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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風狂 第255章 簡單辦法

  第三卷大風狂第255章簡單辦法 

  ps:家裡的網路有毛病,這是在網吧趕一起發的。明天,第三卷就會收尾了。最後,祝各位晚安。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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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醺的秋風之中,正有一男一女站在牧羽等人身後不遠處。 

  男的,是一充滿韓式風情的帥哥,事實上人家還就是韓國人,牧羽他們也都認識,正是師大跆拳道協會會長,朴金永。近一年之前,此君曾被牧羽擊敗,事後曾多次登門造訪,表達了想跟牧羽學習中國功夫的強烈願望,不過牧羽沒搭理他。 

  牧羽討厭日本人,但同樣不喜歡韓國人。他沒種族歧視的意思,也不是大漢族至上主義者,他之所以不喜歡韓國人,還是韓國人自己造成的。說到原因,想必大家也都清楚,就不再廢話了。 

  所以說,這麼一個人的出現,自然不會讓水馨柔和唐雨那麼失態。真正的原因,是朴金永身邊的那個女人。 

  此女個子挺高,身材也不錯,半長的頭髮漂染成棕黃色,一左一右地束起垂於頭部兩側,顯出一張光滑白凈的臉龐。眼睛不大,細細長長的,很有神採的樣子,此刻正因笑意變成兩條彎彎的月牙。鼻子微微上翹,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顯得十分可愛。純白色長裙裙擺又寬又大,在徐徐的微風中飄蕩不已。 

  而這個讓一貫沉穩練達、幾近喜怒不形於色的水馨柔,以及對除牧羽的任何事都了無介懷的唐雨見后都忍不住為之色變的女人,正是大邱世錦賽上的志願人員,也就是拿到牧羽在韓唯一一個簽名的——金善順。 

  這個金善順是怎麼跑到師大來的呢?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前面曾說過,金善順早就準備畢業之後到中國留學,而且將目的地定為北京。而讓她最後拿定主義來師大的人,正是朴金永。 

  金善順和朴金永都是大邱人,還是比鄰而居的鄰居,雙方父母也都是不錯的朋友。有了這麼多因素,兩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彼此的關係相當不錯,說青梅竹馬也不算過份。 

  有了這麼層關係,朴金永當然知道金善順打算來中國留學,所以每逢假期回國之時,即不遺餘力的勸說其到師大就讀。目的嘛……也很簡單,朴金永一直很喜歡金善順,雙方家長也是樂見其成,如果能在一起就讀,對兩個人的感情進展也是很有幫助的。 

  再說了,遠在異國他鄉,能相互有個伴也是件不錯的事情,金善順來師大這件事在很多人看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嘛,當金善順最終決定來師大的時候,朴金永自然很是高興。可讓朴金永萬萬沒想到的是,金善順肯來師大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她也只是將朴金勇當成朋友而已。說的俗套點兒,就是兄妹般的情誼。 

  而金善順最終決定來師大,還是朴金勇自己惹的麻煩,誰讓他好死不死的提到過牧羽,並且還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牧羽的事毫無保留的講給心上人聽。得知這些的金善順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可就真是笨的無以復加了。 

  不過,金善順並未將自己曾在世錦賽上認識牧羽的事告訴朴金永,當然,自己的小心思就更不可能說了。但要說明的是,在來之前,金善順對此行並不抱太大的奢望。她當初會喜歡牧羽,多是出自善於幻想的女孩子對英雄人物的愛慕,哪裡談的上什麼感情基礎,就更別提愛的有多深了。 

  但出於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金善順一直在關注著這個闖入她心扉的男子,但讓她失望的是,除了越來越少的一些堪稱可憐的零散評論及猜測之外,她沒得到過有關牧羽的任何準確消息。 

  而這樣的結果,並未讓金善順忘記牧羽,相反的,她對這個神秘的男子反倒越來越感興趣了。那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也就越發的清晰,耐心深處的思念,亦隨之越加的強烈。有了這樣的前提,再加上曾經有過的接觸,牧羽在金善順心裡的位置也就越加的重要了。 

  但想到牧羽的態度,再加上水馨柔的強大壓力,以及朴金永細緻的不能再細緻的描述,金善順那顆懵懵懂懂的心,已經基本上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之所以還會來,除了對漢文化的嚮往,以及高麗民族那種執著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女性的好奇心作祟。當然,如果有機會,金善順也一樣會欣然笑納的。 

  可能會有很多人覺得太過巧合,抑或會覺得前後矛盾,但甚或不就是一個個巧合疊加的產物嗎?而矛盾不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和品嗎?或許,這就是生活的魅力所在,也更加印證了無巧不成書這一老掉牙的論斷。 

