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第300章 誠意伯墓
「響叔,你說的祖傳趕屍鞭,就是當年的伍子胥打屍鞭?」丁二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地問道。
但是因為激動還沒有完全消除,丁二苗的聲音,聽起來仍舊有些古怪。
「沒錯,伍子胥打屍鞭,就是我家祖傳之寶。湘西王家趕屍幾十代,踏遍大江南北,三山五嶽,從未出過任何差錯,靠的就是這根趕屍鞭。」王響得意地一笑:
「只不過,擔心寶物被別人搶奪,所以我們王家從不對外張揚這件事。就算是藍丫頭的外公,和我生死之交,我也沒跟他說起過。我現在用的趕屍鞭,就是仿製品。因為經常和伍子胥打屍鞭放在一起,所以也沾染了一點打屍鞭的威力,可以剋制一般的殭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丁二苗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道:「那麼響叔,既然這是你們王家的秘密,為什麼你今天又要告訴我?是不是王家趕屍,後續無人?」
先前,丁二苗都稱呼王響為王老頭,現在心裡惦記著人家的打屍鞭,所以丁二苗也恭敬起來,跟著顧青藍的叫法,稱呼王響為響叔。
「不是,我有兒有女有徒弟,怎麼說後繼無人?」王響嘿嘿一笑,說道:「關鍵,現在的趕屍業務太少了,趕屍鞭,也派不上多大用場。而且……,還有一點其他情況。」
「什麼情況?」丁二苗急急問道。
「哦……,就是那趕屍鞭,已經在很久以前丟失了。」王響神色黯然地說道。
我勒個去,這不是耍我嗎?丁二苗心裡的一腔希望之火,被當頭一盆涼水澆滅。
很久以前就丟失了,現在還能找的回來?估計丟失只是借口,王響本來就是吹牛逼,他家裡,從來就沒有過打屍鞭。
丁二苗臉色一沉,好半天才開口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吹牛逼。算了,本來就不該相信你這老傢伙的。」
說罷,丁二苗轉身就要離開。現在打屍鞭無望,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丁老弟留步啊!」王響飄在丁二苗的身前,急切地說道:
「雖然打屍鞭丟失了,但是我知道那東西現在在哪。我把地方告訴你,你要是有本事拿回來,那以後的打屍鞭,就跟了你姓丁,就是你的東西。」
「那你告訴我,打屍鞭現在在哪?」丁二苗冷笑,道:「估計你會告訴我,打屍鞭被玉皇大帝收去做腰帶了,讓我去找玉皇大帝,對吧?」
王響急的直揮手:「不是,不是!」
「二苗,你聽響叔說嘛。」顧青藍也走上來,說道:「響叔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從不騙人,請相信他。」
丁二苗點點頭:「好,你說說吧。」
王響這才鬆了一口氣,飄了一圈,緩緩地說道:「在九十年前,我太爺爺當家的時候,和一個盜墓賊馬五做了朋友。一次無意中,把趕屍鞭拿出來炫耀了一番。卻不料那盜墓賊馬五很有些眼力,竟然認出了伍子胥打屍鞭的來歷。然後,找機會偷走了我家的寶貝。」
說到盜墓賊,顧青藍的小臉一紅,扭頭看向一邊。雖然她盜墓不取財,但是畢竟還是個盜墓賊。
「因為盜墓賊經常會在墓中遇到殭屍,所以打屍鞭對馬五來說,也不亞於尚方寶劍免死金牌。那盜墓賊馬五,偷了打屍鞭之後,仗著神器在手,竟然賊膽包天,打起了誠意伯墓的主意,最後葬身在墓里,再也沒有出來。」王響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太爺爺追到誠意伯墓的時候,墓中機關已經發動,盜墓賊馬五齣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從此,絕世神器打屍鞭,就長眠在誠意伯墓中。」
「誠意伯墓,難道是劉伯溫的埋骨之處?」丁二苗吃了一驚,問道。
劉伯溫一代奇才,觀天察地知陰曉陽,精通道家法術,擅長奇門遁甲,這馬五也是找死,竟敢跟劉伯溫過不去!
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被無情撲滅。
捉鬼斗妖,丁二苗不怕。但是挖墳掘墓,他並不擅長。現在打屍鞭落在劉伯溫墓中,又怎麼能盜出來?劉伯溫也是道門中人,前輩大師,天師級別的道行,他的墓穴,又豈能讓別人來去自如?
「正是劉伯溫之墓。」王響說道:「如果你可以進入墓中,那麼打屍鞭,就是你囊中之物。」
顧青藍皺起眉頭,道:「如果可以讓人隨便進出,那就不是劉伯溫之墓了。現在,那裡已經被設置成景區,遊客不斷,還有保安巡邏。只怕很難找到動手的機會。」
作為盜墓賊,顧青藍對天下大墓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劉伯溫墓的現狀。
「這老傢伙,是存心拿我開涮!」丁二苗沒好氣瞪了王響一眼,又對顧青藍說道:「算了算了,這打屍鞭,不要也罷。」
「哈哈哈……,你們以為,劉伯溫墓,就是現在的江浙文成南田鎮的誠意伯墓?要是這樣以為,那就大錯特錯了!」王響說道:「當年盜墓賊馬五的陷身之所,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誠意伯墓!」
丁二苗大奇,問道:「難道劉伯溫也效仿曹操,布下七十二處疑冢,文成南田鎮的誠意伯墓,只是掩人耳目的假穴?」
劉伯溫的老家,就在江浙省文成南田鎮。晚年劉伯溫,隱居故里,在石圃山中支夏山之麓,選了一塊「九龍搶珠」的風水寶地,作為自己埋骨之所。
有記載,在劉伯溫臨死前,他的兒子劉璉、劉景呈上有石馬、石獅、石將軍把門、條塊石鋪成的三進三圈墳墓圖紙,讓劉伯溫過目定奪,卻被劉伯溫撕得粉碎。
劉伯溫勸誡兒子說:「墓字上草下土,若用石鋪,怎麼生草?古人造字,大有講究,人不能靠造墳墓立牌坊流芳百世。試想,張良、諸葛武侯墓又在哪裡?」
所以,劉伯溫死後,墓葬不用一磚一石,就是一堆黃土掩埋了棺木。
這段歷史,明史中記錄在案言之鑿鑿,後來的學者和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對此也沒有任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