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矛盾激化!
「母後言重了,慕容煥並不凄苦。孩兒也有孩兒的迫不得已。母后請相信孩兒,孩兒會善待慕容煥的!」百里陌煦又怎能說出隱情呢,很多事情,東方慀淼也是不知情的,自己不想讓母后擔驚受怕,還是一力承擔了吧!
「罷了,你也大了,母后也老了,有些事情啊,母后也管不了你了!母后只是想提醒你,娶妻當娶賢妻,冷羽馨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絕對不是男人的福星。」東方慀淼說到這裡,揮了揮手,「起來吧,你也該回去了。桌上的人蔘是本宮給煥兒的1
「孩兒讓母后傷心了,母后多保重。等慕容煥身子好了,孩兒再帶她來給母后請安!」百里陌煦重重地給東方慀淼磕了個頭,起身回府。
回府後,百里陌煦拿著東方慀淼給的人蔘直奔梅苑,未讓小琴通報,便與她一起進了內室。
誰料到,才一進門,看見的就是慕容煥無聲痛哭的場景。百里陌煦只覺得心裡一刺,對小琴擺了擺手,自己緩緩走上前去。小琴輕輕退出去,掩上了門。
百里陌煦走近了才發現慕容煥手裡拽著幾張紙,而紙上似乎畫著什麼。幾乎是一種強烈的預感,百里陌煦覺得紙上畫的一定是個男人,他的心情瞬間不好了。從未見過這丫頭如此悲痛,莫非她在想自己那個「相好」的?
百里陌煦的臉一下就冷了,他走上前去,抓過那紙一看,臉更冷了。
第一張就別提了,暗諷自己是大種馬,無疑,這丫頭心裡,自己是個濫^情的人。
另一張畫了一個長相平平的男子,大約二十歲。可這男子的頭髮和服飾都那麼奇怪,簡直聞所未聞。饒是他百里陌煦早就跑遍了整個蒼溪大陸,也從未見過哪個地方的男子是這樣打扮的。頭髮那麼短,衣服也那麼短,簡直衣不蔽體,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這是誰?是哪個國家的人?自己怎麼沒見過?
更讓百里陌煦不爽的,是這個男子還牽著一個女子的手。畫上的兩人手牽手相互對視,眼裡滿滿的都是開心的笑。而這個女子也穿得非常奇怪,一條短短的裙子還未到膝蓋,一頭長發只用個什麼怪東西高高束在腦後,百里陌煦一眼就認出正是此刻正哭得一塌糊塗的慕容煥。
「王妃在想自己的心上人?」百里陌煦冷冷地開了口,看向慕容煥的眼裡全是冰冷的審視。
埋頭抽泣的慕容煥冷不丁聽見這清冷的聲音,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氣,連忙抬起頭來,紅腫的眼裡淚眼婆娑,「王爺,你說什麼?」
「本王很想知道,這個讓王妃哭成淚人的男人到底是誰?」百里陌煦揚揚手裡的畫,「難怪王妃的傷這麼多日還不能痊癒,原來是傷心過度,肝氣鬱結所致。」
「把畫還給我。」慕容煥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無話可說,她不想做任何解釋,因為,百里陌煦不配!何況,就算自己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一縷孤魂,他能信么?恐怕他又會以為自己是信口胡謅,謊話連篇吧。
「這畫對王妃來說很重要?」百里陌煦覺得心裡很不爽。
「比你重要。」
「只要王妃告訴本王,此人是誰,本王就還給你。」百里陌煦更冷了。
媽蛋,憑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又如何?他與你有半毛錢的關係么?要以此給姐安一個什麼不潔的罪名么?姐無所謂!最好你休了我,那才是求之不得!
