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與澤法的切磋
從鶴的房間出來后，瑪麗就轉身往訓練場走去。
雖然她現在心理被鶴的一番話搞得心亂如麻，但有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實力才是唯一的話語權。
雖然摸不懂鶴的意思，但就目前來看，鶴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那麼只要自己可以展現出足夠的價值，那麼她就能從鶴那裡獲得來自海軍的大量助力。
既然如此, 現在謎團重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的情況下，與其去糾結一些自己甚至可能沒有渠道了解的東西，還不如儘快提升實力。
實力強大了，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海軍本部的訓練場要比之前瑪麗在東海海軍基地的訓練場來得更加壯觀。不但範圍大得多，各種器械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不少切磋的場地提供實戰訓練的。
有些中將就是專門負責這一塊訓練的, 他們現在就站在訓練場上接受著海軍士兵們的挑戰。瑪麗認得出來的熟面孔就有好幾個：巴斯提尤、梅納德、凱莎等人。
雖然原著里這些人物似乎實力都算不上高強, 但不管怎麼樣, 基本都是掌握了雙色霸氣的人，只不過掌握程度各有優劣罷了。而且海軍中將一般都是六邊形發展的全科戰士，很少有某些特別容易被擊破的短板，因此作為瑪麗現在的對手可以說是正合適。
雖然很可能打不過精英中將，瑪麗覺得自己和一般的中將過招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熱火朝天的實訓擂台，瑪麗感覺一陣手癢。
她現在很想上去過過招，看看自己的實力大概在一個什麼水平。
「瑪麗，現在你要是過去和他們過招，你很容易輸的。」
這個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瑪麗背後傳來，讓瑪麗渾身一震。
隨後，一隻寬厚的大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些訓練場可不是給你全力以赴的切磋的，是專門訓練你的體術的。在這裡看不見，你要是到了那裡就可以看到一個告示牌寫著，『僅允許使用體術以及雙色霸氣』, 也就是說，你的果實能力是不能使用的。」
瑪麗皺了皺眉。
原來如此，她就向著怎麼看了這麼久沒有一個果實能力者。偌大的海軍不可能一個果實能力者都沒有。
原來不是沒有，而是不能用嗎。
「我了解了，澤法老師。」
站在瑪麗身後的正是澤法。
澤法欣慰地看著瑪麗，他看這個學生怎麼看怎麼滿意。
年幼但是手段果決，不但天資奇高，訓練也超乎常人的努力。而且雖然性格偏激，但對於合理地話語也從善如流，對於正常的長輩也有足夠的尊敬。
點名批評卡普這個不靠譜的。
相比起之前帶過的那些問題兒童，澤法已經很久沒有帶過這麼好帶的學生了。
瑪麗這個時候才問道：
「澤法老師，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瑪麗疑惑地看向澤法，這個時候澤法照理來說不應該泡在海量的人物簡歷里難以脫身嗎？
這個時候來訓練場幹什麼？
「我是找你有事。」澤法笑了笑說：「本來已經讓一個人去你的宿舍找你了，我先來訓練場等著。沒想到你人居然已經到訓練場了，呵呵，我應該想到的，你這麼努力的人不會這個時候還窩在宿舍里。」
不知道為啥，瑪麗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滿滿的怨念。
搖了搖頭，澤法說道：
「瑪麗，和我去第一訓練場。」
「全力向我出手，打一次。」
「不用顧忌，有什麼能力就全部用出來！」
澤法不置可否地說道。
瑪麗頓時臉色一變, 跟觸電了一樣扭頭看向澤法。
誰知道澤法還衝著她笑了笑。
「雖然經常聽卡普和斯摩格提起你，但對於你的實力我其實並不了解。你的情況和以前我訓練的孩子們不一樣, 我需要知道你現在的實力水平，來給你制定合理的訓練計劃。」
「說起來，今年的士兵可能因為你的號召力吧，生源質量奇高，等到時候被選出來的學生都到了馬林梵多后，我免不得要一個個測試過去。」
「怎麼樣？放心吧，我不會出手太重……嗯？」
澤法原本是想安慰一下瑪麗，讓她不要太過緊張。結果低頭一看，瑪麗的臉都漲紅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呵呵，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澤法看著瑪麗，咧嘴一笑。
