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彩蛋☆
拉斐爾的真名叫許桐琛。
回家路上,季軻十分隱晦地跟他表示自己想嚐試一下正式的調教。許桐琛其實聽懂了,但沒作出明確回應。自從季軻跟他告白,兩人同居以來,許桐琛並沒真把對方當成奴那樣調教過。他隻是教了季軻一些最基本的規矩,比如稱呼、跪姿,而這些也不要求他隨時做到。至於身體上,除了一些簡單的捆綁束縛,調教內容基本都是讓季軻充分體驗前列腺高潮。話句話說,他隻是把SM當作跟季軻親熱時的情趣。
季軻雖然信誓旦旦地說自己願意接受,但許桐琛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借此機會退圈。他不再是二十歲,那時候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這樣的性愛方式,也正因如此,他一直裝作看不懂季軻的感情。可自從接受了季軻的告白,他的想法也變了。他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或許真可以不再需要這些。
不過今天季軻主動提起想嚐試一下,許桐琛猶豫的同時,多少也被他勾起了欲望。
兩人基本上算是一路沉默地回了家。季軻在玄關換完拖鞋,剛往屋裏進了兩步,便聽身後傳來一句問話:“你想體驗真實的我,是麽?”他腳步一頓,略偏了偏頭,“嗯”了一聲。
許桐琛又沉默了,季軻也沒說話,彼此靜了一會兒,許桐琛忽然說:“跪下。”
季軻明顯不習慣這樣的語調和突來的命令,愣了好幾秒才磨磨蹭蹭地跪下,沒想到左側臉頰馬上一陣鈍痛。他直接懵了,怎麽也想不到許桐琛會打他耳光。
“我不喜歡打耳光,但當你的錯出在嘴上時,我會用這個提醒你。”
季軻蹙著眉抬眼看許桐琛,表情倒不是憤怒,完全是不知所措,許桐琛又給了他右臉一巴掌,提醒道:“你還沒叫我。”
季軻這才反應過來,低聲叫了句:“……主人,”然後又補了句:“對不起。”
“現在把額頭貼到地上,手背後。”許桐琛說。
季軻從沒做過這個動作,剛費勁地擺好,腦袋就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他下意識掙了掙,結果那東西壓得更用力。他這才意識到是許桐琛的腳。他突然不敢動了,接著高處再次傳來聲音:“到現在認錯時要磕頭還需要我提醒,我跟你說過的事,你一樣都沒往心裏去,是麽?”
季軻的頭被壓著,口鼻幾乎貼在地上,他說不了話,隻能等許桐琛把腳拿開。或許是因為許桐琛的語氣和目前兩人間的氣氛,頭頂的腳起開以後,季軻仍舊沒敢擅自動作。
“這次長記性了,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動。”許桐琛的語調稍微滿意了一些,“起來。”
季軻跪起來時整張臉都漲紅了,他本來就容易臉紅,害羞也好生氣也罷,隻要是情緒激動,不管他如何辯解,臉色總是騙不了人。不過現在他倒不是因為生氣,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硬了。
許桐琛也感覺出來了,命令道:“衣服脫光。”
兩人雖然連床都上過很多次了,但每次不涉及性愛的時候被要求赤裸身體,季軻還是滿心尷尬,不過依然順從地把衣服脫了,重新跪好。
“貼著我跪。”許桐琛站在兩步開外說。
季軻隻好膝行兩步,湊到他身前。
“抬頭。”許桐琛說。季軻把臉略揚了揚,感覺許桐琛的手抬起來,他以為又要挨巴掌,下意識躲了一下,躲完就意識到不該躲,忙配合地說了句:“對不起,主人。”
許桐琛卻沒接話,依舊垂眼看著他。他一緊張,又說了句:“我錯了,主人。”
結果許桐琛還是不說話,半晌之後才再次開口道:“看來我的話你是真的不往心裏去。”
季軻被他說得呆了呆,不覺在心裏把自己剛才的行為回憶了一遍,終於反應過來,趕緊後退一些磕了個頭,保持著磕頭的姿勢說:“我錯了,主人。”
許桐琛沒對這話做出回應,隻說:“沒讓你動,保持這個姿勢不許起來。”然後離開了。
頭頂的燈明晃晃地照著,季軻光著屁股,額頭著地跪在客廳裏,這個造型他稍作想象就羞臊得不行。可偏偏又不想起來,一方麵好奇許桐琛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麽;另一方麵,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興奮了。
十來分鍾後,許桐琛回來了,一眼就看見了他挺硬的陰莖,在他身側轉了幾圈之後站到他身後,說:“腿再分開點兒,把你的逼扒開讓我看到。”
季軻差點條件反射地說:“我沒逼。”不過還是沒說出來,隻是僵著沒動作。
許桐琛自然看得出來他的掙紮,問道:“你想說什麽?”
