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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約法三章 楊帆拜師盧子干

  「哼,我怎麼評價一個人,不用你楊鎮北來操心。」

  蔡琰小嘴一撅,嬌哼道。

  「博文如此才情,當真令人敬佩,日後我兩還需多多交流才是。」

  蔡邕一介文人,頓時見獵心起,當下朝楊帆笑道。

  「帆不過弱冠之年,不足之處甚多,日後自會叨擾蔡儀郎。」

  蔡邕乃是一代大儒,這等瑰寶楊帆豈會錯過,就算不能收為己用,也要學上三分本事才行。

  「主公,盧尚書正在府外求見。」

  這時楊府官家福伯走進大堂,朝楊賜躬身道。

  「盧植來了?快快有請。」

  楊賜聞言后連忙讓福伯把盧植請進來。

  「博文啊,承蒙你慷慨相助,老夫這副骨頭才沒有冤死獄中,此番特向博文道謝而來。」

  盧植一派幹練之像,龍行虎步之間就走到了楊帆跟前誠懇的說道。

  「盧公何出此言?帆雖與盧公只有數面之交,但對盧公為人可是欽佩不已,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一代大儒的躬身拜謝,楊帆自然不敢受之,連忙站起拜道。

  「子干啊,來,請坐!」

  盧植為人直爽,楊賜也是略有所聞,見其率先向楊帆道謝,也不惱怒,隨即笑道。

  「植謝太尉大人賜座!」

  盧植頓時朝楊賜拜道,隨後落座。

  「子干啊,恭喜你官復原職,當真是可喜可賀,來,我等滿飲此杯。」

  待盧植坐下后,楊賜率先拿起面前酒樽,高興的說道。

  「太尉大人此言,實在令植汗顏,若不是博文相救,植如今還是戴罪之身,慚愧,慚愧。」

  盧植一口喝盡杯中酒水,汗顏道。

  「帆有一不情之請,不知盧公能否答應小子。」

  席間楊帆突然朝盧植鄭重的說道。

  「博文何事需要老夫相助,但說無妨。」

  盧植聞言一愣,隨即爽朗的笑道。

  「我軍自黃巾之亂初起時方才成軍,軍中人才凋零,雖有數場輝煌戰績,但已日漸式微。如今承蒙天子器重,拜為鎮北將軍,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我麾下戰將均是出身草莽之間,善軍略者屈指可數,每每思至此處,我心中頓時焦急不已。」

  楊帆喝了口杯中酒水,隨後神色黯然的說道。

  「博文起於微末,數場大勝已是當今軍略的巔峰之作,我大漢朝年輕子弟一輩中無人能出博文左右,還需老夫為博文做些什麼?」

  盧植心中十分疑惑,當下說道。

  「帆聽聞盧公師從太尉陳球、大儒馬融,還望賜教兵道、軍略之術。」

  楊帆雙目炯炯,靜靜的看著盧植。

  「博文何須妄自菲薄?老夫觀博文麾下兵馬堪比我朝精銳,想必其中自有高明之處,又為何再來請教老夫?如老夫插手,最後弄巧成拙,豈不是貽笑大方?」

  自古每位將軍的帶兵之法皆不盡相同,都有其優點所在,不是盧植不願教,而是盧植實在不知道該教什麼?所以才有了這一說。

  「帆善鼓舞士氣,平日也算愛惜士卒,故而麾下皆為帆效死,奈何帆之麾下勇則勇已,卻不過莽夫之流,談何精兵一途?昔日廣宗一別,帆有幸見到北軍五校將士,其戰陣、軍容、技法皆勝出帆之兵勇百倍,至此,帆斗膽向盧公討教練兵、技法、軍略之道。」

  楊帆神情淡然,語氣誠懇的說道。

  「老夫遭此大難后,本已心灰意冷,但你強軍之事,事關我朝北疆安定,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觀,也罷,傳術可以,但我等還需約法三章,如博文能應承老夫,再傳博文行伍之術,如何?」

  盧植猶豫一番后,隨即說道。

  「帆洗耳恭聽,還請盧公道來。」

  楊帆聞言后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朝盧植拜道。

  「一者、不可行那張角之舉;二者、不可枉造殺孽;三者、刀兵之災、無外乎殺戮征伐,博文身為三軍統帥還需有顆仁者之心,每當下令之時,必須慎之又慎。」

  盧植面色平靜,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盧公所言,帆必當銘記在心。」

  盧植的三點要求楊帆深感認同,當下應道。

  「如此,老夫便收了博文你這個徒弟。」

  楊帆如今地位,還能如此虛心好學,此番舉動,深得盧植欣賞,待其答應后,盧植隨即笑道。

  「承蒙我師不棄,收入門牆實乃三生有幸,恩師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楊帆當下起身朝盧植抱拳說道,言畢,隨後向盧植行了大禮。