  不管是巧合也好、矛盾也罷,金善順懷著這種五味據雜的心態在來到了中國。但自抵達師大之後,金善順並沒直接去找牧羽,而是躲在暗處觀察著這個男子。再次見到這個人之後,金善順很是對其掩藏功夫感到欽佩。當然,觀察和欽佩的同時,其視線之內也沒漏掉朴金永曾一再提起的唐雨,而且還發現了兩個若有如無的對手。 

  經過近一個月的觀察、了解,金善順已經對牧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對其人的愛慕也就隨之加深,而那顆半死的心,又升起了新的希望,她自認已經抓住了牧羽的小辮子。 

  簡單啊,你不是藏嗎,既然你想藏,那就肯定有所顧慮,既然你有顧慮,那她金善順有些小小的、合理的要求,自然有就不會被拒絕嘍。更何況經過近距離的觀察,以及對牧羽了解的加深,再加上有王牌在握,金善順要是肯輕易放手那才是見了鬼了。 

  此時,智珠在握的金善順正饒有興緻的欣賞著水馨柔和唐雨驚慌的表情。當初在病房裡因強烈刺激而倍受創傷的心臟,已經在瞬時間得到了全面的、良好的醫治,甚至比以前還要健康有力的多。 

  可是,金善順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嗎? 

  不可否認的是,金善順的突然出現,給水馨柔和唐雨帶來了很大衝擊。短時間內,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們知道這個金善順會來中國留學,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金善順單獨見到現在的牧羽,那認出他來的可能性極小,可問題是她見過水馨柔和唐雨啊。除非是個白痴,否則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猜到和她們在一起的這個牧羽,就是那個牧羽。而面前這個笑的跟小狐狸有的一比的金善順,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白痴。 

  最讓水馨柔和唐雨擔心的是,金善順的出現,極有可能會揭穿牧羽的真實身份。而且她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露面,明顯是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現在來,也肯定是有所依仗。再想想以她對牧羽的那點微妙的小心思,以及高麗民族特有的倔強(也就是死心眼),水馨柔和唐雨完全有理由相信,金善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牧羽的。而她會不會用牧羽的身份秘密作為要挾?那基本上可說是板上釘釘了。 

  水馨柔、唐雨,以及曾見過金善順的秋盼兒和慕容惠等人極力掩蓋著內心的慌亂,將忐忑不安的眼神瞄向牧羽,可一看之下,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了。 

  可不嘛,她們這提心弔膽的差點沒擔心死,而最應該為金善順突然出現感到慌張的牧羽,此時卻仍然是那副標準的撲克臉,不管是眼神、表情,都沒露出一絲一毫的異常。連一向以冷靜睿智著稱的慕容惠,也不由得佩服起牧羽良好的心理素質,以及比城牆拐彎處還厚的臉皮了。 

  其實,牧羽遠沒有她們所想象的那麼冷靜,在乍見金善順的時候,很是驚訝了一番。但這種驚訝也只是轉瞬即逝。而見到金善順的牧羽很快想到,那個自開學以來一直暗中窺視他的那道似曾相識的視線,就來自於金善順。 

  相比較來說,掩藏在暗處的『敵人』,要比明面上的可怕得多,也是真正的威脅所在。既然現在她脫離那層掩護,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有形的對手,要比無形的好對付的多。 

  對於身份的最終泄露,不管是牧羽還是水馨柔、唐雨,都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他們知道,這個秘密不可能一直掩蓋下去,早晚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儘可能地延長這個時間,能拖得一天,那就拖一天。 

  不錯,牧羽是企望平靜,為了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他可以做很多事、可以放棄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應有的原則,更不會為人所要挾。再說了,又不是幹了什麼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個什麼?而且牧羽也不認為金善順會做什麼,更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物。 

  想明白這一切、並拋去顧忌的牧羽,很快從短暫的慌亂中恢復過來,以平靜的心態注視著面前的朴金永和金善順。對待複雜的局面,越簡單的辦法越好,也是最有效的,這是牧羽的一貫作風。而就差跟牧羽穿一條褲子的水馨柔和唐雨,同樣想明白關鍵之處,很快的鎮定下來,神色平靜的等待著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明顯感覺到水馨柔和唐雨變化的金善順,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好像不那麼有把握了。可一時半會兒,又沒想到毛病出在哪。而對此茫然無知的朴金永哪裡會察覺到那股淡淡的詭異氣氛,更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身邊的這幾位已經經過了第一回合的較量。 

