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洞房
陌塵軒牽著月舒然的手進入了婚房中,明明心中高興得要死,卻又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看著蒙著麵的月舒然,他有些手足無措,平日裏本就不怎麽看電視,又加之這會緊張,他竟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了。
月舒然低頭看著陌塵軒的腳在眼前走來走去,心中竟覺得有幾分好笑,他柔了眸色,輕聲道:“你……不掀蓋頭嗎?”
“啊!對,要先掀蓋頭的。”一語驚醒夢中人,陌塵軒左右瞧了瞧,才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了喜稱,忙將其拿在手中,緩緩的靠近了月舒然。
他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好快,陌塵軒總感覺自己的心馬上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他拿著喜稱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但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用喜稱掀開了月舒然的紅蓋頭。
今日的月舒然一身紅色的喜袍,麵上上了淡淡的妝容,眉尾出用紅色的眉筆微勾的眉尾往後翹,眉心是自己親手給他畫的一朵小小的彼岸花圖案,就與那日他們在台上表演的一樣。
看著這樣的月舒然,陌塵軒心中軟成了一灘水。他坐在月舒然身旁,盯著他的臉看了良久,才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去。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酒水倒在了地上,隨之從一旁的茶壺裏倒了一杯茶在酒杯中,遞給了月舒然。而他自己,端起了另一杯酒,勾過月舒然的手,低聲道:“娘子,我們要喝交杯酒了。”
聽到娘子這個稱呼,月舒然微微有些不適,輕皺了眉頭卻也沒多語,就著姿勢低頭將自己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夫了,接下來就是洞房了。
陌塵軒低頭瞥了一眼月舒然隆起的腹部,想著自己這時候還想睡他是不是太過禽/獸了,但洞房花燭一生隻有一次,若是不睡他,又覺得太遺憾了。
在心中思量再三,陌塵軒才再次抬頭看向了月舒然。他笑了笑,雙手攀上了月舒然的肩膀,緩緩的靠近了他,同時將自己蘭花香味的信息素散發了出來。
月舒然愣了一下,下意識便往後躲,但當鼻翼間聞見到空氣中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味時,他已明白了對方此刻想幹什麽了。
曾經無意間他在網上看到過,omega在孕期也是可以有x行為的,而且因為身體構造的緣故,孕中的omega性/欲比平時要強上很多,他自身清心寡欲慣了,自有孕以來倒是一直沒什麽感覺,但這會一接觸到對方信息素的味道,那種熟悉的燥熱感便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了過來,不過瞬間功夫,他便覺得軟了手腳,呼吸也微喘了起來。
陌塵軒見狀將他擁入了懷中,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著他隱隱散發出的梅花香味,卻怎麽都覺得不夠。
他在月舒然脖間蹭了蹭,繼而來到他後脖子的腺體處。他先是伸出舌頭在對方這塊敏感的皮膚上舔了舔,然後才用牙蹭了蹭,一口咬了下去。
月舒然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用力,後脖子火辣辣的疼,同時也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腺體處散發,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牙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中,但是他不打算阻止,隻是雙手抓在陌塵軒胸前的衣襟上,越擰越緊。
陌塵軒將自己的大量信息素注入到月舒然的腺體中,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他感覺到對方的後頸月舒然已被自己咬得微微滲出了血,卻依舊沒有鬆開,仍舊一意孤行的將自己更多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這一個過程似乎十分長久,又似乎轉瞬即逝。月舒然隻感覺到對方又伸舌將他滲出的血一一添去,才放開了他。
他看著陌塵軒那目光火熱的眼正如盯住獵物一般的盯住自己,心中竟起了幾分害怕之意,那股無法抗拒的信息素味道,自己那種情不能自控的感覺再次朝他襲來,令他有些煩躁的閉上了眼。
陌塵軒緩緩的將他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避開他隆起的腹部,俯身親了親他緊閉的眼皮,輕笑道:“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麽為難的樣子?”
並不是有意這樣子的,而是月舒然真的打從心底裏厭惡著這種依靠著信息素發/情的感覺。既然已經同意和陌塵軒成親,自然也就不會再拒絕與他親熱,但這種由信息素牽引的□□,他始終是拒絕的。
陌塵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月舒然才聽到他的一聲歎息,緊接著那鋪天蓋地的蘭花香味也漸漸消逝,因為被注入了太多對方信息素的緣故,月舒然也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蘇醒,不再軟弱無力。
他睜眼看到了陌塵軒,對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聽他道:“我們洞房吧!”陌塵軒忽而低下頭去含住了月舒然的耳垂,在他耳邊道:“今晚是個特殊的晚上,即便不用信息素牽引你,我也想在今夜做永久標記。”
永久標記啊……
月舒然看著陌塵軒乏了乏眼,輕點了點頭。
永久標記是一個alpha對omega的占有,一輩子的所有權。
這天晚上的陌塵軒十分的興奮,將他當做了掌心的蜜糖一般,愛不釋手,二人直接折騰到雞鳴,才相擁而眠。
月舒然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還是被腹中孩兒抗議,被他踢醒的,原因自然是許久未進食,小孩兒不滿,才不得不提醒他,該起來吃飯啦!
