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做我護衛
「一個問題?」
「沒錯!我只有一個問題。」
「問吧,反正馬上就要死了,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希望能給你提供些幫助」
段塵悄悄指指辰天,小聲道:「困住我們脖子的鎖鏈鑰匙是不是在辰天手裡?」
「你……你想幹什麼?」奴隸一驚。
「隨便問問!」
懷疑的看了看段塵,奴隸本想告誡段塵幾句,卻忽然想起辰天說的話,心中一陣苦澀,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還哪有心情去關心別人呀。
指了指辰天身邊的獨眼大漢,奴隸道:「在一隻眼身上掛著,就是那個獨眼大漢,鑰匙在他衣服裡子掛著,他是第七庭院裡面辰天的唯一一個護衛,實力僅次於辰天。」
「嗯!」段塵淡淡應了句,臉上出現抹笑容。
當天下午,辰天並沒有和往常那般回到土坯房裡享受生活,而是站在大院里活動起身子來,時不時的還會與一隻眼切磋切磋,只是很明顯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儘力,反倒是像在做著某種熱身。
段塵則靜坐在原地,閉目養神,調養生息。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恩寵坐在段塵旁邊,輕聲說道。
「想玩女人了,所以想噹噹這第七大院的院長……..」
「你瘋了?」段塵還沒說完,恩寵便已經著急說道。
「就算我不挑戰那個辰天,那個辰天也會找我麻煩的。」段塵解釋了起來,「今天中午的時候辰天明顯是在試探我的實力,但是他已經動了殺心,知道我的實力不弱於他后,他現在才會在那裡熱身,明顯是要晚上動手啊。知道,剛才他為什麼好心給我饅頭、燒雞還有酒嗎?」
恩寵搖了搖頭。
「你說死囚犯為什麼會在行刑之前吃一頓生平最豐盛的飯菜?」段塵反問。
「你是說…….斷頭飯?」恩寵吃驚的睜大了嘴巴。
「你還不算太傻。」段塵閉上眼睛,繼續調養生息。
一個是凶名顯赫的七院院長,一個是剛入大院的小小奴隸,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圖做著某種準備,誰也沒有明確表示什麼,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一張無形的戰書卻悄然間貼在兩者心頭。
等待激戰爆發的那一刻!
天色漸漸昏沉,已經悶熱了許久的天空終於在當天傍晚稀稀拉拉的落下雨滴,奴隸們都仰起頭,接受著從天而降的恩賜,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
雨水,很普通,真的很普通,但是在這些奴隸看來確是異常的寶貴,一來這些雨水可以用來清洗身子,二來雨水可以用來直接飲用。
所有的奴隸都揚起腦袋任由雨水沖刷自己身子,殊不知雙眼已經在悄然間划滑下一滴滴的酸楚淚水,鹹淡的眼淚一瞬間和雨水混為一體。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可以藉助雨幕的遮掩,無所顧忌的哭泣一場。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七個奴隸被辰天派了出去斗獸,斗獸場幾乎都是晚上營業的,當然白天有時候也營業,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金幣。
那七個奴隸像是沒有靈魂般被士兵們拉去了斗獸場,段塵發現其餘十六個庭院也相繼排出了七個奴隸,男女不限,老弱不限。
這就是斗獸場的規矩,每一天每一個庭院都要派出七個奴隸去斗獸。
或許是他們七個命不好吧,總之他們七個這一次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也許他們在斗獸的時候變被妖獸咬死了,也許他們受傷了,但介於十七庭院不收傷者的規定,他們還是被派去餵了妖獸。
庭院的那個鐵柵欄就是一堵門,一堵通往由人間地獄通往真正的門,一堵有去無回的門。
當然,只要你的實力夠強悍,與妖獸的戰鬥中可以獲勝而不受傷便可以回來,回來這個人間地獄。
一切的一切都是實力的對轟,你強,則活;你弱,則死!
