望恢復到法器的級別了。
慕容凡自然不會為了一件法器等上一兩年,略一思慮,便打定了主意。
令太攀噴吐地陰之火,溝通了九龍鼎的離陣,慕容凡把銀龍鞭投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主人,這是要幹什麼?」太攀眨巴著小眼睛驚詫地問道。
「銀龍匕首已經幾近徹底毀損,溫養已經沒有必要,我乾脆提煉出其內的秘銀,再煉製一件趁手的裝備。」慕容凡淡然答道。
「啊?主人,您要煉器了?」太攀彷彿聽到了極度好玩的事情一般,驚喜地叫道。
「呵呵,煉器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慕容凡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銀龍鞭煉化成了一團閃耀著灼灼光華的銀液。
慕容凡以血瞳神通溝通一身神識,操控著這團銀液,把其在離陣內薄薄地攤開,與此同時,命令太攀加大火力。
隨著一聲聲灼除雜質的爆響,九龍鼎底部漸漸地落下了一粒粒閃亮的顆粒狀的東西,急速旋轉著,最後融合到了一起。
「主人,這就是秘銀?」太攀如同一個好奇心極強的孩童一般,即刻探頭進入張望。
「沒錯。」慕容凡淡淡答道。
待得九龍鼎徹底冷卻之際,慕容凡從鼎底終於取出了一塊鴿卵大小的秘銀。
儘管只有這小小的一塊,但是,也令慕容凡欣喜萬分,這種煉器的至寶材料,只這一小塊,也價值萬金,關鍵,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有錢都沒處去買。
慕容凡珍而重之地收好了秘銀,卻是真元一卷,把那具鐵屍的屍身也投入到了離陣之中,開始了煉化。
「主人,不是要煉器嗎?怎麼煉起了這具殭屍?」太攀早被慕容凡所說的煉器攪得心急難耐,不由得問道。
「哈哈,太攀,這具鐵屍的屍身,本身就是煉器的絕好材料,待我把其雜質煉出之後,便可以得到屍鐵精,不但堅逾金鐵,更是可以抵杭陰邪的腐蝕,我自大有妙用。」慕容凡耐心地對太攀解釋道。
只是這一番煉化鐵屍,卻是著實耗費了慕容凡不少的功夫,足足煉了兩個多小時,那具龐大的屍身才徹底地被煉化,變成了一小團墨黑色的液體,被慕容凡同樣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而最後,慕容凡才心念一動,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了那日得自妖獸巨臂螳螂的兩隻巨大的前肢。融化開了那一小團秘銀,慕容凡拿出了金毫筆,蘸以秘銀汁液,仔細地在那大螳螂的兩隻前肢上描繪起來。
太攀急速圍著慕容凡翻動著,想要看個仔細,可是,卻是發現,慕容凡描畫上的都是些深奧至極的陣法,根本不是自己能看得懂的。
足足又描畫了一個多小時,慕容凡用盡了那一小團秘銀,才滿意地停住了手。再看那兩隻巨臂,上面一個個深奧的符篆閃閃發光,看起來甚是不2凡。
慕容凡雙目微閉,卻是分出了一縷縷神識,小心地注入了一個個銀色的符篆,其後,立時把兩隻巨臂齊齊投入到了九龍鼎內,鍛灼起來。
待得兩隻巨臂表面的銀色符篆徹底地煉入了巨臂內部之後,慕容凡才把它們取了出來,拿出了剛剛那一小團屍鐵精,細密地塗抹到巨臂的表面。
原本青光四溢的巨臂,一經這般塗抹,登時變得烏黑閃亮起來,看起來厚重不已。
做完了這一切,慕容凡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滿意地沖著那巨臂遙遙一指,喝道:「收!」
下一秒,烏光一閃,兩隻巨臂竟漸漸地縮小了,縮小到一個慕容凡趁手的尺寸,最終停了下來。
「哇塞,怎麼會收放自由?」太攀震驚不已,驚聲叫道。
「哈哈,靈器當然是能夠收放自如的。」慕容凡哈哈笑道。
「靈器?」太攀大驚失色,「莫非,主人您制出的這副兵刃,竟然是到了靈器的級別?」
「當然,這對巨臂之內,被我封印了十三個初級陣法,從簡單的收發自如陣,到疾風陣,到火靈陣等攻擊陣法,無一不是極為實用的。而封印了陣法的武器,自然便是靈器了。」慕容凡笑著說道。
「我的天,您竟然真的煉出了靈器!」太攀興奮地呼呼翻動不已,半天才終於停了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那對烏黑的新武器,問道,「主人,這對兵刃,您給取了什麼名字呢?」
慕容凡略一沉吟,笑著說道:「就叫辟邪螳螂鉞吧,也倒是貼切。」
「辟邪螳螂鉞,嗯,確實貼切,天啊,我居然親眼看到了一件靈器的鍛造過程。」太攀再度像個孩童一般興奮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以後我們要擁有的又何止是靈器呢?」慕容凡笑著一聲啐罵。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蘇小雨終於發出了一聲呻吟。
慕容凡即刻收拾妥當了一切,奔到了床前。
蘇小雨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目光中湧上了一片初醒時的迷茫。
「蘇小雨,你醒了!」慕容凡坐到床邊,笑著沖她打了個招呼。
「慕容凡?這是哪裡?」蘇小雨眉頭輕蹙,疑惑地問道。
「這是酒店,你受了傷,我把你救到了這裡。」慕容凡微笑著說道。
蘇小雨眼珠微微一轉,顯然此刻已經憶起了之前的事兒,片刻之後,眼中就湧上了一片滔天的恨意,掙扎著就要坐起來:「那花店老闆呢!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慕容凡聽了這話,差點一個趔趄,不由得嗔道:「蘇女俠,你是屬狼的吧!悍不畏死?你知不知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都什麼樣了?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現在倒好,一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還要拚命?」
蘇小雨被慕容凡吼得臉上一陣發紅,卻也終於泄了渾身的勁力,跌回了枕頭,秀美的眼珠一轉之後,卻是想起了什麼,掃視了慕容凡一眼,即刻掀起了毛巾被,向里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之後,卻是登時霞飛雙頰,臉上那叫一個糾結,緊咬著下唇,羞怒交加地問道:「你幫我處理的傷口?」
「這裡還有別人嗎?」慕容凡淡然說道,心裡卻是一聲哀嘆,早知道這種事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
「連胸口這裡的傷口,也是你處理的?」蘇小雨不依不饒地問道。
「是!全身都是,我幫你擦拭了傷口,又塗上了玉肌膏。事出權益,我也只能如此。」慕容凡攤著手,如實說道。
「你……」蘇小雨秀眉緊皺,一聲怒喝。不過,卻也知道,此事怪不得慕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