……
站到了第一訓練場的擂台之中，瑪麗和澤法面對面站定，氣氛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澤法親自出手的場面還是比較少的，對手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瑪麗，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原本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隨著兩人之間的對視也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戰鬥。
瑪麗看著站在面前、風輕雲淡的澤法，心中思索到：
雖然說澤法讓自己全力出手，但有幾個招數想來是不能用的。
第一個，是妖刀禁術，這個東西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在這種切磋中用出來實在是太過頭了。
第二個，是固有結界。這個算是自己為數不多沒有暴露的底牌，這種時候用出來實屬不智。
瑪麗不是信不過澤法，她是信不過海軍。海軍中不可能沒有其他勢力的探子，這種時候爆了底牌可太愚蠢了。
但是除了這兩個招數以外，絕大多數自己的能力恐怕早就為人所知。畢竟阿拉巴斯坦一戰瑪麗也是竭盡全力的戰鬥的，有心人不可能關注不到。
那麼，這就意味著，瑪麗絕大多數能力——都可以無所顧忌地釋放！
和世界頂尖強者的戰鬥，瑪麗可是很珍惜的。
這般想著，瑪麗的頭髮和眼眸一瞬間變得鮮紅，雙眼也變成了類似貓科動物的獸瞳。
「我上了。」
簡單地一句話出口，瑪麗的身影瞬間消失。
然後，一陣空氣爆碎的聲音傳到澤法耳中。
『音爆？』
澤法眼前一亮，手中動作卻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向身後。
瑪麗的身形從半空中浮現，面對著澤法的拳頭一滯，又一次消失。
不能硬抗，澤法的拳頭比起卡普就算不如，也差不了多少了。
畢竟卡普號稱鐵拳，而澤法的外號是黑腕啊。
瑪麗體內血管爆碎，無數鮮血破體而出，從四面八方燃燒著黑色的火焰撲向澤法。
自從瑪麗意識到魔界火焰可以附著在自己的任何身體組織上的時候，在自己離體的鮮血上燃燒魔界火焰就已經成了她的常規戰術。
感受著急速逼近的高溫，澤法也是面色一凌。
這些血液對他來說毫無威脅，武裝色加持下，這些血刀甚至破不開他的皮肉。
但是這比薩卡斯基的岩漿還要誇張的高溫，確實實打實地可以給他造成威脅的。
「剃！」
澤法的腳一動，其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正在空中高速移動的瑪麗忽然感覺到腦後傳來的巨大威壓感。
她頓時寒毛炸起，轉過身來，看也不看的對著身後就是一拳揮出。
澤法的粉碎機和瑪麗的拳頭對撞，粉碎機幾乎是摧枯拉朽地轟碎了瑪麗的手臂，砸在瑪麗的胸口，將其如一塊破布一般砸飛了出去。
澤法落地時，瑪麗才堪堪在地上幾個翻滾下停了下來。
澤法看著倒地不起的瑪麗，沉聲問道：
「還能不能接著戰鬥？」
雖然卡普有說過，瑪麗的再生能力甚至比凱多還強，但澤法還是有所收手，不然剛剛那一下就不是打碎一條手臂那麼簡單了。
要知道，澤法到現在甚至還沒有使用武裝色霸氣。
但即使這樣，澤法看著現在身體扭曲的瑪麗，心下也有點拿不準主意。
在他看來，這種傷勢正常人早就死透了。他剛剛出力出到一半迫不得已收力，就是對於瑪麗的再生能力心裡沒底。
圍觀的人也都是忍不住發出驚呼。
「澤法長官怎麼出手會這麼重……」
「這個……這個士兵死了吧？」
就連圍觀過來的梅納德看到這一幕都是眼前一跳。
就澤法剛剛那一拳要是砸在自己身上……自己不說死，恐怕也完完全全失去戰鬥力了。
對一個小姑娘用這種力道，這小姑娘是不是哪裡得罪澤法大將了？
「等，等等……」
梅納德看著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澤法也是眼前一亮。
只見瑪麗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扭曲的身體漸漸復原，就連碎掉的手臂都迅速長了出來。
一股漆黑色的氣場轟然席捲出來，訓練場上飛沙走石，堅硬的大地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與此同時，一股紫色的氣體從瑪麗身後漸漸浮現，夾帶著燃燒著魔界火焰的血液，在瑪麗身後凝結出一個遮天蔽日的妖異魔像。
「澤法老師……不必收手。」
瑪麗低沉的聲音傳來，澤法生硬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嗜血的戰意。
