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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冰龍魔掌

  將魔族強者的血肉化作靈氣,陳廣的目光移動到那些尚未破繭的魔族新生兒身上,這些東西現在不會對茯苓郡造成破壞和影響,可是不代表將來也一樣,如若真的一百多魔族傾巢出動,茯苓郡將萬劫不復。

  陳廣的嘴角「含淚」吸干一百餘魔族胚胎,喉骨滾動一下,這絕不是咽口水的動作,是陳廣悲傷至極,情不自禁的悲慟,一定是這樣的。

  摧毀這空間所有的胚胎,陳廣像一條魚一樣游到水面上,催動罡氣烘乾衣裳,然後懷揣激動的心情打開屬性面板,查看那讓人心馳神往的靈氣。

  靈氣:2764152。

  這是一個很美妙的數字,它能讓陳廣的功法和武學都得到升級。再觀察吸收魔族時,提供的進化功法和武學的機會,【冰蠶毒掌】、【玄龜閉氣功】,以及消失在面板的【毒龍功】和【九陰白骨爪】也重新浮現。

  「進化冰蠶毒掌。」

  根本不需猶豫,陳廣就選擇了進化的武學。

  【冰蠶毒掌】立刻就變化為【冰龍魔掌】。

  「升級黑帝玄功。」

  「……」

  「升級天龍八步。」

  「……」

  「升級冰龍魔掌。」

  「……」

  「升級炎魔焚天掌。」

  「……」

  一門功法三門武學升至圓滿,陳廣只感覺體內的罡氣充盈了兩倍左右,手掌中一時冷一時熱,這是由於兩種截然不同屬性的掌法的罡氣流竄於掌骨之中,冷熱不停地交替。

  清醒時,湖泊的周圍沒有太大的動靜,只是他的前方倒了一頭大約聚氣境妖獸的豹子,再低頭瞥了瞥在他手中睡覺的空空,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撓了撓空空的肚子,這小東西前段時間吃了太多靈藥陷入沉睡,外表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股讓人措手不及的氣勢卻是增強了些許。

  空空迷迷糊糊醒來,打了個哈欠,旋即跳到陳廣的肩膀,拉扯後者的耳朵,吱吱喳喳地彷彿在訓斥,埋怨陳廣打擾了它的好夢一樣。

  陳廣輕輕笑了笑,「好了,地絕山脈中已經好些年沒人進入,裡面的靈藥不會比東荒大澤差,等到了地絕山脈,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弄什麼。」

  聽到這話,空空才消停。

  陳廣往那樹下一瞅,半妖駿馬全無氣息地躺在地上,肚子被咬出一個窟窿,他搖了搖頭,於是徒步走入地絕山脈。

  ……

  龍虎山。

  一位年輕的道人雙手插在道袍中,神態自若地望著擂台中的另一人,儒雅中年身披紫色金邊龍虎八卦袍,手持拂塵,左手掌心電弧跳動,顯然修鍊了某種了不起的雷屬性絕學。

  中年名喚張源清,乃是龍虎山的執法長老,這個名字或許不夠響亮,若在名字前加上尊號「雷師」,那可就如雷貫耳了。

  雷師張源清,宗師榜第33位強者。

  張源清凝重地注視對方的年輕道士,以他的眼力見,怎會沒留意到對方體內的那股磅礴的雷電能量,那不是純粹的真氣,也不是龍虎山的雷法,但這股能量已經能令他都感覺到幾分威脅。

  「守玄,你是晚輩,你先出手吧。」張源清很有前輩風骨,對正前方的青年做了個請的姿勢,手中卻是悄悄地支起防護罩。

  那青年正是陳廣的至交好友,紫霄道觀傳人,宗師榜排名第48位的符聖守玄。今日拜訪龍虎山,不僅是訪友,也是為了挑戰龍虎山的前輩。

  守玄如沐春風地笑著點頭,「張前輩,那,守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真氣鼓動道袍飛揚,袖袍如鼓風機,守玄緩緩抬起右手在虛空中看似隨意地畫了幾筆,只見一道精彩的符籙便在空氣中成型,然後,一頭火焰形成的獅子就從符籙中走出,猝然撲向對面的張源清。

  張源清眼睛一凝,笑道:「紫霄道觀的護法火獅符,你年紀輕輕就能勾勒如此深奧的符籙,難怪天機閣說你是天生符師,我記得徽宣道長四十三歲才畫出護法火獅符,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右手拂塵一掃,一道護罩擋在火獅前方,左手往前一抓,那形態優雅的火獅就爆炸成了真氣,「不過老夫可不僅只有雷法才拿得出手,你要是只有這樣的實力,今日少不得讓你在龍虎山丟臉了。」

