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五章 德祖挽留 楊博文怒斥袁氏
三國之揚帆起航六一五章德祖挽留楊博文怒斥袁氏張松走後不久,騎士都伯不敢怠慢,連忙匆匆向袁氏辭行,朝著戲忠的府上趕去,準備向他稟報此事。
「哼!」袁氏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本夫人不發威,還真以為本夫人怕你不成?一個小小的益州使者,也敢如此不給本夫人面子!」
這時,楊修從府內疾步走出,來到袁氏跟前拜道:「母親,你怎會來此?」
一看到楊修,袁氏便立即眉開眼笑,只見她指著身旁下人手中的玉罐,笑道:「修兒,這幾天在你大兄手下做事,肯定很辛苦吧!這是母親親自為你熬的雞湯,趕緊趁熱喝!」
今年楊修二十有五,本是被楊帆給派到馬邑去出任縣令,奈何袁氏胡攪蠻纏,屢屢向楊彪吹枕頭風,楊彪架不住袁氏的軟磨硬泡,只好拉下老臉去找楊帆說說,讓其把楊修調來晉陽任個閑職,隨後,楊修便成為了驃騎將軍府的主薄。
楊修苦笑道:「母親,這些瑣事,你交代下人送來便是,何必親自跑來呢?」
袁氏寵溺的說道:「跟在你大兄身後做事怎麼樣?累不累?母親可是常常聽下人說這驃騎將軍府內的事情繁多,若是太累,母親再去與你父親說,叫他讓你大兄再給你換個閑職!」
對於袁氏的話,楊修很是無奈,當下苦笑道:「母親,這段時間,孩兒過得很充實,大兄也對孩兒關照有加,能跟在大兄身後學習!實乃孩兒的福氣,孩兒又怎會嫌累呢?」
袁氏笑道:「不累就好,不累就好!母親這就去找你那兩位嫂子聊天,不耽誤你做事了!」
「對了,母親,剛才門外發生了何事?怎會大肆喧嘩?」楊修突然響起剛才門外有人喧嘩,連忙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個冒充益州使者的卑劣漢子罷了,被母親給趕走了!」袁氏毫不在意的回道。
「冒充益州使者?他是孤身一人,還是……」楊修聞言一驚,暗道,這可是大事,前不久,他就收到西大營趙雲的書信,稱有益州使者前來晉陽,他派一隊騎士護送。
袁氏回道:「也不是孤身一人,有一隊騎士護送!不過,母親看他長得矮小丑陋,便猜測他是冒充的,那人自知身份被母親識破,便氣沖沖的走了!」
「什麼?」從這隻言片語之中,楊修便能猜到,自己的母親犯下大錯了,當下急聲問道:「母親,既然那人被識破身份,那些騎士可有把那人扭送廷尉府?」
見楊修如此模樣,袁氏心中便是一個咯噔,當下小心翼翼的回道:「沒有,那人走後,那隊騎士也跟著走了!」
「哎呀!禍事了,禍事了!」楊修焦急的說道:「前幾日,孩兒就收到了西大營主將,趙雲的親筆書信,言,他曾派出一隊騎士護送益州使者前往晉陽與大兄會面,那群騎士既然沒有拿下那人,那人肯定就是真的益州使者。」
袁氏也有些害怕,畢竟這可是大事,只見她戰戰兢兢地問道:「不會吧?那些騎士也沒說啊!」
楊修苦笑道:「母親你當場篤定,他們又怎敢亂說?大兄曾派人傳話,讓孩兒好生招待益州使者,他今晚便能趕回晉陽,親自召見益州使者。」
「那可如何是好?」袁氏面色煞白,急得都快哭了,他與楊帆的關係惡劣,若是因為此事而讓楊帆損失頗重的話,那即便是楊彪出面,也肯定保不住她。
楊修嘆息道:「母親,你還是趕緊回去,把此事告知父親,父親自有決斷,孩兒這就去追上那益州使者,希望還來得及!」
楊修急匆匆地走後,這時,戲忠也從騎士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戲忠先是一愣,隨即怒罵道:「婦人誤事!可惡,那人出城了沒有?」
都伯回道:「快要出城了,我派了兩名弟兄一路跟著!」
「哎呀,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益州使者給攔下來啊!我等會兒就去!」戲忠怒罵道。
