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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八章 平定司隸 河北戰事起風雲

  金尚被韋端說得啞口無言,他也知潼關之險,乃是涼州、司隸、并州三地之要衝,然,楊帆卻遲遲不動兵戈,實在讓人費解。

  一想到韋端的難言之隱,金尚也能猜到數分,若不是礙於舊情故交,金尚也不會存活至此。

  想到此處,金尚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還請休甫把尚捆綁起來,也好換回元將、仲將兩位侄兒。」

  韋端恨聲道:「元休不必用言語激我,你我乃是數十年的交情,我不會讓你身陷險境,不過,我已有意開關投降楊帆,想必并州你是回不去了,荊州劉表乃是皇室宗親,傳聞待人親善,你可去投他,如何?」

  見韋端要趕走自己,金尚也知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不過,金尚素來性格耿直,他也不會為了自己一人獨活而害了好友一家,隨即起身朝韋端拜道:「承蒙休甫挂念,尚如今老了,也不願再奔波四方,不如我們就一同開關請降,是死是活,全憑天意吧!」

  韋端的處境也不好過,雖有司馬氏、衛家的前車之鑒,但並不保證楊帆就真的會放過自己,畢竟自己是真的起兵謀反了,與當初的雁門馬家一樣,此時見老友念及舊情,願與他同生共死。這讓韋端在感嘆之餘,又是唏噓不已。

  翌日,清晨。

  荀攸獨騎來到潼關之下,高聲出言,要見韋端。

  韋端本就生出投降之意,當下便讓荀攸入關。

  一見到韋端,荀攸不言其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韋康、韋誕二人已被我軍擒拿,如今潼關之內,只剩五千老弱,韋家主何不開關請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韋端小心的問道:「貴使初來,不知尊名,還請告知。」

  荀攸笑道:「潁川荀攸!」

  金尚與荀攸只是聞其名,不曾謀面,當下說道:「原來是荀公達親自前來!老夫金尚!幸會!」

  荀攸冷笑道:「悖主之徒,也敢與我攀交!」

  金尚聞言一愣,隨即滿臉無奈,不敢說話。

  韋端連忙接過話頭,問道:「若是老夫開關請降,楊驃騎會如何處置我長安韋家?」

  荀攸面色清冷,沉聲道:「長安韋家起兵謀反,本該罪無可赦,奈何我主憐憫,韋家只需上繳家族的全部積蓄,韋家子弟,凡及冠的男丁,皆要入軍三年,三年過後可自行考慮去留,我軍絕不為難,凡韋家子弟,三代內除特招為官者,余者不得入朝為官,違者誅九族。」

  荀攸這一手,可謂是釜底抽薪,先斷了韋家的傳承之基,再給予一絲希望。

  如此苛刻的條件,著實讓韋端猶豫不決,若不同意,楊家軍定會大舉進攻,韋家危在旦夕之間;若點頭同意,一則無根基之業,二則無朝堂之念,雖能保全家族延續,但也是福禍難料。

  韋端苦笑道:「如此條件,可還有迴旋餘地?這,豈不是把韋家往絕路上逼嗎?」

  荀攸冷笑道:「韋家起兵謀反,本就是罪責難逃,如今有一線生機,韋家主還不牢牢把握?真要到了家破人亡的時候,可別怪荀某人沒有提醒過你。」

  韋家起兵之時,本就踏上了不歸之路,楊帆此舉也算人道,換做常人,韋家必定是人亡絕戶。

  韋端猶豫不決,既不敢點頭答應,也不敢公然拒絕。只好委屈的回道:「尊使在上,可否容小老兒召集家中子弟商議片刻?」

  荀攸冷聲道:「自然可以,明日太陽初升之際,潼關關門還未打開的話,那我軍就會攻關了,到那時,可就為時已晚,在這裡,荀某提醒韋家主一句,我并州有許多類似韋家的世家,他們自投靠我軍以來,也過得很好,即便不是入朝為官,也還可以行商賈之為,言盡於此,荀某告辭!」

  荀攸走後,韋端失魂落魄的坐在堂中,一旁的金尚也不知該如何勸說老友,此劫也是他從中挑撥才發生的,如今的韋家在劫難逃,金尚亦有不可推卸之責。

  翌日,紅日初升。

  潼關外,數萬楊家軍嚴陣以待。

  楊帆看著巍峨雄關,讚歎道:「如此雄關,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憑此險地,我也會抉擇再三,然,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葯,既然選擇了,那就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郭嘉驚訝道:「難道那韋家還真要負隅頑抗不成?這潼關雖堅,但也要看是何人守關,就憑韋家那些子弟?」

