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憾世 第302章 輕鬆時刻Ⅱ(賠罪)
第四捲風憾世第302章輕鬆時刻2(賠罪)
ps:套用胡哥的一句話,2008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在這一年當中,老龍經歷了太多辛酸苦辣。
傷病、車禍、事故、喪友、拘留所、法院……等等等等!最讓老龍記憶深刻的,還是那張法院傳票。拿著它,老龍實在是撐不住了。醒來的時候,老龍感覺到了絕望!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萬幸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有張校長、塗大夫、胡律師、趙公證員……這些人無私的幫助,否則的話,老龍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來!
庭外和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yz都市報》的記者找到了我,但我拒絕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想說什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只希望2009年,能遠離這些,讓我把書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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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所處角度的關係,神氣活現的謝橫群並未注意到史崇武和馬毅神色之中的戲虐,倒是看到了唐風和洪偉拖著劉成快步趕至。
「喲呵!鴨子、胖子、偉哥,這滿面紅光的來接達令啊?急什麼呀?放心,跑不了的。」謝橫群放開英凱,抬手向身後指了指道:「不過你們得等會,她們被老狐狸騙走壓榨剩餘價值去了。」
「老狐狸?」
洪偉和唐風頗感迷惑的向謝橫群身後瞄了一下,旋即動作整齊地扭頭瞅瞅史崇武和馬毅,異口同聲地問道:「誰?」
「切!又不是沒告訴過你們,裝傻是不?。」英凱擺出一副弔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派頭,極為囂張地伸手指指身後的教學樓,「能在堂堂的北師文學院被稱為老狐狸的,除了那個以禍害人為樂的劉教授之外,還能有誰當此美譽?」
「然也!」謝橫群嘴裡冒著酸詞,但略顯疑惑的眼神卻落在被唐風和洪偉緊緊夾住、神色很是有異於以往的劉成身上。探詢的目光不停的在唐風和洪偉身上掃來掃去,希望能在兩人那得到些提示。
洪偉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派頭,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眼神更是游移不定,根本沒接謝橫群探詢的目光。但從他緊拽著劉成的動作來看,還是透露出些許異樣。唐風倒是注意到了,但也沒什麼表示,笑呵呵的在那插科打諢。
「咦?不可能吧?」唐風抓抓頭皮,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常聽我家盼兒談起劉教授,據她言說,此公生的是玉樹臨風、相貌堂堂;舉止溫文爾雅、瀟洒自然;學識出類拔萃、博古通今;為人急公好義、赴湯蹈火……哎呀!這實在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難怪我家盼兒說做人要活到老學到老!嘖嘖,還真是至理名言。呃!跑題了!
言而總之,劉教授絕對是中國的布魯德斯、弗雷德里克、西格蒙德,是當今的潘菽、陳鶴琴、朱智賢,是北師一塊響噹噹的金字招牌,是當今教育界的一面旗幟,是我們要頂禮膜拜的榜樣,更是我輩應該畢生追求、學習、的榜樣!咳咳……還有……」
「咔……!我說鴨子,你吃多了、撐糊塗了?要不就是被小秋的迷魂湯灌多了?」英凱跟見了鬼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著一副紅小兵造型的唐風,回手捅捅謝橫群,「蠍子,這怎麼回事啊?哎、哎哎……蠍子,說話啊。」
此時的謝橫群緊皺眉頭,覺出事情不對了。據這兩年來的接觸,他可從來沒見整天跟個笑彌勒似的劉成表現得這麼嚴肅過,再想想最近同樣有些反常的李霞,謝橫群內心深處的不安是越來越濃。
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謝橫群等人作為牧羽的同學、前室友兼好友,自然比其他人有很多方便條件,最起碼在學功夫這方面即是如此,平時跟洪偉、劉成和唐風等人接觸的比較多。
據他所知,劉成和李霞都是屬於那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兼且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樂天派。這種性格的人一般不會掩飾自己,更不會玩兒什麼深沉,即便是有什麼爭執也會擺在明面上。而且在此之前,兩人的關係一直也很穩定,沒聽說有什麼大的衝突。當然,小打小鬧也不是沒有,但這並未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可為什麼今天劉成會被唐風和洪偉強拉來,而且臉色還很難看?
