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虎嘯震天
頃刻間,金護衛已經跳躍在七八米之外。儘管已經受了重傷,輕功速度,依然快的驚人。
這也難怪,李傑把他當成了「右護法」,想從他口中問出「天神教」教主來,打他那一掌,只用了三成的內力。要不然,金護衛必死無疑。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李傑落地大喝一聲。立即運起了「真氣」,使出了由「龍訣功」改變而來的「龍神功」。
頃刻間,雙掌之中出現了一股金色的「龍」形真氣。驟然向跳躍在半空中的金護衛,打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龍吟,一條金龍直奔金護衛後背。「砰」的一聲巨響,金護衛「噗噗」噴出一大口血來,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聽見中年男子喊「撤」,正在廝打的一群「天神教」的人,立即撤出了打鬥。剛奔跑幾步,看見中年男子重傷倒地,兩個身材偏瘦的男人,架起他,縱身一躍,翻出了「武當」院牆。
武當派的人,看見李傑三兩招就打拜了那個中年男子,一個個滿臉詫異。都在感嘆:「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了!」
「天神教」的人,落敗而逃。李傑哪裡肯放過他們,這會,一群人正集聚到了大門口。再跑十幾米,便能出武當了。
他再次運起了「真氣」,使出了「龍神功」里的一招「龍斬天下」,打向了那一群「天神教」的人。
頃刻間,龍形真氣,變化成了一條巨龍,金光奪目。穿插在那群人的當中,「砰砰砰」爆炸聲不斷,哀嚎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
一眨眼間,三十幾個「天神教」的人,全都死在了大門口,屍橫遍地。鮮血染紅了地板,觸目驚心。有些身手夠快的人,已經借著輕功,翻過了院牆,逃走了。
窮寇莫追,這道理李傑懂,並不打算去追殺他們。他還不想一舉殲滅,還希望通過那些人,回去報信給他們的教主。好把那個神秘的教主引出來,殺了。
武當危難已解,李傑正想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之前跟他說話的那個白衣道長,靈虛道長走了過來,作輯說:「多謝道友出手相助,要不然,我武當定遭大難,毀於一但!」
李傑作輯還禮:「道長客氣了!我只是得知了『天神教』的陰謀,趕來盡一份綿力而已!」
隨即又說:「武當乃是內家之宗,『四象兩儀劍陣』威力無窮,道長的『九轉玄功』柔軟自如,『太極拳』剛柔並濟,『震山掌』更是石破天驚,自可退敵!」
這話,顯然是李傑抬高他們的武功了。要是當真能退敵,也不至於死傷那麼多弟子。就算沒有李傑幫助,最後真的能退敵,武當勢必會屍橫遍地,能剩下的弟子,那就不多了。
靈虛道長並未多想,暗暗吃驚,在心裡說:「這才一頓飯的時間,他竟然看出了我對敵所使用的武功,不是『天機真人』還會是誰?」
那使用「四象兩儀劍陣」的三男一女,就站在一旁邊。聽見李傑的話,一個個很是震驚。都在心裡說:「他是誰?一語就道破了我們的武功!」
他們都想看清楚李傑的臉,奈何,斗篷帽子遮擋住了,根本無法看清楚。
靈虛道長說:「道長武學淵博,一語道破了貧道與弟子的武功。今日道長救武當與危難之中,敢問道長道名,貧道與眾弟子好感恩!」
他猜測眼前的人是「天機真人」,可從未見過,不敢貿然斷語。一但認錯人,那就顯得自己太草率了。
這三年來,李傑浪跡天涯。自然知道,眼前的這位道長是誰。即使從未見過面,但從他的武功,已經認出來了。他是武當掌門,靈虛道長。
被靈虛道長稱呼「道長」,李傑也不多加解釋。他是「逍遙宮」弟子,雖然不是出家道士,但屬於道家,穿的也是道袍。
李傑說:「我只不過是一無名小輩,道長又何須掛懷?」有心幫武當受傷的弟子療傷,可轉念一想,他們懂醫術,也有療傷聖葯,也就不說出來了。
那使用「四象兩儀劍陣」的女孩,抱劍拱手說:「多謝道友剛剛救我一命!道友仗義出手幫助我們武當,大恩不言謝。還望道友告知道名,我們武當眾弟子,好感恩戴德於心!」
她這話說的頗有敬意,她險些被金護衛一劍刺死,是李傑及時救了她一命。救命之恩,可以謝。可救武當之危,那不是光靠一句謝就能過去的。
李傑並不想告訴他們身份,看了一眼那女孩。只見她柳眉瓜子臉,一雙星辰般的大眼睛,很是動人。大概二十一二歲,一身白衣道袍,穿在她身上,宛如仙子。
他淡淡一笑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隨即,岔開話題,對靈虛道長,接著說:「『天神教』異常神秘,今天計劃破滅,道長還需防範偷襲,告辭!」說完,不等靈虛道長說話,一提氣,一個閃身,人已經在七八米之外,再一個縱身,翻出了院牆,下山去了。
眾人看見李傑的輕功,快如閃電,就連人影都看不清楚,一個個面面相覷。
那個使用「四象兩儀劍陣」的女孩,弱弱的問道:「師父,這個人武功奇高,他會是誰?」
靈虛道長濃眉緊鎖,心裡也是沒底。他說:「他使用的輕功,是逍遙宮的『疾風幻決』,為師原本猜想他是『天機真人』。可聽他聲音,不過二十七八歲。不是『天機真人』,無疑就是『天機真人』的弟子了!」
那女孩細眉一挑,問道:「師父,『天機真人』是誰?」
靈虛道長看了一眼女孩,說了四個字:「世外高人!」他並未見過「天機真人」,只是聽說過。
對於「疾風幻決」這門輕功,那也是聽江湖中人傳說。今天看見李傑使用,身形步伐,如夢幻一般,正如傳說中的絲毫不差。
他猜測是「疾風幻決」,除此之外,靈虛道長實在想不出,江湖各門各派之中,還有哪一門輕功,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就連身影都看不清楚。
更何況,江湖中人,見過「天機真人」的人極少。一直以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簡直就是武林神話。
武當弟子,聽見師父說「世外高人」,一個個面面相覷,無法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世外高人?
