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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三十九】

  暑假開始沒多久,景銘便踐行了曾經的許諾,請了年假外加前後兩個周末,用九天的時間跟韋航飛了趟日本。其實韋航大學時就來過,不過是跟好幾個同學一起來的,這次隻有他和景銘兩個人,一切又變得十足新鮮。而且對韋航來說還有最合心意的一點:既然語言不通,那“主人”、“狗狗”、“您”這些稱呼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叫出口,不用再嘀咕周圍人投來的驚詫目光,就算碰巧有人聽懂也不怕,反正沒人認識他。


  他這副態度讓景銘相當滿意的,本來還有些擔心挑明關係多少會削弱奴性,不過如今看來韋航並未受影響,依舊保持原先做狗的狀態。不過要說變化倒也不是一點沒有,這家夥睡覺的時候更喜歡抱著自己的腿了。常常景銘睡著睡著想翻個身都費勁,非得踹他一腳他才在睡夢中哼哼唧唧地鬆手。


  這趟攻略是韋航早就做好的,景銘過目過他開始著手落實。隻是萬萬沒想到,真正出發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在主奴層麵之外竟又多了一層。


  由於航班晚上才飛,落地後兩人直接去了酒店休息。進了房門,韋航依舊先跪下伺候景銘換鞋。景銘換完鞋走到床尾坐下,衝他勾勾手指,“過來。”


  韋航爬過去,抬頭笑盈盈地看著景銘。景銘突然給了他一巴掌,故意憋著笑意找茬兒道:“大晚上你笑這麽美幹嘛?”


  “高興。”韋航麵上的笑意半點不減,手也“沒規矩”地朝景銘的腳摸過去。景銘一腳踩住他的手,給了他第二個巴掌,“狗爪子又欠上了?”


  “狗狗錯了,主人。”韋航想把手縮回去,景銘卻踩得更用力,“還躲?”踩了幾下又把腳抬起來,說:“我看你敢躲麽,放這兒,兩隻手一起。”


  韋航隻好老老實實地把手平放在地上,景銘兩腳一齊踩了上去,又故意碾了碾,問他:“是不是這樣更爽?嗯?賤逼,飛機上你就一直盯著我腳看,你那會兒幻想什麽呢?”


  “啊……疼,主人……”韋航咧著嘴倒氣。


  景銘不搭理他這茬兒,拍拍他的臉,“我問你話呢。”


  “……也沒想什麽……”韋航垂著眼支吾道。


  景銘哼笑一聲,稍微往後仰了仰,抬高一隻腳按住他的口鼻,“想這個吧?”韋航馬上用行動承認了,貪婪地大口吸著氣。幾秒後,景銘把另一隻仍踩在他手上的腳也起開了,挪到他的襠部磨蹭。韋航配合地把腿岔開一些,手也往後撐著地麵,姿態基本是把自己的下身往主人跟前送。


  景銘“嘖”了一聲,“你挺會享受啊,手,抱著聞。”


  韋航抬起一隻手握住景銘的腳踝,景銘卻不滿地踢了踢他另一側胳膊,“這手幹嗎呢,一起。”


  他趕緊雙手捧上主人的腳。又聞了一會兒後,景銘把腳收回來,略顯無奈道:“自打出門前給你摘了鎖,你這根狗jb是不是就沒軟下來過?”


  “賤狗一想著能跟您朝夕相處這麽多天,就忍不住硬……”韋航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最好讓它軟下去,”景銘說,“我可給你帶著鎖了,明早起來接著鎖,至於什麽時候準你射要看你的表現,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我心情。”


  “……賤狗知道了,主人。”


  “知道了就趕緊洗澡睡覺,明天要早起。”


  “狗狗伺候您。”


  “不用了,你給我把換洗衣服找出來,門口等著。”


  景銘洗澡的工夫,韋航把常用物品從行李箱中翻出來,一一擺到桌上,然後托著主人的衣服跪在浴室門口。景銘出來時,隨手把脫下的內褲往他頭上一扣,“我看你戴著它睡吧。”


  “是,主人。”


  景銘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韋航還真頂著內褲洗了澡,又這麽上了床。景銘看他笑得一臉欠抽,索性也沒阻攔他,韋航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韋航早早醒過來,悄聲爬下床,用舔腳當鬧鈴喚醒景銘。景銘仍有些迷糊,虛著眼睛看見一條內褲在床尾晃,心裏直納悶,等困勁兒徹底過去才反應過來,坐起來調笑地問韋航:“沒做春夢?”


