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零章 曹嵩失蹤 李曼成奉命來尋
「呵呵,曹老太公,若你不說曹操的話,或許我還不會殺你,但你把曹操都搬出來了,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張闓聞言後面色一變,眼神也是變得陰沉可怕,只見他淡淡的說道。
曹操名聲在外,手下軍隊亦是虎狼之師,張闓本來還打算放過曹嵩一馬,畢竟殺不殺他,曹操都會知道是他做的,可這時曹嵩居然拿曹操來威脅他,這讓張闓如何受得了,心中的殺意難免壓抑不住。
「諸位好漢,諸位好漢,既然你們只要錢財,自顧拿去便是,我家老爺年事已高,剛才說了些胡話,惹怒了諸位好漢,小老兒在這裡替我家老爺向你們賠罪,小老兒保證曹州牧絕對不會知道此事是諸位好漢做的,可好?」
老管家不比曹嵩,人情世故顯然拿捏得極好,從張闓剛才話,他便聽出了張闓在擔心什麼,只見他連忙閃身而出,把曹嵩擋在身後,朝張闓等人不斷鞠躬、作揖賠罪。
「嘿嘿,你這老頭,真當我們是傻子嗎?如今還真留你們不得。」
魋子上前一步,舉起手中戰刀朝老管家便是一刀砍下。
『噗嗤!』
手起刀落下,老管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魋子一刀砍死。
「你……我兒乃是曹操,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此時放了老夫的話,老夫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百車財物你們自顧拿去,老夫絕不追究。」
見魋子一刀斬殺了老管家,曹嵩頓時慌了心神,色厲內荏的說道。
「曹老太公,你為何敢帶著這上百車財物招搖過市,要怪也只能怪你太目中無人了,本將親自送你上路。」
張闓面色淡漠,緩緩拔出戰刀朝曹嵩走去。
「張闓,你不能殺老夫,你若殺了老夫,我兒也會率兵踏破徐州,到時你也跑不掉,不如這樣,你放了老夫,待老夫回到兗州后,再送上百車財物答謝你的不殺之恩,如何?」
曹嵩顯然是怕了,只見他一邊後退一邊求饒道。
「既然事情做下了,那便留你不得,曹老太公,一路走好。」
張闓淡淡的說道。
「啊,老夫與你拼了。」
曹嵩猛地拔出一旁的寶劍,就朝張闓刺去。
「哼!」
張闓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手中戰刀猛地向曹嵩當頭砍下。
『噗嗤!』
曹嵩情急之下,連忙回劍去擋,奈何曹嵩已經年邁,加之體弱多病,又怎會是張闓的對手,霎那間,寶劍被磕飛,戰刀從曹嵩頸項間劃過。
鮮血狂飆,曹嵩的人頭隨即滾落一旁。
前朝舊臣,曾權傾一時的曹操之父,曹嵩,就這樣被張闓這個無名小卒給砍下了腦袋,而原因不過是帳外那上百車的財物。
「大哥,曹嵩家的人都被解決了,一個沒跑。」
這時,一名手下走了的帳內,朝張闓低聲說道。
「嗯,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夥強人?」
張闓轉頭朝狗子問道。
「有,人數七八百,原先是青州的黃巾軍,曹操平定了青州后,他們就來到了這裡。」
狗子聞言一愣,雖滿臉不解,但還是躬身回道。
「嗯,讓弟兄們趕著車先往那伙強人在的地方走一段路程,然後我們再朝琅邪趕去。」
張闓想了想,說道。
「大哥為何要多此一舉?」
魋子不解地問道。
「你真笨,我們趕著車過去,這路上就會留下車轍印,曹嵩可是曹操的父親,那泰山郡的應劭久等曹嵩不到,定會派人來尋,到時看到這車轍印的方向,便會認為此事是那伙強人做的,好為我們爭取時間啊,待曹操反應過來后,我們都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狗子拍了下魋子的後腦勺,笑罵道。
「嗯,狗子說的不錯,讓弟兄們都下去準備吧,家中有家眷的趕緊回去接,我們在琅邪渡口等他們十日,十日後,我們就啟程去揚州。」
張闓如此做也是讓手下的人有時間回去接各自的家眷,可謂是考慮得極為周到,此舉也讓他收到了一些忠心。
三日後,泰山郡,奉高縣。
應劭正在郡守府內處理公事,突然間想到一事,便抬頭問道:「曹老太公可進入到我泰山郡內了?」
「未曾,我已吩咐了費縣縣令,只要曹老太公一進入到我泰山郡,他就會快馬趕來告知。」
郡丞躬身回道。
「奇怪,數日前,曹老太公不就過了陽都縣,怎麼現在還未到我泰山郡?你去把郡尉喚來吧,我有事問他。」
