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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破綻

  此時在張全的府內,張全正陪著肖雲坐在客堂喝茶,而堂外則站著數百名威嚴的甲士。

  隨後張全緊張的試探道:「將軍,您都坐了好久了,不知您來小人府上有何貴幹啊?」

  「哼,我就來找你算算賬的。」肖雲說道。

  「將軍別說笑了,您和小人能有什麼帳要算。」張全故作平靜的賠笑道。

  「這樂陽城誰不知道你張全的名聲啊,而且我聽說你和潘大人好像還有些往來呢吧?」

  「將軍過獎了,這不過是替潘大人在下面做些小事,談不上往來。」張全謙虛道。

  「呵呵,是嗎?不過我還聽說,你和墨衣的靈陽宗私下走的也很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肖雲一邊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張全聞言一時語塞,他不知道這其中是出了什麼變故了,他心想難道和上次那個叫徐凱的侍衛長有關嗎?可不管怎麼說,眼下還需打探打探裡面的虛實才可。

  「將軍,在下畢竟在這樂陽城混了這麼多年了,手底下的人偶爾和靈陽宗有些來往,這……應該也難以避免的。」張全小心的說道。

  「你別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不過既然你對靈陽宗了解一些,不如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吧。」肖雲狡黠的笑道。

  在某處密室,一名黑衣人對范昱拜道:「宗主,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說。」范昱背著手說道。

  黑衣人見范昱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於是便為難了起來。

  范昱撇頭看了看身旁的人,隨後便對黑衣人說道:「但說無妨。」

  「據留在樂陽城的眼線來報說,官軍發現了我們很多的秘密據點。」黑衣人聞言便說道。

  「我知道了,通知下去,讓他們都仔細的盯著點,若是情況不對,就趕快撤退。」范昱想了想后囑咐道。

  「遵命。」

  待黑衣人走後,范昱身旁的人笑著道:「宗主,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就是和某些權貴鬧得有些不愉快。」

  「上面很早就說過,讓我們靈陽宗不要太過張狂,特別是不要與晉國的朝廷作對,可這次宗主你不僅帶著人大鬧天余縣城,去救那個尚花語,而且還折了一個地級四等的高手,你這是……」這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還沒說完,范昱就憤怒的打斷他道:「夠了!你別忘了,高佑,我才是宗主。若是心裡不滿,大可回梁國去高老那裡告狀,用不著在這兒冷嘲熱諷的。」

  「宗主,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只是若我們全宗上下就這樣退出樂陽的話,有些重要的消息我們可就掌握不到了,畢竟那可是晉國的都城啊。」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點滾!」范昱惱怒道。

  「哼!關於這件事我會去參你一本的,好好等著吧。」高佑聞言雖然惱怒,但范昱畢竟是宗主,自知無趣的他只得氣憤的離開了。

  此時在乾坤殿內,太傅劉槐正與皇帝明洛談著話。

  「陛下,關於白皓和尚花語之事,老臣想說能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確實是犯了滔天大罪,可他們畢竟曾經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啊。白皓已經自殺了,獨留一個尚花語僥倖跑了,此乃天意啊,老天爺都不忍心讓尚花語死啊。」劉槐情緒激動的說道。

  「太傅,聽說你身體不好?怎麼樣了,還有大礙嗎?要不要朕叫太醫給你送點宮中的御葯?」明洛很明顯並不想回答劉槐的問題,轉而移開話題微笑著說道。

  「陛下,老臣活到這把年紀,死了也無憾了,只是,老臣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陛下,希望您一定要做個像先皇那樣的明君。尚花語畢竟對先皇有過救命之恩,懇請陛下對她網開一面吧。」劉槐看出了明洛的意思,但還是諫言道。

  「太傅,父皇都已經死了,還談何救命之恩呢。」明洛冷著臉說道。

  劉槐聞言便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太傅既然提到先皇了,朕也不免想起了他曾經對朕的教導,他說過這為君者,君威是必不可少的,要讓臣子時時感到威懾力,不再敢有覬覦之心。在必要的關頭,也決不能心慈手軟,要快刀斬亂麻,早做決斷。否則的話,局勢就會難以控制,若無君威相左,這隻怕就是婦人之仁了。這白皓既不受我的掌控,那我還要他做什麼,所以對於他們兩個,我絕不會心慈手軟,不然,朕這個皇帝就可以不用再做了。」明洛看著遠處緩緩說道。