  “主人早上好。”韋航先是磕頭請了安,然後才抿嘴笑了笑,搖頭道,“狗狗沒做夢。”


  “看來不夠味,”景銘順口道,“今晚得把襪子也塞你嘴裏。”


  “謝謝主人。”韋航立刻領賞似的謝了恩。


  “操,你倒真……”景銘有些無語地自嘲了句,“唉,狗子反應越來越快,當主人的都不能隨便說話了。”


  “您說的話狗狗都會當真。”韋航笑著眨眨眼,但這眼神看在景銘眼裏,總覺得有股狡猾的意味,當下瞥了他一眼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下樓吃完自助早餐,兩人便正式開始了旅程。他們一共在大阪待了兩天半,一天泡在環球影城,一天逛了逛大阪城、天守閣、心齋橋等景點,又吃了當地的特色食物,中間還抽空去了趟天滿宮。雖說這是學子祈福的寺廟,但兩人還是誠心拜了拜,想著工作多少也能算是上班族的學業。


  第三天下午,兩人取完行李奔向京都,途中在奈良停留了一天半,逛了好幾處寺廟,隨後到了京都繼續在各色寺廟中穿梭。其實來京都最美的時節當屬秋季,可惜韋航隻寒暑假有時間,兩人隻能一邊大把大把往身上臉上招呼防曬霜,一邊架上墨鏡用以抵抗七月的烈日。


  不過由於正值暑假,遊客當真不少,隨便走幾步都能聽到熟悉的母語。有次排隊買冷飲,韋航說話時習慣性叫了好幾聲“主人”,身旁馬上投來幾束目光,然而他一扭頭,那目光又都躲開了。直到兩人拿上飲料走開一些,那些目光扔不時投過來。韋航雖然戴著墨鏡,依然有些別扭,倒是景銘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把墨鏡往下一拉,不客氣地把對麵的一排目光直接盯了回去。


  “還是您厲害。”韋航笑道。


  “我的人當然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景銘把墨鏡重新推上去,罵了句,“媽的,還看上癮了。”


  韋航愣了愣,並不是因為景銘的語氣,而是那句“我的人”。通常景銘會說“我的狗”,今天卻換了說法,韋航有些意外,但意外過後又覺得心口漲鼓鼓的。他忽然想,難道這幾天在寺廟裏許的願這麽快就實現了?這麽一想,他倒有些好奇景銘每次都許的什麽願。


  “主人……”


  “嗯?”


  “狗狗能問問您,您上午在廟裏許的什麽願嗎?”


  “想知道?”景銘低了下頭,目光從墨鏡上方投出來,帶著那麽一絲不懷好意。


  韋航訥訥地點了點頭,景銘收回目光笑道:“拿你的來換。”


  “狗狗的願望特別簡單,就是……”


  “停停!”景銘及時打斷了他,“我說拿你的來換,沒說拿你許的願換。”


  “……那是拿什麽換?”韋航不解道。


  “你怎麽突然變笨了呢?”景銘抬高腳尖在他的鞋麵上壓了壓,“我那天問過你什麽?用一場精彩的春夢來換。”


  韋航聞言呆了幾秒鍾,為難道:“……可狗狗沒法控製什麽時候做夢呀。”


  “好辦,”景銘挑了挑一側嘴角,“憋到一定時候自然就夢見了。”


  “…………”


  “怎麽樣?”


