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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八章 聲東擊西 虎臣之威捍河灘

  聽著韋康那陰陽怪氣的話,張綉即便是惱怒無比,也不敢當場發作,怪只怪他有求於人,當下只能低眉順眼,忍氣吞聲。

  韋家軍剛一動,甘寧就帶著五千甲士脫離了楊家軍大隊,悄悄向西而去。

  苦苦尋找數日,終於讓甘寧在蒲坂縣內的雷首山附近尋找一處水位較淺的河灘,此處位置,黃河兩岸相距不過十餘丈,相當近,就是這處河水的深淺還不知道。

  黃忠挑選的這五千甲士皆是水性極佳之輩,暢遊黃河不在話下,但是否能抵擋得住嚴寒的考驗就不得而知了。

  只見甘寧率先脫下甲胄,露出健壯的上身,只穿著一條褲子朝身後的將士吩咐道:「此處地勢不錯,易於架橋,分出四千人,立馬進山砍伐木材,只要一丈以上的原木,其餘的,待送到河灘再加工,我先下去摸清河水的深淺。」

  甲士中一名部將疑聲問道:「甘將軍,這天寒地凍的,貿然下水的話,恐會四肢抽搐,葬身河內,不如用繩索纏在腰間,以應不測。」

  甘寧聞言后,豪邁的笑道:「寧,曾在水上討生活數年,即便是那河面結冰也遇到過,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何足道哉,且看我本事。」

  言落,甘寧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之中,待數十息過後,就見甘寧在河對岸冒出頭來,看其表情,似乎不受冰冷的河水影響。

  甘寧在河水中來回數次,便摸清了這處河水的深淺,河灘兩側只有七八尺深,河中心也不過一丈之餘,正是架設木橋的絕佳之處。

  隨後半月,甘寧帶著這五千人,日夜不停的趕工,終於搭建了一座寬約一丈的簡易木橋,也幸好此處河水不急,如若不然,在沒有打樁設施的情況下,甘寧很難完成任務。

  木橋架設好后,甘寧連忙帶人來到河對岸安營紮寨,準備死守木橋南岸的同時,又派人前去通知楊帆。

  楊帆接到甘寧的消息后,立即讓麾下的一萬五千龍虎衛調轉方向,朝著蒲坂縣快速趕去。其餘步卒,亦是丟棄輜重,輕身奔行。

  一直關注楊家軍動向的韋康等人不明所以,正欲召集眾人商議之時,卻見張綉一臉擔憂,驚呼道:「不好,我們中了楊帆的聲東擊西之計!」

  衛寧不解道:「張將軍,何出此言?這黃河天險相隔,難道還有道路通向弘農不成?」

  張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著衛寧,若不是還需藉助世家的力量抵禦楊帆,張綉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剛愎自用的白痴。

  無奈之下,張綉只好解釋道:「衛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臨冬,河水乾枯,這黃河流域亦是如此,有些地方河水稀少,有的地方更是直接乾枯,剛才我見楊家軍大隊騎軍突然西進,其步卒也是調轉方向,可見,必定是楊家軍在西邊的某一處已經架設好了木橋,或是尋到了可以直接通過的地方。」

  韋康聞言大驚,他年少時曾遊歷過司隸地界,這時想來,可能還真如張綉所言的一樣,不過,黃河之水何其浩蕩,稱之為連綿不絕也不為過,他還未見到過乾枯的河段,不過,水位下降那是一定的。

  當下,韋康篤定道:「我生於司隸,長於司隸,乾枯的河段還未見到過,但水位下降到是常見,其中以潼關附近的河流最為明顯。」

  張綉急切道:「那還需速速趕往潼關,遲則生變啊。」

  值此緊急時刻,韋康也不敢怠慢,朝張綉說道:「張將軍,你麾下有五千西涼鐵騎,不如由你率領騎軍先行趕去,我統帥步卒緊隨其後,如何?」

  時不我待,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張綉連忙告辭離開,帶著騎軍朝著潼關方向疾馳而去。

  從函谷關至潼關的官道靠近黃河,故而張繡的騎兵很快就來到了官道上,速度提升到了頂點。

  加之西涼鐵騎又是天下無雙,數百里的路程也不過是花費了數個時辰。

  傍晚時分,夕陽餘暉照耀在雷首山下的河灘之上,為其增添了些許溫暖的色彩,即便是寒冬臘月,北風呼嘯,也讓人覺得不那麼冷了。

  此時,甘寧一桿長槍在手,立於橋頭之前,本來他還準備安營紮寨,奈何敵軍速度太快,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兵臨面前。