  「為師問你,行伍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待楊帆行完拜師禮后,盧植隨口問道。

  「弟子愚昧,還請師父教誨。」

  楊帆聞言后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問道。

  「自古慈不掌兵、義不養財。為將者,應身具智、信、仁、勇、嚴五面方可為將;何謂智,主要是其自身對於兵法的運用,此道需熟能生巧,並無捷徑可走;所謂信,乃是信譽,當被上下所信任,主官信賴、麾下信任,其軍則凝而不散;所謂仁,就是仁義,身為主將,當與麾下士卒同甘共苦,將者當先,余者效仿,可存忠義於其間;所謂勇,此分為勇氣與勇力,為將者,當有決戰的膽略與對陣之間拼搏的武力,戰場搏殺之道,勇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恆古不變之理;所謂嚴,需決斷狠辣、鐵面無私、賞罰分明、恩威並施。此乃老夫畢生帶兵之心得,博文如能掌握,練就一支百戰精兵易如反掌爾。」

  盧植毫不避諱眾人,言語之間,道盡了行伍之間的那些事,可見其對楊帆是傾心相授。

  「恩師教誨,帆必銘記在心,不知可否能去老師府上暫住數日,習那兵法之道。」

  盧植一番話后,令楊帆猶如醍醐灌頂,腦中一片清明,一些想法頓時浮現於腦海之中。

  「自然可以。」

  盧植撫須含笑道。

  「子干不虧是我大漢名將,一番妙語堪比至理名言,老夫自嘆不如啊!」

  楊賜這時也從驚訝中醒悟過來,盧植的話對其深有觸動,當下滿面感慨的說道。

  「太尉大人言重了,植不過班門弄斧而已,實在有些貽笑大方。」

  楊賜可是官居太尉,乃是漢朝軍方大佬,盧植連忙謙虛的應道。

  「博文能拜子干為師,老夫心中甚是欣慰,來,彪敬子干一杯。」

  楊彪見楊帆已然拜了盧植為師后,隨即朝盧植舉杯笑道。

  「植能得博文這樣的弟子才是三生有幸,來來,我等共飲此杯。」

  自收了楊帆這個得意門生后,盧植心中頓時暢快無比,高舉手中酒杯說道。

  散席后,楊帆直接住進了盧植的府邸。

  翌日,楊帆早早起床,在院中鍛煉身體,昨晚盧植的話對其觸動很大,當下決定從自身做起。

  「主公,您這是做什麼?」

  看著在地上不斷做著掌上壓的楊帆,典韋納悶的問道。

  「惡來也來做做看,這個動作能鍛煉我們手臂、後背、肩部、腹部,效果不錯。」

  連續做了數十個后,累得楊帆滿頭大汗,待雙臂微微顫抖時,楊帆才坐在一旁休息。

  「這有何難,看俺的。」

  典韋照著楊帆的樣子開始做起了掌上壓。

  「不對,屁股不能撅起來,頭、背、臀還保持一條直線,對,就是這樣,前胸不能沾著地面,保持一寸距離,對,就是這樣,開始做吧!」

  看著典韋那相當不雅的動作,楊帆連忙來到其身旁幫助校正。

  「呼……呼.……」

  典韋因初次掌握,力道分佈不均,導致其才做了上百個后就全身酸痛無比。

  「這.……這個..好..好難!」

  典韋一邊穿著粗氣,一邊說道。

  「好了,停下來吧,惡來,第一次就有這樣的成績已實屬不易。」

  看著面色漲紅,滿頭大汗的典韋,楊帆連忙開口勸道。

  「哈哈,老典你不行,看我的。」

  一旁的許褚見到典韋的囧態后頓時開懷大笑,隨即也開始做起了掌上壓。

  「這.……」

  雖然看著別人做感覺很簡單,但自己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只見許褚在做了百餘個后也開始雙臂顫抖,渾身汗如雨下。

  「博文,你身居要職,不可在為師這裡久呆,速速隨我到書房來。」

  這時盧植來到楊帆不遠處出聲催促道。

  「諾!」

  楊帆隨即跟著盧植進了書房。

  「今天,為師與博文講戰法,我華夏古往今來,經典戰例數不勝數,就好比白起的長平之戰;項羽的巨鹿之戰……」

  書房內,二人相對而坐,盧植隨即翻開一卷竹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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