  守玄呵呵笑道:「張前輩博學多才,我的這符籙倒是班門弄斧了。也罷,前輩既然開口,晚輩也只好捨命陪君子。」

  話音剛落,手指唰唰唰在虛空畫了四道符籙,符籙中四把形狀各異的真氣寶劍一時間竄出,直奔張源清的護罩。

  「誅仙劍符?」張源清驚訝之餘,護罩以被四把劍洞穿,他騰空躍起,於空中翻轉騰挪,堪堪躲避了其中一劍,身後卻又襲來。

  噼里啪啦。

  張源清左手電筒弧閃爍,陡然激射出一道雷電,正中前方

  的寶劍,旋即手一握,周身真氣化作雷電,頑強的地擋住了誅仙劍符。

  拂塵一擺,撤開真氣護罩,張源清往三把劍上一拍,「破。」

  登時,三把劍消失了。

  轉身雙指一夾,襲至面門的劍牢牢的停在指間,雙指發力,劍也消失,「很有徽宣的風範,這誅仙劍符有他八分實力,只是你經驗尚且欠缺,無法做到徽宣那樣登峰造極,若是徽宣出手,我沒那麼容易斷了他的誅仙劍符。」

  守玄拱拱手,又不急不慌地在虛空中畫了幾下,剎那間,十二道符籙成型,「張前輩,這十二道符籙已是晚輩所學的高級符籙的全部,如若前輩能破了去,晚輩也只能認輸了。」

  張源清神色凜然,「你居然可以同時布置十二道符籙,難怪,難怪,徽宣修符籙之道一甲子,也不過能同時布置六道,天機閣的評語真是妙極,一語中的,好,那我就試一試。」

  張源清左手迸發銀色雷電,赫然是龍虎山的雷法修鍊到高深境界的掌心雷,電光火石間,那耀目刺眼的光芒侵入所有人的眼球,龍虎山觀摩的弟子全都不由自主地撇過頭,而再向著擂台投注目光時,卻看見了張源清披頭散髮、道袍破碎的狼狽模樣。

  張源清拱手道:「我輸了。」

  守玄驚訝,「張前輩何出此言?」

  張源清道:「你的十二道符籙幾乎滴水不漏,就連我貿然闖入都會栽個大跟頭,何況……守玄道長,別把宗師當成傻子,你隱藏的實力並不難察覺。」

  江湖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永遠都是趣聞八卦,而最近,守玄卻是榮登各大酒肆茶館,輕易打敗龍虎山執法長老的事迅速流傳開來,起初人們只以為是以訛傳訛、捕風捉影的謠言,可張源清親自出面證實了此事的真實性,頓時如同在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一顆炸彈。

  曾經的守玄,人們討論最多的就是天機閣給他的稱號,「符聖」的排名在符宗之下,很多人都覺得天機閣是否太過孟浪,給的評價太高,也讓守玄陷入撐不起稱號的漩渦之中。

  那幾年崛起的宗師,刀聖陳廣以精湛的刀法斬陳百棄的傀儡揚名,又與鴻儒晏海棠決鬥於春秋學府,勝的乾脆,這刀聖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戟聖魏無咎,手持龍帝霸王戟,在江湖中已是名聲顯赫,他雖不如陳廣那般一下跳躍好幾個名次,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排名往前推一到兩位,如今也是宗師榜前四十的強者,以魏無咎的戰鬥頻率,不出一年,就會挑戰宗師榜前三十,誰又能說他戟聖的名頭名不符實?

