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頂上戰爭（九）
「……火拳艾斯。」
瑪麗看著艾斯緩緩說道。
「好久不見了，瑪麗。」
艾斯回答道，同時仍然保持著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勢。
「確實，阿爾巴那一別，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吧？」
兩人之間到底曾經做過戰友，因此，瑪麗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反正現在海軍已經取得了全面優勢, 即使現在想跑，瑪麗也留了後手。勝券在握的情況下，瑪麗也不在意和艾斯聊會天。
他們兩人在聊天，其他人可就看不明白了。
由於大新聞摩爾岡斯的有意操縱，阿爾巴那誅滅克洛克達爾的一戰中，瑪麗和薇薇的戲份佔了九成以上。
剩下的斯摩格和艾斯的內容極少，斯摩格佔比都遠大於艾斯。因此，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艾斯曾經和瑪麗有過一段時間並肩作戰的經歷。
所以, 現在一男一女對立站著，尤其是艾斯還是一副複雜而難以言說的表情，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反倒起了一點八卦的心思。
「喂喂，你說這個艾斯和瑪麗是什麼關係啊……」
「一個海賊王的兒子，一個海軍的超級新人，這兩人之間怎麼會互相認識呢？」
「這一男一女……」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但是艾斯和瑪麗之間的氣氛可遠不是吃瓜群眾們想象的那麼友好。相反，這兩者之間的氣氛極為壓抑，殺意在其中爆涌。
「瑪麗，不要再傷害我的家人了——」
艾斯凌厲的目光看向瑪麗，深吸一口氣，擺出了炎上綱的架勢。
「這一戰由我而起……就讓我來，做你的對手！！」
瑪麗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挑著眉頭看著艾斯。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刀，開口問道：
「你來做我的對手？艾斯，恕我直言。如果這段時間一點成長都沒有，那現在的你甚至都不配站在我的眼前。」
這幾個月以來, 學會了雙色霸氣、體能大幅進步, 而且戰鬥經驗豐富了不知道多少的瑪麗，早就不是阿拉巴斯坦時期的瑪麗了。
那個時候艾斯還能壓瑪麗一頭，但是現在……說句不好聽的，艾斯的實力可能就是她一合之敵。
「你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艾斯手心中，燒起了一抹白色的火焰，「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
（艾斯的天賦其實是相當強的，八歲就能覺醒霸王色。關於實力可以看看最近的海賊王官方外傳漫畫《One piece novel A》）
「炎上綱！」
一道火拳飛出，一道熾白色的火牆圍住了瑪麗和艾斯。
感受著這股火焰傳來的熱度，瑪麗臉色微變。
「這是……」
「啊，這幾個月來，根據你的火焰來的靈感。」
說到這裡，艾斯笑了笑。
「你也是火焰，我也是火焰。你的黑色火焰能達到那麼恐怖的高溫，沒道理我這個燒燒果實能力者達不到這個溫度。」
「之前我一直都是在擴大火焰的規模。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的火焰天下無雙。」
「但是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接觸，我的火焰居然在不斷地被你的黑火吞噬。同為火焰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後來在被關進了推進城后，那裡面的一個叫萊德菲爾德的老頭似乎很有見識。」
「在聽到我經常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告訴我火焰應該要提高溫度。」
「然後，我就嘗試著提升了一下溫度。沒想到, 居然就成了。」
說罷, 艾斯的身上燃燒起雪白的火焰，火圈內的血海幾乎在瞬間就被蒸干。
瑪麗的皮膚都在不斷地乾癟，然後又迅速的再生。
「如果沒有這個提升，我即使來和你一戰，也不可能是正面來找你。」
「說來這也多虧了你啊，瑪麗。」
看著身上冒著白色火焰的艾斯，瑪麗心中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只是無語望蒼天。
她發現了，自己簡直是個行走的能力增幅器。
她去阿拉巴斯坦，克洛克達爾果實覺醒。
她去磁鼓島，瓦爾波領悟了吞吞果實的強悍。
