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一章 相互猜測 許仲康立功心切
三國之揚帆起航五三一章相互猜測許仲康立功心切聽到審配有良計要說,袁熙連忙問道:「正南,計將安出啊?」
審配摸著自己的八字鬍,自信地猜測道:「主公,呂將軍,你們不妨這般想一想,既然那陷陣營乃是楊家軍中的第一強兵,而我軍又是初逢大敗,士氣不穩,軍心不定,境內更是動蕩不安,這樣一來,那他們會不會承驕兵之態呢?若是如此,那夜間防守,便會懈怠,我軍何不趁此機會,夜襲陷陣營呢?」
袁熙擊掌笑道:「不錯,不錯,陷陣營定會松於防備,我軍正好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若是能一戰而滅陷陣營的話,對於楊帆來說,定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袁軍本與楊家軍互為盟友,然,袁紹南征之時,楊家軍卻是冷眼旁觀,袁軍大敗后,楊家軍更是絲毫不顧及當初的同盟之約,悍然出兵冀州,如此狼子野心之輩,袁熙自然是看在眼中,恨在心裡。
不過,爭霸天下,本就是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無所不用其極,當初的袁紹能與楊帆結盟,考慮的便是,他南征之際,楊家軍不要在北方多生事端,其實,楊帆也不算違背盟約,當初袁紹南征之時,楊帆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如今袁紹身死,盟約自然失效,楊帆也就不再顧忌,立即發兵冀州,坐收漁翁之利。
見審配與袁熙在那信誓旦旦,商議如何夜襲楊家軍的軍營,呂威璜卻是沒有一絲喜悅,在他看來,楊家軍能一直被人傳頌,自有它的可取之處,作為當代強兵,怎會松於防備,讓敵人有機可趁呢?若是連心態都不能掌握的話,那陷陣營也不會一路披荊斬棘,戰功赫赫,威震天下了。
黃巾之亂時,呂威璜就聽聞過陷陣營的厲害,當時楊帆平定豫州的黃巾亂軍,其中,陷陣營就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只單單憑藉著數千步卒,就能攪動數萬黃巾亂兵,由此可見,陷陣營是何等的精銳。
如今時隔多年,陷陣營比之以前,人數更多,裝備也更加精良,呂威璜不認為,他們這城中的士卒,真的能撼動陷陣營的防守,畢竟,一群驚弓之鳥,如何圍攻蒼穹巨鷹?一群綿羊,如何打得過山林凶獸?
想至此處,呂威璜建議道:「主公,依末將之見,我軍最好是別出城,死守鄴城,等待幽州的大公子帶兵南下!才是上上之選。」
袁熙不解道:「呂將軍,你這是何意?如此良機,為何要錯過?況且,我那大哥,會不會發兵,還不一定呢!」
呂威璜搖頭道:「主公,不論以前,您與大公子之間,有什麼矛盾,他都會發兵南下的!畢竟,這冀州之地,可是老主公打下來的,是袁家的地盤,大公子不會坐視不理!」
袁熙面色難看,說道:「就算我大哥會發兵南下,但那也是幾個月後的事情,如今我軍困守鄴城,雖然城中糧草充足,甲士甚多,但久守必失啊!如今,陷陣營孤軍在外,我軍正好可以趁著夜色,突襲其軍營,若是能一戰而敗陷陣營的話,對我軍今後的防守,也是有利而無害啊!」
審配點頭認同道:「主公所言不錯,呂將軍,敵軍長途跋涉,我軍以逸待勞,為何不能夜襲?」
袁熙指著城外的陷陣營,嘿聲道:「諸位看看,他們在那列陣以待,耀武揚威,卻是遲遲不攻城,由此可見,陷陣營也是將累兵疲!」
果不其然,只見那許褚在城外約戰半天,鄴城內,始終無人應答,無奈之下,許褚只好退軍五里,尋到一地,開始修建營盤。
呂威璜看此情形,心中略微有些疑惑,暗道,即便是再累,既然軍陣已經列好,部曲已經拉出來了,那說什麼也要打上一次,最起碼,試探性的進攻要有,可是,城外的陷陣營,就像是遊山玩水一般,在鄴城外溜達了一圈后,直接打道回府,這一奇怪的舉動,呂威璜看在眼中,奇在心裡,然,他能力有限,想了半天,也未想明白,許褚是何用意。
袁熙見狀后,驚喜道:「果真如正南剛才所言一樣,陷陣營定是長途跋涉,疲累不堪,今晚,正是我軍突襲的大好時機!」
呂威璜還欲再勸,卻被袁熙給蠻橫地打斷,道:「呂將軍,我意已決,不必再勸,今晚,你率八百輕騎,突襲敵軍大營,韓莒子率領一萬步卒在後,待敵軍火起大亂之時,韓莒子你便直接率軍衝進敵營!」
「諾!」
韓莒子領命之後,就下去準備了,而呂威璜卻是愣了一愣,見袁熙面色不善之後,這才嘆息一聲,領命而去。