  雙方人數相若,可甘寧這一方卻是工兵較多,單以戰力而言,比之張綉所部還是要欠缺一些,然,他們都是南大營的現役軍人,縱使不敵,也不會露膽怯之色。

  張綉見甘寧身後那座通往北岸的木橋已經架好后,嚇得他是亡魂皆冒,西涼鐵騎依靠交通之便,比楊家軍的騎兵更快趕到木橋,而留給張繡的時間已然不多。

  河灘地軟,戰馬不易賓士,情急之下,張綉只好翻身下馬,提著長槍就朝對面的楊家軍殺去,其身後的西涼鐵騎亦是紛紛效仿。雙方人馬剛一接觸,還未對喝自報家門,就展開了激烈的對撞。可見此刻已是燃眉之急,哪還容得張綉思考其他,一上來,他就施展全力,硬是把楊家軍的軍陣給撕開了一個口子。

  張綉武藝高強,所過之處,皆是腥風血雨,雖然楊家軍的將士皆是悍不畏死,上前阻攔,但也難擋其沖勢,顯得有些徒勞無功。

  甘寧見狀,臉色大變,自己的軍陣本就岌岌可危,加之敵軍又有一員大將在前開路,己方軍心已是到了動搖之際。臨危之時,甘寧抄起長槍就向張綉殺了過去。剛一交手,二人皆被對方的巨力震得臂膀發顫,幾乎快要握不住兵器。

  張綉這才收回心神,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甘寧,沉聲問道:「閣下何人,端得是一把子好氣力!」

  甘寧心中訝然,暗道,面前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居然如此厲害。此時見對方發問,甘寧也不弱了氣勢,傲然回道:「巴郡,甘興霸!你又是何人?」

  張綉沉聲喝道:「西涼,張綉,看招!」

  言落,只見張綉一挺長槍,直刺甘寧前胸,此招可謂是快若閃電,換做常人,定不能接住,然而,甘寧也不是好與之輩,其少年學武,加之又在江湖上飄蕩數年,一身搏殺之功也是登峰造極,甘寧不退反進,身子貼著張繡的長槍朝其猛衝過去。

  甘寧名聲不顯,故而張綉有些託大,此時見甘寧居然能輕鬆躲過自己的攻擊,還不斷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由此可見,甘寧必是善於近身搏鬥,張綉雖然年幼,但也是殺伐果斷之輩,當下便一抖長槍,打算用槍桿震退甘寧。

  哪成想,甘寧對張綉早已防備了一手,就在那槍桿快要打在甘寧身上之際,只見甘寧一手死死的抓著槍桿,不讓其再動分毫,一手緊握長槍,朝著張綉胸膛刺去。

  這時,二人相距不過三四步,甘寧的這一招比之張綉剛才的攻擊還要快上數分,張綉來不及多想,身體下意識的朝後倒去,用腳踢在甘寧的長槍之上。這一腳力道太大,甘寧一時拿捏不住,竟讓手中的長槍飛了出去。當下只好一拽張繡的長槍,奪過張繡的武器用作自保。

  而張綉則順勢朝後翻滾了一圈,穩穩的接住了甘寧的武器。

  二人交手不過一個回合,就經歷了數次險情,當下都是收攏心神,把對方看作了自己的生平大敵。

  張綉眼神陰沉,剛才那短暫的交鋒,雖看似平手,然,卻是他張綉吃了的小虧,丟了個大臉,一想到剛剛的狼狽之狀,張綉便是怒火中燒,隨即大喝一聲后,就再次朝著甘寧殺去。

  兩人都是世間好手,武藝也在伯仲之間,不過,只論這單打獨鬥的話,甘寧還是隱隱壓了張綉一頭,並不是張綉比甘寧弱,而是張綉習慣了戰場廝殺,這馬下步戰不是他的強項。而甘寧卻是恰恰相反,對於這步戰單打本就是駕輕就熟,若是在水裡,甘寧就更加是如魚得水,戰力比之在陸地上還要翻上幾番。

  雙方人馬交鋒不過半個時辰,就已是折損過半,若是細細數來,楊家軍的傷亡人數還要更多一些。

  陣地正在一點點被壓縮,戰局拖久,楊家軍的劣勢將越拉越大,就這樣,又打了半個時辰,張綉麾下的人馬早已疲累不堪,當下,他只好暫且撤軍,後退十丈,與甘寧所部相互對持,以作休息之機。

  見張綉退去,甘寧也不追擊,長時間的殺伐,讓他的身體酸疼無比,只見他一屁股坐在屍首上,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張綉。

  一名部將快速的統計了傷亡的人數后,疾步走到甘寧身旁,低聲說道:「甘將軍,我軍只有八百餘人了!主公的大軍還未趕到,這可怎麼辦?」

  其實甘寧也知道自己麾下這五千甲士的成分,多數是南大營的工兵,就是專門負責修路搭橋的士兵,真正的戰營士卒不過千餘人,而此時他身後僅存的這八百餘人,也多是戰營的士卒。

  甘寧聞言后,眉頭微皺,低喝一聲,「慌什麼,凡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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