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貪圖小利 北宮戰覆滅在即
話說楊帆浩浩蕩蕩的押運著這批糧草正朝廣武縣而去,剛離開樓煩不過數十里,負責壓后探查的馬威就來稟報。
「主公,羌胡騎軍距此已不足五十里,轉眼及至,還望主公早做打算。」
馬威一路風塵,待來到楊帆跟前,翻身下馬,拜道。
「此處是何地界?」
楊帆左右相望,只見右方十餘里處有一片深山,林草茂密,不見其貌,隨即問道。
「此乃會名山,山中林深茂密,常年不見陽光。」
馬威順著楊帆所指望去,隨後答道。
「傳令,全軍向會名山靠近。」
楊帆當先打馬而去,麾下將士均緊緊跟隨。
待距離會名山不足二里時,北宮戰所部已然趕至跟前。
「列陣迎敵!」
楊帆故作驚慌,在那大吼大叫。
「哈哈哈……」
楊帆的模樣頓時惹來北宮戰的暢快大笑,只見其麾下胡騎輕車熟路的左右包抄而來。
「北宮戰,你放我等離去,這些糧草都歸你如何?」
這時楊帆所部也列好陣型,隨後楊帆朝北宮戰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你也有今天?漢將不過如此,見我大軍壓境,只會倉皇而逃。」
北宮戰打馬上前,一副桀驁之顏。
「哼!關羽部為後軍,我們撤進山中!」
楊帆臉色一變,頓時朝左右高呼道。
「主公,那這數百車糧草如何處置?」
關羽聞言一驚,連忙扯開嗓子喊道。
「不要了!我們走。」
楊帆說完后率先策馬朝會名山奔去,其身後士卒紛紛丟下車輛,跟隨而去。
「不用追了,膽小如鼠的漢軍不足為懼,今日可是收穫頗豐,不費一兵一卒竟能斬獲數百車糧草,傳令下去,我軍就地圈營,本將要犒勞將士!」
見麾下將士還欲追擊楊帆,卻被北宮戰高聲喝住,當下哈哈大笑道。
「哈哈.……」
「居然有雞鴨……還有精面……」
一些胡騎迫不及待的打開車上所裝之物,頓時驚叫連連。
「楊帆不過酒囊飯袋之輩,逃跑之餘,還不忘帶上這些,正好便宜了我等。」
北宮戰瞥了眼車上所裝之物,隨即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小將軍實乃人中龍鳳,那楊帆怎能與小將軍相比?」
何處都不缺溜須拍馬之輩,只見北宮戰話語剛落,就有一群將士圍在身邊歌功頌德。
「哈哈.……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吃飽喝足了后,我軍再南下劫掠。」
甜言蜜語,誰能抵擋?北宮戰不過二十齣頭的愣頭小子,頓時被部下的幾句奉承之話給說得找不到南北。
會名山中,楊帆等人尋得一處眼見開闊之地,只見其正冷眼旁觀山下那場鬧劇。
「主公,這北宮戰徒有其表,待會定叫他自食其惡果。」
關羽雙眼微咪,撫著晗下長須冷聲道。
「北宮伯玉也算西涼一代人物,怎會派此不堪大用之人領軍?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是可惜了那萬匹戰馬。」
楊帆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山下正在殺雞宰鵝的胡騎,疑惑的說道。
「這北宮戰與那北宮伯玉一個姓氏,不會是其什麼人吧?」
關羽皺眉沉思,隨後說道。
「雲長此話有幾分道理,待會切記生擒那北宮戰,帆倒要看看其是什麼來頭。」
楊帆聞言后,隨即點頭認同道。
「那些雞鴨是否也餵食狗舌草了?」
這時楊帆突然想到一事,這牛羊馬匹食用過量會有問題,那人若吃了是否也是.……想到此處,楊帆連忙朝身後的典韋問道。
「餵了,每隻雞鴨均餵食了幾大勺狗舌草磨成的粉末,剛開始那些雞鴨還不吃,最後俺下令直接灌,嘿嘿,俺還找到一些巴菽,一起給那些雞鴨餵了下去。」
典韋摸著頭憨笑道。
「這.……」
聽完典韋的話后,楊帆頓時覺得一道涼意從兩股之間瞬間升起,直達天靈之處。巴菽楊帆亦是聽過此物,相傳此物產自巴蜀,有利泄之用。
等待的時候總是難熬,數個時辰后,山下的羌胡還未傳來異狀,這讓楊帆對浩周的話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主公,你看。」
