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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三茅殿內,卦像所指

  第68章:三茅殿內,卦像所指 

  「千真萬確,當日要不是密宗本相喇嘛與凡清師姐同時出手,才將那老邪給逼住,當是我們師兄弟身負重傷,站在一旁,卻絲毫幫不是上任何忙,相反兩位宗主還要處處護著我們。我們兩人,被迫無奈之下,只的先行趕往彼處,但是自己那夜晚的交戰情形來看,即便兩位宗主聯手,也只能佔到微弱的優勢,那老邪估計百分之百達到渡劫後期了。」苦果大師滿臉茫然,似乎正回憶著那一邪戰二宗的場面。 

  「照苦果大師所言,那老邪肯定是達到渡劫後期了。」苦果大師藍袍老道,發言說道。 

  「黃松師弟,你所言不假,除去那王屋玄心正宗掌門普選真人達到渡劫後期外,我們剩下的道門六派、佛門四宗的掌門修為都在伯仲之間,都是在渡劫中期;而反之那魔門五家的老魔頭個個修為高絕,三百年前修為就是不相上下,想來這赤老邪都達到了渡劫後期,那天妖上人九尾狐,地魔聖君丁穎,血煞壇主紅虯,冥巫掌門巫羅都已經達到了這渡劫後期的修。根據這最近到處風傳邪道重現,黎民塗炭,看來此事不是那麼簡單;怪不得這些邪道在如此繁華的盛世居然敢明目張胆的為害蒼生,想來這其中必然有所陰謀?」黃雲掌門慢慢的道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相當的震驚。 

  「怕什麼,三百年前我們就和這些邪道妖人較量過,當年還不是我們贏了,想來三百年後今天即便是歷史重演,我們正道一樣會將這些妖魔鬼怪給……剷除的。」坐在黃松道人下首的另一位藍衣老道信誓旦旦的說道,只是他說到後面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黃竹師弟,切末妄自尊大,三百年前的那場正邪大戰,雖說是我們正道一方勝了,但是勝利也是殘勝,其實我們的犧牲比邪道更大。」黃雲真人出言訓斥那方才發話的黃竹道人,神情很是激動,三百年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道林子,就是在這慘烈的正邪大戰之中喪生。 

  「黃雲掌門,三百年前,你便精通占卜之術,今朝邪道重現,且來勢更非按百年前可以比擬,不妨此番為我等正道之人卜上一卦,看看吉凶如何!」苦果大師出言詢問。 

  「好!就看看吉凶吧,倘若這次上天真的要亡我正道中人,那也是我正道中人權該有此一劫!」黃雲真人輕輕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副龜甲與三枚銅錢。輕輕將三枚銅錢放入龜甲之中,緩緩搖晃起來,慢慢合上雙眼。 

  「嘩嘩」,一陣搖晃之後,三枚銅錢自那龜甲之中落出,平躺在黃雲真人身前的小方桌上,三枚銅錢成『品』字拜放,如箭錐一般斜指西南方向,黃雲真人眼睛盯著那三枚銅錢,眨也不眨,似乎正在琢磨。 

  「黃雲掌門,卦像如何?」在一直未曾開口的苦行大師似乎在也忍不住沉默,開口說道。 

  「此卦像乃一兇相,殺機四起,兇險重重,看來這次魔焰滔天,遠非三百年前可以相比,大劫將至,魔漲道消,我正道危矣。」黃雲真人一字一頓,面臉嚴肅。 

  「當真如此厲害?」黃雲真人以一派掌門之尊,說出此番話語,顯然不是作假,全場嘩然,驚呼四起,驚呼過後,半晌無人出聲,整個三茅真君殿一派死寂。 

  「黃雲掌門,難道此劫當真無法可破,上蒼真的要亡我正道嗎?」還是苦果大師定力最強,率先從那震驚的言語之中醒悟過來,面色平靜的問道。 

  「倒也不是!」黃雲真人法眼依舊還是盯著那三枚銅錢,似乎還在研究。 

  「那破解的異數有在哪兒?」苦行大師搶先問道。 

  黃雲真人,看了半晌,臉上恢復了些許笑意,不過感覺笑容卻是相當凄涼,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道:「卦直西南,狀似箭錐!兩為聖僧,請猜猜看,此卦何解。」 

  「三百年前,黃雲掌門卦像顯示『天地陰陽,罡氣滅魔』,從而印證了天罡真人解救我等正道的後事,只是這『卦直西南,狀似箭錐』所示,西南方向的我道中人,除了蜀山一派,好像別無他家?」苦果大師細細斟酌。 

  「哼,蜀山自三百年前一戰,損失慘重,除了那那七個老傢伙外,好像沒什麼人,只不過他們那療傷聖葯『九葉金丹』卻是不錯。」黃松道人當聽到苦果大師分析到此次救助正道中人的異數,居然是自己最瞧不起的蜀山一脈,當下忍不住出言相諷。 