  荀攸堅定的回道:「韋端定會投降。」

  楊帆訝然道:「公達何出此言啊?」

  荀攸微微一笑,道:「因為韋家不是他韋端一個人的,如此龐大的家族,首先考慮的就是家族的延續,如今韋家危在旦夕之間,由不得他們。」

  荀攸話音剛落,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般,只見潼關大門突然打開。韋端與金尚從關內緩緩走出,待來到楊帆跟前後,納頭便拜,高聲道:「我韋家願降!」「罪臣金尚,拜見楊驃騎!」

  楊帆先是朝黃忠吩咐了一句,「黃忠,你帶一萬將士進駐潼關!」后又朝金尚冷聲道:「金元休,你不去兗州上任,來潼關作甚?」

  金尚低聲回道:「尚,遭受小人蒙蔽,一時惡了楊驃騎,還請楊驃騎准許我告老還鄉。」

  楊帆冷笑道:「金尚,你當真恬不知恥,我讓你當兗州刺史,那是看得起你,你卻在韋端面前污穢我楊帆,挑起爭端,如今戰敗,卻還想著告老還鄉?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金尚面色凄苦,從昨日荀攸的表情來看,他便知道自己的結局,如今事到臨頭,他也不好再多辯解,即便是為了老友一家,他也不會再惡楊帆一句。

  只見他低頭回道:「事到如今,錯事已成,一切聽從楊驃騎發落,尚,絕無怨言。」

  楊帆冷聲道:「金尚你貴為我朝一州刺史,如今煽動叛亂,罪加一等,來人呀,與我拉下去,斬了!」

  對於金尚這種二五仔,楊帆最為痛恨,原因無他,既然你看不上我楊帆,大可自行離去,揭竿而起,這樣楊帆也會敬他是條漢子,可這金尚呢?一邊享受著楊帆給予的高官厚祿,一邊還處心積慮的扳倒楊帆,一派救世主的形象,當真是令楊帆厭惡至極。

  金尚啞口無言,臨死之際,這位性格剛烈的老人,還是敗在了死亡的恐懼之上,連連向楊帆磕頭認錯,祈求得到原諒,然而,楊帆已經下定決心,不多時,金尚的人頭就被提來,讓楊帆親自查驗。

  金尚身死,讓韋端見之駭然,隨後,楊家軍在接管京兆尹的途中,韋家子弟格外配合,只花費了三天時間,京兆尹內各個城池的縣令,紛紛來降。

  建安一年一月底,因楊家軍態度堅決,加之又有韋家的前車之鑒,左馮翊與右扶風兩郡的大小世家均是向楊家軍上繳家族資源,以求得到庇護。

  楊帆此次以搜尋刺客為名南征司隸七郡,歷時數月,其中司馬氏、呂布、衛家、張濟、韋家等司隸豪強軍閥皆被平定,南大營十萬將士在黃忠的統領下入駐司隸,司隸七郡就此納入楊帆治下,楊家軍的版圖之中。

  就在楊帆率軍返回晉陽之際,遠在冀州的袁本初,也迎來了他的生死之戰。

  話說當初,袁紹兵敗絳水后,便派出軍旅,以絳水為阻,攔擊南下的公孫瓚。

  公孫瓚軍中的將士都是北地邊民,戰場廝殺雖悍不畏死,但,卻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識水性,或者說,怕水。

  一條絳水,萬餘兵馬,就極為輕鬆的擋住了公孫瓚南下的步伐,而公孫瓚軍中又多是袁軍降卒,加之又剛拿下了常山、中山、安平、河間四郡,就在這苦無南下之計時,公孫瓚直接下令全軍整頓,這才讓袁紹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如今寒冬臘月,白雪皚皚,幽州百姓的家中存糧早已被這場大戰消耗得所剩無幾,公孫瓚得到冀州數處糧倉后,聽從幽州別駕,田豫之計,開倉放糧,一則可整頓軍旅,二則能讓其押送糧食返回幽州,救濟百姓。

  這一來二去,就是數月之久,公孫瓚在整合袁軍的降卒后,麾下兵馬暴增至十五萬,一時間,公孫瓚意氣風發,聲勢日隆,而袁軍的沉默,更是讓公孫瓚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不時南下絳水,騷擾袁紹。

  就在這年末時節,公孫瓚突起大軍十萬,強渡絳水,一路直逼鄴城而去。然,巨鹿、趙、魏三郡境內河流繁多,呈犬牙交錯之狀,雖是冬季,水勢不漲,但也讓公孫瓚軍苦不堪言。

  就在公孫瓚帶軍剛過巨鹿之時,一彪人馬突然從渤海殺出,繞后襲擊公孫瓚軍的糧道。

  公孫瓚帶軍深入數百里,加之河流水勢複雜,本就艱難異常,如今又突聞噩耗,讓公孫瓚一時間,處於進退兩難之境。

  隨後,公孫瓚不顧田豫勸阻,突然下令,命愛子公孫續率軍三萬,回援後方,以鞏固己方糧道,而就是這一道看似合理,實則昏庸至極的命令,讓公孫瓚徹底喪失了制霸河北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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