  「老臣明白了,老臣告退。」劉槐聽后無比失望的拱手道。

  背過身的劉槐顯得無比的疲憊,他這是從心裡感受到了無力,顯然,如今的明洛已經徹徹底底的改變了,而且是朝著另一個不受他控制的方向走的。明洛不再是曾經那個乖巧懂事,唯命是從的太子了,或許早就不是了,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太傅,朕其實什麼都知道,朕知道朝廷里只有你是真心對朕好的,朕也知道潘福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朕更捨不得殺白皓和尚花語。只是……走到這一步了,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若是老天給朕一次反悔的機會,我寧願不當這個皇帝。」明洛對著背著自己的劉槐說道。

  劉槐聞言並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流著眼淚,他心想如今的這個朝廷,對國家,對百姓來說,都只是一個悲哀罷了,晉國會被滅嗎?也許會吧,但也許那時自己已經不在了。

  就在劉槐已經邁開步子要走之時,突然不遠處跑來一名侍衛,這侍衛跑到明洛的跟前後,氣喘吁吁的說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八萬梁軍殺出三鎮,現已向祁水郡攻過來了。」

  「什麼!」在場的明洛與劉槐皆是一驚。

  劉槐連忙擦了擦老臉上的淚痕,轉身對明洛說道:「陛下,這梁軍來勢洶洶,得想個法子對付他們啊。」

  「莫慌。」明洛連忙微微慌張的說道。

  「你下去吧,記住,這事暫時別傳出去。」然後明洛對這侍衛交代道。

  「遵旨。」說完這侍衛便退下了。

  「太傅,你可有何退敵之策啊?」緊接著明洛問劉槐道。

  「此事老臣也束手無策,不過還是那句話,陛下若是召李欣然回都,命她率無雙軍反擊梁軍,梁軍是必敗無疑。」

  明洛就知道劉槐會這麼說,雖然他很不情願聽這話,但眼下八萬的梁軍殺過來了,還是讓他有些心驚膽戰,「朕知道了,朕會權衡利弊的,太傅請回吧。」

  「那老臣告退。」見明洛沒有答應,劉槐暗自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見劉槐已走,明洛轉身對著身旁的侍從說道:「去把潘福叫來,朕有要事與他相商。」

  沒一會兒,潘福便走來了,見到明洛,潘福連忙跪道:「微臣叩見陛下。」

  「行了,起來吧,朕找你說件事。」明洛說道。

  「敢問陛下找微臣何事啊?」潘福彎著粗腰,並且微微抬起頭問道。

  明洛不耐煩的說道:「別裝了,朕找你還能為什麼事,還不是為了這八萬梁軍攻祁水這事,愛卿說說該怎麼辦,這朝中該派誰去抵禦梁軍啊?」

  其實明洛很清楚,即使自己先前刻意的封鎖了消息,對於潘福而言也毫無作用,甚至他比自己還更快知道這些大事。

  「陛下,微臣以為,這八萬梁軍雖然來勢洶洶,但畢竟是長途跋涉,糧草供給就是個大問題。而反觀祁水郡,那裡的糧草能頂兩年之久,只要死守,梁軍便可不攻自破,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顧慮。」潘福得意的笑道。

  「好啊,朕也是這麼想的,那愛卿說說該派哪位將軍去增援祁水郡呢?」

  「嗯……微臣看左將軍肖雲就不錯,此人能征善戰,而且處事也十分沉穩,可擔此重任。」潘福思慮片刻后答道。

  「好,那就聽愛卿的,朕這就擬一道聖旨。」不過在聽潘福說到左將軍這個職位之時,明洛就不自覺的想到了尚花語,隨即心中就是一陣傷感。失神了一會兒后,明洛才回過神來,於是連忙說道。

  不一會兒,明洛便擬好了聖旨,並且交與了潘福,潘福跪著接到后說道:「那微臣這就去辦了。」

  「好,去吧。」

  不過就當潘福起身要走之時,明洛攔住了他,「等一下。」

  「陛下還有何事要交代。」潘福又再次跪了下來,這連續的兩次跪拜對他這個體型的人來說,顯得無比的吃力。

  「關於追捕尚花語之事,愛卿若是無暇顧及的話,就放一放吧。」明洛有些難為情的小聲道。

  「啊?哦哦哦,微臣明白了,微臣告退。」一開始潘福根本就沒聽明白明洛的意思,他還在心想聖上這話的意思是要放過尚花語嗎?這可是他之前不是還下令不能放過的嗎。雖然一時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可不管怎麼說,先答應下來再說吧。