  “……您直接說狗狗最近都不能射就行了。”


  “又聰明了。”


  韋航實在好奇主人的願望,決定道:“行,就拿這個換。”


  “不過要講得精彩我才告訴你。”景銘又補了句。


  “您……”韋航撇撇嘴,“您要是怎麽都不滿意呢?”


  “那當然是因為你做得不夠好。”景銘低聲道,“讓我滿意,這應該是你一直追求的。”


  隔著兩層鏡片,韋航並不能看清楚景銘的神情,但僅從語氣裏他照樣聽出了作為主人的景銘對他的期望。正如狗對主人的忠誠與迷戀,主人對狗有期待,同樣是關係維係的關鍵。


  “狗狗明白,主人。”


  “乖。”


  好容易休假一次,景銘不想趕時間,所以韋航安排的行程十分悠閑,並沒去太多地方。離開京都以後兩人去了名古屋,接著從靜岡繞去神奈川,最後再由東京飛回國。


  到神奈川的時候,兩人循著各色小道邊逛邊閑聊,韋航想起小學時看過的那部赫赫有名的動畫片,跟景銘提起大學時來那次還特意跑去傳說中的原型學校看了看。景銘笑道:“你不是不看籃球麽?我看NBA的時候你從來坐不住。”


  “狗狗是不看籃球,可是狗狗看動畫片啊。”韋航衝景銘俏皮地擠擠眼睛,“我不信您那時候沒看過,電視台都播,一上學全班都討論。”


  “也看,”景銘說,似乎一下來了興致,問道,“你最喜歡誰?”


  提起這個韋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一開始喜歡仙道,覺得他可帥了,後來又喜歡三井。”


  “為什麽?”


  “狗狗可能還是喜歡這種內心溫柔,外在卻時常表現得不耐煩的人。”說完,韋航偏過頭覷了覷景銘的側臉。


  景銘挑眉斜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您覺得不是嗎?”韋航反問了句。


  “我覺得我挺有耐心的,”景銘佯裝委屈道,“養狗沒耐心可不行。”


  “狗狗不是這個意思,”韋航忙解釋,“狗狗是說您有時候裝的不耐煩、嫌棄狗狗,就是那種臉色……”頓了頓,忽然麵上窘起來,吞吞吐吐道,“特別刺激狗狗……”


  “賤貨。”景銘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又笑問道,“你不問問我喜歡誰?”


  “……總不能是大猩猩吧?”


  “什麽玩意兒,”景銘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我當然喜歡紅頭發的。”


  “為什麽?”韋航好奇道,“狗狗以為您會喜歡更酷的。”


  景銘搖搖頭,扭臉看著韋航,總結似的說:“我喜歡內心有熱情又單純的。”


  韋航被他盯得有點受不住,先把視線挪開了,指著不遠處一家古裏古怪的店門,企圖轉移話題道:“主人,您看那是賣什麽的?過去看看吧。”


  景銘不給他這個機會,湊近些說:“平時我玩你的時候,怎麽盯著你都沒事兒,越盯你越浪,光天化日看你一眼你躲什麽?”


  “……狗狗哪兒躲了……”韋航嘴上不承認,視線卻不敢再往景銘臉上投。


  “沒躲你給我把臉轉過來。”景銘說。


  起初韋航沒動彈,好幾秒之後才磨蹭著扭了下頭,結果唇上一軟,他僵住了。景銘好笑地看著他,調侃了句:“不扇巴掌不踩你,你還不習慣了,又不是沒親過。”


  韋航抿了抿嘴,隨後又憋不住笑了出來,笑得跟被男朋友偷親了的小姑娘似的,惹得景銘都有點尷尬了,非得瞪他一眼他才老實。


  海島的七月,雲彩說來就來,兩人閑扯的工夫太陽就被遮住了,沒一會兒滴滴答答下起雨來。這下子不去也得去了,兩人小跑幾步進了店。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家甜品店,正好坐下休息。於是一人點了一份冷食,對桌而坐,悠閑地欣賞窗外的雨。