見事態緊急,都伯趕緊轉身離去。
不多時,楊修便在城門口追上了張松。
張松一見前路被攔,當下生氣地問道:「怎麼?在下想走也不成嗎?你們驃騎將軍府的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張松的話,頓時引來了四周百姓的圍觀,紛紛猜測是發生了何事。
「那人不是楊驃騎的弟弟嗎?他攔著那矮小漢子作甚?」
「是呀,我還見過呢,好像是叫楊修!」
「呵呵,有好戲看了!」 ……
聽著周圍百姓們那不明所以的話,楊修冷汗直流,連忙朝張松拜道:「在下楊修,乃是驃騎將軍的主薄,敢問可是益州章先生當面?」
張松沒好氣的回道:「在下正是張松!可以放在下出城了吧!」
楊修小心翼翼的說道:「先前皆是誤會,還請張先生千萬別往心裡去!張先生還請先移步驃騎將軍府休息片刻,驃騎將軍今晚便能趕回晉陽,到時他自會召見先生。」
「哼!」張松負手而立,惱怒道:「我們益州廟小,裝不下驃騎將軍這尊大神!請恕在下告辭!」
楊修死活不讓張松出城,張松怒道:「難道在下想出城也不行嗎?」
楊修苦笑道:「還請張先生移步驃騎將軍府!」
「我說了我不去!讓我出城!」張松的倔脾氣一上來,便是什麼理都不講。
這時,戲忠與荀彧終於趕到,只見戲忠上前朝張松呵呵笑道:「在下戲忠,子喬之大名,我等可是如雷貫耳啊!今日難得來一次晉陽,為何要走得這般匆忙?最起碼也要讓我們略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荀彧接著說道:「在下荀彧,久仰子喬之大名,今日得見真容,實乃三生有幸!不如,我們到一處靜雅之地,小酌片刻!不知子喬可願給個薄面?」
如今楊帆麾下的兩位大佬親自出面想留,人家好言相勸,張松也不好駁人臉面,當下點頭應道:「二位大才,松,也是聞名久已!還請在前引路。」
見終於把張松給留了下來后,楊修也暗自鬆了口氣。
當天傍晚,楊帆趕到晉陽后,這才從戲忠等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楊帆怒氣橫生,直接闖進楊彪的府上,指著袁氏通罵道:「你這潑婦,你可知你差點讓我失去什麼?」
袁氏戰戰兢兢,不敢搭話,楊彪無奈,只好上前好生勸道:「博文,我已經罵過她了!她今後再也不敢了!」
楊帆怒道:「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不殺你,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楊彪溫怒道:「博文,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你也別太放肆了!」
「放肆?」楊帆怒道:「我與她,到底是誰在放肆,父親,你可知那張松出使晉陽,要和我說什麼?若是因為她而導致張松離開!別說是罵,我殺了她的心都有!」
「夠了!」楊彪面色微沉,喝道:「老夫不管那張松究竟是為何而來,反正他也沒走,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
楊帆為之氣急,道:「父親,你最好與她劃清界限,別到時候被她連累了!」
「你是在威脅老夫?」楊彪氣得鬍鬚亂顫,伸手指著大門,喝道:「你給老夫離開!」
「言盡於此!告辭!」楊帆語氣頗冷,轉身便走。
楊帆離開后,袁氏這才眼神怨毒地瞪了楊彪一眼,罵道:「老娘都被他指著鼻子罵了!你這當爹的,居然也不管管?」
「夠了!煩得很!」楊彪惡狠狠地瞪了袁氏一眼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