應劭眉頭微皺,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只見他放下手中的文案,說道。
「我這就去。」
郡丞領命後轉身離去。
「大人,你找我何事?」
不多時,郡尉李典走了進來,問道。
「曼成,從徐州陽都縣到我泰山郡費縣需要幾日腳程?」
應劭問道。
「大人莫非是問曹老太公?」
李典聞言一愣,疑聲問道。
「正是!」
應劭點頭說道。
「曹老太公年邁體弱,舟車勞頓之下,想必每日不會走多遠,從陽都到費縣,足足有一二百里路,加之他的輜重也多,想來要三五日。」
李典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后,回道。
「如今三日已過,卻不見費縣縣令來報,我心中甚是擔憂,不如曼成你帶上三五百郡兵前去查看一番,遇到曹老太公后,曼成你親自護送曹老太公來我奉高縣。」
應劭想了想,朝李典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
李典隨即領命而去。
一日後,李典帶人趕到了費縣,詢問縣令后,得知曹老太公還未進入泰山郡,李典的心頓時一沉,隨即不管費縣縣令的勸阻,帶著五百兵馬直接進入到了徐州地界。
李典率兵入境,讓臨沂縣令緊張了一下,隨後雙方通過交涉,臨沂縣令便得知了李典此行的目的,當下讓縣尉帶著數百兵丁陪同李典一道前去尋找曹老太公。
這臨沂縣令也算是心思玲瓏之輩,從曹嵩的腳程路線來推斷,他便猜出了曹嵩可能是出事了,故而才會讓縣尉帶人與李典同去,這一來可以幫忙,二來也可以監視李典的一舉一動,畢竟李典乃兗州軍。
隨後,臨沂縣令又派人前去告知陶謙此事。
陽都至臨沂的一處官道上,李典看著不遠處的營地,那屍體的腐臭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此處可能就是曹老太公的營地了。」
李典面色沉重,率先朝那處營地趕去。
「這下壞了。」
臨沂縣尉面色蒼白,隨即讓一名機靈的縣兵趕往臨沂縣衙彙報此事。
李典徒步走進營地內,只見裡面雜亂不堪,屍體腐爛的惡臭讓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其身後的臨沂縣尉更是不堪,只見他面色慘白,若不是有外軍當面,他怕弱了氣勢的話,此時他早就去一旁嘔吐了。
「這些服飾就是曹家下人的裝扮,我不會認錯。」
李典來到一具屍體旁,蹲下身後,用一根木棍挑弄著那屍體的衣物,確定的說道。
「李大人,你想必是認錯了。這可是大事,我們得仔細確認后才能決斷。」
臨沂縣尉面色蒼白,反駁道。
「哼,若真的是曹老太公遭遇不測的話,你們就等著主公的怒火吧。」
李典面色難看,隨即起身朝營地內最大的那處營帳走去。
待二人走了進去后,只見營帳內有兩具屍體,此時已經高度腐爛,常人很難看出他們生前的面貌,其中一具更是身首分離,可從二人的服飾來看,李典就斷定那身首分離的屍體絕對身份高貴。
李典連忙命人把這兩具屍體用石灰裱起,然後運往奉高縣,讓應劭確認身份,而他自己則繼續尋找線索,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不是太明顯的車轍印。
「這個方向是去往何處?」
李典指著車轍印的方向朝那臨沂縣尉問道。
「李大人,這個方向是去二龍山的。」
臨沂縣尉臉色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支支吾吾半天后,小聲的回道。
「那二龍山上有什麼人?」
李典沉聲問道。
「沒……沒有什麼人,是……是座荒山。」
臨沂縣尉結結巴巴的回道。
「果真沒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從這臨沂縣尉的樣子來看,李典便知他沒有說實話,隨即臉色陰沉的說道。
「大人,那山上年前不是來了一夥強人嗎?」
這時,一名臨沂縣兵突然說道。
「什麼?那山上有強人?他們有多少人?」
李典聞言一驚,隨即追問道。
「七……七八百人吧,年前縣尉大.……大人還帶我們前去圍剿過,不過沒有打下來。」
縣兵結結巴巴的回道,顯然是害怕李典的模樣。
「傳令下去,我們去那二龍山。」
李典氣急,隨即翻身上馬,朝那二龍山趕去。
一系列事故讓他覺得曹老太公的消失正是與那二龍山的強人有關係,一時間,只見他心煩意亂,心中極不願意承認那兩具屍首中的一具就是曹老太公。
就在李典帶人趕往二龍山之時,臨沂縣令也收到了縣尉的傳信,他不敢怠慢,連忙再次派出信使前往郯縣告知陶謙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