  雨停以後,兩人直接回了旅館。這是一家傳統日式旅館,以提供的飯食美味聞名,既然住宿了,必然要嚐一嚐。服務員把飯食送進房間,大大小小的餐具鋪滿了一桌子,兩人又要了瓶推薦的梅子酒。


  景銘還好,韋航平時不喝酒,梅子酒入口酸甜,並沒多少酒味,他因此失策了,連灌了幾杯之後才感覺暈乎,臉也紅了,不僅傻笑連連,說話也開始不經大腦,居然托著下巴衝景銘問道:“您是不是早喜歡上我了?就是故意撐著不說。”


  虧他還記著用敬稱。景銘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搞笑,接茬兒逗他,應道:“是啊,我等著你說呢。”


  “您太狡猾了,”韋航抬起另一隻手指指他,“您是有麵子了,我可難受死了……”


  “你怎麽難受了?”景銘問他。


  “怎麽難受?”韋航抬眼看看屋頂,又垂下視線,說,“我憋得慌啊,可又不敢說,怕您不要我了……我一看那誰秀恩愛我就……那誰來著……”韋航蹙眉想了想,可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還是景銘提醒他:“季軻。”他才把話連上,“對,就是他……他老氣我,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我聽著難受……我也想秀恩愛……”


  “你想怎麽秀?”


  韋航聞言搓搓鼻子,直接後仰往榻榻米上一躺,一臉笑意地說:“……先拍張手牽手的照片發微博……對,得先拉手證明關係……然後……”說到這兒韋航突然“嘿嘿嘿”笑起來,斷斷續續地接道,“然後寫……寫我主子是怎麽先玩我,再抱著我親的……網上那些騷狗都這麽炫耀……我不用炫耀,我主子就是親我了……還……還親我那兒了……”接著又是一陣“嘿嘿嘿”。


  景銘探身看過去,發現韋航正抬手捂著臉,一副害羞樣在那兒犯迷糊,一時忍俊不禁,笑了半晌才起身走過去踢踢他,“誒誒,睡著了?”


  韋航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又閉上了,想來是真暈,完全沒反應過來,翻了個身趴著繼續睡。景銘拿他沒轍,索性靠坐在拉門框上,借著朦朧的光線觀賞庭院的夜景。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韋航醒了,睜眼一看,桌上已經收拾幹淨,景銘正背對他坐在門廊邊看手機。他心裏一個激靈,趕緊起來爬了過去。


  “主人……”


  “醒了?”景銘聞聲回過頭,把手機放下了。


  “狗狗怎麽睡著了……”


  “你酒量真夠差的。”


  “狗狗以後可不喝酒了,都迷糊了……”


  “別啊,喝了酒才好玩。”


  韋航本來就隱約感覺自己失態了,景銘的話直接印證了這一點,正想問一句,景銘倒搶先開了口:“去泡澡麽?”


  “……去。”


  於是兩人一起去了溫泉。整個過程景銘一直似笑非笑,弄得韋航很是提心吊膽,可是問了他又不說,隻是搖頭。韋航心緒難安地泡完澡,跟著景銘回到房間。雖然景銘依舊不回答,但韋航覺得主人心情不錯。


  刷微博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答案了。他刷到景銘最新更新的一條動態:喝暈了還不忘稱呼“您”,是不是該給點獎勵?配圖是一張手牽手的照片。


  韋航盯著照片呆愣了半晌,然後朝景銘的方向瞄了一眼,景銘正閉目養神,他又快速翻了翻評論,基本都是嗷嗷叫著說羨慕,其中他隻認識幾個號。


  季軻:天呐!!我看到了什麽!!!

  拉斐爾:哎呦,小日子不錯啊。


  全職玩家:梟神終於被拿下了。


  韋航激動得把手機一扔,竄到景銘身邊,抱著他的腿問:“是您拍的照片嗎?主人,您什麽時候拍的?”


  “當然是某隻傻狗迷糊的時候。”景銘抬腿一勾,正好勾住韋航的脖子,把他壓到自己的襠部,“你厲害啊,酒後真言比性幻想還精彩。”


  韋航很是心虛道:“狗狗說什麽了,主人?”