謝橫群擠眉弄眼的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本打算偷偷拉唐風問問,但無意間卻注意到躲出老遠史崇武和馬毅。再看看兩人臉上那副淫賤的神態,以及唐風肆無忌憚的吹拍。謝橫群終於暫時拋下對劉成異常舉止的探究,開始為自己的命運……!
英凱捅了半天沒見謝橫群有什麼反應,扭頭看看,見謝橫群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不知什麼時候退出老遠的史崇武和馬毅。
「蠍子,怎麼了你?是不是讓鴨子嚇傻了?」
喉結急速地上下移動了好一會兒,謝橫群終於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乾澀的說道:「凱子,我想……那個傳說中極度狗血、老套、令人作嘔的橋段,很有可能在咱倆身上……上演嘍!」
「啥?啥……狗血、老套、令人……啊!」英凱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煞白的小臉兒轉瞬間已是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問道:「你是說……咱們後邊兒、後邊兒……」
「我也希望不是!可是……唉!慘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咵、咵……」
馬毅、史崇武兩兩相伴,唐風、洪偉拖著劉成,五人大踏步走到倆人面前。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隨著洪偉抑揚頓挫地高聲唱喏,五人神情凄苦、整整齊齊地給英凱和謝橫群鞠了仨躬。
「你們……你們這是幹嘛!」要不是尚且殘存著最後一絲奢望,英凱都想撲地上大哭一場。那個號稱『心狠手辣』,能把心理學講成厚黑學的劉教授也是好惹的?
「蠍子、凱子,念在朋友一場,我們這先提前給你們祭奠了,也算是做兄弟的一點兒心意。」
馬毅抬頭望天,滿眼的悲悲切切。洪偉一臉的難過,還煞有介事地擠出幾滴眼淚。可在英凱和謝橫群眼裡,甭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是……鱷魚的眼淚。
「兩位兄弟放心,以後每年的今天、或是逢年過節,哥兒幾個是不會忘了你們地!香燭紙錢必定一樣不缺,七夕、情人節的時候,必定扎倆美女給你們……」
「死鴨子!盼著我們早死是吧!」英凱咬牙切齒的指著面前這五個混蛋說道:「丫你們行,有你們的,等……」
「算啦!他們沒敲鑼打鼓放鞭炮的慶祝一番,已經很是夠意思了。」說是這麼說,謝橫群還是狠狠剜了那五個混蛋一眼,咬牙切齒地低聲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從那句劉教授才是百鍊成精的……呃,那個啥。嘿嘿……」馬毅沖謝橫群擠了擠眼,再次壓低聲音說道:「挺住哈!嘿嘿……」
「那不就是,全聽見了!唉……」謝橫群仰天長嘆一聲,扭頭附到英凱耳邊說道:「記住,認罪態度要誠懇,要顯得很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樣子,再拿出一副痛改前非的低姿態。總之,怎麼裝孫子裝的像,咱就怎麼裝!嘿嘿……」
低頭、回首、塌腰、縮肩,滿臉的諂笑。
「我靠!」英凱差點兒吐嘍。這謝橫群臉變得也太快了吧?給點兒時間醞釀下情緒好不好?
儘管心裡極度鄙視謝橫群的無恥,但這並不影響力求『改過自新』的英凱同學發揮其精湛演技。先行者謝橫群同學跟他比起來,那簡直可以說是大義凜然了。
即便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等親眼看到面前的龐大陣勢,兩位還是免不得兩腿發抖。
右側,滿臉戲虐的秋盼兒俏然而立,身側的閔笑雲輕掩紅唇,兀自竊笑不已;左側,秦琴大班長面如霜凍,大眼睛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惡狠狠的斜視謝橫群,身旁則是略顯畏畏縮縮的李霞,不時看向劉成的眼神給人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正中間,笑眯眯的劉教授叉手而立,架在鼻樑上的鏡片不時閃現出朵朵森寒,嘴角輕撇,不經意間露出來的后槽牙亦是冷光四射。
時下的北京城正值六月,雖距流火七月還欠些火候,但也是足以將人烤成肉乾。但在這種讓人頓感無處躲避的『烈焰』烘烤之中,謝橫群和英凱卻怎麼都覺得……冷!很冷!