  唯獨符聖守玄……

  飽受爭議的時候選擇了緘口不言,可就在人們都快將他遺忘時,守玄卻主動挑戰前四十靠前的雷師張源清,就連張源清都對守玄讚賞有加。

  「果然,他也開始衝擊排名了嗎?」酒館的角落,吃著花生米的陳廣不由咋舌,聯想到最近在宗師榜末尾徘徊的鬼邢和袁雪依,他深感屬於年輕一輩的黃金盛世即將開啟。

  他逗弄了一下空空,輕聲問道:「你說,我現在上太白劍宗,能有幾分把握贏南宮宏?」

  空空當然不會說話,也沒有搭理陳廣的意思。他們在地絕山脈奔波半個月,妖獸殺了一些,可是靈藥卻少得可憐,所以空空感覺陳廣欺騙了他,耍脾氣故意不吱聲。

  陳廣喃喃道:「劍聖南宮宏……宗師榜第一人,怕是沒那麼容易輸,不若將破滅刀經修鍊到第十八重再上太白劍宗好了。」

  忽然,他感覺有人對自己動了殺意,順著殺意望去,看到一個陌生中年眼睛鼓鼓地盯著自己,這人他完全不認識,那目光中的殺意卻是明顯至極。

  中年的身邊有兩個青年,一男一女,男子丰神如玉、俊俏翩翩,女子美如畫中仙、身材妙曼。中年緩緩起身,朝陳廣這桌走來,那一對男女也緊跟其後,不明所以地跟在中年身後。

  中年停在陳廣三步之外,冷冷地質問:「你方才提到破滅刀經,你是孤雲空老賊的隔代傳人?」

  陳廣這才想起老乞丐說過的話,孤雲空死後,他的仇人就滿江湖追殺修鍊破滅刀經的人,眼前的這位直呼孤雲空名字,並且稱其為老賊,怕也是孤雲空仇人勢力之一,真是撞到槍口上了。

  他淡定地喝了一杯酒,也冷冷地回道:「是或不是,與你何干?」

  中年無故動怒,罡氣掀翻了周圍的桌椅,嚇的酒館里的眾人以為動了手,全都躲得遠遠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是孤雲空的隔代傳人?」

  陳廣重重地磕下酒杯,眼神里流露出憤怒的情緒,「打擾別人喝酒,不是一個好習慣。我不管你和刀仙孤雲空有什麼恩怨,最好別在我喝酒的時候搗亂,聽明白就滾。」

  中年笑了,「好狂的口氣。」

  隨即抱拳道:「袁家村袁白象,閣下怎麼稱呼?」

  陳廣自顧自倒酒喝酒,半晌才說道:「真聽不懂人話嗎?」

  袁白象冷笑道:「二百七十年前,孤雲空曾經闖入袁家村,搶走了村裡一本秘籍,並且打傷了當時的村長,導致袁家村近六十年衰敗,直到孤雲空老賊死去……小子,你的狂妄會給你招致殺身之禍。」

  陳廣嗤道:「刀仙前輩在世時,你們屁都不敢放,直到他死了才張牙舞爪地打著報仇的口號殺人,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袁家村欺軟怕硬,還是狐假虎威……這都不是我該管的。我確實修鍊的破滅刀經,你能奈我何?」

  那位青年男子喝道:「你在侮辱袁家村嗎?」

  袁白象抱著手,「袁家村隱世而居太久,以至於讓人忘了我們袁家村人的強勢,小子,既然不是孤雲空的傳人,我不殺你,你自廢修為,我就不再追究你修鍊破滅刀經的事。」

  陳廣氣樂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江湖上還有這樣的傻缺,做了太久井底之蛙,看不清局勢也就罷了,居然沒有點自知之明……最後給你個忠告,滾。」

  青年二人見陳廣語出傷人,同時朝後者腦門拍出一掌,掌風凌厲霸道,內勁十足,可見修鍊的功法和武學都是上乘。

  嚯。

  陳廣一掌打出手中的酒杯,罡氣與二人對撞,酒杯懸浮於空中,不停地旋轉,杯中的酒水卻是一滴也沒灑,陳廣冷笑一聲,掌力一推,美酒如同海潮將二人撞的翻天覆地,然後喃喃說道:「實力不濟,就不要強出頭,不殺你們只是不願殺人,而不是沒能力殺。」

  袁白象的眼神凝重,剛才的短暫交鋒,他幾乎看清陳廣的實力,

  絕對是先天境圓滿武者中的佼佼者,說不定還是宗師榜的高手……

  「閣下好功力。」袁白象讚許道。

  陳廣一瞥,道:「你要動手嗎?不出手的話,我就走了。」

  袁白象抱拳道:「實力不如人,閣下自便。不過,袁家村和修鍊了破滅刀經的武者乃是世仇,自有村中長輩尋你,望你以後遇到了,還能如此囂張。」

  陳廣慢慢地走出酒館。

  那青年男子就說:「白象叔,為什麼不攔住那人,他修鍊了破滅刀經,說不定是孤雲空老賊的門人。」

  袁白象搖頭道:「那人功力深不可測,就算不是宗師榜的人,起碼也有宗師級實力,他對你們已經手下留情了,真動殺心,我可能攔不住……不過,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蛾粉,無論逃到天涯海角,村中長輩都能找到此人。」

  出現在茯苓郡城街上的陳廣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村子的仇家,他十分不爽,雖然不知道那袁家村是什麼地方,但能同時培養出一位先天境圓滿,兩位先天境五重的人物,怕是都不簡單,聽袁白象的口氣,袁家村裡還有更厲害的角色,而且可能不止一位。

  陳廣嘀咕道:「破滅刀經一直藏在皇宮,說不定皇室也有人修鍊了……我在胡思亂想什麼,袁家村就算是隱世宗門,也動搖不了皇室,真有膽子去皇宮尋仇,我敬他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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