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故事的開頭要從兩百年前說起,自古這天下大勢就沒有什麼長盛不衰的說法,天道輪迴,世間繁華,就像那路邊豐長的野草,不管你是如何的茂盛,終究敵不過四季交替。從初春的新新嫩芽,到火熱夏季的枝繁葉茂,再到秋季的逐漸衰敗,直至寒冬的枯枝敗葉。一個又一個的王朝出現,緊接著又逐漸退出歷史的舞台,無一不是前赴後繼的上演著,歷朝歷代源源不斷,一步步的將歷史緩慢的推向新的時代。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毅然矗立著一個大國,也就是梁國,因常年累月的安逸,這讓處於巔峰時期的梁國逐漸開始走向衰敗的道路。

  由於梁國一統天下久無戰事,當今朝中的武官再無用武之地,久而久之,那些文官的地位就漸漸超過了武官。俗話說得好,打江山不可無能將,治江山不可無文官,以至於這梁國的文武官員的地位差距越來越大,諸多武官的職位基本就成了虛職且不再有任何的實權,就如同混吃等死,毫無用武之地。曾經位高權重的將領們逐漸失去了寵信,軍隊也都自然落到了朝中得勢的奸佞手中。

  就連大將軍衛廣也沒能逃過,和大多數武官一樣,也因朝內奸臣的陷害而被貶,被皇帝遠放邊疆,駐守邊界。他憤恨無比,因為當今朝中早已沒有武官的一席之地了,稍有不慎還會招來奸臣的毒手,甚至是人頭不保!於是他終日獨自一人借酒澆愁,想到往日風光不再,不禁黯然神傷。

  屬下眾將見衛廣日漸消沉,於心不忍,同時眾將也都和他一樣飽受著奸佞迫害之苦,於是他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紛紛冒死聯合向他進言起兵造反之事。

  衛廣見眾將個個視死如歸,不僅未處罰他們,反而還不禁淚流滿面。

  反了朝廷?衛廣又何嘗不想,可謀反畢竟不是小事,再加上自己又是一名武將,武將的職責本應是保家衛國,這一反,豈不成了萬人唾棄的逆賊?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也一同付諸東流?再者起義一旦失敗,那將是萬劫不復,遺臭萬年!

  衛廣心中拿不定主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抉擇,無奈只得讓眾人先行退下。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衛廣是茶不思飯不想,整夜整夜的失眠,人也憔悴了許多,不過在最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男兒當有作為,有血性才是,若是就這樣一直虛度餘生,和死人又有何區別?與其如此,那還不如賭上一回!

  終於在三日後,衛廣召集眾將領,宣布了自己的決定!手下眾將得知此決定后,皆欣喜無比,並且紛紛表示願赴湯蹈火。

  就這樣,衛廣叛變了,一時間,他率領的叛亂軍可以說是聲勢浩大,勢如破竹,呈橫掃千軍之勢,一路殺的周邊守軍是丟盔棄甲,並且在他威名的影響下,所到之處皆有主動投降者。

  叛亂軍可謂是戰無不勝,大軍從邊關向內擴張迅速佔領了東邊大片疆域,朝廷多次派大軍圍剿也無成效。而且梁國朝廷也不能僅僅為了一支叛軍而輕易動用國力,畢竟在這片土地之上,看不到的隱晦勢力還是很多的,現如今的朝廷早已不像當年那般嚴明,許多的地下實力也足以讓人引起重視,無奈這平亂之事只得一直僵持了下去。

  因衛廣此事影響,當朝皇帝唯恐朝內武官再有叛亂,無奈只得親自下旨恢復武將的實權和文武地位的平等,這從某種程度上是減少了文官的權力,各路將軍也再次擁有了統領軍隊的權力。

  可此令一推出,奸佞之臣的利益必然是受到了威脅,他們集體開始了權力上的反擊。一時間,朝中混亂不堪,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不為過,這就給秦國的建立創造了寶貴的機會。

  五年後,衛廣正式稱帝,建立秦國,定都高昌。

  同年,梁國的樂陽太守明固早已不滿朝廷的腐敗混亂,他也萌發了反叛之意,又鑒於秦國成功的例子,這給了他極大的信心,於是他便開始私下派遣使者和秦國暗地私通。

  明固擁軍數萬,府上也豢養著大批死士,實力極為強大,雖說不能以一己之力與朝廷抗衡,但是如果有了秦國的幫助,那也未嘗不能鬥上一斗!