  “真該給你錄下來。”景銘把腿鬆開,坐起來,拍拍他的臉,“看在你說得這麽精彩的份兒上,準你拿這個跟我換許的願。”


  “真的?”韋航一臉欣喜道,“那您告訴狗狗吧。”


  “先說你的。”


  “狗狗的還不簡單,當然是想一輩子做您的狗,跟您在一起。”


  “嗯,”景銘點點頭,“果然簡單。”


  “那您呢?”韋航追問道。


  景銘斂了斂笑意,神色嚴肅道:“我希望將來任何時候,我問起你想要什麽賞賜,你能發自真心地說:‘主人給的都是最好的。’”


  這個願望完全出乎韋航的預料,但是他一下就明白了:主人的願望與其說是願望,不如說是自我要求。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說:“您幹嗎對自己這麽苛刻,對狗狗來說,您就是最好的。”


  “韋航,”景銘抬了下手,韋航會意地湊過來,景銘揉揉他的頭發,“不管我們的關係如何定義,持續用心都是必須的。戀人如此,主奴更甚。如果偷懶懈怠,很可能漸漸變得什麽都不是;如果什麽都不是,還怎麽在一起?純靠欲望永遠無法維係關係。就像你對我,如果你不想臣服,隻想借我之手滿足欲望,那你除了比別人淫蕩一些之外,什麽都不是。”


  “狗狗從來不想那樣。”


  “所以你用心了,就像之前你自己說過的,奉獻你的身體和你的心。有時候究竟奉獻的是什麽沒那麽好界定,也不好形容,但你自己清楚那種感受,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不論身心,永遠屬於您。”韋航鄭重地回道。


  景銘笑了一下,“過來。”韋航於是又上前一些,景銘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


  次日,行程終於到了此次旅行的最後一站:東京。因為天氣太熱,兩人也沒怎麽折騰,基本都在室內購物。在一處專櫃,景銘進去換衣間之前扭頭瞟了一眼韋航,隻看表情就知道他想跟進來,嘴角一挑表示默許。


  韋航跪在地上幫主人換褲子,其實並沒激動,表情十分正常,但恰是這副認真的神情令景銘興奮了,拉上褲鏈以後突然抬腳踩上了韋航的臉。韋航很快就呼吸急促起來,景銘又加了力道,問他:“好聞麽,賤逼?”韋航憋著氣連連點頭。


  自從下了飛機,兩人還未進行過正式的調教,這一下都有些忍不住,匆匆結賬奔回了酒店。一進門,韋航剛跪下,景銘一腳揣上他的屁股,命令道:“臉貼地,撅起來。”


  韋航喘著粗氣擺好姿勢。由於沒帶任何工具,景銘去衛生間找了條毛巾回來,把韋航的兩隻手綁到背後,然後踩住他一側肩頭,“還是這個姿勢適合你。”


  “賤狗就該跪在主人腳下。”韋航說。


  “跪著你才好犯賤,”景銘把腳挪到他頭上,“想怎麽犯賤?”


  “賤狗想舔主人的腳,”韋航回道,“這些天都沒舔到。”


  “誰說沒舔到?你每天早上起來都舔的誰的腳?”


  “……那是為了叫醒您,時間太短了。”


  “操,你想舔多久?”


  “越久越好。”


  景銘把腳拿開了,放到韋航嘴邊逗了逗,“來,跟上我就讓你舔。”


  韋航剛要跪直身體,景銘用鞋沿打了他臉一下,“讓你起來了麽?”


  “賤狗錯了,主人。”韋航趕緊趴回去。


  景銘說:“頭不許高過我的膝蓋。”


  韋航磕磕絆絆地以跪伏的姿勢跟著景銘的鞋一路膝行到床邊,景銘往床上一坐,讓他給自己脫鞋。韋航的手被綁在身後,不用請示也隻能用嘴,小心翼翼地給主人脫了鞋。景銘終於允許他跪直身體,然後把兩隻腳一齊按到他臉上。韋航一時無法呼吸,可又不敢往後躲,景銘掐著他受不了的時限鬆了腳,他馬上大口大口呼吸起來。然而剛緩得差不多,景銘如法炮製又來了一遍。幾輪過後,景銘問他:“這麽著是不是聞得更爽?”


