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脆弱的木葉
木葉村。
戰爭結束之後的村子分外的蕭條,村子里沒有勝利之後的歡呼只有無盡的悲傷。
戰死的忍者超越了第一次忍界大戰和第二次忍界大戰的總和。
木葉的地位也從最強忍村開始滑落,雖然名義上依舊是,可是威懾力上下降了不在一個檔次。
近在遲尺的桔梗山之戰帶來的後果影響到了各個層次上。
半夜時分買醉的忍者,扭曲的暴力犯罪,啜泣的平民,還有巡夜的宇智波一族,一種壓抑又躁動的氣息在村子里蔓延。
尤其是村外還有一座特殊的牢房正在關押著砂忍剩下的忍者,仇恨讓不知道多少人睡不著覺。
又參加完一場追悼會的猿飛日斬句僂著身子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火影樓,路上的平民們看到他也沒有了往日的熱情。
那種冷冰冰的眼神似乎是無形的質問,為什麼讓自己的孩子上戰場,為什麼會輸。
三代也體會到了當年朔茂的部分感覺,雖然沒有到刻意引導的仇視上去,便已經讓日斬感到了心底發涼。
白牙之死現在現在想來真的……大錯特錯啊。
回到火影樓里自己一個人落寞的抽著煙,沒有使用望遠鏡之術去觀察外界。
也是一種逃避的心態吧,忍雄的氣勢已經開始滑落。
隨口吐出一口濃霧,看著外界朦朧的燭火光芒眼神有點迷離。
這一次忍戰之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啊,所有人都被拉入了新的格局之中。
勝利可以掩蓋一切,失敗則是凸顯矛盾。
很顯然砂忍是半成功的,雖然村子背負上了高額的債務但是內部矛盾被清理一空,物理意義上的。
反正他們一直都是墊底的忍村,再差也不會跌出第五名。
木葉作為債主和名義上的同盟都不能死命的壓榨他們,砂忍的鞋是真的沒了啊。
雲隱村是半成功的,失去了最強的三代雷影卻完成了整體換代,中堅力量和基層力量沒有太大的損耗。
三代雷影做了和第一次忍界大戰時期二代火影同樣的選擇拯救了這個村子,現在反倒是保存了最多的力量。
ab組合也在戰火中得到了最多的磨練,成長了起來。
霧隱是半成功的,最大的損失是三尾磯撫,過個幾年才會再度重生。
而且因為大烏龜的老家就在那個湖泊之中,倒是也不難找,最終還是會回到霧隱村的。
至於忍刀七人眾最大的損失是威望,實力上只要忍刀沒有丟隨時可以重新塑造這個組合。
因為孤懸海外的原因,有生力量還是保持住了一部分。特指現在還有很多血跡家族的存在。
岩隱村是失敗的,兩次錯誤的決定葬送了他們往後十幾年的時間。
中堅高手被三代雷影打的斷了層,最後剩下的精銳又被橫空出世的波風水門送走,簡直是人間慘劇。
好好的爆兵流忍村現在也只有稀稀拉拉幾個高手而已。大野木此刻和三代火影一樣失意。
木葉……也是失敗的。唯一戰勝的忍村只有砂忍,剩下的三個忍村都是相持不分勝負。
死亡的忍者人數卻是第二多,第一多是岩忍。可是岩忍的單兵素質和木葉的能比嗎?
就像是紅警里的敘利亞克隆工廠和美國大兵的單價能一樣嗎?木葉在每個忍者身上的投入都是各大忍村之最。
就是憑藉著多且強的實力才能穩坐第一把交椅,當然現在幾條椅子腿都被人踹折了。
白牙開戰前隕落,大蛇丸已經離心離德,自來也戰爭剛結束就鬧著要走,綱手連戰爭都沒有參加,唯有一個波風水門算是他最後的慰藉了。
波風水門……波風水門……
是個好孩子啊,心裡有著純正的火之意志,陽光的人才能帶領村民走出戰爭的陰霾。
等他繼位後由自己和幾個長老好好輔助肯定可以恢復木葉的元氣。
年老的日斬只能寄託於這個徒孫了,木葉現在真的不好過啊。
三代不好過,他的弟子也不是很舒服。
大蛇丸也剛剛參加完一場追悼會,作為三戰之中岩忍戰線的指揮官也是要送送那些自己的老部下們。
此時的他面色平靜的在街上行走,路上敬畏的眼光和問好聲已經無法引動他的心弦。
生命……太脆弱了。
戰爭這麼無趣的東西就像是一群野狗在為了可憐的骨頭瘋狂的廝殺,還真是諷刺。
見過太多死亡的大蛇丸已經快要找到自己真的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對於火影之位和大家的敬愛已經沒有多少情緒的反饋。
在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他還是無奈的開口了,眼中情緒變化一閃而逝。
「你這個笨蛋,要跟蹤我到什麼時候。」
「啊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大蛇丸嘛,好巧啊。」
因為生活習慣比較喜靜,自己家離村子的繁華地帶可是相差甚遠,這種理由也就只有這種沒腦子的笨蛋才能毫無負擔的說出來。
啪!
一隻大手毫無邊界感的摟在了大蛇丸的肩膀上,亂糟糟的白髮都落了上去。
「你這傢伙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的。」 ……
無視這個混蛋的耍寶,大蛇丸冷靜的帶著自來也走到了自己的會客室。
「還真是你的風格,一絲不苟的嚴謹啊。就是沒有什麼生活氣息。」
「我不需要什麼生活氣息,只需要能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終究是忍不住這個白頭髮笨蛋的聒噪,大蛇丸還是開口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這個傢伙總是可以讓自己平靜的心情多出了幾分煩惱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木葉村裡自己為數不多的羈絆了吧。
自來也這傢伙毫無自覺的往榻榻米上一攤。看到桌子上的冷茶順手用查克拉加熱了一下,也不講究的就喝了起來。
這時大蛇丸看著自來也的手掌有點欣慰。
「你的火屬性查克拉開發的很快,看來戰爭真的是一種能讓人進步的東西。」
說到戰爭自然也罕見的沉默了,他非常的不喜歡戰爭,甚至為了追求虛無縹緲的和平而去尋找更加虛無縹緲的命運之子。
一個忍者把重心放在這樣不確定的事情上已經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把未來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是對自己的一種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