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嫌棄風頭不夠大
“小丫頭,你都哭成了小花貓了。”蘇子寒輕笑著說道。
唐茉暖對於蘇子寒的話不以為意,而是問著他剛才所說的話,“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麽?你說吧。”
蘇子寒看著唐茉暖,不知為什麽,明明是想替蕭亭安解釋的,但現在他又不想解釋了,他或許更加想看,蕭亭安會怎麽樣來擺平這個小丫頭。
蘇子寒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便道:“沒事,隻是見你跑開了,怕你有什麽事情。”
“我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明明就是喬乃梓先動手的。”唐茉暖氣憤不平的說著。
蘇子寒搖頭失笑,他倒是低估了好友的這個小情人啊,沒想到,竟這般有趣。
早在蘇子寒見到唐茉暖的第一眼時,他便知道她的身份,隻不過沒有多說什麽罷了。
唐茉暖在衛生間和蘇子寒好一番抱怨,蘇子寒也好一番安慰,唐茉暖這才洗了一把臉,離開了女衛生間。
而蘇子寒則在樓梯口和唐茉暖道了別,並聲稱會改日來找她和蕭亭安。
唐茉暖整理一下心情,回了蕭亭安的辦公室,也是她如今的辦公室。
然而在回去的途中,便聽到有兩個女人對她冷嘲熱諷的話,不過唐茉暖隻當做沒有聽到一般,走到了蕭亭安辦公室的門口,站定。
唐茉暖抬起了手,剛想要敲門,卻又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她一想到剛才蕭亭安的態度,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實在是不想在進去看蕭亭安那張冰冷的麵孔,
“還想在門口多久?”然而屋內突然傳出蕭亭安清冷的聲音,這令唐茉暖不得不進了屋。
唐茉暖隻能硬著頭皮推開了門,進了辦公室看了看正坐在辦公椅上的蕭亭安,依舊有些氣悶的喚了他一聲,“蕭總。”
蕭亭安見到唐茉暖這副神情,自然就知道她的心思,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怎麽?覺得委屈?”
“不敢。”唐茉暖聽蕭亭安這麽問,便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了頭。
“哪裏不敢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敢的樣子麽?”蕭亭安靠在了老板椅的靠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桌麵,語氣也是不慍不火。
而蕭亭安這一下沒一下的輕叩,像是叩在了唐茉暖的心弦上一般。
“我說了,我沒有。”唐茉暖在心裏,忍不住對蕭亭安翻了一個白眼,嘴硬的說道。
“既然沒有,那就好好工作吧。”蕭亭安的話說的不輕不重,但落在唐茉暖的耳中,卻變了一個味道。
該死的蕭亭安,壞蕭亭安……唐茉暖在心裏,默默的將蕭亭安罵了一通,這才一屁股坐在了給她準備的辦公桌前麵。
然而唐茉暖剛坐下,就看到辦公桌上,空無一物,她的東西全部都在秘書辦公室。
唐茉暖便站了起來,看向了蕭亭安說道,“蕭總,我的東西還在秘書辦公室裏,我去取一下。”
說完唐茉暖便打算離開辦公室,但卻聽到蕭亭安說,“不必,林岩會給你送過來的。”
唐茉暖聽到蕭亭安這麽一說,剛要邁步離開辦公室的腳生生收了回來,轉頭看向了他,“這麽麻煩,林助理豈不是不好?我還是自己去取吧。”
唐茉暖說完,便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往門口走去,唐茉暖現在確實不願意和蕭亭安待在一個辦公室裏。
蕭亭安並沒有出言阻攔,但唐茉暖剛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瞧見了抱著她東西的林岩。
“林助理,東西給我吧!謝謝了。”唐茉暖看著林岩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一邊說著,便作勢要接過東西。
但卻被林岩避開了,他說,“沒關係唐小姐,這個東西還蠻沉的,我幫你拿過去。”
林岩說完,便將東西放在唐茉暖的辦公桌上,而唐茉暖隻能作罷。
然而林岩的懷中,除了拿著她的東西,似乎還拿了一個冰袋。果不其然,林岩將冰袋放在了蕭亭安的辦公桌上,畢恭畢敬的說道,“蕭總,這是您要的冰袋。”
蕭亭安輕“嗯”了一聲,以示自己知曉。
唐茉暖看了看蕭亭安,絲毫沒有想到那冰袋是給她用的,還以為蕭亭安,隻是想消暑罷了。
唐茉暖坐回了辦公桌前,而林岩也很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唐茉暖正整理她的東西時,蕭亭安便拿著冰袋站了起來,朝著唐茉暖走了過來。
“你幹什麽?”唐茉暖看著邁步走過來的蕭亭安,警惕的問道。
蕭亭安瞧見唐茉暖那警惕的眼神,瞬間臉色一沉,“怎麽?怕我吃了你?”
“我不怕您吃了我,就怕你身旁的那些鶯鶯燕燕吃了我,這隻是一個,就夠我受得了,如果再有幾個,我怕是真的會吃不消。”唐茉暖陰陽怪氣的說道。
“唐茉暖,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的人?”蕭亭安聽著唐茉暖的話,臉色更加黑沉了幾分,像是能滴出墨汁一般,說話的語氣也是冰冰冷冷。
這讓唐茉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嘟囔著,“誰知道那,就算不是那樣的人,但耐不住人家小姑娘都倒貼你啊。”
“你說什麽?”蕭亭安並沒有聽得太清楚,唐茉暖在嘀咕著什麽,便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什麽,蕭總,如果你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工作了。”唐茉暖明顯一副不想多說什麽的樣子。
蕭亭安將手中的冰袋丟在了唐茉暖的辦公桌上,“用冰袋,敷敷你紅腫的臉。”蕭亭安的語氣有些冷硬,但實則,他看著唐茉暖那紅腫的臉,還有現在這般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哦……”唐茉暖故意拖長了尾音,應了一聲,拿起了桌子上的冰袋放在了火辣辣的臉上,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冰冰涼涼的感覺,這讓唐茉暖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蕭亭安看著唐茉暖臉上露出的笑容,一瞬間晃了神,他以前從來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竟然會這般喜怒行於色,也是這麽容易滿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