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輝耀烈陽 煉獄再臨 第一百四十八章 「神階」
如蕾澤斯所言，林恩現在的身份，可是「趁著假期和同學一起跟隨大佬出門歷練」的學生。
不管前綴有多長，說到底主業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所以到了該開學的時間，林恩就得老老實實的回學校了，畢竟是什麼身份，就得幹什麼事嘛。
「另外，雖然你們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對原迷霧海域中的魔獸們來說，還是差點火候。
而且我的團員們彼此間配合已經很順暢了，如果突然把你們加進去，反而會降低探索的效率。」
蕾澤斯給出了這兩條回答后，林恩也就老實的收了心，不再堅持同行。
「好了，距離探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不如跟我詳細說說，你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蕾澤斯對著林恩和愛麗絲，好奇的問道。
當時兩人剛出現在蕾澤斯面前時，因為還要通知其他人停止搜尋，以及做下一步的計劃等等工作，所以蕾澤斯並沒有第一時間了解到此次事件的全貌。
現在重點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善，蕾澤斯也有了時間，可以來細問一下了。
「哦對，說起來，確實得跟大家說清楚，這裡面還涉及到一件危機。」林恩也是一臉正色，逐一將自己和愛麗絲在虛無世界的經歷，細細分享給在場的眾人。
林恩盡量的長話短說，但架不住裡面的信息量實在太多，而且遇到好多聽不明白的名詞時，蕾澤斯和葛瑞絲也會經常打斷。
所以這一聊，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當林恩把所有的事情儘可能地講清楚后，了解了事情全貌的蕾澤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也太危險了吧，你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想過很多可能性了，但是還真想不到，你們居然是被外來的『神』給囚禁了。」
葛瑞絲在震驚之餘，對自己兩位好友的經歷，表示了深深的后怕，以及慶幸。
「確實，誰能料到會被『神』盯上，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恐怕這個外神注意到我和愛麗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們剛抵達龍嶼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被發覺到了。」
林恩在陳述經歷的期間，也回憶了一下出海后發生的事情，於是將一些能互相聯繫起來的事也說了出來。
這時，沉默許久的蕾澤斯，也加入了話題之中：「我覺著，在你們出海之前，這個『外神』就已經恢復了一定力量……或者說適應了這個世界。
因為迷霧擴張，導致這座霧島分部失聯，是早於你們登陸龍嶼的，應該在那個時候，外神對這個世界就能做出更細緻的觀察了，而恰好在這時，祂發現了你們兩人。」
蕾澤斯說完，看向了林恩和愛麗絲。
林恩卻是有些奇怪的開口道：「不對吧，剛到龍嶼的時候，我並沒有覺醒【毀滅】法則的天賦，為什麼還會被盯上呢？」
「不，你早就接觸道這股力量了。」蕾澤斯搖了搖頭，「回憶一下，你最初一次使用出類似的力量，是什麼時候。」
林恩一愣，恍然大悟的開口：「哦對了！去年在學院里，我就接觸到這一天賦了，不過，那一點也算嗎？」
確實，早在林恩剛進入黎明學院的那幾天，就在一次模擬戰中，意外使出了【毀滅】之力的一點皮毛，而這件事，當時在現場的斯科爾學院長，自然已經跟自己的愛徒蕾澤斯說過了。
看林恩已經意識到此事之後，蕾澤斯繼續說道：「這麼看來，外神的探知力要比我們想象中的強，不過也只有你所謂的【七鑰】這一級別的法則，才能引起祂的興趣。
所以在你真正覺醒了【毀滅】之後，外神就開始了行動，大規模擴散出的霧氣，目的就是將你和愛麗絲，吸收到祂的虛無世界中。」
林恩也表示認同：「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不過這更像是一種隨性而為的舉動，算不上是多麼有邏輯性的計策。」
「本來就是這樣，難道你想抓只螞蟻來玩的時候，還會專門列出詳細的計劃嗎？再說即使那只是一點外來的殘渣，但也是我們所不能理解和抗衡的存在。」
蕾澤斯似乎有些愁意，畢竟這樣一個強大到過分的威脅，總歸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壓力的。
「不過也沒辦法，既然祂已經入侵到這一世界中，那我們就只能想辦法變強之後，將其驅逐出去，就算現在的我們確實只是螞蟻，但誰說螞蟻咬不死大象了？」
林恩倒是很樂觀，一來，在知曉自己的真實天賦后，林恩不可抑制的因這種「至強」的天賦，而產生了無法言說的自信。
二來呢，林恩對「神級」這種概念，沒有一個具體的量化標準。
「不就是一個外來的，達到了神級的殘渣嘛，大不了用上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等我們也達到神級的時候，再去打回來不就好了。」
因此，林恩說出了這番話。
「幾十年……別說幾十年了，哪怕是歷史記載中，能活到近二百年的人，你讓他從娘胎里就開始練，也無法踏入『神』這一領域。」
誰知，蕾澤斯嘆著氣，如此開口道。
「據我所知，當今的世上，沒有人能確切的說出，有哪位大能跨入了『神級』，歷史中的一些記載，也不過是些模稜兩可的傳說……
比如有記載稱，在永夜教國，或許有一位『神』，但這個傳說的真假，恐怕也只有教宗阿奇茲知道了。」
聞言后，林恩不禁呆住了，略顯疑惑的問道：「神級是這麼稀少的嗎？我還以為向學院長那樣的強者，就算不是神級，也是只差臨門一腳的級別呢。」
「唉，哪有那麼簡單。」蕾澤斯嘆息著開口，「在一般人對實力的認知中，也不過是一至十階，十階也被成為超階，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神階』。
只是對一般人來說，有人的實力強大到他們所不能理解的階段時，就會有『神明』之類的稱呼傳出。」
略一停頓，似乎是給林恩一點理解的時間，隨後蕾澤斯便繼續說道：「除去這種普通認知，還有另一種對實力的劃分，那就是從六階以上，七八九階也可成為領域級，超階也叫做法則級。
這種劃分方式，是以我們真正的實力來源，也就是對法則的感悟程度來劃分的，但是最高的級別，也不過是完全掌握了一條，甚至是多條法則而已。
但掌握的法則數量多，只能代表這個人的戰鬥手段會更豐富，卻不能說他的位階比其他人高。
也就是說，只有『量』的增加，是無法讓人晉級為『神』的。
成為神的途徑只有一條，突破現有的法則束縛，讓自己凌駕於法則之上……
甚至可以形容為，讓自己成為一條，新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