季軻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沒有那個……”
“你讓我操了那麽多次了,你沒逼,我操的什麽?”
季軻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又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好咬著嘴往後探手把屁股扒開一些。要不是他現在的姿勢不用跟許桐琛對視,他大概真得撞牆了。
許桐琛對他的動作幅度不滿意,抬起一隻腳在他的後穴處戳弄起來,季軻忍不住哼了兩聲。
“你還真有把好嗓子,不僅唱歌唱得好,叫床也好聽。”許桐琛先是誇了他一句,接下來命令道,“現在開始給我叫,大點聲,不許停。”
季軻簡直欲哭無淚,許桐琛拿腳戳弄他的後穴或者挑逗他的陰莖時,他不自覺就能哼出來,但許桐琛把腳拿開再讓他叫,他實在太難為情了,聲音越來越小,自然達不到許桐琛的要求。
半分鍾以後,許桐琛說:“手撐地,跪趴好。”
季軻此時覺得這個指令比讓他叫可好多了,立刻照做。然後他感覺一片半軟不硬的東西擦過他的背,正好奇著,又聽許桐琛說:“現在開始,大聲跟我認錯,從進門到現在你犯的所有錯,說具體點兒,我沒停你就一直說。”
話音剛落,季軻還來不及思考怎麽承認錯誤,背上就挨了一下,其實不算太疼,但他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別跟我拖延時間。”許桐琛的手從後麵伸到他的臉頰,拍了兩下,“你願意叫可以叫,不過你叫幾聲,我就多賞你幾下。”
鞭子再落下來時,季軻隻是抖了抖,沒敢再叫出聲,又稍微緩了兩秒,他說:“我錯了,我不該忘了稱呼主人……不該認錯不磕頭……不該把主人說的規矩忘了……不該……不該亂動亂出聲……”
“少了兩項,”許桐琛說,“你不該在我給出命令的時候猶豫,也不該對我的話有異議,我說你是什麽你就是什麽。”
“我錯了,主人……”
季軻趕忙把這兩條加上,直到又重複了三遍,鞭子才停下來。季軻的聲音都有些帶了哭腔,雖然許桐琛控製著力道,但好幾下抽在相同的位置還是讓他疼得差點跳起來。不過一想到是自己說要體驗的,最開始告白也是他說願意配合,他爽的時候願意,不爽了就喊停,那也太不尊重許桐琛了,許桐琛早說過讓他想好的,再說挨罰哪有舒坦的。
季軻在這樣的複雜心緒下忍了二十下散鞭。許桐琛看著他背上屁股上泛起的淡紅色,身體又因為忍痛不自覺發起抖來,自己也漸漸來了感覺,如果換做以往的奴,他肯定會繼續玩下去,但麵對季軻他還是心疼了,舍不得。他把季軻拉起來,問:“你還好麽?”
季軻仍跪在他身前,眼圈有些濕,半天才反問一句:“你之前是不是都太顧及我了?”
“我現在也在顧及你。”許桐琛摸摸他的臉,俯身在他眼簾上親了親。
“…………”季軻無言以對。
許桐琛說:“你接受不了沒關係,我可以不玩。”
“別……”
“嗯?”
“我們可以慢慢來,你別對我要求太高,我得慢慢適應。”
“你不用這樣,你直說接受不了我也不會跟你分手。”
“……不是……”季軻表情很是欲言又止。
“你到底要說什麽?”許桐琛詫異道。
“我覺得……”季軻低著頭,訥訥地說,“是疼,可是我也挺……興奮的……”
“你都軟了。”許桐琛無奈笑了句。
“你打我我肯定疼軟了,”季軻難為情地咧了下嘴,“可是剛才你踩我說我的時候,我還挺……”
許桐琛頓了頓,問:“你喜歡被羞辱,是麽?”
“我不知道,”季軻的頭更低了,“反正不討厭。”
許桐琛看看他,突然想起先前有一次跟景銘聊天時,景銘問他季軻能不能接受這些。他說能,其實他當時隻是想用這話刺激季軻,不過季軻聽完的確呼吸急促起來了。這麽看來,也許季軻比他以為的接受度還要高,也許根本就是有做奴的需求也說不定。
“我明白了,”許桐琛笑道,“看來可以給你多加點兒訓練項目了。”
“嗯。”季軻悶聲應了一句。
“如果你打算接受更多的調教,我希望你把規矩記牢一點兒。”
“嗯。”
許桐琛馬上給了他一巴掌,“你屬耗子的撂爪就忘?”
“對不起,主人,”季軻忙道,“我以後好好守規矩。”說著說著,剛才還垂軟的陰莖又翹了起來。他窘得臉都紅了,卻讓許桐琛懸了很久的心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