  在一處樂陽城的酒肆里,一個大漢正喝著酒,而且看樣子喝了不少,這不,沒一會兒,他桌上的酒就都喝完了,然後他晃了晃手中空著的酒瓶,對店小二大喊道:「小二,上酒!」

  小二聞聲便趕了過來,他見這人已經是喝的醉醺醺的了,於是連忙勸阻道:「三爺啊,你這都喝了三瓶了,不能再喝了。」

  「胡說,我醉沒醉我不知道嗎?還要你說,別廢話,快點上酒。」這個叫三爺的大漢怒道。

  「哎,三爺你不是馬上還得去拉貨嗎,這再喝不就耽誤事了嗎。」店小二說道。

  「別說了,被同行搶了,他奶奶的,真是晦氣。」三爺發泄道。

  「這是咋了?好好的生意咋能被搶了呢?」小二關切的問道。

  「貨主本來都答應我了,一切都說好了,結果就因為半路來了個比我價格低的,就不要我拉了,換他拉了。」

  「原來是這樣,那三爺你也用不著喝這麼多酒啊,酒喝多了可是傷身體的啊。」店小二勸道。

  「你別管我,快去拿酒給我,放心,銀子不會少你的。」三爺醉道。

  「你能不能消停點,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人家小二也是為你著想,怕你酒喝多了傷身體,你倒好,在這大吵大鬧的。」鄰桌正吃飯的客人似乎有些受不了這醉漢了,於是便站起來指責道。

  「喝!你是什麼玩意敢對我指手畫腳的。」三爺見有人指責自己,頓時就怒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小二尊你一聲三爺那是看得起你,你是不是還真以為自己是爺了,你牛三不過就是個臭拉車的,你狂什麼啊在這兒。」客人繼續指著三爺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老子是個拉車的又怎樣,你不服啊。」牛三雖然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氣勢上明顯是軟下來了很多。

  「真是笑死人了,我是不能把你這臭拉車的怎麼樣。」那客人嘲笑道。

  「你……我告訴你,老子之前可是為朝廷里的將軍做過事的!你小子最好小心的,不然我找人弄死你!」牛三憋了半天,他突然想起了白皓,於是連忙就提了出來。

  「呦!牛三,你在這嚇唬誰呢,你個臭拉車的還說為將軍做過事,你咋不說你為皇帝做過事呢,哈哈哈。」這客人捧腹大笑道。

  此時店內其他的客人也都哄堂大笑了起來,牛三見眾人都在嘲笑著自己,於是他憤怒的大喊道:「老子沒騙你們,老子可是為白皓做過事呢,白皓你們知道是誰嘛,他可是堂堂正二品的征東將軍!」

  此話一出,整個酒肆都陷入了寂靜,就連和牛三吵架的客人也靜止不動了。

  可安靜了沒一會兒,所有人又再次爆笑了起來,而和牛三爭吵的那個客人更是大笑道:「哈哈哈,笑死人了,現在整個樂陽城誰不知道那白皓起兵作亂,最後自殺了,真不知道你是喝多了還是怎麼了。」

  「我……」牛三似乎也想起了些什麼,心想前段時間樂陽城好像真的發生叛亂,而且好像就是這個白皓領的頭。想到這裡,一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小二啊,你還是扶他走吧,要是再亂說下去,讓巡邏的軍爺發現了,搞不好直接把他抓走咯。」

  店小二見狀便連忙拉著牛三說道:「三爺,咱快點走吧,我扶著您。」

  牛三這時已經泄了氣,不再爭辯什麼了,於是便搖搖晃晃的被店小二攙到外面去了。

  二人走出酒肆沒幾步,突然,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前方,並且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只見這人開口說道:「小兄弟,這人就交給我吧。」

  店小二見這人十分神秘,還透著一絲詭異,於是警惕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哦,我是他朋友,他現在不是喝醉酒了嗎,就讓我送他回去吧,就不麻煩你了。」

  店小二見這人是牛三的朋友,於是便說道:「那好吧,我也得回去招呼客人了。」

  說完他就將牛三交給了這個神秘人,並且回頭走了。

  待牛三再次醒來之時,他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把他嚇得不輕,酒也醒了大半,於是他連忙坐了起來,開始觀察起了四周,他發現這屋子似乎非常的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

  「這不是我那破爛小屋!」牛三驚道。

  隨後他開始努力的想回憶起在這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可是卻一點都也想不起來。

  就在他迷茫之時,屋外走進來兩個人,那個之前攙扶牛三的神秘人也赫然在內,另一個人則是左將軍肖雲。

  「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牛三慌張的問道。

  這二人並沒有理睬他,而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將軍,卑職在路過一酒肆的時候,聽到此人在大聲談論著有關白皓的事情,卑職覺得這其中有玄機,於是就擅自把他帶過來了。」

