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念
“操！你這畫的什麽啊？”方序無意間往羅一畫畫的本子上一瞥，瞪大了眼睛。
“程雨，看不出來麽？”羅一大大方方地拿給他看，又放遠仔細瞧了瞧，“多明顯啊。”
方序一把按下他的手，把本子合上，“我知道是他，你這畫的也太暴露的吧，被別人看到還以為你丫變態呢！”
畫上的男人隻穿著半敞開的襯衣，直直地站著，上半身一覽無餘，精壯的腹肌和胸前**的兩點，下麵是兩條筆直的腿，中間部分沒畫完，不過可以看見大致的輪廓……
方序瞟了一眼羅一，以前怎麽沒發現羅大爺有畫小黃書的潛質呢！一直清心寡欲的，還以為丫性無能呢！
羅一甩給他一個“你以為我傻啊”的眼神，“放心吧，除了你我不會給別人看。”
方序無奈地瞅瞅他，“你還是別給我看了。”
“怎麽？怕彎麽？”羅一轉著筆，“別覬覦我的人。”
“操！”方序壓著聲吐出一句。
“還是這身材太好，你看了會有自卑感？”
方序完全被他的無恥打敗，在課桌下朝他豎了個中指，“我是怕你汙染了我一顆純潔的小心靈。”
羅一笑笑沒答話，翻開本子看著裏麵的人。
“喂，你們是不是已經那個了？”方序又湊過來小聲問。
“我看你不是有一顆純潔心，是有一顆大媽般的心吧，”羅一斜了他一眼，“八卦大媽附體。”
“我關心你呢大爺，別人我還不稀得問。”
“沒有。”
“那你怎麽畫的？想象？小心等真看到的時候，他身材沒這麽好你等著哭吧。”方序有些小得意地想，“說不定衣服下麵是一坨肥肉。他長得也不像是有腹肌的樣子，每天開個車，路還沒我走得多。”
“你見過誰的腹肌是走路走出來的啊？”羅一伸出手指在畫上人的小腹上一寸寸掠過，“我是沒看過，但我摸過。”
男人緊致的皮膚，溫熱有力的小腹……紙張光滑的觸感透過指尖傳到身體的某個部位……
操！
羅一大腦中的一根弦猛的斷了，震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還真他媽成變態了，對著一張半成品的卡通畫都能有反應。
這課也聽不下去了，不過本來也沒什麽好聽的，無非就是複習知識點，把以前講過的再講一遍，真是不懂這些老師，有這功夫讓他們安安靜靜地看書多好。每節課都要東掰西扯地說一大堆，刷存在感嗎？
滿腦子都是程雨那天仰躺在草地上的樣子……
羅一使勁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總算把那些有的沒的從腦子裏趕走了。
用手撐著頭看向窗外，真是想那個男人了。
從那天家長會之後，羅一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程雨了。
那天快中午了醒來才看到男人一早給他發的信息，“寶貝兒，我出差去了，院裏臨時安排的沒來得及和你說，半個月。不要太想我，抱抱//”
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麽，但幾天沒見到那張臉總覺得不踏實，而且他好像挺忙的，這幾天總共就給他打了兩次電話，一次是讓自己知道了他在遙遠的大洋彼岸，一次是告訴他可能不止半個月，要延長兩三天。
還不如不打呢！
而且每次都說不了一會兒就掛了。
這麽想想羅一又覺得有些委屈，什麽愛他愛到骨子裏啊，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麽？
還是說他去勾搭國外金發碧眼的男人了，根本沒時間想到自己？
羅一越想越心慌，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他記得程雨好像和他提過一句他上一任伴侶就是一個老外，操！
沒節操的老男人！
下課鈴打斷了他的思緒，羅一猛的回過神，使勁地搖了搖頭，什麽亂七八糟的，快精神分裂了都！
他好像在某本雜誌上看到過這種戀愛期間對另一半患得患失，腦補對方出軌的行為叫愛斯什麽什麽戀愛恐懼綜合症，是一種病，得治。
羅一下了電梯，左右看了眼兩邊緊閉的門，徑直轉向右邊，蹲下掀開腳踏墊，看到底下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時忍不住咧開了嘴。
羅一麻利地開門溜了進去，再輕輕地帶上門，雖然覺得那把鑰匙一定是留給他的，但第一次幹這種主人不在偷溜進別人家的事，還是免不了做賊心虛。
打開鞋櫃拿拖鞋的時候，羅一眼睛在自己平時穿的那雙和程雨平時穿的那雙拖鞋之間轉了轉，果斷地拿出程雨的套在了腳上。
客廳裏有些冷清，羅一打開電視，調了個歡樂的動畫片放著才感覺好點。
來到程雨的臥室，羅一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倒退兩步，一個鯉魚躍龍門撲了上去。
臉埋在軟軟的被子上，鼻尖滿是那個男人的氣息，羅一不滿足地蹭了幾下，猛吸了幾口氣。
