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萬事開頭難
深秋及至寒冬。
因為突然開始的對小卡比獸特性的研究，元旦之前的日子好像變得有些漫長。
杜明待在在研究室里，撐著下巴，默默思考著怎麼讓特性的研究有所進展。
過了許久時間，他站起身來，無奈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進度，依然是0。
大木博士最近常常不在，只有像現在這樣，偶爾還能在這裡看見他。
元旦有一些必須招待的人會過來這裡，他總是需要做些準備。
主要是一些關關地區的人，以及似乎還有在高中讀書，目前正在放假的學生會過來。
冬冬地區這邊，高中的寒假還沒有到來，大概元旦放假一下，會接著上課。
關關地區的高中第二學期已經結束，聖誕那天便開始放假。
他們的第三學期會在元旦放假后開始。
聽博士說，再過一會兒，他還得去研究所的保護區一下。
把一些工作的進度提快一些，給元旦空出些時間。
小卡比獸也不在。
它一半時間陪著夢幻在電腦前，一半時間在訓練室里。
杜明一直不知道從哪裡入手研究，現在沒事也沒頭緒，乾脆讓小卡比獸自己一個人隨意玩耍。
遲遲沒有進展，杜明有些不開心。
「是我的基礎知識過於薄弱，沒有經過十幾年寶可夢科相關教學的熏陶，難以用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
杜明有些嘆氣地想著。
博士的研究室，相當之大。
這個半球形的房間一半是科技的結晶，一般是綠色的植被。
當初，他就是在這裡遇見了兩隻皮卡丘，其中一隻正是現在的夢幻。
一直沒有多大變化的景色，讓他的思緒有些凝固。
「哦？杜明，要不你多出去走走？」
大木博士偶然抬頭，看見晃來晃去十分不自在的杜明，笑著說道。
能夠有許可權觀看內部未公開的研究項目的資料，是在這個研究室里，最大的意義。
幾個關於特性的研究項目，杜明也已經全部瀏覽，如果還有需要，重新回來再看就是。
不一定要耗在這裡干想著。
杜明聽到大木博士的話，有些遲緩地點了點頭。
「嗯。」
有些遲鈍地離開了大木博士的研究室，杜明在想著去哪裡走走。
他一直在室內思索著關於小卡比獸特性的事情，身體不累，心裡卻累得很。
就好像腦子被關了禁閉，想的東西一直在一個封閉的牢房裡轉圈。
明明知道應該拓展思維，但腦子一直在想的，都是牢房裡面的那點東西，想不出來任何有用的。
像是進了死胡同還被堵住後路一樣難受。
他看了看時間。
這個時間，剛好是夢幻在剪視頻，小卡比獸在訓練室做「睡覺時的訓練」的時間。
他就不去打擾這兩傢伙了。
他打開手機，想找個人調戲一下，例如包同。
不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把手機放了下來。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不太好發信息給包同。
包同被老師發現課上玩手機的話——倒無關緊要。
萬一老師查了一下信息內容，發現是他杜明發的，這多不好。
他還有一個好學生人設呢。
「去後面走走吧。」
杜明想了想，打算去研究所後面的保護區走走。
不想去上課，小卡比獸和夢幻也不在身邊，他少了些出門的興緻。
去保護區散散心好了。
上次去保護區，還是陳水拉著他去的，那時候他在湖邊干翻了好幾個隔壁明東市洋洋瑪中學的學生。
也是小卡比獸的首次寶可夢對戰。
再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去的，他有些忘了。
研究所的保護區，有大片大片的地方他沒有走過。
以前哄騙…感化小卡比獸的時候，他的活動範圍也沒有離開保護區的源田湖範圍很遠。
最遠的一次，似乎是某次博士著急離開研究所，來保護區查詢從岩壁中出現的光帶和若隱若現的聲音。他去見大木博士時，也難得走了一次沒去的地方。
「應該，從這條路走吧。」
杜明繞過源田湖，往東方繼續行走，走了一截路后，景色與湖邊的大有不同。
離開水源地遠了，沙石和岩壁也漸漸多了些。
「就在這附近。」
走了一段時間，又繞過幾個小彎，他爬上了一個小坡。
上一次來這裡，大木博士就站在這個位置，盯著岩壁思索。
那時候，有若有若無的聲音、五顏六色的光帶從岩壁中透出，許多研究所的人員分佈在四周，操控著儀器收集各種數據。
後來，杜明知道了，岩壁後面的秘密，就是大木博士來城新市的原因之一。
這裡與他上次來的時候又有了些變化。
不少棲息於附近的寶可夢，在最近都被研究所的人員勸離，只待還剩下的幾個釘子戶寶可夢被勸離，研究所就會對這裡進行挖掘。
「好像，也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杜明輕輕敲了敲岩壁，耳朵貼著岩壁聽著。
岩壁里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來，也沒有什麼奇異的光現象。
「喂？有人在嗎？」
杜明重重地拍了拍岩壁。
大木博士懷疑這岩壁的底下可能存在什麼未知的寶可夢。
「有人在嗎？你現在出來，我可以大發慈悲和你分享分享我最近的煩惱哦？」
杜明漫不經心地喊著。
他來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這附近沒有一個研究所的人員，全都是聽不懂他說話的寶可夢。
「在嗎在嗎？有可愛的寶可夢在嗎？現在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成為我的寶可夢的機會哦！」
杜明放肆地大喊著，宣洩著在研究小卡比獸特性這個課題上的不適和煩悶。
岩壁中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杜明滿意地點點頭。
要真有動靜，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開口喊了幾聲，他感覺腦子都變靈光了一些，似乎快要脫獄了。
腦子裡終於進來了新鮮的空氣一般，想的東西都不一樣。
「問題從哪裡開始解決呢？」
杜明閉上眼睛，回想著從資料中看到的，那些前輩都是如何研究特性的。
他們使用的，是一種類似窮舉但其實並不一樣的方法。
他們通過多年來與寶可夢接觸的經驗去把握特性可能的方向。
觀察寶可夢，思索寶可夢的特點，確定大概的研究方向。
再之後，從小到大習得的寶可夢知識，會幫助他們縮小選取的範圍。
例如皮卡丘的特性研究，他們通過對皮卡丘習性、屬性和棲息地等研究，猜想皮卡丘的特性可能會與「電」相關，這就為他們探索皮卡丘的特性起了一個好頭。
他們通過知識的推倒，組合出皮卡丘可能的特性，並縮小皮卡丘的特性可能的範圍，最終縮小到幾種、十幾種甚至是幾十上百種可能，然後一一進行實驗，最終測定出皮卡丘擁有靜電和避雷針兩種特性。
「那麼，我的小卡比獸的特點，是什麼呢？」
杜明想著想著，想起了小卡比獸的自我誇獎…
「咱更聰明。」「咱睡得更香更久。」「咱力氣大。」「想睡就睡。」
他額頭起了一絲黑線，臉上也現出了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