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出售生命

  老外的一番話真是吹到天上去了，比一個城市價值還要大，這種買賣真的存在嗎？即使真的存在，蒼傑這小**絲會有資格做嗎？ 

  當蒼傑即將揮手離去的時候，老外將一臉絡腮鬍子湊了過來，附耳小聲說道：「你不要不相信，我要出售的東西絕對比一座城市要值錢，因為，我賣的，是命！生命是無價的，所以別說一個城市，就是一個國家都不能和我的商品比。 」 

  「你賣命？」蒼傑搖頭：「你找錯對象了，我不需要有人為我賣命。」 

  「不是，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說我為你賣命，我只是在賣給你命。一個人只有一次生命，只能死一次，也就是說一個人只能有一條命。但是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一條命根本不夠用，需求決定市場，所以，賣命人應運而生。你在我這裡買了命，就能夠繼續活，買一條命的話可以多活一次，買兩條命，則能夠死兩次還活著。」 

  把生命當成冰棍雪糕那樣的消費品來賣，如此荒唐的事情，這個外國人卻是說的一本正經，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即使是這樣，蒼傑也感覺有些天方夜譚，長生不老可是無數人的夢想，要是真的可以把生命出出售的話，那麼豈不是可以做到長生不老了？ 

  「說完了嗎？我還有事。」蒼傑笑著說道，而且因為這是外國友人，他還刻意長大了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不過這不光沒讓他看起來親切，反而使這笑顯得好假。 

  「我在賣命界聲譽可是很好的，不信你去打聽打聽，賣命人不死傑克那可是響噹噹的。」傑克像個生意人一樣喋喋不休。 

  「這玩意我去哪裡打聽？」蒼傑聳聳肩，轉身就走。 

  「你殺過人！！」看蒼傑要走，傑克忽然大聲叫道。 

  傑克的聲音很大，這片草坪還有其他人，「你殺過人」四個大字驚雷一樣壓了下去，附近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都是刷的回過頭來看著蒼傑。 

  「哇塞，居然真的是我贏了，剛剛那個人，真厲害！」 

  「讓他教我打牌，省得老是輸。」 

  「竟然說得分毫不差，他是賭神嗎？」 

  三個打牌的妹紙剛剛結束牌局，那結局竟然和蒼傑預言的一模一樣，一個手裡剩三張，一個手裡剩一張，就在她們滿懷欣喜的向蒼傑走來的時候，「你殺過人」四個字劈頭蓋臉的炸了下來。 

  「我們還是走吧，打牌而已，就是玩玩。」 

  三個女子被老外一本正經的表情和凝重的聲音給嚇住了，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扭頭，邁著小碎步匆匆走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蒼傑回過頭來，嘿嘿笑著看著傑克，暗中卻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這個傑克就這麼把自己殺的人數大叫了出來，也不知是亂說說准了還是真知道，要是真知道的，蒼傑少不得要和他深入交流交流了。 

  「哎呀，別這麼緊張嘛，不就是殺幾個人，幾條命而已。」傑克看起來毫不在意，就好像他口裡的兩條命不是人命，而是螻蟻的生命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殺過人？」蒼傑臉色不變，眼中的光芒卻一下子凌厲起來，鷹隼一樣盯著傑克。 

  「血腥氣息啊。」傑克咧嘴笑道，一臉的胡茬子隨著皮膚扭曲了起來。 

  蒼傑此刻實力超群，對一般人來說氣場本來就很足，再加上他靈魂中有紅顏之淚的「威懾效應」，這麼放開了氣勢去壓迫一個人，就是那些高官顯貴也肯定會被當場嚇得腿軟。但是這金髮老外竟然看起來不受一點影響，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老外絕對不是普通人。 

  「別這麼看著我，除非你不殺人，但凡殺過人的人身上都會有血腥氣息環繞······別聞了，你的鼻子是聞不到的。這血腥氣不是物質分子態的氣味，而是場力，以場這種介於物質和能量之間的形式存在著，就環繞在你的生物場中。」傑克從兜里摸出一根軟中華，如此高檔的香煙，竟然是用火柴點燃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殺過人，但是很奇怪，你身上的血腥氣息很淡，淡到根本就看不出你殺過人。以你現在身上的血腥濃度來看，頂多就是比較嚴重的流血事件，奇怪了，你到底殺了多少人呢，為何血腥濃度不成比例，真是好奇呢。」 

