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退婚
晚上回去之後月清安就傻了,作為一個夜貓子他什麽時候睡得這麽早過?雖然現在也不早了,但對他來說早!
在一個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酒吧的地方,晚上睡不著怎麽辦?他想了想,想到了一個非常古老的方法,說不定能幫助他入眠,那就是數羊。
“一隻羊……”閉著眼嘴裏念叨著,可是腦子裏卻不受控的胡思亂想。
他想既然前女友都能在這個世界變成妓/女,那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會不會在這個世界是個太監什麽的?想著想著就不自覺笑出了聲,於是就更精神了。
這種狀態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有一些熟悉的畫麵在閃過,似乎都是殘留在身體裏的關於原主的記憶。
月清安像看電影一般蹲在一旁將原主的記憶看在眼中,正看得起勁的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將他從夢裏拉了回來。
“艸,別吵老子睡覺!”他一向起床氣較大,不耐煩的朝外大喊了一聲,翻身將自己的全身都埋進了被子裏。
四喜內心焦急,也沒在意他的粗語,從一開始的敲門見他沒反應便直接開始砸門了,“公子,日上三竿了,您快些起來,夫人過來看您了!”
昏沉的腦瞬間清醒了過來,月清安忙從床上坐起,確認道:“你說誰來了?”
“夫人來了,正在大廳侯著呢!還有軒王爺也來了,您快些起來吧!”
“你讓他們等等,我馬上來!”
他急忙從床上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這才精神滿滿的站到四喜麵前,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問:“這個樣子應該可以的吧?”
畢竟是見原主最重要的兩個人,也不能給人家搞砸了才是。
“嗯,公子怎麽樣都好看。”
四喜稍稍別過了頭去,月清安側頭看到他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紅,不禁勾了勾唇角。
“走吧”
雲月府的宅院不大,都沒有他在現代老爺子送他的那座院子大,從他這個院子出去,再經過一個花園便到達了大廳。
隔得有些遠的時候,月清安便見一個十分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她旁邊還坐了個青年,那青年帶了張半遮麵的麵具,他看不到對方的長相,但看氣質,是不凡的。
昨晚接收了原主的一部分記憶,他對古代的禮法習性什麽的也能大致清楚了。
他走到那婦人身前時,像模像樣的給她行了個禮。
“孩兒拜見母親。”眼睛卻忍不住朝旁邊的青年瞥了幾眼。
這應該就是軒王爺了吧!雖然看不到臉,看身體也能看出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輕多了。
月夫人微點了點頭,繼而笑看向了旁邊的青年,道:“這便是安兒,他自幼飽讀詩書勤學武藝,從小便溫文儒雅,若是能嫁進軒王府必定能幫助王爺管理好府中事物。”她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月清安,“安兒,快來見過軒王爺。”
月清安向來好奇心重,他張了張嘴本想問‘王爺為何帶著麵具’但一想原主那清冷的性子大概不會問這麽直白的問題,想了想還是先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軒王爺。”
陌塵軒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什麽表示,轉過頭去看向了月夫人,“夫人,今天本王來是有一事想告知夫人的。”
“哦!何事?王爺但說無妨。”月夫人笑意盈盈,看得出來,他對軒王爺還是十分滿意的。
“我此次前來……”他頓了頓,又看了眼月清安,才有些為難的開口繼續道:“是想與公子取消婚約的。”
說完,他朝外揮了揮手。
從外麵走進來十幾個大漢,他們每四人抬著一個箱子,並排排放在一起,整整齊齊的擺在大廳裏。
陌塵軒朝那幾個大漢使了個顏色,繼續說道:“這是給公子退婚的補償。”
那幾個中,為首的大漢將箱子一一打開,箱子裏麵全是滿滿的一箱子黃金,簡直閃瞎了月清安的眼。
但是,他月清安活了十六年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走過去,一腳將最前麵的那箱子的蓋子踹蓋上,看向了陌塵軒,冷笑道:“不知王爺對在下有何不滿?竟麻煩王爺親自來退婚?”
“這退婚之事等我回京後我自是會向王兄解釋,月夫人還請不要太擔心。”陌塵軒對月清安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對月夫人說道:“公子在晉城名聲極好,夫人也不需擔憂,即便是公子與在下無緣,也定可覓得比本王更為合適的人家。”
月清安握緊了手中的拳,努力克製著想揍人的衝動,麵前卻笑道:“王爺是覺得在下配不上您麽?”