  苦果大師,聽在耳中,暗喧一聲佛號,不去理睬,繼續說道:「黃雲掌門,請恕老衲愚昧,只能猜出這前半句來。」 

  「苦果師兄此言不假,只是猜對了一半,這西南一帶雖說只有蜀山一脈,但卦像所指並非只此一點。只能說此人與蜀山有莫大的淵源,西方五行屬金,狀似箭錐,這箭錐無非就是羿錐,那此人就不難知道是誰了?」那木訥的苦行大師慢慢的分析著兩句卦語。 

  「是了,應該就是金羿施主……南無阿彌陀佛!」兩聖僧當提到金羿時同時高宣了一聲佛號,倒是讓這茅山一派的宿老一陣莫名其妙,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金羿,究竟是何許人也!」 

  江州,古江西的門戶,「據三江之口,雄據三省要衝,當四達之衢,七省通連,商賈集至。」水陸交通便利,自古就是行商必經、兵家必爭之地。 

  「滾滾長江東流去,浪花泛起漁舟,是非因果轉眼空,成王敗寇今何在,渴飲清水處,莫笑青絲白頭。」 

  「渺渺水波輕雲起,鏈珠點綴香喉,善惡緣起剎那終,英雄賊子昔往矣,談笑鴻儒間,且看小家碧樓。」 

  江州河畔,一條狹長的石橋之上,一名半老徐娘,默默的看著那滔滔的河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身後站立著兩名年紀約么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左邊那丫鬟手中正在不斷的點燃著一些香紙,右邊那名小丫鬟則打開五層的食盒,拿出一些食物擺放在橋頭之上。 

  只見這婦人頭髮盤起,一小撮秀髮掠過臉頰,斜斜飄在左邊的臉頰之上,發梢上全是珠光寶氣,左邊雲發中一朵艷麗的翡翠珠花斜插在那如雲的秀髮之中,那珠花在上午陽光印照之下,散發出雲氤般的暗華,配上那右邊金燦燦的發簪,顯得很是考究;身著一件黛綠色的絲綢蓮裙,那蓮裙上綉滿了這個時代最為珍貴的牡丹花,顯示了這位中年婦女的富貴家世,那張絕美的容顏絲毫不比那些雙十年華的少女差,想來這婦人平素也是駐顏有術,只是她那張美麗的臉龐之上,一雙深邃的眸子,伴隨著那雙如厭絕塵世的眼神,獃獃的注視著前方,似乎在眺望、期待著什麼。 

  十八年了,自己整整在這裡十八年了,十八年前,她輕手將自己的骨肉放入木盆之中,隨波逐流,流向那不知道是目的的遠方,是生是死,無從知曉,心中彷徨,那和他一起流向遠方的血書,至今是否還和他貼身相伴,在有生之年為娘還能在見到你一面嗎?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十八年前,自己也是在這條河中,那艘賊船之上,親眼目睹了自己丈夫的慘死,那賊人掄起鐵鎚敲下的一瞬間,即敲死的自己丈夫的頭顱,也敲死了自己的心。看著他那墜入河中漸漸下沉的身軀,那浮在河水之中,被河水漸漸沖走的方帽,心是徹底的死了。 

  本想隨著丈夫跳水殉情而去,可是那賊人卻是將自己給制住,叫自己求死不能,後來才知道自己盡然懷了丈夫的孩子,為了為丈夫留條血脈,自己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才將孩兒生了下來。怕那賊人斬草除根,才不得已將這僅僅出世一天的孩子給放入腳盆,順水而下,想必兒子早就死了吧! 

  十八年來,自己雖然時常受那賊人的凌辱,甚至是毆打,卻不敢向自己遠在京城的父親大人彙報,因為那賊人的卻不是一般的凡人能夠對付的,現今的他已經不在是當初那名簡單的梢公賊人了,他那手站立不動瞬間便擊殺了十名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的本事,即便是那身為當朝第一猛將的秦瓊、程咬金也不會有如此厲害的本事,為了不連累父親,為了能夠報得了血海深仇,她選擇了忍受,忍受那廝非人的折磨,但是要是有機會,自己還是會選擇去和自己亡夫、孩子團聚一堂。 

  奈何這十八年來,自己無論到哪裡去都被那廝派人跟著,有時甚至是那廝親自相隨,自己根本無法選擇自盡,十八年來,自己無事不是向著那廝,才換來了那廝難得的信任,讓自己帶著一干丫鬟來到這江州河畔,拜祭亡夫,這眼前的機會是多麼難得啊。是以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怎麼有臉去見那十八年未曾謀面的丈夫和孩子啦。 

  眼睛木木的注視著河水,似乎那河水就是自己心愛的丈夫,疼愛的孩子,那張秀美的容顏之上,美麗的嘴角勾起一絲欣慰的微笑,「光蕊,孩兒,我來了,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了,讓你們等了十八年,你們不會怪我吧!從此沒有人能夠再分開我們了,想必你們也是在等我吧,我來了,來了,你們一定要等我啊……」,那身著華麗的婦人慢慢的閉上雙眼,蓮步輕跳,「咚」的一聲巨響,這先前還站立在這石橋之上的婦人,跳入了那滾滾的河水之中,在這河水猛烈的沖斥之下,轉瞬不見蹤影。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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