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 番外之外的番外(情人節快樂)
【作家想說的話:】
今年的情人節是個特殊的情人節,且看看下麵這三對兒在這個全民隔離的時期都是怎麽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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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銘和韋航今天都很忙,像往常的工作日一樣早早就起了床,一個在樓上開視頻會議,一個在樓下做“網絡主播”。學校安排老師們遠程授課,這可算是讓韋航過了一把網紅癮。他現在上一節課收獲的讚,比過去十年加起來的都多。
趕上大課間休息,他上樓去看景銘,景銘還在忙著。他輕手輕腳給景銘的茶杯添了些水,正要走時,一張字條攔住了他。字條上景銘寫道:想好要什麽禮物了麽?
韋航原本不想打擾他,但見他似乎還挺有興致,也情願再多留一會兒。他繞到書桌對麵,很自覺地從桌底下鑽了進去,當然,沒敢貼得景銘太緊,怕鏡頭拍到什麽不對勁。他在景銘小腿上蹭了蹭,景銘用膝蓋夾住了他的頭。接著,他的嘴被撬開了,景銘的手指跟他的舌頭玩起了捉迷藏,你追我趕,直到他再也追不上。他的頭被箍得太緊了,隻能徒勞地伸著舌頭,夠不著,卻滴了一地的口水。
景銘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兒布置著他該布置的工作,等終於想起來鬆開韋航時,韋航的小帳篷都支起來了。
韋航賴賴唧唧地不想走,可不走不行,他第三節 還有課。他把“請假”的字條寫給景銘看。景銘大筆一揮,在下麵簽了三個字:批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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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桐琛已經半個多月沒休息了,他的工作性質讓他在這種特殊時期根本沒工夫休息。他在值班的那幾天甚至連家都不能回。
季軻也不輕鬆,部門好幾位同事春節返鄉,至今隻回來了兩個,兩個還都在自我隔離,一時半會兒返不了崗。原以為這個年他隻要比以往多值兩天班就夠了,哪想到現在是六個人要幹十個人的活,忙得腳不沾地。直到下午,他才得空給許桐琛打了個電話。
“現在才看見我消息?”許桐琛笑。
季軻說:“你都沒句新鮮的嗎?”
“今天就是情人節啊,不說節日快樂說什麽?”
“換句別的唄。”
“我愛你。”
“這也不新鮮。”
“你怎麽這麽難伺候?那你說句新鮮的我聽聽。”
季軻大概是躲在沒人的地方,哼哼唧唧了一會兒說:“你都多少天沒幹我了你記得嗎?”
許桐琛說:“多少天?”
“從初三到現在,你自己算。”
“……十八天?有這麽久嗎?”
“合著你一點兒也不憋得慌?”
許桐琛笑:“合著你是數著日子過的?”
季軻都不想理他了:“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會氣人!”
許桐琛說:“咱今天把家裏的套都用了,夠痛快麽?”
“你想死啊?”
“死在你身上。”
“呸呸呸!多不吉利說這話。”
“哪不吉利,多好啊?”
“你就胡說八道吧一天天的……”
“我愛你,寶貝兒。”
“你剛才說過了,我知道。”
“那說好了,今晚上真都用了啊?”
季軻不說話了,但許桐琛能聽出來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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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赫是第一次在外過年。這個寒假他沒回家,也是因為沒家可回了。原本學校研究生宿舍是不封寢的,但今年特殊,所有學生不允許待在學校。沈赫是在嚴寞昀家過的年。
其實嚴格算來還是他自己過的。嚴寞昀叫了他好幾次,想讓他年三十跟自己一塊兒去母親家吃年夜飯,他死活不去,說是心領了,還是更願意一個人清淨清淨,嚴寞昀便不好再勉強他。
整個春節,他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嚴寞昀伺候成了個小神仙。他從來沒和嚴寞昀單獨相處過這麽長的時間:每天早上一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嚴寞昀,晚上入睡前,最後一個聽到的聲音也是嚴寞昀。這和過去太不一樣了:過去他和嚴寞昀一個月也見不了兩三麵,一見麵自然從頭到尾都是調教;現在天天見,玩什麽都有夠的時候,他不知該怎麽形容,舒坦是舒坦,但總覺得氣氛略有些尷尬。
尤其是今天這個日子,他一覺起來就渾身不自在。他覺得自己簡直完蛋,竟然在一個奴麵前不自在。幸好嚴寞昀白天要上班不在家,而且一直到下班回來也沒有提起“情人節”這三個字。沈赫鬆了口氣。然而一開飯,他又別扭上了。嚴寞昀好端端地突然開起紅酒來了。
“想起什麽來了喝這個?”
“下班正好看見店裏搞活動,就買了。”嚴寞昀笑一笑,“反正明天休息,一塊兒來一杯吧?”
沈赫與他碰了碰杯,決定什麽也不提,就裝日子過糊塗了。
嚴寞昀一整晚都很高興的樣子,找了部文藝片和沈赫一起看。沈赫不大愛看這個,看了一半都沒看進去多少劇情,但是也提不起興致去玩床上的遊戲。
他一靜不下心就習慣性晃腳。他一晃,嚴寞昀注意到了,極其自然地伸手一撈,他的腳就跑到嚴寞昀懷裏去了。嚴寞昀一邊給他捏腳,一邊繼續看電影。整個過程誰也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倒讓沈赫自己又想到了“情人節”三個字。
沈赫是服了,服了嚴寞昀的慢條斯理,服了嚴寞昀的裝傻充愣,更服了自己原來也會失去平常心。他瞄著一臉“甜蜜”的嚴寞昀,心想算了,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吧,你高興享受這氣氛,我也沒損失,我睡覺,我睡覺還不行嗎?
後來他還真睡著了。再醒來時他已被搬到了床上,日曆上的日子也往後又跳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