陌塵軒聽言,這才轉過頭來正視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月公子舉世無雙,哪有公子配不上本王這一說,怪隻怪本王無福。本王自幼便陪同家兄南征北戰,幾年都未必能回京一次。公子若嫁與我,實在是有些委屈了公子。”
“哦!”月清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假思索的應了一聲。
若是他自己的話,他自然是巴不得王爺找他退婚的,但是現在他是借了人家的身體,就不能亂來了。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也不毀一樁婚,他還是得想辦法挽回原主的婚事才行。
“今日本王前來退婚,實屬我對不住月公子,今後月公子若是有什麽難處,本王勢必義不容辭……”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月清安,狀似無奈道:“是我無福娶公子。”
軒王爺還在對月夫人說著什麽,月清安已然聽不進去了,他想了想,才再次抬頭看向了坐在堂上的二人,雙手作輯,朝二人拜了拜,語氣帶了幾分怒氣:“在下雖一直久居此處,但對軒王爺的大名卻早已如雷貫耳,自幼便傾慕王爺,好不容易才得來這一道聖旨,王爺竟然要以這種低俗的理由將在下拒之門外麽?”
陌塵軒在麵具下的眉微挑,心道,他們二人年紀差不多大,哪來的自幼一說?再者昨晚也不知是誰說他老牛吃嫩草的,這會變臉變這麽快?
他麵不改色,溫和有禮道:“能得公子的傾慕,是本王的榮幸。可是本王在戰場劃傷了臉,毀了容貌,怕會嚇壞公子……”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王爺這個人。”月清安將他的話打斷,略顯激動,“王爺若是怕常年征戰在外不得空,我也可追隨王爺身邊,四季常伴王爺身側。”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竟然能如此淡定的胡說八道,還他媽的演得這麽像。
陌塵軒的目光饒有興致的在他身上掃視一圈,最後與他四目相對,輕笑出了聲,“你確定?”
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仍舊站得筆直,點了點頭,“確定。”
“不後悔?”
“不後悔!”反正又不是他嫁,就算對方是具骷髏,又與他何幹?
“那好,成全你。”雖不知他在搞什麽鬼,但他可以奉陪到底。
聽言,月清安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挽回了原主的婚姻。
月夫人看他們二人已談妥,懸著的心立馬落了下來,這才笑著起身拍了拍月清安的手,看向了陌塵軒。
“王爺既然來了就吃個便飯再走吧!我已命人準備了午膳,一會便好。”
“不用麻煩了,本王還有事,先行告退了。”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月清安一眼,話鋒一冷,“既然公子已決意要嫁與本王的話,今後還是不要去那些風月之地的好,以免日後落人話柄,”
說完,也不等他人反應,便轉身離開了雲月府。
月清安身子一僵,緩緩回過頭來便看到了滿目怒容的月夫人。
月夫人鬆開了他的手,也不朝他生氣,反倒是看向了一直站在身後的四喜,“怎麽回事?”
四喜心中一驚,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夫人饒命,奴才、奴才實在是攔不住公子啊”
“你起來。”月清安十分不喜歡他這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毛病,伸手去拉他,“別動不動就下跪!”
月夫人見狀,心中怒意更甚,大聲喝道:“來人啊!把四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之後關在柴房裏,一日不許給他飯吃。”
月清安心中不滿,微怒的看向身邊華貴的婦人。但一想到這是他母親,又放軟了聲調,“不知四喜錯在何處,母親要如此懲戒他?
“錯在何處?”月夫人冷哼一聲,看向了四喜,“你自己說說,你錯在何處?”
四喜已被夫人嚇得腿腳發軟,一直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他們,“夫人饒命,四喜知錯了,四喜不該讓公子出門的,四喜更不該縱容公子去那種煙花之地,觸了公子婚事的黴頭,夫人饒命啊……”
月夫人本暴怒的臉在聽完四喜的話之後更加難看了起來,她微側過頭來看月清安,強忍著怒火問:“你去了青樓?”
月清安心咯噔一下,還未等他點頭,便聽月夫人朝外喊道。
“來人啊!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