  「嗯,知道了,你做的不錯,吳興。」肖雲一邊打量著牛三,一邊對神秘人說道。

  「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神秘人拱手道。

  「喂,我問你們話呢,啞巴啦,你們把我弄到這裡是要幹什麼!我可跟你們說啊,我就是一個窮拉車的,身上可一分錢沒有啊,你們就算是打劫那也找錯人了。」牛三見他們倆不理自己,於是便大聲道。

  肖雲隨即就轉過頭笑著道:「呵呵,我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別緊張,我請你來只是想問你些事情而已。」

  「問事?問什麼事?」牛三不解的問道。

  「之前你在酒肆的時候,提到說你曾為朝廷的一個將軍做過事,好像還是那個正二品的征東將軍白皓,是嗎?」

  「那都是我喝醉酒亂說的,亂說的。」牛三頓時就慌亂的答道。

  「你為他做過什麼事啊?不妨說出來給我們聽聽。」肖雲冷冷的說道。

  「真沒有,真沒有,你們放過我吧,這都是我吹牛胡說的。」感覺到危險來臨的牛三極力掩飾道。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和你口中的那位白將軍是朋友,如今他不在了,所以有些事我們需要了解,你若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我給你五十兩銀子,怎麼樣?」肖雲微笑道。

  肖雲不提白皓已是死人還好,這一提,正好還提醒了牛三,牛三心想既然白皓那個年輕人現在已經是死人,那自己就更不能幹這種缺德的事了。此時此刻,他甚至有些後悔之前在酒肆里胡說八道了,現在好了,進退兩難。

  「我……」牛三一時有些語塞,但他還是沒說出口。

  牛三越是這樣不說,肖雲就越是想知道,他見牛三如此固執,於是便陰著臉說道:「那好,那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吧。」

  說完他便和吳興一起走了出去,並且還把房屋鎖了起來。

  牛三這下便慌了神,心道想這是想把自己關起來啊,這怎麼行,於是他連忙上前拚命敲打著房門,並且求饒道:「二位大哥,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什麼都說。」

  肖雲站在屋外還沒走呢,就聽那牛三就已經在屋裡求饒了,他微微一笑,也並沒有急著開門,而是站在門外問他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牛三。」

  「哦,牛三是嗎?那你可以說說你都為白皓做什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個拉車的,平時幫貨商拖拖貨物之類的,突然有一天,那個白皓就找上我了。」牛三如實說道。

  「什麼時候?」

  「也就前段時間,他讓我載他去墳山。」

  「去墳山幹什麼?」

  「不清楚,我當時是在外面等的他,他在裡面做了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肖雲聽到這裡心想白皓應該是去如夢竹那裡祭拜的,可他無緣無故的去那裡做什麼?難道就是單純的去祭拜祭拜的?這可能嗎?

  肖雲想不明白,於是便說道:「你接著說,然後呢。」

  「然後,他就出來了,可是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而且他們還是一起上的我馬車的。」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他出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肖雲猛的打斷他,並且一臉驚奇的問道。

  「是啊。」

  「你不是說他一個人進去的嗎,出來的時候怎麼會多一個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長相如何?」

  「這我真不知道了,時間有些長了,我記不太清楚了。」

  「這樣啊……那你們之後去了哪裡?」肖雲抓緊問道。

  「他們……他們說要去新宜縣城,然後我就帶著他們過去了,最後是在縣城裡的雲月軒停下的,到了之後他們就進去了。」

  「雲月軒?你確定沒弄錯?」肖雲問道。

  「沒錯,這個名字我記得清楚,它可是有名的戲園子啊,這我怎麼會忘。」牛三毫不猶豫的說道。

  「雲月軒是什麼地方,吳興,你知道嗎?」肖雲隨即撇過頭輕聲問一旁的吳興道。

  「將軍,此人說的沒錯,這雲月軒是個小有名氣的戲園,而所在地也確實是在新宜縣。」一旁的吳興答道。

  「是這樣啊,看來這雲月軒是要我親自跑一趟了。」肖雲暗自道。

  此時的肖雲心裡已經有了些計劃,因為但凡只要是牽扯到白皓的事,就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想到這裡,他便著急的轉身走了。

  與此同時,牛三在屋內見沒人睬自己了,於是他便大喊了起來,並且還伴隨著強烈的撞門聲,「兩位大哥,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能不能放我出來啊!」

  吳興見肖雲居然走了,於是連忙問道:「將軍,此人怎麼辦?」

  肖雲聞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回頭將手掌橫在脖頸處,這是示意把屋內的牛三殺了的手勢。吳興領會其意,於是他悄悄的拔出了腰間的劍,然後轉身一邊開著鎖,一邊獰笑著對牛三說道:「牛三,你別動啊,我這就放你出來。」

  「好好好,多謝了,多謝了。」那一頭的牛三見終於肯放自己出來了,於是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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