  之後,在秦國的大力幫助之下,明固的樂陽軍陸續吞併了周圍大大小小几十座城池,在壯大了自己勢力的第四年,他也效仿起衛廣稱了帝,建立晉國!定都樂陽。此後,秦晉兩國就開始聯合起來共同抗梁,一步步的走向正軌!

  對於秦晉的聯合抗爭,梁國內亂雖已平息,但也已是朝綱紊亂,元氣大傷,諸多文武大臣皆死於朝廷動亂,這對梁國而言無疑是一場浩劫!所以對於收復秦晉,梁國實在是無能為力。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勢,十分天下,秦晉各佔兩分,梁獨佔六分,就這樣,紛紛擾擾的局勢持續了兩百年。

  現如今,這種持續已久的平衡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梁永興二年,在都城建康城的太和殿內,剛當上皇帝沒多久的郭辰正高高在上的坐在龍椅上,此時在他年輕的臉上,可以看到一絲傲氣,畢竟他是新任帝王,滿懷的雄心壯志急需實現。

  他甚至心想收復秦晉此等歷代皇帝都沒能完成的大事,絕對要在自己任內把它完成,眾所周知,梁國國力比秦晉兩國加起來都要強。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也不管秦晉多麼頑強,自己都必須要將這二國收復,並且決不允許失敗。到那時,世人千秋萬代都將會歌頌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想到這裡,郭辰不自覺的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隨後,他理了下龍袍,看向滿朝的文武百官,緩緩開口道:「秦晉兩國猖獗兩百年,實數大梁之恥,父皇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朕能代替他滅了秦晉兩國,這同樣也是大梁歷代皇帝的遺願。如今此等重任落到了朕的身上,朕絕不會再讓秦晉兩國繼續這般猖狂下去,此番關於發兵攻打秦晉之大事,不知諸位愛卿都有何良策啊?」

  郭辰說完就左右觀察起了這些議論紛紛的前朝老臣,想到自己乃是新皇上任,氣場上絕對是要拿出點威嚴來壓一壓這些狡猾的老狐狸的。

  郭辰目光掃來掃去,最後落在了那些將軍們的身上,不管怎麼說,這領兵打仗還得靠他們,最後,他不自覺的就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方庭。

  此人身形魁梧如磐石一般,兩個眼睛炯炯有神之中透著一絲冷漠,兩道劍眉如漆一般,額頭和眼角鐫刻著些許皺紋,兩鬢則夾雜著銀絲,雖已至中年,一身凌烈的氣息卻是絲毫不減!

  看著方庭,郭辰心想他畢竟是父皇親封的大將軍,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先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於是郭辰便清了清嗓子,想要開口問問方庭有何想法,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尋問,只見方庭直接大馬金刀的垮前一步,聲音略顯低沉卻鏗鏘有力的說道:「陛下,臣有一計,可收復秦晉,雪我大梁之恥!」

  方庭這一出來,之前議論紛紛的眾臣頓時沒了聲響,紛紛帶著些許惶恐的看向方庭,顯然這方庭在這些人的心裡是有著一定震懾力的。

  郭辰見大將軍方庭直接表明了立場,主動站出來說話了,心想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果然還是他懂朕的心思,於是趕忙追問道:「哦?是何良策啊?愛卿快快請講。」