  “……是,主人,賤狗好爽。”


  景銘架起一隻腳放到他一側肩頭,另一隻抬到他嘴邊,“襪子脫了,舔。”


  韋航十分熟練地用嘴把襪子脫掉,含住腳趾剛吸允了不到一分鍾,景銘突然叫了停,起身把他手上的束縛鬆開,又重新坐回去讓他繼續舔,說:“手別閑著,褲子解開,襪子套jb上擼。”


  韋航解褲扣時多少有些分心,嘴上怠慢了點,馬上挨了景銘用腳的一巴掌,“給你機會你不好好珍惜,還想舔麽?”


  “想,主人,想的。”韋航的唇舌馬上又賣力起來。他一邊伺候主人的腳,一邊套著襪子手淫,很快就堅持不住了,“主人,賤狗想射。”


  “別擼了。”景銘應允道。


  韋航鬆了口氣,總算能專心致誌服侍主人的腳。景銘幹脆後仰躺下來,享受他靈活的口舌。差不多舔了半個小時,景銘把腳收回來,讓韋航脫了衣褲,摘了鎖,躺到兩張床之間。


  韋航琢磨了一下才明白這是怎麽個躺法:上半身在一張床上,膝蓋以下在另一張床上,屁股和大腿懸空。這樣躺一會兒還行,時間久了十分累人。偏偏景銘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側,用腳底摩擦他的陰莖和袋囊。韋航兩手死死抓著床單,繃著腰腹,一麵對抗地心引力,一麵對抗不斷上湧的射精衝動。


  “啊……主人,求您了……賤狗堅持不住了……”


  “嗯?什麽堅持不住了?”景銘明知故問道,“累還是想射?”


  “……都堅持不住了,您饒了賤狗吧……”


  “隻能選一樣。”


  韋航想都沒想便道:“求您別蹭賤狗了……”


  景銘滿意地把腳移開了,說:“你要是選了另一樣你今天就沒機會射了,起來。”


  韋航如蒙大赦,腰酸痛疼地重新跪好。景銘拉開褲鏈,把自己硬邦邦的性器戳到他嘴邊,“隨便你怎麽擼,我射之前你不準射。”


  韋航幹脆就沒碰自己的性器,隻一絲不苟地舔弄著主人的聖物。直到景銘射了他都沒碰一下,景銘問他:“你還想射麽?”


  “賤狗聽主人的。”


  景銘垂眼掃了掃他依然挺翹的陰莖,把腳往前一伸,恩準道:“自己蹭出來。”


  “謝謝主人。”半個月以來,韋航終於獲準釋放了一次。完事後他抱著景銘的腿,喘息著感歎了句:“狗狗太幸福了。”


  大約是這會兒折騰出一身汗又吹了冷氣,轉天韋航有些熱傷風,幸好是回程,人也沒發燒,景銘說:“多喝點兒水,先別吃藥。”


  下午候機時,景銘允許他靠在自己肩頭睡一會兒,可他睡不著,總動彈,景銘無奈道:“你到底難受不難受?”


  “狗狗頭疼。”韋航可憐兮兮地說。


  景銘看看他,說:“躺我腿上,我給你揉揉。”


  韋航一聽連連擺手,“不用了,主人。”


  景銘知道他準是覺得受不起,笑道:“我能玩你,也能照顧你,過來。”


  “主人……”韋航仍有些猶豫。


  景銘不笑了,“過時不候,三、二……”“一”還沒念出口,韋航已經側身躺下了。景銘真想給他一巴掌,低聲道:“你說你是不是就是賤?好商好量不行,非得看臉色。”


  韋航癟癟嘴沒吭聲,老實地閉上眼睛,享受主人難得的“伺候”。後來他還真睡著了,直到準備登機才被景銘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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