這場小雨在入夜之後卻越下越大,轉而向著大雨、暴雨轉變,刺目閃電劃破夜幕,劈向陰森的鐵柵欄,通電的鐵柵欄發出藍色的光芒,隨之炸響。
段塵都有些擔心雷電會不會劈到鎖住自己脖子的鐵鏈上面,到時候自己就徹底玩完了。
所有奴隸們緊緊抱住冰涼的身子,蜷縮在牆角,任憑暴雨如錘般敲打著自己的身子,無聲無息的抵抗著上天的咆哮。
天空,驚雷滾滾;院內,死氣沉沉;房中,shen吟四起。
咔!刺目閃電劈裂夜幕,一道驚雷在大院上空炸響,辰天一臉壞笑的從土坯房裡走了出來,死寂的眸子獃滯的望著段塵:「老頭子,和那些女人玩太沒有意思了,要不咱們玩一玩可好啊?」
「呵呵,我也正好有這個意思!你都當院長已經四年了,也該膩了,有些人沒當過,想嘗試下,正好可以互換一下。萬人屠,我這個提議如何?」
段塵早已經注意到從土坯房裡走出來的辰天,笑眯眯的對正活動身體的辰天。
辰天停止扭動腰身,向他的那個護衛一隻眼招了招手,冷著眼朝段塵走了過去。
至於那個一隻眼發現院長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抄起一塊板磚跟了過來。
整個第七大院,也只有辰天、一隻眼還有伺候辰天的那三個女奴隸是脖子上不會鎖上鐵鏈,雙手和雙腳也不會拷上鐵鐐子。
「你對這個院長位子感興趣?」辰天冷眼看著段塵,眼中帶著莫名的殺意。
「準確的說是對女人感興趣,可是這些奴隸中只有院長才可以名正言順的玩女人,所以我開始對你的這個位子感興趣了。」段塵緩緩起身,嘎吱嘎吱的扭了扭僵硬的身子,笑意盈盈中隱含挑釁。
「你想挑戰?」此話一出,大院里所有奴隸蜷縮的身子全部動了下,大多數人悄悄抬起了頭。
挑戰院長?這可是許久未曾在第七庭院出現過的鮮事了。
「是有那麼點意思,當然了,我這人不太喜歡主動惹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再等你鍛煉幾天,等你什麼時候有自信了,咱們再開始也不晚。」
「你對自己就那麼自信?想要奪家主之位,首先得好好掂量下自己能吃幾碗乾麵……」
「你問我我吃幾面乾麵?呵呵,我這人胃口一貫很好,而且從不挑食,勉勉強強七八碗就能填飽肚子。」段塵打斷了辰天的說話,嘿嘿一笑。
「你……我其實從中午便一直看你很不順眼,如果再不懂收斂的話,老子拿你喂妖獸。」辰天臉色越來越冷,雙腳開始無意識的做著扭動,熟悉他的人都能明白,這是辰天要下殺手前的預兆。
下午笑意盈盈,傍晚殺意相迫,辰天行事總是令人難以琢磨。
「巧了,其實吧,我看你也挺不順眼的,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啊?」段塵笑答。
「老頭子,說話注意你的語氣,這裡是第七庭院,不是你的鄉下,囂張靠的是本錢,不是嘴!」一隻眼先於辰天向前走去。
一隻眼身為辰天的護衛,當然也不是傻子,段塵如此激將,很可能是有所圖,身為打手,他們必須把危險擋在主人外面。
段塵目光看似無意的從一隻眼身上滑過,小腹部位不自然的凸起,表示其中很可能藏著什麼東西,如果那個奴隸沒有說謊的話,那必然就是鑰匙了。
丫的,繼續向前啊,利索點啊 !段塵看似輕鬆,眼角餘光卻時刻注視著一隻眼的身形。
他還不清楚這個一隻眼的真正實力,尤其是那個奴隸口中的第七庭院的二號人物,所以必須要等到對方再向前靠近幾步,段塵才能全力出擊。
「慢著!」就在段塵準備抬手的剎那,辰天忽然出聲叫住一隻眼。
可此時此刻,段塵已然做好準備,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身軀前晃,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一隻眼身前,右手陡然前探,鷹爪般沖向其小腹部位。
「哼」辰天鼻息冷哼,同樣也暗中做好準備的他猛地彈射而起,右腿猶如失去束縛的彈簧,急速衝擊,輪向段塵右手。
臉色微變,直行軌跡被迫改變,手抓在一隻眼胸前掃過,迎接那記飽含勁力的踢腿。
砰!段塵右手瞬時鮮血淋漓,剛猛力道不僅把段塵右手踢開,身體也不由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你想要鑰匙?」段塵無聲無息彈落下來,帶著幾分戲謔的冷笑道。
看看被擦去塊皮的右手,段塵暗自驚嘆這傢伙方才那記踢腿所蘊含的力量「這跟鐵鏈拴在我的脖子上跟栓狗似得,我不喜歡,而且困住雙手和雙腳的鐵鐐子讓我很不舒服。」
奴隸們逐漸來了興緻,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看這樣子,還真可能打起來?
「給他解開!」出乎意料的,辰天竟然沒有猶豫便讓同意了段塵的請求。
「院長……」一隻眼驚疑的看向辰天,想確定他是不是說笑。
「我說,給他解開!難道你還讓我重複第二遍?」
「明白!」一隻眼連忙掏出鑰匙,給段塵打開了所有鎖鏈,只是冷厲的眸子卻自始至終的盯著他。
在沒有確定敵人強弱之前,必須要保持高度警惕,盡量的高估一下對方,這是他在獅子口斗獸場學會的生存法則之一。
段塵舒展著身體走離牆角,來到大院中央:「我說,萬人屠,如果今天我把你打敗了你來做的護衛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