話說回來,即便剛才的言論全讓劉教授聽去,謝橫群和英凱也不會太害怕,最起碼不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別看這幫傢伙背後說劉教授是老狐狸,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他們對這位博學多智、德藝雙馨的留德心理學教授是很尊敬的。至於學生背地裡起的那個外號,劉教授也不是不知道,但從未往心裡去過,即便是聽見了,大多也只是笑罵幾句。
不同的老師有各自獨特的教學模式。有的嚴厲,保持著傳統的教學觀;有的幽默,喜歡和學生打成一片。只要能得到雙方的認可,能起到良好的教學效果,誰也說不出什麼,也沒什麼可指責的。
相比較來說,大多數學生還是比較喜歡后一種。比如說牧羽高中時期的班主任蔡老太,以及時下的劉教授,都是屬於樂於和學生打成一片的那種類型。謝橫群和英凱也不是怕劉教授,會表現出眼下這種搞笑的姿態,大多是配合著玩笑而已。否則的話,史崇武等人也不會那麼干。當然,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害怕,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也是不大好。
說一千道一萬,謝橫群和英凱已經做好了被劉教授砍一刀的準備。至於怎麼砍,倆人倒不是太擔心,以前又不是沒被砍過。真正讓這二位害怕的,是那位秦琴大班長。
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再加上其中發生的那些事,這幫人基本上都知道秦琴喜歡牧羽,更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結局。但知道是知道,可沒一個人敢拿這事在秦琴面前說三道四,頂多也就是背後偷偷議論一下。
至於那個母老虎唐雨……唉!誰不知道唐雨是個警惕性十足的醋罈子,平時防秦琴跟防賊似的。只要秦琴在牧羽跟前晃悠,這位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對於牧羽更是嚴加看管,恨不得把他給別褲腰帶上。
秦琴和唐雨這二位一個是有苦無處訴,另一個是有氣沒地兒撒,但都把這件事當成不可讓人觸及的逆鱗。同學們雖說覺得有意思,但沒人敢在這二位面前提及。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有一次,英凱曾不知死活的順嘴說了那麼一句。結果,一向斗的熱火朝天唐雨和秦琴做了回搭檔,聯手把個英凱給整的差點兒沒跳了樓。
那次事件給英凱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這謝橫群都知道,又記起適才曾拿這個當笑話大說特說。試想一下,有了這個前提,謝橫群和英凱怎麼可能不害怕。他們寧可讓劉教授砍兩刀,都不想面對那倆恐怖的母老虎。眼下看看秦琴那張冰冷的臉,謝橫群可是連死的心都有。
萬幸的是,謝橫群沒看到牧羽和唐雨,這或許是不幸中的萬幸吧。經受一個人的怒火,總比雙重打擊好一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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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師某棟教學樓門前,兩位倒霉蛋兩手揪著耳朵,蹲在被烈焰炙烤的幾近冒火的水泥地上,不時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可憐巴巴的不時向圍在四周嬉笑的幾個混蛋投去乞求的眼神兒,寄希望於明天的太陽能從西面出來。
可看看那幾位欠揍的笑臉,謝橫群和英凱算是徹底死心了,自然規律是不可能改變的。但即便如此,謝橫群還是不時的打量劉成和李霞。唉!這位蠍子也是真夠可以的,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心思觀察別人。
不管怎麼說,能在緊張的考試之後見到如此具有喜劇效果的一幕,路過的師生無不心情愉悅、面帶微笑。更有甚者,沒什麼急事的還停下腳步,等著更為精彩的戲碼。此時的劉教授,正念念有詞地背著手來回溜達。
「唉!」劉教授嘆了口氣,再次停住腳步,歪頭看著謝橫群說道:「我說蠍子,凱子就那麼塊料,我就不浪費口舌說了。可平時看你總是一副陰險毒辣的壞鬼書生造型,為何今天會如此失態?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唉!一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一百年身!大意、大意嘍!」謝橫群搖頭苦笑道:「劉教授,您就別損我了。只求您看在我平時尊師重道的份兒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好不?」
「這個嘛……」劉教授蹲下身子,摩挲著颳得光油油的下巴,字斟句酌的說道:「放了你不是不可以,可就這麼放了你,我的面子往哪擱啊?這個問題嘛……我要好好考慮考慮。嗯,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謝橫群聞言哭喪著臉說道:「劉教授,我一定痛改前非!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知道,以您海……一般寬廣的胸懷,一定不會跟我計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