審配見狀后,連忙跟隨過去,途中,拉著呂威璜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解釋道:「呂將軍,我兩雖是老主公的託孤之臣,但少主的志向遠大,才華不俗,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他面子呢?說實話,在下也不看好主動出兵,但是,既然主公有此心,那我們做臣下的,自然是要為其解憂,況且,呂將軍你只要帶著騎兵出去走上一圈,若是敵軍有所防備,到時候再退回來也不遲啊,若是敵軍真的防守鬆懈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呂威璜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精光,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審配的真正用意,原來,他也不看好袁熙出兵!不過,君臣有別,審配也不好過多的勸阻,畢竟,袁熙說的也不是不能為,況且,此計還是他審配率先說出來的,那他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打消呂威璜心中的疑惑。
呂威璜面色古怪地看了審配一眼后,淡淡地回道:「本將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請正南看好城池,若是有機會,本將定會突襲敵軍!讓我主,揚眉吐氣一番!」
夜半時分,鄴城之外,楊家軍大營內,帥帳之中。
許褚與李儒相對而坐。
苦等半天,終不見袁軍出城,這讓許褚等得煩不勝煩,只見他這般問道:「文優,已過酉時,袁軍怎麼還沒有出城,難道奉孝他們,算錯了?」
李儒呵呵笑道:「仲康啊,夜色漫漫,這才哪到哪啊?」
許褚納悶道:「奉孝他們都說,袁軍今晚會夜襲,我怎麼看著不像呢?如今的袁軍,有那個膽子偷襲嗎?我這陷陣營,可不是吃素的!你給我分析,分析,那袁熙,到底會不會派人來夜襲,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起初,李儒也不相信,袁熙真的會派人來夜襲,可就在剛才,許褚說完這番話后,李儒這才恍然大悟,當下笑道:「仲康勿急,在下敢斷定,袁軍今晚,必來夜襲!」
許褚納悶道:「為何啊?怎麼文優你也這般說?你快給我說道說道,這其中是什麼道理,本將麾下,可是有一萬陷陣營將士,即便是那曹孟德,聽聞本將之名后,也不敢這般的肆無忌憚吧?就憑袁熙那小子?就敢夜襲本將的軍營?本將不相信,實在解釋不通啊!」
李儒呵呵笑道:「仲康可還記得,當初袁紹與公孫瓚準備大戰的前夕,袁紹被子義刺殺重傷后,世人皆以為,會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理事,或者是袁紹最為疼愛的小兒子,袁尚理事,可後來,卻是一直默默無聞的袁熙,獨拔頭籌,袁熙掌權后,幾度欲害袁譚,同時,還不斷拉攏袁紹身邊的舊臣,由此可見,袁熙此人,頗有手段,心狠手辣,為達目的,則誓不罷休;」
「如今,我大軍壓境,袁譚又與袁熙關係不好,即便是會出兵救援冀州,但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袁熙要想憑藉著鄴城之內的三萬兵馬,守城數月的話,那他,就不得不劍走偏鋒,正所謂,久守必失,只要是帶兵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如今,仲康你帶著一萬步卒,長途跋涉,趕至鄴城,我軍裝備,皆是重鎧厚甲,今日白天,袁熙自然是看在眼中,尋常將領,只需看一眼,便知曉我軍的軟肋所在,而且,袁熙的手中,還有數百輕騎,只要他們真的硬闖營門,燒殺放火,我軍行動不便之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袁軍放火,只要我軍疲於應對,不出半個時辰,將士們均會受甲胄所累,導致體力不支,而到時,袁軍再一鼓作氣,可敗我軍!」
聽完李儒的話后,許褚不服氣的回道:「區區數百騎兵,就算是再多上一倍,本將也不怕!只要他敢來,本將就定會殺他個片甲不留!」
李儒抱拳笑道:「將軍之武勇,我軍何人不知?那袁熙既然恃才傲物,心狠手辣,那他便會抓住這個機會,痛擊我軍,只要我軍一敗,隨後而來的數萬兵馬,也會受此影響!袁熙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狠人,仲康你說,他今晚會不會來?」
許褚點了點頭,應道:「文優所言不錯,要換作是我,也會夜襲!能打便打,不能打就走,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李儒聞言后,眼神一亮,當下笑道:「不錯,不錯,仲康所言不錯,來之前,奉孝還說,此番前來,袁軍必會夜襲,只要我軍稍加防範,可破其夜襲之兵,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重創袁軍呢?」
許褚聞言后,激動地問道:「文優,難道你還有何妙計不成?快快說來,快快說來!」
作為領軍之將,誰不渴望建功立業,許褚自帶兵前來,從白天到現在,都是按部就班,遵照郭嘉的吩咐,現在從李儒口中得知,還有更好的計策,能重創敵軍后,這讓許褚,如何不歡喜,如何不激動?
李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將軍,此番一來,可是有違高將軍的將令啊!而且,此計或許會傷亡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