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送上門的韓廣成
韓廣成眼見著慕容凡發了急,卻是根本無動於衷,抬起了驚駭欲絕的司徒曼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嘿嘿淫笑道:「嘖嘖,看不出來,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上次的那個玄叱陰女,已經是萬種無一了,沒想到,如今這個女人更是出眾。嘿嘿,韓爺我今兒就不客氣了,全全收下,就當是失了上次那個玄叱陰女的補償了。」
「你敢碰她一下,縱是上天入地,也要讓你魂飛魄散!」慕容凡眉頭緊皺,一字一頓地說道。
「嘖嘖,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裡份量不輕啊,哈哈,好,這樣更合我意,這樣玩起來才能有意思。」韓廣成根本不把慕容凡的話放在眼裡,不過,卻也把司徒曼扔到了自己身後。
一轉身,對上了慕容凡,韓廣成已經放出了自己的飛劍,指著慕容凡,陰陰笑道:「慕容凡,雖說我恨你入骨,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要謝謝你上次的偷襲。我坐在山腹驅除了那該死的陰毒之後,狂怒之下,把那整個靈池都掀了個底朝天。結果,你猜怎麼樣?嘿嘿,在那靈池的底部,竟然被我無意發現了一株萬年石芝。哈哈,那東西可是比萬年石蕊還要珍貴,也正是因為那株萬年石芝,助我一舉突破到了築基期,嘿嘿,這就是福禍相依,有福之人不用忙,大禍之後,另有福報啊。」
韓廣成哈哈大笑,一邊說著,一邊一抖肩頭,放射出了自己周身凌厲的氣息,果然,正如他所說,其修為竟然已經是築基期了。
「慕容凡,束手就擒吧,讓我把你元神打散,抽筋剝骨,以解我心頭之恨。也不枉我從江市一直追蹤你到英國了。」韓廣成斜睨著慕容凡,連天眼術都沒屑於施用,陰狠地說道。
因為,在韓廣成看來,自己能從當日的練氣期巔峰狀態,一舉突破到築基期,已然是天大的機緣了,都是託了那萬年石芝的福。而慕容凡當日才是區區練氣中期,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修為又怎麼可能超的過自己呢?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慕容凡這些天,也是另有機緣啊。
所以,在聽了韓廣成囂張的挑釁之後,慕容凡冷冷地一笑,雙肩一沉,也不再掩飾修為,把那同為築基期的駭人修為,瞬間展現出來。一時間風雲際變,慕容凡身周颳起了一陣凌厲的小旋風,周圍的草屑都被紛紛揚揚地卷了起來。
「啊?」韓廣成只看了一眼,就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局面啊。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也到了築基期的修為?」 韓廣成一聲驚叫。
慕容凡卻不屑於把自己的機緣對他講述,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韓廣成,你我同為築基期修為,上次你且鬥不過我,這次就更是休想討到好處去。」
「哼!乳臭小兒,也敢跟我叫板?同為築基期又如何?今兒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天差地別!」韓廣成雖然被慕容凡的修為驚了一下,但是,畢竟修真多年,很快就扭轉了自己的情緒,穩定了心神。
二指掐訣,遙指慕容凡,大呼一聲「疾」,那烏沉沉的飛劍,便瞬間衝天而起,即刻竄入雲霄,而後,裹帶著雷霆之勢,急轉直下,直取慕容凡。
慕容凡神色不變,單手一招,金藍兩色飛劍,便衝天而起,迎上了韓廣成的飛劍。
轟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柄飛劍對撞在了一處,力道之大,令人心驚,荒島四周的海水都被那巨大的力道,激的急向周圍退去,而後飛濺起了數十丈高下,又齊齊地轟然落下。
再看慕容凡和韓廣成,卻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但是,表面上的不分上下,實際上,卻是慕容凡略勝一籌,因為,別忘了,韓廣成的飛劍是自上而下,而慕容凡的飛劍則是從下方迎擊,從力道上講,韓廣成已經佔了先機。
而一擊不得手,韓廣成卻也不急不惱,右手一甩,便放出了他那青黑色的靈器小傘來,滴溜溜迎風而漲,瞬間便變成了車軲轆大小,帶著凌厲的勁風,旋轉著,就削向了慕容凡的腦袋。