這時關羽猛地睜大眼睛,伸手指著山下的羌胡大營說道。
「來了!」
楊帆順勢看去,只見那羌胡大營此時已是亂作一團。一些戰馬軟倒在地,任由其主人如何抽打,均是不起,一些胡人更是腹瀉不止。
「雲長,你部為前軍,率先進攻!」
此乃天賜良機,楊帆又豈能錯過,當下朝關羽說道。
「諾!」
關羽隨即領命而去。
這也算是北宮戰咎由自取,其得意忘形之下,竟中了楊帆的計謀。看著四周亂作一團的勇士,北宮戰面色發白,嘴唇抖抖索索,像是在努力壓制著什麼。
「小將軍,不好了,漢軍從山上殺下來了。」
這時一名麾下將士來到北宮戰面前驚慌的說道。
「快,集結人馬,隨我迎戰漢軍!不好,爾等暫且等待本將片刻,本將去去就來!」
北宮戰聞言后連忙朝四周高聲喊道,隨後臉色一變,腹中猶如刀攪,一道泄意存余兩股之間,再也忍受不住,慌忙尋找一地解決。
楊帆所下的葯分量不重,這伙羌胡騎軍不過手腳無力,卻無性命之危。待其率軍趕至時,只見其營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黃白之物,讓人不忍直視,隨即撇過頭去,轉身出了這處營帳。
北宮戰的一萬騎軍早已成了軟腳蝦,關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之拿下,而北宮伯玉的三公子,聞名西涼的小將軍已成了楊帆的階下之囚。
「楊帆,你如此下作,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量放開我,與我單打獨鬥。」
北宮戰宛如一頭受傷的雄獅,在兩位士卒的按壓下不斷掙扎發怒。
「自古兵不厭詐,你出道之前,沒人教過你嗎?」
楊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於北宮戰的幼稚之言頓時感到有些好笑,隨即出言說道。
「卑鄙無恥之流,也配與本將談論兵法?」
楊帆的輕笑之語頓時激起了北宮戰心中的怒火,只見他奮力掙扎,奈何卻是徒勞無功。
「哦?卑鄙無恥?那本將就要與你這愣頭小子論道論道了。」
此時北宮戰已無再戰之力,楊帆隨即讓看押的士卒退下,此間只剩下楊帆、典韋、許褚、北宮戰四人。
「我漢朝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曾得罪過你等?」
楊帆朝北宮戰淡淡的笑道,言語間頗有些冰冷。
「哼,不過一些低賤百姓,傷了又如何?搶了又怎樣?」
北宮戰聞言一愣,隨即不屑的說道。
「哈哈,你不過一山中胡人,受我漢地教化,如今才有了這般談吐,卻不思感恩,還欲妄動刀兵之禍,你此言與那不受教化的畜生何異?況且畜生還有回報之心,你竟連那畜生都不如?」
北宮戰這強盜邏輯頓時讓楊帆心中激蕩異常,難免讓其想到一些不願回首的事情。
「哼,成王敗寇,如今本將已是你板上魚肉,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北宮戰臉色一變,隨即把頭一偏,說道。
「你說的不錯,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此乃恆古不變之理,但本將也要告訴你一些做人的道理,螻蟻雖小,尚且知曉苟且偷生,為何爾等每次犯邊,均要讓我漢地邊境生靈塗炭?」
楊帆聞言大怒,隨即出聲喝道。
「我……」
北宮戰一時啞口無言,自古以來,均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對漢地百姓如何,又能怎滴?
「你什麼你?對於爾等這般蠻橫侵略之徒,帆恨不能滅盡才罷,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全都押回去,挖煤三年,讓其為倒在這般蠻夷刀下的百姓贖罪。」
楊帆憤怒異常,隨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