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七章 延誤戰機 楊博文臨陣換將
三國之揚帆起航五三七章延誤戰機楊博文臨陣換將「義父!」
看著張牛角那死不瞑目的雙眼,褚燕悲憤得仰天怒吼。
張牛角一死,其餘諸將,皆是亂了分寸,性情暴躁的眭固,更是吵吵得要去找王門報仇,卻是被眼疾手快的陶升給死死拉住,大家也都是心有餘悸,士氣不穩。
這時,楊鳳低聲道:「少將軍,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啊!如今這邯鄲城中,還有數萬袁兵,不知,我們該何去何從?」
褚燕瞥了眼楊鳳后,朝陶升問道:「我們還剩多少人?」
陶升連忙轉頭,大致的數了下人數,回道:「少將軍,已不足八百!」
褚燕的心緒為之轉變,當下低聲問道:「出來之時,田軍師是如何交代的?」
楊鳳趕緊回道:「田軍師曾言,若是殺了袁熙或者擒住,那可用其身份,招降城內袁兵,若是讓袁熙跑了的話,那我軍只能暫且出城,待天明時分,我軍後續部曲趕至后,再入城招降袁兵。」
褚燕點了點頭,道:「我軍兵力空虛,不易待在城內,既然田軍師有言在先,那我們自當遵從,先趁亂出城,待後續部曲趕至后,再做計較!」
隨後,褚燕等人就趁亂出了邯鄲城。
而留在城內的袁兵,經過了起初的慌亂后,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集結起來,趕至縣衙,奈何,縣衙早已是人去樓空。
半天尋不到袁熙蹤影的袁兵,就開始慌了心神,而趙英,也看到了其中機會,連忙邀請了袁軍的各營軍官過府議事。此時的袁兵,群龍無首,在趙府之內,也是各抒己見,有的人說,『袁熙已經跑了,他們自當出城北上,去安平國尋找袁熙』;也有的人說,『既然袁熙都不管他們了,那他們,為何還要繼續為袁家賣命?』;更有的人說,『不如直接散夥算了!該幹嘛幹嘛去!』。
期間,各營軍官的表現,趙英是一一看在眼中,暗道,看來這袁軍,也不是鐵板一塊!或許,他趙英能有機可趁。
思至此處,趙英就直接出聲道:「諸位,如今袁熙不見了,不管他是跑了,還是死了,反正就是找不著了,而城外有數萬黑山軍圍城,弟兄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手底下的士卒考慮,考慮吧!」
此話一出,一些忠於袁氏的軍官,則是直接破口大罵,而一些人,則是眼神閃爍,似是被趙英的話,給說動了。
見為袁氏說話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其他人皆是沉默不語后,趙英便索性干一番大的,他先是讓管家抬上數箱財物,就這般在大堂之內,明晃晃地擺著,刺眼得很,見眾人都被財物給吸引,趙英隨之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那便是,城外的黑山軍,早已投靠了楊帆。
此言一出,更是讓屋內眾人的面色,為之一變,更有甚者,已經開始眼神不善地望向那些剛才還言之鑿鑿,要忠於袁氏的軍官。
見事態醞釀得差不多后,趙英直接揚言,道:「我們要為自己想好後路啊,弟兄們,當兵打仗,跟著誰打,不是打,既然袁氏都不要我們了,那我們何必還要為他們賣命?如今,邯鄲城被圍,我們只有一萬餘人,如何是城外黑山軍的對手?你們可要知道,黑山軍可是足足有十萬人吶,他們都能投靠楊帆,那我們為何不能?我趙英在這裡保證,只要大傢伙願意跟著我,那今後,有我趙英一口吃的,就會有弟兄們的!」
趙英的話,自然引起了一些袁氏死忠的不滿,不過,其他人更傾向於他的說法,當下,趙英則直接許諾,若是有願意跟著他乾的,那這堂內的數箱財物,便是他趙英的見面禮,大家一起分了。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如今已有人動了歪心思,然,那幾名死忠袁氏的軍官,則是為之大怒,作勢就要上前拿下趙英,卻被其餘人給抽刀攔下,隨後,又是一場廝殺,不滿的聲音,終被鎮壓,趙英也如願以償地執掌了這支袁軍。
清晨時分,五千黑山軍才堪堪趕至邯鄲城外。
褚燕載憤怒之餘,集結了兵馬後,就要入城平亂,可當他率軍來到邯鄲城下,準備攻城之時,迎來地卻是城門大開,趙英以及其麾下的一萬七千餘名袁兵投降。
邯鄲一戰,隱藏山中多年的黑山軍終於亮相,此役,黑山軍出兵七千,就打敗了袁熙,並且俘獲了近兩萬的袁軍,可謂是大勝,其戰績讓人目瞪口呆,而黑山軍的面世,也讓各路諸侯,心中發涼,畢竟,從黃巾之亂時,黑山軍就是冀州的一大毒瘤,韓馥任冀州牧之際,多次發兵圍剿,也未建軍功,繼韓馥之後,袁紹也組織了一次兵力,欲討伐黑山軍,奈何,袁紹中途被刺客所傷,昏迷不醒,袁軍也就放棄了進攻。
隨後,因多方戰事,袁紹也就沒了機會,再對黑山軍下手,時隔多年,銷聲匿跡的黑山軍,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而且,還是十萬之眾,如此龐大的軍團,竟是楊帆麾下的部曲,這更是讓袁家兄弟的心中,晃動不已,誰都沒想到,大家眼中的『強盜』『賊寇』,如今卻是搖身一變,成為了天下聞名的楊家軍中的一員。