她去阿拉巴斯坦，卡塔庫栗邁入皇級。
現在在頂上，艾斯當著她的面，火焰又進化了。
她是得罪誰了？穿越被世界意志發現了嗎？
說起來原著里艾斯本來也應該可以邁入這一步，畢竟同為燒燒果實能力者，薩博都可以在聖地瑪麗喬亞浪了，他作為海賊王的孩子血統擺在那裡，不應該被赤犬克製成那樣。
就算有上下級的關係在裡面，火焰和岩漿也不是同一個性質的東西。
現在想來，恐怕就是因為岩漿和火焰的性質完全不一樣，所以和赤犬互相對波的艾斯根本沒機會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如同往常一樣一昧的加劇規模，規模再大也只會被更高溫度的岩漿和瑪麗的魔界火焰吞噬。
但是現在和瑪麗的魔界火焰這個性質差不多的東西對波，尤其是在瑪麗一開始都沒有針對他的情況下，還真被他研究出來了。
不過，即使如此……艾斯可沒掌握霸氣啊。
「算了吧，艾斯，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瑪麗低下頭嚴肅地說道，「即使這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趕著去殺你老爹呢，別礙事！」
「那就先踏過我的屍體！」
艾斯也針鋒相對地吼道。
而這句話剛剛出口，瑪麗的身影就化作一道紅光，覆蓋著武裝色霸氣的暮色就直抵他的面門！
「如你所願！」
然而，在瑪麗急速的逼近艾斯的時候，巨大的熱浪迎面襲來，在距離艾斯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時候，瑪麗的身體內部的水分就幾乎被完全蒸幹了。
身體的不斷再生和水分的揮發相互抵消，讓她的身影定在了半空中。
不得已，瑪麗直接在火圈外界的血海中再生。
「這是……」
瑪麗的目光微寒，這種操作讓她想起來了克洛克達爾。
「啊，瑪麗，你可不要忘了，我是有和你作戰的經驗的。」
白色的火牆散開，露出了艾斯的臉龐。
他推了推帽子說道：「你的速度和力量的確遠超於我——但一樣超過那時候的克洛克達爾。而若是沒有我和煙男的掩護，你甚至無法接近克洛克達爾的身體。」
「原因就是，你雖然和馬爾科一樣能不斷地再生，但是如果再生的速度趕不上身體毀損的速度，你的力量和速度就完全沒辦法爆發出來！」
「老爹和香克斯的能力都是一瞬間的毀壞，也因此，他們看不出你的弱點在哪裡。但是我知道！」
熾白色的火焰燃燒的愈發旺盛，艾斯漸漸俯下了身體。
「克洛克達爾可以製造一個乾涸光環讓你無法靠近，我也可以製造一個高溫光環讓你無法靠近。」
「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儘管用來！」
「……」
直到這一刻，瑪麗要是還意識不到情況，就白瞎了她這麼長時間以來鍛煉的戰鬥經驗了。
可以抵消掉魔界火焰的熾白色火焰，讓她無法近身的高溫光環，自身不帶有神性，本體還是個不會用霸氣的自然系，續航還很長。
「嘶……」
盤算了一下，瑪麗訝然地發現，眼下這個艾斯可能才是對她而言最棘手的傢伙。
原因也很簡單，由於曾經和瑪麗有過共同的戰鬥經歷，他開發能力的想法幾乎都是基於針對自己來的，而瑪麗的基本作戰方式和那時候比，其實本質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自己和他之間已經打不了多少信息差了，雖然妖刀禁術開啟后瑪麗有絕對的把握碾碎他，不過……這種大招拿來對付艾斯，實在是血虧。
換任何一個人對上艾斯都不會像她一樣這麼棘手，而換任何一個人來對上瑪麗也不會像艾斯這樣讓她無從下手。
至少，比起被圍毆的白鬍子，和她一對一的艾斯恐怕要難對付不少。
屬於是被特化針對了。
艾斯這傢伙……不會從剛離開阿拉巴斯坦開始就想著要怎麼針對我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瑪麗有點頭疼地撓了撓頭。
要不要這樣啊，每次都會碰上這麼多的意外情況。
瑪麗看著艾斯，心中暗暗思考。
既然艾斯攔著自己……那就和他打打。
既然你這麼【認真】地思考了應該怎麼對付我，那我也【認真】地碾碎你。
而在碰撞的時候，憑藉著高機動性的優勢，想辦法抓住機會給白鬍子來上一下狠的。而現在，白鬍子還在警覺狀態，自己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做，我就好好和你交流一下！
心中暗自做著計劃，瑪麗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那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器量吧，艾斯！！」
血海翻動，瑪麗的身影向後一道，化在了激蕩的血潮之中。
下一刻，全戰場的血液全部匯聚到附近，數十米高的血浪高高掀起。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的注意。