靜靜地趴了一會兒，羅一煩躁地抖動著身體長歎一聲“哎！”
自己真是中了他的毒了。
把手機拿出來擱手裏玩著，羅一在打電話與不打之間糾結了許久，猶豫著按下了撥號鍵。
緊張地舉著手機聽裏麵的嘟嘟聲，可是直到自動掛斷他都沒有接。
有些泄氣。
羅一把手機放下，翻了個身側躺著把舉軟了的胳膊搭在頭頂。
正想起身回去的時候，背後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羅一轉過頭看著屏幕上的“程雨”，有點不想接。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現在在你家，躺在你床上。
覺得有點想你了，所以打了電話。
但是你沒有接，所以我生氣了。
屏幕自動熄了，羅一盯著它沒動。
沒兩秒鍾它又開始鬧騰，羅一拿起來接了放在耳邊。
“寶貝兒？”程雨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
“嗯。”羅一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你在幹嘛？”
“在睡覺啊。”那邊挺大的動靜，像是有人在翻身。
羅一心裏咯噔一聲，大白天的睡什麽覺，脫口而出，“你一個人？”
“不然呢，半夜三更的，我倒想你來陪我你來嗎？”程雨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我正做夢呢，夢見你讓我快點回去就聽見手機在響，拿起來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發現的確是你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
羅一腦子轉了轉，這才想起來還有時差這回事，為自己剛剛的小心眼悔恨了一把，“啊。”
“真的啊？”男人輕輕的笑聲傳過來。
“嗯，”羅一把手拿下來，讓手機自己貼在臉上，“我剛放學呢。現在……現在在你家裏，穿了你的鞋，放了你的電視，躺了你的床……”
“嗯…那下一步是不是睡了床的主人？”
羅一考慮了一下，“是，所以你小心點，不許在外麵沾花惹草的給我乖乖滾回來。”
“每天都忙得兩個我都不夠用，哪有時間沾花惹草啊，空下來的一丁點時間全用來想你了。”
“那麽忙嗎？那我打擾你休息了吧，我忘了有時差……你現在睡覺吧，不說了。”
“你都把我完全弄醒了才說這個是不是晚了點兒？沒事不睡了，反正再過一個小時就得起床了。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最後一句話程雨刻意壓低，一個字一個字地帶著電流在自己耳邊躥過，羅一呼吸頓了幾秒，“嗯。”
接下來的時間裏程雨給他講自己這幾天遇見的一些事，羅一就靜靜地聽著，懸了一整天的心落回肚子裏。
“……他們這的酒店還挺開放的，我剛來的第一天晚上就有好幾個陌生電話打進來……”程雨故意停住了。
“幹什麽的？”羅一見他不說了問道。
“問我需不需要客房服務，說各種姑娘都有，清純的、放蕩的、保守的、□□，還免費提供各種道具……然後我問她有沒有男的，”
羅一眯上的眼睛猛的睜開，心髒像被人攥住了無法呼吸。
“她們說有，不過要比姑娘貴一點，我說我有錢讓她隻管把人送來，她問我要哪個價位的，我說我錢包裏有好幾張一百的人民幣，應該可以買好幾個吧？然後人家就不搭理我了。”
羅一聽著那邊略帶委屈的聲音，氣得牙癢癢，“神經病！”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羅一想起之前方序對程雨有無腹肌的推測，對他說，“你等會兒拍一張你肚子的照片發給我。”
“肚子？你確定不是其他部位？”
“……滾蛋。”
程雨笑著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我了看臉是不是更實用？”
羅一無語地沉默了一會兒，“肚子，**以上，肋骨以下。”
“噢。寶貝兒你的喜好很特別啊……”
掛了電話程雨的照片沒一會兒就到了，羅一點開看了眼很滿意，精瘦的腰上六塊腹肌整齊地排列著，昏黃的燈光打在上麵充滿了誘惑，讓他想咬一口。
“寶貝兒可以麽？”
“還行吧。”
回複了程雨，羅一找到方序的名字，把照片發給了他，備注“我男人”。
“操！你丫有病！”
方序很快回了過來，沒一會兒又發過來一條彩信，是他自己白花花圓滾滾的肚子，“一整塊腹肌，爺的驕傲！”
羅一看了一眼沒憋住，把手機丟在一邊捂著肚子大笑……
方序的肚子也讓他想咬一口，不過純粹是食欲作祟。
作者有話要說：
腹肌……我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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