  「陛下,這兩年我大梁未曾出戰一兵一卒,秦晉兩國都以為我大梁懼怕他們了,想必也是有所鬆懈。可我大梁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朝廷的氣象是君臣一心,若此時陛下派大軍攻之其一,必能有所成效。」

  方庭一語中的,一句話就道破了眼下的形勢,果然,這方庭不愧是大將軍,老練精幹,比起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文官,那差距當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說,這打仗還是得靠武官。

  不過郭辰在聽到這番話后內心還是有了一絲疑惑,心想自己並不是不喜歡硬碰硬,要論這國力兵力,大梁說第二,誰都不敢說第一,可要是這法子行得通的話,多少年前秦晉就被收復了,哪還輪得到自己。但自己作為皇帝,必須要有耐心才行,大臣的話還必須得聽下去的。

  無奈郭辰只得耐下性子說道:「可秦晉聯合已久,二百年來都未曾收復,愛卿啊,這強攻之策怕還是有些不穩妥啊!」

  方庭見郭辰神色似乎有些許的失落,於是急忙繼續說了下去,「陛下,秦國凈是些邊關要塞且地勢險峻,不易攻打,這麼多年來之所以屢屢受挫,首先是決策上就出了大錯!某些人自認為計劃天衣無縫,可在臣的眼中,不過是紙上談兵的過家家罷了!再說晉國,這晉國相對來說地勢要開闊許多,雖說晉國的能人義士頗多,但臣認為,只要人用對了,晉國還是可先攻之!」

  方庭說到這裡,話里話外多多少少的又把那些整天吃著皇糧辦不成大事的文官嘲諷了一頓,然後他又繼續說道:「重要的,是晉國若是沒了秦國的幫助,肯定是必敗無疑,到時獨剩秦國一個,想必收復也只在朝夕。」

  「可秦國又怎麼可能會這般輕鬆答應呢,愛卿你可真會說笑啊,朕可不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提些靠譜點的建議。」郭辰聽到這裡便忍不住說道。

  郭辰此時覺得方庭似乎在糊弄自己,這番話估計連小孩子都不會就這麼相信,難道這方庭也和眾多大臣們一樣在拿自己當小孩玩耍嗎!就因為自己剛剛登基,尚且稚嫩?可父皇不是曾說過這方庭是忠肝義膽值得信任的人嗎?此時的郭辰心中開始有了一絲慌張和不自信。

  方庭則淡然的回道:「陛下聽臣說完,這秦國自然不會這樣輕易的聽從陛下的旨意,可臣想說的是,這秦國必不會安於現狀,據臣所知,那秦國皇帝衛離野心頗大,絕不是平庸之輩。若到時候我們攻打晉國的時候分他一杯羹,讓他不發兵救晉國,這晉見秦無援兵相救,定會認為秦國違反了盟約,這樣一來晉國也必會分神提防著秦,這既挑撥了秦晉兩國的關係,也同時分散了晉國的兵力!若是這樣秦國還不願合作,陛下可派重兵駐紮秦國邊境,時刻威脅秦國皇帝。雖說秦國這些年來與我梁國的幾回交手中佔了上風,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大梁就沒有徹底抹除他的實力!若當真是鐵了心要與我大梁為敵,我們也可反其道而行之,威懾晉國,全力攻打秦國,是存是亡,我想秦國皇帝心中自然就有了定論!這樣一來我們伐晉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郭辰心想這歷代皇帝都沒有在收復秦晉的問題上退步或者和談過,只是一味的征戰,要是能早早的用些手段,也不至於二百年還沒收復,顯然,收復秦晉這等大事還是得靠智取。看來這方庭是真心拿朕當主子的,如今這朝野形勢,自己還不得不重用他,以此來制衡朝中權臣。

  就這樣,郭辰摸著下巴思量了一會兒,然後他心中做定打算,隨即微笑著對方庭說道:「愛卿說的確有道理,當真是為朕除了一塊大心病!好好好!」

  郭辰郭辰一連說了三個好,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緊接著,郭辰開始饒有興趣的問道:「那愛卿說說,朕具體該如何部署?」