血液難以靠近艾斯，就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旋轉之間，一頭巨大的黑色火龍從血海中竄出，從天而降地扎向艾斯！
「鏡火炎！！」
沒有半分遲疑，艾斯扭頭一記鏡火炎招呼了出去，熾白色的火焰和黑色的火焰劇烈碰撞，在半空中不斷交匯，如同一個太極一樣流轉。
而這個看似平衡的場面，其中蘊含著的是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
「喝！！」
由艾斯率先加大了能量的輸出，原本均衡的球體頃刻間爆碎開來，黑白二色的火焰成一個環狀橫掃出去。
激凸的火柱將血龍的頭燒了個一乾二淨。
但是沒有喘息的餘地，在艾斯剛剛擋住了這一道血龍的同時，從四面八方足足九頭一模一樣的血龍沿著地面急速沖向艾斯！
艾斯眼神一厲，悍然一掌拍向大地！
「六根清凈！！！」
一個雪白的火焰漩渦在他的手心和地面之間成型，剎那間便迅速張開，化做一個浩瀚的火焰漩渦，將九頭血龍和整片環繞在他身邊的血海吞噬，
在想到了燒燒果實製造出來的火焰可以不斷地提升溫度之後，艾斯的火焰並沒有隻是滿足於和魔界火焰一個溫度，而是接著向上提升。
雖然受限於他自身的能力，這個向上提升並沒有提升多少，幾乎沒有拉開任何差距，但是這樣也使得艾斯純粹的火焰對上血液和火焰交雜的魔界火焰可以戰局一定的優勢。
「我即是火焰！」
也不知道瑪麗聽不聽得見，但是艾斯還是這麼喊道。
沒有得到回應，幾十個和瑪麗一模一樣的血色身影從血海中走出，手中握著一把血劍，齊齊揮劍。
「偽·一刀流·無垢神峰·二十五重！」
下一刻，足足二十五座冰山拔地而起，如波浪一樣擠向艾斯。
見狀，艾斯也不敢硬抗。縱身向上跳起。
與此同時，還不忘一發炎戒·火柱頂開了已經靠近身邊的冰雪。
瑪麗的血液受她控制，可以隨意塑形。同時，由於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因此也可以覆蓋武裝色霸氣。因此，理論上，只要是瑪麗用的出來的能力，她的血液全都可以復刻。
只不過，由於很難爆發出本體的力量，這些招數的威力都會有所下降。所以，瑪麗才會加上一個【偽】字。
但是威力降了就降了，那又如何，你耐不住他數量夠多啊！
二十五個這樣的山峰推過去，沒到皇級硬抗都絕對要吃大虧。
山峰撞在一起，在艾斯的腳底下，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冰霧漫天飛散，還沒等艾斯喘一口氣，一把數十米長的血刀照著他的頭就砍了過來！
「陽炎！」
艾斯使自己的手臂化成火焰後手掌中射出一束火柱，照著血刀就撞了上去。
火焰和血液碰撞，蒸汽暴威，掀起的巨大霧氣瀰漫戰場。
「唔……」
見招拆招后，艾斯落在了地上，火牆向外橫推出去。
從剛才開始，瑪麗的本體就一直沒有現身。艾斯覺得她恐怕現在還躲在某處血液中，如果繼續一直都是艾斯被動挨打，這樣打下去相當吃虧。
現在，艾斯想化被動為主動，強行把瑪麗逼出來與他正面對戰。
白色的火焰橫推出去，血海不斷地蒸干。這巨大的動靜讓不少對戰都無法繼續下去，只能拉開距離。
海軍站在一方，海賊站在一方，瘋狂的戰場因為這一下獲得了暫時的休戰。
『沒有……』
火牆橫推出去了幾百米，艾斯仍然沒有感覺到瑪麗的存在。
這個時候，海賊方的那些強者們也感覺到不對勁。
剛才氣勢那麼兇悍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沒了蹤跡？
海軍的幾個大將也都四下張望，試圖找到瑪麗現在的位置。
艾斯環視一圈，融化的冰雪直接化作了蒸汽，剩下的冰層晶瑩剔透，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人。
血海之中也沒有發現，以瑪麗的性格，她也不可能直接避戰……
等等，地面和地下都沒有……
艾斯瞪大了眼睛，抬起頭！
一個龐大的陰影籠罩了整片馬林梵多！
「喂喂……這小鬼搶老夫的創意。」
金獅子看向天空中出現的巨大陰影，不滿地嚷嚷道。
「史基，論氣勢你砸島看起來可不如這個啊。」
戰國嘲諷道。說歸說，但是他也立刻對著青雉喊道：
「庫贊！小心衝擊！」
「冰城！！！」
沒等戰國指示，庫贊就已經非常自覺的在幾乎已經變成廢墟的海軍總部前豎起了一道幾百米高的冰牆。
這不是為了保住本部——本部已經差不多可以推平重建了。
這是為了保住本部背後的家屬居住區。
「瑪麗這傢伙發起瘋來還真是什麼都不管……」庫贊看著天空中的巨大陰影抹了一把汗，「這玩意要是落下來，沒一定實力的人全都得死啊。」
天空中，一個直徑千米以上的龐大血球匯聚在一起，血球的內部和表面都熊熊燃燒著魔界火焰。
一個漆黑的太陽從天空中緩緩墜落。
瑪麗站在雲頂之上，俯瞰著整片戰場。
「鮮血淋浴·天照大御神。」
「那麼這一招又如何呢，波特卡斯·D·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