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沉浸式潛入
「看到了嗎?」
「看到了,一艘押運囚犯的船隻。
從標誌上看是世界政府的。
從航線上看,應該也是前橋上王國的,那船上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勞動者了吧。」
薩博在遠處用見聞色配合望遠鏡把大致情況分析了一下。
「不錯,所以有一個非常好的潛入方式。
就是我先送你們到船上,然後你們跟船直接進入,好好乾活,在勞動中摸清那些人的想法。」
這和潛入不太一樣啊。從本心上來講,他們覺得這個方法非常的好,自然而且融入起來也比較順暢。
那種突然潛入問話的方式很難獲得那些長期處於壓制管理以及受到性命威脅的工人的內心。
作為同為被壓迫的人之間的聊天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障礙。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真的要實施起來,他們還是有一點抗拒的。
可這點抗拒,在革命燈火的手腕面前都不算什麼。
簡簡單單的各種鼓勵,各種激勵,在來點對於你們的看好什麼的。
小年輕熱血的不得了,絕對的捨我其誰。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諾亞通過門門果實的能力。帶著基德他們直接潛入了關押囚犯的船艙。
稍微使用了一點手段,就給兩個化好妝的少年囚犯換上了破衣服,還有鐐銬。
隨後諾亞離開,只留下了兩個少年開始了自己有些奇特的開局。
「薩博,我們是不是衝動了?」
基德看著自己手上的鐵鏈,有點莫名其妙。
薩博不說話,當他坐到船艙里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忽悠了,可箭在弦上沒得選。
倒不是諾亞不喜歡東軍收集到的情報。而是從現在開始就要對薩博和基德進行最後的歷練。
革命軍需要的頂級人才,一定要在各個方面上有自己的辦事能力,而不是單純的一個打手。
希望這兩個小鬼可以在這方面做得好一點。
於是薩博和基德日常就是在船艙里忍受著刺鼻的味道,吃著跟豬食一樣的飯。蔫蔫的等待著船隻的到達。
這種懨懨的精氣神倒是完美的符合了整體氣氛。
兩人一開始也想過就在船艙里和人拉拉關係,但是都生死未卜的情況下,誰有心情說話呢。
碰了幾次壁之後,就明白這個任務可能會比較難搞。
終於他們到達了橋上王國,在經過了幾次嚴密的搜身檢查后,帶到了一間房間開始沖洗。
人就像牲口一樣被撒上消毒粉,然後用高壓水槍沖洗。這種消毒的方式對於人的自尊是一種打擊。
基德有好幾次都想暴起傷人直接錘爆那群看熱鬧的衛兵,都被薩博攔住了。
在人群的哭嚎中,兩個人蹲在角落裡縮著頭扮演者聽話的罪犯。
就算這裡吵鬧的不行,可以這兩人的實力也可以輕易的交流。
基德咬牙切齒的問薩博。
「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有點共情那些革命軍派遣在外執行任務的卧底們了,很多情報的傳遞工作所付出的代價真的難以想象。
薩博神情陰翳的說。
「等到諾亞老師來找我們,否則就把自己當做來自西海的反抗者戰犯。」
基德不理解為什麼薩博可以這麼淡定。
「雷利,諾亞老師。」
而薩博這次給他講了幾個名詞他就想起來了。
在上課時以及以前諾亞講的小故事裡,提到過一些強者過往。
海賊王的右腕曾經也經常把自己當奴隸賣出去,後來因為斬龍傳的事情出名了就不好賣了,諾亞老師還笑稱強者都是會經歷這一步的。
「甚至諾亞老師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薩博之後的補充可是把基德聽的目瞪口呆。
還好現在大家都在哀嚎,所以哪怕在人群中他的造型並沒有破壞整體的形象,引起別人的注意。
「真的假的呀?」
薩博有點無語,這當然是真的呀,你這傢伙上學時真的不怎麼聽講的。
整個革命軍和復生之島誰不知道諾亞老師原來的經歷?
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事情當成恥辱,而是經常的去跟所有人訴說自己的過往。
能夠正視自己屈辱的過去的人,內心才是堅定的。
「我們這一種算什麼?諾亞老師當年可是在奴隸船上被關了快一年的時間才逃出升天的。」
聽完基德也沉默了,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情況也不是無法接受。
畢竟冥王雷利和他們的情況一樣,都是控制自己的力量來達到一個目的,唯有諾亞老師那裡真的是死裡求生。
於是又沉下心執行任務,把自己偽裝成和周邊人一樣的狀態鬼哭狼嚎的。
最後所有人都會發來一套粗布做成的衣服,然後又帶上了鐐銬做了登記后被發配到了各自的營地,或者說是牢房裡。
這裡的生存環境之惡劣,超出了這兩個小鬼的想象。人就像牲口一樣,每個營地的房間里都住滿了上百號人。
到開飯時間大家都是用搶的方式去掙那些看著就非常噁心黏糊糊的食物。人們的自尊早就被這日復一日麻木的勞動給磨平。
甚至他們之間還經常爆發矛盾打架,還有各種陰暗的事情都在發生。
發生暴動的時候就是幾鞭子或者幾棍子打下去人就老實了,在槍斃幾個領頭的,就徹底平息。
至於工作也很簡單,會分成好幾組。
有的去附近的島嶼開採山石,這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步。
每次跟船去和跟船回的人數都不一致,原因五花八門。
炸死的,砸死的,以及累死的。
然後就是分割的,吊裝的,
一整個大型的修橋工地竟然還僅僅有條,這就是700年下來積累出的經驗嗎?
看的基德是長了見識。不過另一層擔憂就起來了。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真的可以對抗世界政府嗎?你看他們多老實啊。」
薩博也不確定他們這麼做到底有沒有意義?但他還是相信諾亞老師。
兩個人就在這勞動營里跟著他們的牢頭們出去每天幹活。
工作量既不多也不少處於剛剛好泯然於眾人的狀態,這樣才不會惹人注意。
同時在勞動間隙,他們也會試圖和裡面的一些人溝通和交流。
但大多數得到的都是惡意和一隻拳頭,願意交流的人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