「王妃不想說?」見慕容煥沉默,百里陌煦以為她有心隱瞞。
「王爺有必要知道么?這是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百里陌煦眉一挑,「什麼故人能讓王妃如此牽腸掛肚?哭得如此傷心難過?」
「心心念念的故人,真心待我之人,所以牽腸掛肚,敢問王爺這樣有錯么?」慕容煥心一橫,手一伸,「我已經說了,請王爺把畫還給我!」
「很好!心心念念,真心待你,牽腸掛肚!」百里陌煦手一揚,那幅畫瞬間變為粉末,他一轉身,掉頭就走。
「百里陌煦,你欺人太甚!」慕容煥怒從心底起,禁不住對著百里陌煦的背影吼了一句。「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我不知道,惹急了,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醜事?!不知王妃想說本王做了何等醜事?!」百里陌煦腳下一滯,冷冷地轉過身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狹長的鳳眼一眯,「王妃不妨說來聽聽!」
「我現在不想說!但是我告訴你,百里陌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慕容煥突然意識到自己衝動了,這些話怎麼能說呢?大冰塊若真的和自己父王的妃子勾結私^通,自己大咧咧地說自己是知情者,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哦?!不想說?!」百里陌煦眼眸一深,「王妃但說無妨,本王還真的很想知道,王妃到底知道了本王的什麼事。」
「你想殺人滅口?!」慕容煥心裡一滯。
「讓一個人閉嘴的方式很多,殺他實在是太便宜了。」百里陌煦看著慕容煥,冷冷地說,「知道本王怎麼對付那種亂說話的人么?本王會將他的舌頭割下來腌制,再送給他自己,然後要他當著本王的面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然後,本王會斷其雙手,讓他連寫的機會都沒有。」
「夠了,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殘暴的冷王!」慕容煥聞言只覺噁心到想吐,大喝一聲,捂上自己的耳朵。
百里陌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頭也沒回,拉開內室的門走了出去,門在他身後重重地被關上,就像在兩個人之間劃上了深深的鴻溝。
慕容煥看著一地的紙屑,眼淚再次涌了上來。那看著百里陌煦冷著臉出去的小琴,根本來不及去說膳食的事,連忙沖了進來,看見的是自家公主哭得更傷心。小琴的心也一下跌到了谷地。看來,公主這個煦王妃做得真是沒意思,跑路是遲早的,必須早做準備。
而百里陌煦冷著臉直接回了書房,拿起紙墨,唰唰畫了一幅畫,隨即喚來小武。「小武,你可見過哪個國家的男子是這種裝扮的?」
「王爺,屬下不曾見過這樣的裝束。」小武有些莫名其妙。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是哪個國家的戰犯?」
「王爺,你是說將戰犯的頭髮削去,只給他們穿這麼短的衣衫么?」小武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
「夜嵐國的戰犯是這樣的裝扮么?」百里陌煦心裡一動,看這男子的長相也不如何,絕不可能是什麼皇孫貴族,難道那丫頭喜歡的竟然是個戰犯?這也太離譜了吧!
「應該不是。」小武搖搖頭,「屬下這次去夜嵐,也見過戰犯,似乎沒有這樣的打扮。」
百里陌煦當即又拿出一張紙,畫了一個女子,女子穿著非常短非常緊身的裙子,身材曲線勾勒得非常惹火,「那你再想想,可曾見過什麼地方的女子穿成這樣?」
小武一看,更加疑惑,「王爺,這樣的打扮在蒼溪大陸應該不曾見過。」
「你好好想想,那孟亞小鎮上的人,真的沒有這樣穿著的么?」
「沒有。」小武當即否認,「孟亞民風樸素,絕對不會有人打扮成這樣。這都什麼衣服,完全不像話!」
百里陌煦聞言臉更黑了。這個野丫頭,膽子未免太大了,私下和男子交往不說,還穿成這副模樣,簡直太可氣了!而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百里陌煦只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不淡定過。一想到畫上的兩人手牽手,相視而笑的情景,他就抓狂。這野丫頭,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王妃,她怎麼可以……
「王爺,你不是去看王妃了么?」小武突然想起什麼。自打王妃受傷后,王爺表面上看似乎不理不睬,其實待在書房總是會走神。小武作為旁觀者心裡很清楚,王爺對這王妃已經上心了。
而且小武知道王爺不去梅苑是擔心會害了王妃。可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可以打著皇后的名義去看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在這裡畫什麼稀奇古怪的畫?
「小武,你派人儘快去查,到底是哪裡的人會有這樣的裝束。還有,讓留在夜嵐國的人再好好把王妃入宮前的情況仔細查一遍。」百里陌煦的臉要多臭有多臭。
「是,王爺!」小武心裡暗付,看來這王妃的確不簡單,一再引起王爺查探她的事情。
「還有,你好好關注下王妃,看她是否無意間發現了什麼。」百里陌煦又想起慕容煥說的那句話,自己到底有什麼醜事被她發現了?如果她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絕對算不上醜事啊?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事情,誤認為是自己做的?
想到這來,百里陌煦的手指在桌上輕叩起來,這野丫頭自那日回府後就一直卧床養傷,絕無可能發現府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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