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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風撼世 第292章 才女的考較

  第四捲風撼世第292章才女的考較 

  對於這種聚會,牧羽實在是覺得無聊,後半程尤其如此。那些人津津樂道的金融、股票、基金等等,他也是聽得一頭漿糊。跟曲南星倒還談得投機,但人家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也不能總陪著他不是。任智超倒是想跟他多聊會,但慕容惠的眼神太嚇人了,把這位給嚇跑了。 

  沒辦法,牧羽只能無聊的低頭悶坐。慕容惠倒是樂得清靜,寸步不離的守著牧羽,不說話也行,能多單獨呆一會就挺好。反正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戀人,唐雨再瞪眼也沒用。可這人一無聊可就開始犯困,牧羽腦子裡琢磨那些比賽錄像還好些,慕容惠可就有些扛不住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沒睡好,精神是越發的萎靡。 

  牧羽還以為她不舒服,碰了一下問道:「慕容,你不舒服?」 

  「還好意思說。」慕容惠白了牧羽一下,埋怨道:「還不都怨你。」 

  「怨我?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怨你!一晚上折騰個沒完,還吵那麼大聲,能睡得著才怪!」閣樓的隔音不是太好,就睡在他們隔壁的慕容惠怎麼可能聽不見。 

  這也不能怨牧羽,他這段時間整天忙得暈頭轉向,平時不到後半夜都上不了床,哪有時間搞七搞八的。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啊……!」牧羽哪知道自己被人聽了牆根兒,此時聽慕容惠一說,愣住了。這才想起為什麼早上起來的時候,慕容惠會用那種眼神兒看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身後一個聲音傳過來了。 

  「這麼囂張!?」 

  牧羽和慕容惠扭頭一看,肖清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兩人身後,正滿臉興奮的看著他們,那雙卡通式的大眼睛充斥著……呃!那個啥。 

  慕容惠臉騰地一下紅了。剛才那些話他們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如果在旁人聽來,那可就很容易產生誤會、而且充滿曖昧色彩的誤會了。不信,看肖清的眼神兒就知道了。 

  「你們倆都住一塊啦?」肖清可沒打算放過兩人,神情曖昧的摟著慕容惠問道:「惠惠,快說,你們倆是不是真住一起了?」 

  說沒有,可她確實是住在牧羽家裡;說是,又不是肖清說得那碼事。這下好,連一貫以冷靜睿智著稱的慕容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下誤會更大了,再加上解千愁之前的判斷,肖清已經是信了個十足十,趴在慕容惠耳邊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至於問的是什麼,看慕容惠紅的快要滴血的臉不就知道了。牧羽見這麼下去不是回事,再加上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拽了她一下,又指了指表,意思是:該走了。 

  肖清的大眼睛還真不是白長的,牧羽這麼個小小的動作一樣沒逃過她的眼睛:「阿牧,你這是什麼意思?」 

  「清姐,我們還有事……」 

  「不行。」沒等慕容惠說完,肖清就打斷她說道:「去年你就跑了,今年還來?那哪行。」 

  「清姐,我們真有事。下次好不好?」 

  「每門兒。」肖清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慕容惠的哀求,扭頭喊道:「班頭、嫂子,惠惠又要跑。」 

  「你們要走?」蕭然伴著妻子快步走了過來。 

  「班頭,我們晚上確實有安排,再說我不是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嘛。」 

  慕容惠他們這幫同學聚會都是選在下午,晚上的宴會並不會強求,畢竟都是成年人,有的還有了孩子,不可能長時間綁在這。這種形式的好處在於不會在飯桌上浪費太長的時間,也比較輕鬆。彼此湊到一起聊天交流,要比坐到飯桌上觥籌交錯舒服,也省得弄一身酒味兒回去。 

  問題是去年慕容惠被纏的煩了,沒參加宴會早早的走了,今年又要走,那這幫同學哪干。再說了,她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友,已經引起了眾人的興趣,正打算借晚上喝酒的時候好好審問一番,怎麼會眼看著這個機會在眼前溜掉。 

  這回好,一方是牧羽和慕容惠一定要走,另一方是蕭然和肖清等人一再挽留,雙方爭得是不可開交。眼見雙方爭執不下,解千愁站出來說道:「阿牧,你帶惠惠走可以,但我有條件。」 

  「條件?」想想這麼爭下去也不是個事,牧羽也就沒推辭:「你說好了。」 

  解千愁笑了笑,緩緩說道:「我出兩道題,你要是有一道答不出來,就留下一個人;兩道都答不出,那不好意思,倆人都留下。」 

  慕容惠不高興了,皺著眉說道:「嫂子,你這不是難為人嘛。」 

  解千愁好像是沒注意到慕容惠神色間的不滿,饒有興趣的盯著默不作聲的牧羽說道:「怎麼,我們的四川10年高考文科狀元、北師文學院的高材生、大名鼎鼎的牧羽同學,居然不敢接小女子的挑戰嗎?」 

  「牧羽?!」 

  肖清眼睛瞪圓了,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聽解千愁說起過這個人。至於剛才牧羽跟陳剛寒暄的時候,她光顧著看秦琴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人也是吃了一驚,他們倒不是知道牧羽什麼人,而是覺得這個名字太耳熟了。 

  「嫂子,你……」 

  「惠惠,你先別急。」解千愁按住正要發火的慕容惠,依然看著牧羽:「牧羽,只是兩個小小的文字遊戲而已,你這個文科高材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牧羽看出來了,不答應的話這個解千愁肯定沒完。真要是不答應,還是那句話,慕容惠丟臉。而且牧羽也不想看著慕容惠為了自己和他們傷感情,如此這般,牧羽只能點頭答應,應戰。 

