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柳拭眉在生氣!
好在,皇甫賀對答案並不執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一句,順口就問了。
他自嘲一笑,道:「算了,勞煩你,把苗玲瓏送宗人府吧。」
復又抬頭看著皇甫令堯,道:「我知道,勤郡王皇叔,已經是站在你那邊的了。」
皇甫令堯:「……」
皇甫賀便告辭。
出來的時候,柳拭眉過來了。
見到柳拭眉,皇甫賀一怔,朝她看過去。
目光恍如隔世。
有人盯著自己看,柳拭眉下意識觀察了一眼。
就只看了一眼,她微微眯起眼睛,也一直盯著皇甫賀看,像是在審視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似的!
皇甫賀多看自家媳婦兒幾眼,皇甫令堯是可以理解的。
他心裡酸不拉幾:畢竟是老情人么!
但柳拭眉去看皇甫賀,二狗子就不淡定了!
他連忙站到兩人中間,隔開了兩人的對視,道:「媳婦兒你怎麼過來了?」
緊張兮兮的。
視線被阻擋住,柳拭眉不得不收回目光。
她轉頭看向皇甫令堯,答道:「我聽說他過來了,便想過來看看。畢竟我答應了五公主,既然大皇子人來了,至少診個脈也是應該的。」
對於這點,皇甫令堯沒得說。
他也不反對!
皇甫賀的狀態太詭異了,他也想柳拭眉能夠看出所以然來。
不想,皇甫賀卻拒絕了柳拭眉的說法:「多謝好意,不過不用了。我的身子狀況,自己最清楚,祁老也在盡心儘力為我診治。能不能好,一切看天意吧。」
他拱手為禮,讓侍從扶著自己往外走。
走兩步,還咳嗽幾聲。
看上去嬌弱得不行,但總的來說,身子骨貌似還算可以。
柳拭眉眯著眼眸盯著他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強行為對方看病的意思。
看病這種事,也沒有強買強賣的,對吧?
見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皇甫賀,皇甫令堯醋了!
醋大發了!
「媳婦兒,你一直盯著他看做什麼?」
此時,皇甫賀已經走過拐角,人已經不見。
柳拭眉回過頭來,蹙眉道:「令堯,師父在哪兒呢?我想見見他!」
「什麼?」踢翻了醋罈子,正主兒竟然都沒想要扶起,二哈是一臉懵逼。
柳拭眉面色嚴肅,道:「雖然我沒有給他把脈,但……從他的精氣神看上去,師父可能做了一些什麼!我想要問問!」
「做了什麼?」皇甫令堯依舊是一頭霧水,抽出了問題的線:「你的意思是說,皇甫賀本該躺著養病的,現在還能出來走動了,很奇怪,對吧?」
「沒錯!」柳拭眉肅然道:「你想想三皇子的身子,再對比大皇子……大皇子這狀態若是正常的,我就把浮生閣給關門了、從此以後改行!」
皇甫令堯眯著眼睛,道:「那我立刻讓人去請師父!」
因為皇甫賀被從天牢里放出來,祁陽也暫時回到王府這邊休息。
他吃飽喝足睡夠,這邊一喊就過來了。
「什麼事兒呀,徒弟?」祁陽手裡還拎著一隻鴨腿,一邊吃一邊過來了。
皇甫令堯當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找祁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實際上,他也是一頭霧水!
柳拭眉招呼祁陽坐下,道:「師父,我有話想要問你。」
「你說。」祁陽坐在圓桌旁。
皇甫令堯立即給他倒了一杯茶。
柳拭眉看著祁陽,嚴肅地問:「你是不是給大皇子用了什麼葯,讓他看起來非常精神。」
這話出口,似乎是一個疑問句。
但實際上,是一個陳述句!
她已經肯定祁陽肯定是這麼做的了!
皇甫令堯手一抖,茶水沒有倒進杯子里,反而流到了桌面上,驚問:「師父,真的嗎?」
又問柳拭眉:「媳婦兒,你不是沒給他診脈,怎麼知道的?」
祁陽沒有說話,只是啃鴨腿的動作,慢了下來。
柳拭眉很嚴肅,又道:「我沒診脈,所以我不確定用的是什麼葯,也不能肯定他現在的身子狀況如何。但……看得出來,他看上去很精神,實際上是在燃燒他的生命!」
用現代語言說:透支!
用了什麼藥物,激發他的體能,讓他在短時間內能夠從很虛弱的一個人,變得行動自如。
實際上,是將他未來的精力全都透支用到現在上面了!
祁陽鴨腿是啃不下去了。
他將鴨腿丟在桌面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慢條斯理地道:「我也與你們都說過,他是活不了的了。」
「他身子本來就已經很弱了,但有九九攝魂針陣吊命、非要竭盡全力的話,他雖然每天都活得痛苦,卻還有命在!」
柳拭眉依舊用嚴肅的目光看著祁陽,說道:「可是!你給他用這樣的葯,他連今年都活不過去!」
她的聲音說到這裡,已經不僅僅是嚴肅了。
柳拭眉在生氣!
皇甫令堯與她如此親近,最是了解她的脾性。
柳拭眉不會輕易生氣,她甚至很少發脾氣。
但她生氣起來,很可怕!
她不冒火、不爆炸。
她只會用極其冷靜的大腦,去分析各種各樣的可能,道理一套一套的,狠狠地將對手碾壓!
並且,她的想法又與常人不太一樣,角度異於常人的刁鑽,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什麼招數!
祁陽也感受到了柳拭眉的怒火,他蹙眉道:「這是他要求的……」
可見,是默認了!
柳拭眉的聲音拔尖起來:「他要求的,你就這麼做?」
皇甫令堯蹙眉,伸手按住她的手背,道:「媳婦兒你別動氣,彆氣壞了身子。咱們娃娃還在你肚子里,感受得到娘親的情緒!」
都快七個半月了,母體的氣惱,胎兒真的可能會感受到!
被柳拭眉掃了一眼,他弱弱地道:「不是你說的,要注意胎教嗎?」
自從聽柳拭眉說起「胎教」這個詞,皇甫令堯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他啊,每天都要給還在肚子里的、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娃娃們念書!
祁陽也道:「對啊,你可不能生氣。你現在金貴得很!」
柳拭眉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師父,他這麼要求,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對吧?」
聽著,皇甫令堯忍不住又酸了一句:「瞧你說的,感覺皇甫賀對你多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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