  「臣可先行領五萬大軍,兵出青元攻打晉國防守最為薄弱的列柳郡,臣這裡一旦開戰,晉國隨後必派兵增援,此乃聲東擊西之計。屆時再可派征西將軍喬君風領十萬大軍,兵出麗水攻打定海三鎮,征南將軍伊晴領十萬大軍,兵出劍門攻打安陵。三面齊攻,再加上晉國到時候還要提防著秦國在背後渾水摸魚,算一起那就是四面受敵了。只要我伐晉大軍步步為營,逐步的蠶食,久而久之,晉國定會疲於應付,到時拿下晉地就是輕而易舉。」

  聽了方庭的話后,郭辰不禁心想自己雖然一直急於收復秦晉,但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如果用了方庭的計策,只要能讓秦國不派兵救援,滅掉晉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那就相當於大業成了一半啊!想不到自己這剛一上任就能做出此等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這裡,郭辰的心裡頓時就自信了許多,隨後他直了直腰杆子,不斷的點頭稱讚著方庭,「此計甚好,愛卿不愧是大將軍,果然胸有謀略,甚得朕意!」

  「多謝陛下誇讚,只是……」

  郭辰見方庭面帶難色,於是急忙問道:「哦?愛卿是有何難言之處?」

  方庭頓了頓后,無奈的說了出來,「臣是在考慮這派去駐紮秦國邊界的大軍,陛下一定要派個德才兼備的將領去駐守邊界,不然到時一旦後院著了火……」

  「哈哈哈,愛卿放心,朕會即刻派遣征東將軍藍少楓領大軍駐守在梁秦交界處的,並且叫他日日夜夜的給朕盯著秦軍的動向,要是秦軍真的敢偷偷來犯,定叫他們有來無回,愛卿儘管全力伐晉便是,朕這裡無需愛卿分心。」郭辰則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顯然,對於應付秦國之事,他的心裡早已有了主意。

  「陛下聖明,那臣就放心了。」方庭聞言便答道。

  見方庭說完了,郭辰又看向眾臣,並且對他們說道:「那眾愛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要是沒什麼說的,那朕就按大將軍說的辦了。」

  郭辰話音剛落,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了出來,「陛下,此事臣以為不妥。」

  只見一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侍中黃淵。

  郭辰見是老臣黃淵站了出來,心中厭煩之意油然升起,他不禁心想一個侍中還能對軍事有所見解嗎?怕不是又在想著什麼壞主意,這等醜陋之人看著就煩。

  而黃淵的長相也正和他的性格一般,乾枯瘦弱又矮小,面龐也是猥瑣無比,但卻憑著伶牙俐齒處事圓滑硬是讓他坐上了侍中的位置。

  郭辰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一臉無奈的看著黃淵問道:「黃侍中,你有什麼話要說,難道是覺得朕與大將軍共商的計策有何不妥嗎?」

  「陛下,微臣想說的不是計策之事,微臣是想說這統領三軍的大權斷不能只交給方大將軍一人啊!這要是兩百年前的禍事再發生,可誰都攔不住啊。要微臣說,不如就讓方大將軍留在城中養老算了,這打仗的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吧。微臣這兒就有幾個合適的人選,那個個都是熟讀兵書的青年才俊,堪當大任,其實臣也是為了陛下好,為了國家好啊,所以此事還望陛下三思啊。」

  黃淵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一邊還不忘小心翼翼,賊眉鼠眼的來回打量著郭辰和方庭。

  黃淵說完后,周圍有許多和黃淵一黨的大臣都紛紛附和著起來,前面的方庭見狀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他甚至還回過頭,咬牙切齒的瞪著黃淵。