  解千愁也沒啰嗦,吩咐侍應去取紙筆,等東西拿來,已經聚攏過來的人免不得暗暗稱讚解千愁夠損。 

  「湖筆、曹公墨、宣紙、蜀硯。」 

  看著眼前的東西,牧羽暗自點頭不已,心裡很是佩服這位北大才女。東西好不好先不說,什麼題目也不去考慮,單隻這毛筆字可就考驗人了。以當今這個信息爆炸社會來講,能寫手好硬筆字的人都越來越少,更何況毛筆字。 

  這也就是說,即便牧羽能答出題目,要是字寫的難看了一樣要丟人。由此不難看出,解千愁這麼干確實是損了些。不過她倒是沒什麼惡意,更多的則是想試試牧羽,看看其本人是不是一如傳聞的那樣。當然,自然也不乏比試高下的意味兒,北大出來的有幾個不是兩眼朝天的主。 

  既然是解千愁出題,那就自然是由她先寫。很快,解千愁第一題寫完了,四起的稱讚聲也是不絕於耳。 

  第一題一副對聯的上聯:三尺方台、三寸舌、三寸筆,三千桃李。 

  一看題目,牧羽差點樂出來,那個上聯凌教授就考過他。但仔細一看解千愁的字,牧羽還是吃了一驚。 

  解千愁的字如疾風勁草,蒼勁有力。筆畫間夾雜著絲絲點點的白痕,且能給人以飛動的感覺。歷史上以此種字體最負盛名的就要說蔡文姬的老子——蔡邕,以及一代雄主唐太宗李世民。以解千愁一個女人能把字寫到這個份上,難怪會引起眾人的讚歎。 

  而這些還不是牧羽為之動容的真正原因,他認識這種字體——飛白。寫飛白有很多忌諱,比如說解千愁所書滿篇均為飛白就是其中之大忌。 

  如過多運用飛白,易導致鬆散不實、氣斷而乏力。飛白在整幅作品中只能起點綴作用,以少勝多,以巧勝多,以精勝多,方可增強整體美。但眼下讓牧羽吃驚的是,解千愁的字不但沒給人這種感覺,反倒讓人覺得極為緊湊,了無鬆散之嫌。看到這裡,牧羽開始暗暗的感謝瘋道士。要不是他的暴力督促,那今天非得丟人不可。 

  牧羽這琢磨的時候,解千愁已經將第二道題寫好,但並沒讓他看,而是倒扣在桌上。 

  「牧羽,請吧。」解千愁看牧羽的眼神兒帶著濃重的探尋意味。 

  牧羽也沒客氣,伸手接過筆寫出了下聯,與上聯連在一起就是: 

  三尺方台、三寸舌、三寸筆,三千桃李; 

  十年樹木、十載風、十載雨,十萬英才。 

  彈指間,為人師者的辛苦與功德已躍然紙上。 

  與牧羽略有不同的是,解千愁既驚訝於牧羽這麼快就能對上,又心驚於其字體。 

  牧羽還是一如既往,下手即為柳體行書。字體勻衡瘦硬,追魏碑斬釘截鐵之勢,點畫爽利挺秀、骨力遒勁、結體嚴緊。但基於本身特點,其字更為舒展,說是鐵鉤銀划也是絕不過分。 

  「不錯!真的不錯!」解千愁連誇兩句,翻開第二道題,上書:野野,鳥鳥,啼啼,時時……。 

  「阿牧,你要是能將這些雙字分別斷開組合,用其賦出一首短歌,便是答對題目。之後嘛,你就可以和惠惠走了。」解千愁客氣了很多,語氣中已經沒了剛才的高傲。 

  「噗……」 

  肖清正沖著第二道題發愁呢,聽到慕容惠壓抑不住的笑聲連忙問道:「惠惠,你樂什麼?」 

  慕容惠沒回答肖清的提問,笑著向解千愁說道:「嫂子,你是不是想放我們一馬啊?」 

  「什麼意思?」肖清心急火燎的催促道:「惠惠你倒是說啊。」 

  「哈哈,嫂子那道題是宋代佛印禪師考教大文人蘇軾的一個歌令,我們前些日子才從一本雜記上看到了這個典故。」 

  聽到這個結果,解千愁臉上忍不住僵了一下。其實,這第二道題本就是考人的閱讀量,這對於一個文科生來說也是必須的。但她還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寸的正撞人家槍口上。 

  不過解千愁也沒太在意,畢竟是遊戲而已,不值得那麼認真,朋友湊到一起不就是圖個樂呵嘛。 

  「既然如此,那就算阿牧過關。不過……」瞟了牧羽一下,解千愁續道:「阿牧,你的字我和蕭然挺喜歡的,寫下來送給我們好嗎?」 

  「行啊。」牧羽痛快的提筆就寫。 

  是個女人都有虛榮心(此言論絕無惡意),見牧羽給自己掙了面子,慕容惠也高興了,哪還有心思計較適才解千愁的為難。湊到它她耳邊低聲說道:「嫂子,我要是你,就讓他留下落款。」 

  「嗯?!」解千愁想不通慕容惠這是什麼意思,但既然她這麼說了,還是依言讓牧羽加上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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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牧羽和慕容惠漸漸消失在街角處,解千愁才向身旁的丈夫問道:「你怎麼看?」 

  「不好說。不過……我還是認為慕容真的陷進去了。」 

  「這才是我擔心的,那可是個火坑。」解千愁現在是真愁了。 

  「班頭、嫂子,你們這是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還有,嫂子你怎麼知道那個牧羽的?」肖清瞪著迷濛的大眼看著含含糊糊的夫妻倆。 

  「你忘了,我有個遠房妹妹在北師,關於牧羽的事都是她告訴我們的。對了小清,你怎麼看他。」 

  「嗯……這個人不簡單,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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