「小子,拿命來!」韓廣成一聲陰沉的低喝。
慕容凡卻是不疾不徐,身形一轉,讓過了那靈器傘的侵襲,意念一動,也招出了自己的三柄金剛木小劍來。
那柄威力無匹的蛇骨鞭,上次在大破陰風骷髏陣時,已然被陰魂們啃噬地不成樣子,如今,除了飛劍,慕容凡最趁手的武器,也就是這三柄金剛木劍了。
隨著慕容凡一聲聲「炎爆」的命令,金剛木劍上下翻飛,不停地爆出炙熱的火焰,也與韓廣成那靈器傘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各出奇招,瞬間便纏鬥了幾十個回合。
慕容凡真元精純,又身懷異寶玉蕊丹,自然是不怕這般顫抖。
可韓廣成不成啊,一邊駕馭著飛劍和那靈器傘,眼珠滴溜溜一轉,猛地攻出了幾招之後,突然間一拍腰間。
一股濃郁的靈力波動之後,一隻翠綠的小鳥,竟然從其腰間的儲物袋裡呼嘯而出,只有拳頭大小,細看之下,卻又不像是真的鳥。扇了扇翅膀,在空身形一抖,竟然化作了一柄翠綠的窄劍,無聲無息地直取慕容凡。
「嘶,寶器?」慕容凡一見那鳥化形成劍,心裡就是狠狠地一動,那可是比靈器更高一個級別的寶器,所獨有的特徵啊。
寶器、靈器,雖然名字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其威力可就是千差萬別了。
一般而言,化形為什麼,寶器便在自身器具的基礎上,具備了化形的威力,這窄劍可以化身為鳥,便可知,其度定然是不容小覷的。
果然,不出慕容凡所料,那翠綠的窄劍,一經放出,便在夜空,迅地化為了一點碧光,眨眼間,便已經到了慕容凡身前,其度之快,令人心驚。
「哈哈,在我這寶器面前,這下你還不死?」韓廣成眼見著慕容凡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挨上這一劍,不由得縱聲長笑,得意至極,似乎已然看見了慕容凡被利劍穿心的場面。
那翠綠窄劍,就那樣在韓廣成的狂笑聲,正慕容凡胸口。
慕容凡身形一抖,一個筋斗就翻了出去,那金藍兩色的飛劍和那三柄金剛木小劍,也因為失去了控制,而鏗然相繼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臭小子,你以為你也是築基期,就可以與你家韓爺相抗衡嗎?嘿嘿,老子忘了告訴你,那次地底之行,韓爺我還意外地得了這個寶器,哈哈哈,寶器之下,你還焉有命在一招制敵,要你小命,快哉,快哉!」韓廣成眼見著慕容凡伏倒在地,禁不住再度狂笑不已。
韓廣成一招手,收了那翠劍,向著慕容凡大步走來。
可是,就在韓廣成堪堪走到了慕容凡身前二十米處時,那原本已然跌落在地,跳動不已的金藍兩色飛劍,卻是光芒大熾,突然間一躍而起,以勢不可擋之勢,襲向了韓廣成。
如此近的距離,韓廣成縱使貴為築基期強者,也無力擺脫那無匹劍光的籠罩,一個不注意,左肘以下,竟然齊齊地被削斷了。
「啊!」韓廣成一聲慘呼,卻是緊接著看到那原本聲息皆無的慕容凡,卻是施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最最令韓廣成不解的是,慕容凡胸前卻是毫無血漬和傷口。
「這,這怎麼可能?」韓廣成驚詫欲絕:「寶器之下,你怎麼能一點事兒都沒有?」
「哼,要是我沒料錯的話,你的寶器,根本沒有祭煉完全吧?而且,更不巧的是,我最近剛剛煉製了一件專以防禦見長的寶衣。」慕容凡說著,一抖手,扯掉了外衣,露出了裡面最近剛剛煉成的龍鳳寶衣。其上光華流轉,龍吟鳳啼,一看就不是凡品。
韓廣成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劇變,暗嘆「時也運也」,看來,自己今兒是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去了,更何況自己此刻還失了一臂呢。
眼珠一轉,韓廣成倏然馭起了飛劍,就要遠遁而去。
哪知道,就在此刻,卻是看到慕容凡身上一道金光乍然一閃,一條似蛇非蛇的怪獸,倏然擋在了自己面前,一張蛇口,就噴出了一片濃烈的火焰,攔住了韓廣成的去路。
不是別個,正是慕容凡的靈獸,太攀!
「又是你個孽畜?」韓廣成見了太攀,真是恨不得把其剝皮抽筋,以報當日陰毒之仇。
不過此刻逃命要緊,韓廣成知道沒時間和太攀糾纏了,但是,也自忖這麼一條小蛇,休想阻止自己的離去。
「嘿嘿,孽畜,你當這種尋常火焰能傷的到你家韓爺?」韓廣成不躲不避,揮手間馭起了一個真元防護罩,從那烈焰急掠而過,直衝天際。
可是,韓廣成卻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託大的舉動,卻是讓他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