  可這黃淵也是囂張跋扈久了,眼看著這方庭這吃人的眼神,可在這朝堂之上,任憑他方庭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自己如何,這樣一想,這心中就也沒那麼懼怕了。

  他甚至還心在心中罵方庭道:「好像你的這些肢體動作能把我怎麼著似的,真是個天真的傻狗。」

  黃淵並未將方庭的這些警告放在心上,並且還衝著他翹嘴吹起了鬍子,「喲,大將軍這是怎麼了,這是人上了年紀,經不住事兒了還是怎麼?」

  這黃淵說起來也真是不知死活,眼看方庭即將發飆,卻還不知收斂,故意把「大將軍」三字著重喊了出來,以示羞辱。可這方庭是什麼人,縱橫沙場的大將軍,雖說近些年來武官的話語權又逐漸趕不上文官了,但他好歹還是武將之首,豈能容得這區區侍中在朝堂上這般羞辱?他當下就轉過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黃淵的衣領怒罵道:「他娘的!黃淵老賊!你休要欺人太甚,你莫要以為你有了某些人為你撐腰,就可無法無天。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大將軍面前耀武揚威!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可信我現在就能將你生吞活剝了?」

  反觀這黃淵是什麼人,矮弱老頭一個,再又上了年紀,這哪能經得住方庭的折騰,頓時被扯的是東倒西歪,面紅耳赤,無法呼吸!面對方庭這般大發雷霆,他一時之間也是被嚇得不輕。

  郭辰見方庭居然敢御前失禮,自然是不悅,但這畢竟是黃淵先羞辱他的,這武官不同於文官,哪能受得了這冷嘲熱諷的,最重要的是,馬上伐晉還得指望他呢,沒他不行啊。

  然後郭辰便以袒護方庭為目的,急忙解圍道:「好了好了!都給朕住手,朝堂之上文官不知廉恥胡亂言說,武官也不顧及風度動起了手,都成何體統!你們眼裡還有朕嗎!」

  方庭隨即就放開了黃淵,轉身回去了。

  接著郭辰又緩緩說道:「朕自認不是什麼天資英才,但也絕不是傻子,大將軍的赤膽忠心,朕還是能看出來的,但是這兩百年前的事,朕也不會忘記,朕自有分寸!對了,朕要多謝黃侍中剛才的提醒!」

  而黃淵見郭辰好像是對自己十分不滿,雖有點不甘心,但還是自覺的閉上了嘴,沒有再繼續鬧。

  安靜下來之後,郭辰便語重心長的對方庭說道:「愛卿,剛才的事就此作罷,就當沒發生過。至於伐晉的事,全依愛卿說的辦,伐晉的三軍也交由愛卿來統領,若是遇到什麼難處,儘管向朕開口,朕會全力支持你的。」

  「謝陛下,臣定不辱皇恩。」方庭聽后頓時無比感激的拜道。

  「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異議?」然後郭辰又抬起頭問百官道。

  無一人再敢言語,現在誰都看得出來,皇帝是有意袒護方庭的,要是哪個不睜眼的還敢找不痛快,那才叫傻呢。

  而郭辰見眾臣再無異議,於是便說道:「既然都無異議,那就退朝。」

  百官都散去了,太和殿內只剩郭辰一人,然後他便一下子癱在龍椅上,扯了扯領口無力的嘆道:「這皇帝也不好當啊!天天煩著這些個破事,當真是要將朕給折騰壞了不可!」

  雖說郭辰在抱怨,但父皇生前交代的話他還是沒敢忘記,登基之後要對武官多些照顧,可看看現如今黃淵這些小人如此得勢,要是不保一保方庭這些武官,怕是曾經的國恥會再次發生,再加上秦晉兩國一直都在虎視眈眈,這些潛在的危險都得謹慎處理。

  不過好在今天這朝堂上的局勢穩住了,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接下來暫時算是能喘口氣了,至於像黃淵這樣的小人,以後再處置也不遲,眼下還是伐晉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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