  「你的鼻子，能夠聞到場？」蒼傑皺眉問道，這又是一條天方夜譚的信息，就是狗鼻子也沒這麼靈吧。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一般來說，這場也會消失的，半年之後，我就再也聞不到一丁點氣息了，所以你要慶幸，殺人的半年內碰到了我。」傑克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紙和筆。 

  「我應該自認倒霉好吧。」蒼傑收回了氣勢，這個傑克看起來沒什麼惡意。 

  「哎，好久沒動過紙和筆了，我在大學里數學可是差的要死，比如牛頓的萊布尼茨方程，我就怎麼也弄不懂。」傑克筆開始在紙上運算了起來：「為了計算你身上的人命，我卻被迫計算，哎，這年頭，生意難做啊。」 

  「小精靈，我居然會對用筆計算人命這事的結果好奇，我是不是瘋了？」看著傑克在紙上寫寫畫畫出一些詭異的符號和圖形，蒼傑在腦海里和小精靈說道。 

  「你一直都瘋著，從來沒正常過。」小精靈慵懶的聲音傳來。 

  「你又在睡覺？」蒼傑瞪大了眼睛，怎麼這個小東西最近老是睡覺。 

  「知道就好，別打擾老娘！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一聲憤怒的警告之後，再沒了聲音。 

  「靠，巴掌大的一點小東西，也敢對我呼來喝去了？」蒼傑真恨不得衝進空間將這小東西提起來打屁股。 

  「計算出來了，你一共殺了兩個人。」這時，傑克的聲音傳了過來。 

  「狗屁，我殺了二十二人，你就在這裝神弄鬼吧。」蒼傑心裡震驚著，嘴上卻不承認。 

  「呵呵，別裝了，我不會算錯的，至於你身上為何沒有兩個人的血腥氣，可能你殺人時沒流血吧，要麼是淹死的要麼是毒死的。」傑克又沉吟著推論了起來。 

  殺鬼刀的時候有不少目擊者，這件事被人知道蒼傑不意外，但是蘇含南之死他是做了萬全準備的，他確信不會被人發現。他先是用眼鏡做了一個全息影像的立體人，將其動作和自己腦波同步綁定，這樣就相當於他穿了一層人皮，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認為那是另外一個人。即便這樣，蒼傑也還是使用了催眠手段，使看到他的人自發的忽略他遺忘他。 

  在警察大樓下手也不是他一時衝動，當他看到蘇含南在警車裡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好時機，有誰會相信有人敢去警察局殺警察？所以在警察大樓下對蘇含南下手才是最最安全的。 

  最後，蒼傑直接引爆蘇含南自燃，自燃其實是一個自然現象，雖然罕見，不過實實在在存在。面對車上那些遺留衣物，警方最後也只能得出自燃的結論，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有人能夠操控使人自燃。即使蒼傑明明確確的告訴警方人是我殺的，也無法給蒼傑定罪，因為根本沒證據。 

  蒼傑很有信心殺害蘇含南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但是這個外國佬卻一語道破，蒼傑如何能夠不心驚？雖然他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但是他的心靈，對於傑克可以聞血腥氣這事已經信了三分。 

  「好了，成功把你留下了，那麼，我們再來說生意。」看蒼傑又站在那聽自己說話，傑克看起來很高興：「你們中國有句古話『殺人者人恆殺之』，還有句古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是普通人，註定不可能像我這種小商販一樣平平凡凡的過日子，你的生活，將會伴隨著無盡的危險，時刻都有喪命的危險。相信我，你是需要買命的人，你就是我的顧客！」 

  「我如何相信從你那裡買的命可以讓我活過來？」蒼傑沉聲問道。 

  「簡單啊，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傑克大大咧咧的道。 

  「這個怎麼可以試？萬一你的商品不起作品，那我豈不是就死了？」 

  「哦，我親愛的朋友，怪我沒說清楚。」傑克撓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身為一個生意人，身為一個有信譽的賣命人，我自然不會讓我的顧客心理有疑慮，賣水果的都還讓你先嘗嘗呢······我可以提供一條命，讓你免費做實驗，這公園人挺多的，你看誰不順眼，就先把贈送的命給他，然後去把他殺了，看看他會不會復活，這不就了？」 

  「這提議也很爛，萬一你賣的命不起作用，那我豈不成了殺人兇手？」蒼傑聳聳肩：「到了監獄里，和其他死囚說起這經過，我還不被人活活笑死？」 

  「哇偶，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細心的顧客。」傑克啪的一聲打一個響指。 

  「廢話，這不細心能行嗎？」 

  「來，你摸我。」傑克忽然就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拉起蒼傑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