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彩蛋?

  假期最後一天,韋航因為頂嘴挨罰的時候,季軻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他跟許桐琛在外麵吃的晚飯,回到家剛一進門就難受得直哼唧:“好疼,能不能不讓我戴了?”


  “我早告訴你鑰匙在哪兒了,你自己摘啊。”許桐琛站在鞋櫃旁邊看著他。


  季軻光顧著跟身下的鎖鬥爭,全然忽略了假期這幾天兩人商定好的規矩,自己換完鞋見許桐琛還站在那兒不動彈,終於猛一下反應過來,忙蹲下身去解許桐琛的鞋帶。


  許桐琛卻抬腳躲開了,提醒道:“姿勢。”


  季軻趕緊把膝蓋往地上一磕,跪下了,繼續伸手去解鞋帶。


  “不用了。”許桐琛說,一麵自己把鞋脫了,“你要是連這點兒規矩都受不了,我們就不要費工夫。”


  “不是,我還不太習慣。”季軻解釋道。


  許桐琛站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臉,搖頭笑道:“這不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即便第一次做奴的人,隻要他本身想做奴,這些提醒他身份的形式都會讓他興奮、有歸屬感,他會時刻記著的。”


  季軻抬頭看看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真的想嗎?”許桐琛問,“還是隻想找點兒刺激?”


  “我……”季軻把頭低了低,又抬起來,“我真的不反感給你跪下,我就是……”


  “就是什麽?”


  “……我不好意思。”


  “給你主人跪下會讓你不好意思?”許桐琛對這個回答又詫異又無語,“我以為這應該是你巴望的事。”


  “我……”季軻又語塞了。


  許桐琛說:“到沙發那兒去吧,這兒地板太硬了。”


  季軻這次沒站起來,乖乖地跟在許桐琛身後爬到地毯上,麵向他坐的位置跪好。


  “現在說說吧,不好意思是什麽意思?”


  季軻瞄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挪開了,吭哧了半天才坦白道:“其實……我就是拉不下臉……”


  “這需要拉什麽臉?”許桐琛不太明白。


  季軻咬咬嘴,把心一橫,終於把心裏話倒了出來:“我以前一直幻想的都是你是我男朋友,就……特別寵我那種……”


  “我不寵你麽,寶貝兒?”許桐琛笑著摸摸他因為情緒起伏有些泛紅的臉。


  這副溫柔的語氣讓季軻忍不住咧了咧嘴,接著不知回想起什麽,麵上的笑容愈發擴大,傻笑著承認道:“挺寵的。”


  “那你是怎麽想的?”許桐琛問,“你覺得我羞辱你幾句,踩你幾下,扇你幾個耳光,把你綁起來,讓你跪下,給你帶鎖,都不是寵你?”


  “…………”季軻被他問得實在無言以對,垂著頭沒說話。


  “你的身體很喜歡這些,這我們都清楚。”許桐琛往後靠了靠,“我對你做的,都是我認為你會喜歡的,不算難為你吧?舔腳聖水或者你認為重口味的我都沒有要求你做。”


  “啊?”季軻一聽這個震驚地抬起頭看他,“我可……”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也沒打算對你做這些。”許桐琛解釋道,“你不是跟韋航聊過麽?他沒告訴你他是怎麽做狗的?除非梟允許,他在梟麵前是沒有起身的權利的,讓主人不滿意了一兩個月不準射也是常事,如果帶鎖,我相信他肯定要長期戴,甚至被調教被操的時候都不能摘。”


  “那得多疼啊……”季軻想想就不寒而栗。


  “是疼,但他心裏喜歡。”許桐琛說,“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拿你跟別人作對比,誰都比不了你,我隻是想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喜歡什麽,SM和主奴是有區別的。”


  “我不喜歡單純的疼……”季軻訥訥著說,“我挺喜歡你……管我的……”


  許桐琛沒立刻接話,看了他一會兒,再次探身到他麵前,問:“你這麽跪著跟我說話,什麽感覺?喜歡麽?”


  季軻沒回答,倒痛苦地扯了扯嘴角,許桐琛往他身下掃了一眼,“這能讓你硬,是吧?”


  “……嗯。”


  “是或不是,好好回話。”許桐琛打了他一耳光。


  季軻忙改口道:“是。”


  “我看你純粹就是清醒的時候放不下麵子,把你玩爽了不也讓幹什麽幹什麽嗎?”許桐琛說,一麵抬腳踩上他帶了鎖的陰莖,“非得我命令,不然不知道主動跪。”


  “啊……別踩……”季軻直往後躲,“疼疼疼……”


  “疼就對了。”許桐琛說,“我還一直擔心你接受不了,時刻觀察你的情緒,你倒好,跟我端著……還不好意思,你爽的時候怎麽沒見你不好意思喊停?”


  “我不是故意的……”季軻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地看他。


  “你就是不習慣。”許桐琛替他把話補全,又道,“行,我可以幫你習慣,我看你不需要商量,你需要的是直接給命令。”


  “我錯了,真的,您別踩了……”季軻連連“嘶”了好幾聲,“真的疼……”


  許桐琛把腳收回來,又問了一遍進門時問的那個問題:“你知道備用鑰匙在哪兒,為什麽沒有自己開鎖?”


  季軻緩著氣,一臉委屈地說:“您沒說讓摘啊。”


  “這會兒怎麽這麽聽話?”許桐琛真有些搞不懂他了,“你可叫了好幾天疼了。”


  季軻沒作聲,許桐琛又道:“你不是能聽話麽,也能自覺。”


  “我本來就能……”季軻這次嘟囔了一句。


  “頂嘴是麽?”許桐琛警告地指指他,又問,“你能聽話你折騰什麽這兩天?”


  “我……”季軻憋了憋嘴,一臉尷尬地用極輕的聲音說了句,“我怕這玩意兒,我就是怕疼。”


  “你要是不沒事兒發情它也不疼。”許桐琛無奈地笑起來,“行了,去把鑰匙拿過來。”


  季軻沒反應過來似的愣了愣,許桐琛說:“怎麽,你還想戴著它睡覺?”


  “不,不想。”季軻馬上轉身爬去書房,把抽屜裏的鑰匙叼了回來。


  許桐琛有些意外他居然不是用手拿回來的,不過也沒說什麽,隻摸摸他的頭,“乖,褲子解開。”


  季軻終於解放了,這次沒用許桐琛提醒,自覺地給他磕了個頭,“謝謝主人。”


  “我不會在工作日鎖你的,你這種情況睡不好覺沒法工作。”許桐琛說,然而季軻剛想鬆口氣,又聽他續道,“不過我很期待你能有一天求我給你上鎖。”


  季軻聞言一下想起那天聊天時韋航說的話,一知半解地問:“鎖上我,您會有什麽快感?”


  許桐琛看看他,說:“你不需要了解這個,你隻要知道我喜歡看你戴鎖就夠了。”


  一句話把季軻說得一哆嗦,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真有那麽一天的話沒準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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