月舒然有些無奈的伸手安撫了好一會腹中的胎動,才緩緩的下了床。雖然昨晚半夜做了清洗也上了藥,但這會走起路來依舊還是有些奇怪。
他剛走進前院的大堂,就見月清安正雙手撐頭,正望著外麵的細雨發愣。
月清安聽到腳步聲也悠悠的回了神,坐直了身體笑了笑,“你來了啊!”
月舒然輕點了點頭,在月清安旁邊坐了下來,倒了杯茶,慢慢的飲。
“廚房裏有留飯,還暖在鍋裏。”月清安看他一直總是忍不住去揉腰的動作,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不舒服?”
月舒然搖了搖頭沒啃聲,起身去了廚房。
等月舒然吃完了午膳之後再次回到大堂時,他發現月清安居然還在,依舊是兩手撐頭的姿勢,看表情,似乎十分苦惱的樣子。
他幾步走到旁邊坐下,用手按了按今天一直有些躁動的胎兒,抬頭問道:“陌塵軒他們呢?”
“他們和許叔上山采藥去了。”提到此事,月清安就覺有幾分好笑,伸手戳了戳月舒然的肚子,帶有幾分調笑的意味道:“陌塵軒他還真是未雨綢繆,在為你們以後的日子做打算呢!”
“……”月舒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明了他的話中之意。
等孩子出生後,王爺依舊是王爺,月清安會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他……或許會頂著王妃的身份和王爺合離,一個在名義上被王府拋棄的人,又怎會再受相府待見?這種時候就必然要他們二人自食其力了,陌塵軒確實比他想得更長遠。
月清安見他不啃聲,也自覺無趣的抿了抿唇,再次看向了外麵的落雨。
一時間,二人都無言,月舒然隨著月清安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外麵的雨點,良久之後,他才回過頭來,看向了月清安。
月清安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正打算問他幹嘛時,月舒然卻先行開了口。
“那個……”他停頓了一會,才繼續道:“明珠在你那兒麽?”
對方突然提到這玩意倒是提醒了月清安,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潛伏在暗處,不知道現在他們二人是否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他縮了縮脖子,有些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不妥之處後,才鄭重的點了點頭,手伸入了自己的懷中。
“在這,不知道這玩意有啥用,但看涼柒嫿這麽看中它,我想哪天它說不定還能救我們一命,就一直帶在身邊了。”
月舒然看著那顆隱隱散發出光芒的明珠來,朝它伸出了手。
月清安曾聽涼柒嫿說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觸碰明珠的,但在他看來,這話純屬放屁,這不自己陌塵軒月舒然和陌謹之都能碰麽?怎麽就不是所有人能碰的呢?
他看著月舒然將明珠捧在手心看了一會,或許聰明如月舒然,他也沒能看出什麽,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將明珠還給了他。
“我聽陌塵軒說過,他們之前好像是用血把明珠洗淨的,你說咱們用我的血是不是也可以把明珠的秘密挖掘出來。”月清安也隻是此刻無聊,隨口一說罷了,畢竟他對這玩意的興趣並不大。
哪知月舒然聽了,反倒起了兩分興致。
他朝月清安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遞給了月清安。
“喂喂,我就隨口一說,你不會真想讓我自行放血給這顆破珠子吧?”看到那閃著寒光的刀子,月清安立馬打了退堂鼓。
他可沒有自虐的嗜好。
反之,月舒然倒是對這明珠有些興趣,這明珠摸在手中的觸感和他們家那麵鏡子十分的相似,若說鏡子能讓兩世界想通,那這被巫族供奉了這麽多年的明珠,也定當不是俗物。因此他覺得,可以一試。
他十分冷靜的看著月清安,遞上匕首的手並未收回,又往月清安的方向推近了幾分。
“還真讓我自殘啊!”看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月清安拒無可拒,隻得小聲嘀咕了一聲,接過了他手中的匕首,一咬牙一閉眼,就在食指上割了個小口子。
月清安隻覺手上一疼,為了不浪費自己的血,立馬將自己流血的手指懸上了明珠的上空,讓血順著手指滴到了明珠上。
“滴答滴答……”一滴兩滴,看著血順上頭流至桌麵,二人的心也不禁緊張了起來,一眼不眨的盯著桌子上的明珠。
可是等了好久,直到指尖的傷口再滴不出血來,再看那明珠,除了散發出些淡光來,就再也不見任何變化……
二人麵麵相覷,自覺自己都傻透了,各自坐直了身體,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月清安將明珠收入了懷中,輕咳一聲:“他們好像快回來了,我們做好飯,等他們回來吧!”
“好……”月舒然點了點頭,起身先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