他們心裡都在想:「假如,這個神秘的白衣道袍青年,真的是『天機真人』的徒弟,那他師父天機真人的武功,會是一種什麼境界?」
那女孩,猛然想起,之前李傑跟金護衛打鬥時說的話,又說:「師父,那個人認得,那個跟我和師兄們打鬥的『天神教』人的武功。」
話音剛落,又補充說:「他質問那個『天神教』的人,是誰教他的『逍遙劍法』,但那個『天神教』的人使出來的劍法,沒他厲害!」
靈虛道長身子一震,滿臉詫異:「你說什麼?『逍遙劍法』?」
那女孩輕點了下頭:「嗯!他說的是『逍遙劍法』。那個『天神教』的人,使出來的一招『游龍引鳳』不正宗。他說,劍招飄忽,漏洞百出!」
那三個男的異口同聲說:「師父,這是真的。那個人還撥出了腰間的劍,演示了一招『游龍引鳳』。」
大師兄又補充說:「他使出來的那招『游龍引鳳』威力無窮,頃刻間,殺了六個人。劍法極快,快的我們看不清楚!」
靈虛道長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不再言語,心裡卻揣測不安了起來。
武當弟子,一個個滿臉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起來。
半響,靈虛道長猛然想起,不少弟子受傷、身亡,忙說:「快救人!」
眾人驟然反應過來,一個個臉色凝重,甚是哀傷。不少弟子受了傷,武當有的忙了。一伙人忙去救治受傷的弟子,對於已經死亡的,只能通知家人,厚葬了。 ……
李思柔騎著白虎,回到了紫雲山上,柳如嫣也跟了過來。可等了兩天三夜,始終不見李傑來,她很焦急。
柳如嫣不停的問李思柔,「白虎醫仙」到底是不是李傑。可李思柔謹記李傑的叮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始終不回答。
李傑遲遲不來,她一點都不心急。在紫雲山休養的這兩天,身上的傷也痊癒了。
李思柔心想:「他肯定是不想見我師姐,所以才不來。白虎在我身邊,他不會丟下我們的!」
柳如嫣問不出來,有些惱火:「李思柔,你別跟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你在昏迷時,明明說你老公是李傑。他到底是不是李傑?」
李思柔忽閃著迷人的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師姐,我說過么?」隨即笑了笑,接著說:「師姐,我都重傷昏迷了,我說了些什麼,我怎麼知道?」
柳如嫣很生氣:「別叫我師姐!你已經不是我師父的徒弟了!」她問不出來,已經氣憤的要死,要不然,不會這麼說。
更何況,柳如嫣並不知道。端木紅已經原諒了李思柔,重新收她做了徒弟。
李思柔噘了下嘴,據理力爭:「既然不讓我叫你師姐,那你就叫我師姐吧,反正我比你大一歲。再說了,師父已經原諒我了!」
柳如嫣很是震驚:「你說什麼?師父原諒你了?」隨即臉色一變,喝斥道:「李思柔,你胡說八道。你當殺手,師父是不會原諒你的。要不是看在你曾經是我師妹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
李思柔不爭辯:「你不信就算了!」此刻,她顯得很是委屈。這些年,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同門的指責,又不能說出真相,心裡別提有多苦。
忽然,腦中想到一件事,忙正色道:「師姐,我當殺手的身份,只有你可師妹知道,你可不能說出去。要不然,你會害死我的!」
柳如嫣冷笑了一聲:「怎麼?你怕了?怕死?」這話當然不是出自她真心的,只是諷刺李思柔而已。
要是她要說出去,早在三年前就說出去了。更何況,柳如嫣是軍人,有槍。論武功,比李思柔強,要殺她,隨時可以。
李思柔「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我才不怕死呢!你要是敢說出去,你會後悔的。我老公,一定會殺了你!」這話顯然是在嚇唬柳如嫣了。
柳如嫣又好氣又好笑:「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有必要叫的那麼親熱么?」說著,剜了一眼李思柔。一想到「白虎醫仙」就是李傑,心裡又很吃醋。
她接著質問:「你們在一起多久?有沒有生孩子?」
李思柔笑了笑,滿嘴胡言亂語:「生了!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生了108個小孩!」那些小孩,自然是她收養的孤兒了。
「噗嗤」一聲,柳如嫣笑了起來:「108個小孩,你是母豬么?」
「你才母豬呢!」李思柔嗤之以鼻。忽然,自己都覺的好笑,竟然會說出生了108個小孩。
她嫣然一笑,岔開話題:「師姐,你一直在找李傑。你很愛她么?」
頃刻間,柳如嫣變的傷感了起來。雙眼充滿了憂傷、凄涼。好半響,才說:「他是我未婚夫!」
「什麼?」李思柔滿臉詫異,身體為之一振。
突然,一陣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趴在地上的白虎,登時站了起來,「嗷嗚!」一聲,虎嘯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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