「……很好！」
……
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戰國手中動作微微一頓，看向第一訓練場的方向。
那種奇異的波動雖然壓迫感僅僅只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但戰國這個級別的強者仍然可以感覺到那種力量。
而擁有霸王色霸氣的戰國對於這股波動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霸王色霸氣……是澤法在試探那個小鬼的實力嗎？」
戰國自言自語了幾聲，就繼續低頭處理事務了。
訓練新兵這種事澤法遠比他擅長，他也很早開始就不在摻手這些事情了。
更何況，他現在正在世界政府和鶴雙重夾擊的各種需求下焦頭爛額，更沒時間管這些東西。
話說回來，鶴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提出那些將大量資源偏向瑪麗的提議，這完全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
三大將中，在外執行公務的薩卡斯基不說。波魯薩利諾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喝著咖啡看著報，對於忽然爆發的異樣氣勢只是抬了抬頭，就又低頭看報紙了。
嘛，今天又不是我管安保的問題。
而躺在宿舍里的青雉更是連眼罩都沒摘，之前咋樣，現在還是咋樣的躺在床上。
睡覺……
……
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打得場地爆碎，從上午打到太陽高升，兩人才默契的收手。
瑪麗現在的樣子可以說是狼狽不堪，之前殘暴的氣勢生生被干碎，妖世浮屠在連續被錘爆了十來次后也難以再維持最開始威風凜凜的形象。
她的頭髮因為瘋狂分泌的汗水黏在肌膚上，身體因為長時間發動血壞而赤紅，並且還在向外冒著蒸汽。
當然，瑪麗會打得這麼狼狽，澤法也有些吃虧。比如他的衣服就被瑪麗刷出來了不少豁口，墨鏡也在激烈的戰鬥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碎了。粉碎機上更是被刮出了不少痕迹。
要知道，後期澤法可是開了武裝色和瑪麗互相對轟的，這種情況下瑪麗可以颳得動本身就無比堅硬的粉碎機，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圍觀群眾此時也看傻了。第一訓練場已經被打得完全毀壞，地面都不知道凹下去了多少，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再啟用了。
這不足以讓眾人吃驚，畢竟之前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狀況。以前也有中將執行任務回來后，在訓練場中切磋，造成了這種場景。
但問題是，眼前是一個新兵在和澤法打啊！
瑪麗的身份再海軍中人盡皆知，雖然大家都承認她實力強悍，但是說到底絕大多數人對於瑪麗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沒有一個具體概念。
雖然說她打敗了克洛克達爾，但顯然當時的主力還要算上艾斯和斯摩格。
因此，眼前以新兵的身份可以和前大將澤法打到這個地步，屬是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
「呼呼……」瑪麗喘著氣，對澤法說道：「澤法老師……應該可以了吧？」
瑪麗現在也有些扛不住了。倒不是生命力要用完了，而是打到現在，瑪麗知道，自己在不使用妖刀禁術或者固有結界的情況下已經沒有辦法再突破澤法的防守。
打到後期，澤法都是以防守為主，目的就是想測出瑪麗的上限在哪裡。而兩人剛才停手，很大的原因也是雙方都感覺局勢開始焦灼。
輸出打不穿對面的防禦，瑪麗也覺得繼續打下去沒有什麼意義了。
她現在是純純的高攻低防，攻擊打不穿對面的防禦，而對面隨便一拳自己都要身體崩碎，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個大概估計的瑪麗現在也不想接著打下去。
好在，澤法顯然比她更清楚這些。
因此，聽到瑪麗這麼說，澤法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呼……」
瑪麗鬆了一口氣，無言望蒼天。
世界頂尖戰力啊……真是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