  「呵呵,阿牧,這位是我的同胞、鄰居、好友,現的師大的留學生,金善順小姐。善順,這就是我經常跟你說到的牧羽。怎麼樣,他的功夫厲害吧?」 

  「白痴!」牧羽和水馨柔還真是心有靈犀,同時暗罵了朴金永一句。而更為激進的唐雨,都有了暴打他一頓的強烈慾望。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金善順會來師大,跟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牧羽強行壓制著踩他臉一頓的衝動,平靜的說道:「你好,金善順小姐。」 

  心情正好金會長哪裡會注意牧羽微微抽動的右腳,繼續笑道:「阿牧,善順很想認識認識你,這不,我就把她帶來了。呵呵……」 

  「金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很漂亮嘛!」 

  「呃,這個……」朴金永很想承認,但看了看低頭不語的金善順,還是把這個誘人的想法壓了下去。 

  金善順可是相當具有野蠻女友的潛質,而且面對他的猛烈進攻,也是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示,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吊著。而朴金永那股高麗民族的大男子做派,也不敢用到這位美女身上。 

  見朴金永這副期期艾艾的樣子,牧羽也沒好意思再問,轉向在此之前有些好感的金善順說道:「歡迎來中國,希望您過得愉快。」 

  「謝謝。」金善順微微鞠了一躬之後,側身注視著水馨柔,即像試探、又似威脅的說道:「水小姐,您可真漂亮。哦,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吧?」 

  「來了。」水馨柔和唐雨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 

  朴金永愣了一下,狐疑的問道:「善順,你以前認識水小姐?」 

  「可能吧。您說呢,水小姐?」 

  一旦平靜下來,水馨柔怎麼可能在乎這種小兒科的威脅,微笑著說道:「這個,好像不大可能吧,我不記得曾經見過像您這樣一位美女。如果真的見過,我想我是不會忘記的。」 

  「是嗎?」金善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了一眼牧羽之後,續道:「水小姐這麼肯定,要不要我找幾位證人?牧羽同學,您說呢?」 

  「有的話,那您就找好了。」水馨柔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語調。 

  金善順愣住了,獃獃的注視著水馨柔看了好一會,這才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牧羽身上。牧羽哪會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對朴金永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金善順,說道:「我未婚妻餓了,再見。」 

  「等等。」 

  「有什麼事?」 

  清澈的眼眸中,早已沒了當初的那絲溫暖,取而代之的,則是讓人心悸的冷意。看著牧羽的眼睛,金善順感覺到不妙了,她開始為自己適才咄咄逼人的態度後悔了。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威脅人家呢?以她對牧羽的了解,清楚的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只能是將牧羽原先尚存的好感抹殺的一乾二淨。怎麼就這麼笨,偏偏去觸這個霉頭,簡直是太愚蠢了。 

  想明白是想明白了,可就這麼退縮,金善順又有些不大甘,也不是她的作風。壓了壓緊張的思緒,擺出平靜的姿態說道:「牧羽同學,一起吃個飯好嗎?我想跟水小姐好好聊聊。」 

  「哦,還是算了,我們可沒資格和驕傲的大韓民族同桌用餐,就不打擾了。再見。」說罷,也沒管兩人是什麼表情,挽起水馨柔和唐雨走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金善順將問詢的眼神投向朴金永。她是比以前了解牧羽了,可畢竟時間還短,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朴金永搖頭苦笑道:「阿牧很討厭韓國人。」 

  「為什麼?」 

  「還不是同胞的愚蠢和無知,而牧羽偏偏是個高傲的中國人,甚至有些民族主義傾向,能這麼客氣的跟咱們說話,已經很是不易了。」說罷,朴金永嘆息著垂下頭,臉色很是難看。 

  「是這樣。」金善順無語了。 

  她不是不知道國人對中國人的偏見,也知道一些中國人對韓國人很反感。但自來到中國之後,絕大多數接觸到的中國人還是很友好的,這讓她很快把那些不愉快丟到腦後。可現如今,卻清晰的感覺到了牧羽對韓國人的厭煩,金善順心裡的不安亦越發的強烈了。 

  如果牧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金善順頂多也就是不再跟他來往,不會太過計較。可問題是牧羽偏偏不是個普通人,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很快會再次震撼整個世界。而當他重新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候,會擁有讓人驚悚的、堪稱恐怖的影響力,對中國的年輕一代會產生極大影響。 

  而韓國人一再不理智的、甚至有些幼稚的行為,已經不止一次的傷害了中國人。而這幾年,恰恰又是中國國內民族主義逐漸抬頭的敏感時期。要是這個時候,擁有龐大影響力的牧羽表現出對韓國人的敵視,那結果會怎樣?金善順不敢想了。而她的那點兒小心思,在面對牧羽充滿冷意和不屑的眼眸時,已經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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