因張牛角戰死,黑山軍的新任統領褚燕,心情低落,無心戰事,田豐只好讓其部曲,在邯鄲稍作休整,同時派出快馬,告知剛來到鄴城的楊帆。
楊帆得知張牛角戰死後,一方面害怕黑山軍士氣不穩,影響接下來的戰事;一方面也要趕來見一見,這位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的最後一面。
這日,楊帆輕騎趕到邯鄲。
只見邯鄲城外,營盤連綿,這才知道,黑山軍已經全部出山,然,因張牛角之死,十萬大軍卻在邯鄲城外,停留了七日之久,讓這大好時機,白白葬送。
軍營之中,帥帳之內。
楊帆一臉鐵青地走了進去,只見褚燕渾渾噩噩,正在那借酒消愁,樣子頹廢不安。
楊帆見狀后,是又氣又急,徑直走到褚燕跟前,冷眼看著他。
褚燕見有人走來,待其抬頭一看,卻見是自己的主公-楊帆,當下輕笑了一聲,說道:「主公來了,末將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褚燕嘴上是這麼說,但他的身子,卻是動也不動,就這般倚靠在案几旁。
『啪!』
楊帆頓時火冒三丈,抬手就給了褚燕一個耳光,罵道:「我軍戰時,禁止飲酒,你看看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主公嗎?」
褚燕為之一愣,連忙起身朝楊帆行了個大禮,拜道:「我父新亡,末將傷感萬分,若是舉止輕佻,惹怒了主公,還請主公見諒!」
「見諒?」楊帆直接破口大罵,道:「我見諒個屁!」
眾人見楊帆發火了,也不敢出聲勸阻,褚燕亦是心中驚跳,但他也算洒脫,直接說道:「末將觸犯軍紀,理應受軍法處置,要殺要剮,全憑主公之意,末將絕無怨言!」
言落,褚燕就這般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等候楊帆發落。
其餘黑山諸將見狀后,紛紛出列,為褚燕求情。
就連田豐,也跟著勸道:「主公,還請三思,張將軍待褚燕將軍,恩重如山,如今張將軍戰死沙場,褚燕將軍才會如此這般頹廢,這也算是情有可原,看在張將軍父子為主公征戰沙場的情分上,還望主公三思!」
典韋撓了撓光頭,憨厚地說道:「主公,俺也覺得,這不能怪褚燕將軍,畢竟,他義父都戰死沙場了,人家難免會悲傷不已,這也是人之常情啊!要是換做俺,俺也會難過的!」
楊帆為之氣急,惱怒道:「哦?你們都覺得,褚燕,情有可原?」
「還請主公饒過褚燕將軍這一回!」
諸將紛紛出聲相勸。
楊帆微微搖了搖頭,朝褚燕嘆息道:「褚燕,你義父張牛角不止是你的義父,他也是我楊帆的部下,我的手足,更是這十萬黑山軍的統帥,如今,張牛角戰死沙場,我也難過,但是,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沒上過學院嗎?這個簡單的道理,難道還要我教給你嗎?你可有想過,你是悲傷了,你是難過了,但是,你卻是讓麾下的十萬大軍,在這邯鄲城外,停留了七天,足足七天,你可知道,這七天的時間,將會改變什麼?將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因你之故,我軍又將會有多少將士,枉死沙場?你可有想過這些?你想過了嗎?」
褚燕被說得啞口無言,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過錯,導致楊帆的部署,全都被打亂,當下只好沉默不語,低頭不言。
楊帆抬手指著帥帳內,其他的戰將,罵道:「褚燕,你當真是昏了頭,你也配當將軍,你父親是人命,他們的就不是了嗎?帳外那十萬將士的命,就不珍貴了嗎?這時袁熙已經逃回了安平國,又召集了數萬兵馬,依城而守,固守待援,你可知,我軍要是攻下那些城池的話,將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你知道嗎?若是這其中的一些人,因此而喪命,那皆是因你之過而起,到時候,那你還不難過死?還不後悔死?啊?我問你話呢?你聽沒聽見?」
楊帆在那唾沫星子大罵,褚燕就是不出聲,只顧低著頭,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地模樣。
見褚燕已經被悲傷影響到了心境,楊帆無奈之下,朝一旁的太史慈下令,道:「太史慈,上前聽令!」
太史慈聞言一愣,但還是反應了過來,連忙出列抱拳回道:「末將,在!」
楊帆再次看向褚燕,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后,隨之嘆息了一聲,鄭重地說道:「從即刻起,太史慈暫領十萬黑山軍的統帥一職,褚燕調來本將身邊,頂替太史慈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