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1章 狠狠一棍子
以前皇甫令堯一直都知道,苗風羽不是個東西,可他以前真不知道,苗風羽能這麼不是個東西!
並且,以前總是自詡風流的苗風羽,現在倒像是展現出來一點兒智商了!
到底是他自己向皇甫權投誠的,還是皇甫權命人找上他的呢?
有待考證。
這個時候,皇甫令堯也沒有什麼說法,只能堅持道:「事情不是我做的,就算對我用刑,打死我,也一樣不是我做的!父皇身為一國之君、又是兒臣之父,總不至於屈打成招吧?」
皇甫權雙眸半闔。
還別說,皇甫令堯的底子有多深,皇甫權不了解。
但這兒子是個什麼脾氣,皇甫權還是知道的。
「但求聖上為臣下做主!」苗風羽又磕了一個頭!
相當於添了一把火。
皇甫權一臉痛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令堯,此事非同小可,你就如實招了吧,也可免受皮肉之苦。」
「不是我做的,我招什麼?」皇甫令堯嗤之以鼻地道:「敢問父皇,莫不是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還不能成了?非得要是你的兒子殺了人,才合情合理?」
說了「父皇」,語氣卻十分嘲諷。
他沉著臉問:「我可不像有些人,有喜歡滅人家滿門的喜好!」
意有所指。
皇甫權臉色一沉!
他心道:「沒想到,還是讓他刨出來一些根底!朕就一直覺得,這兒子留不得!平時小打小鬧也便罷了,關鍵時刻他反咬一口,卻是咬得死死的,反而可能為朕帶來滅頂之災!」
可過去他不是不想下手,這不是太后一直提醒他不能動么?
「你既然嘴硬,莫不是幫誰隱藏罪責吧?令堯,你心裡是否知曉,犯下此案之人,究竟是誰?」
皇甫權選了一條彎路,道:「既是如此,只好對你用刑了。」
他揚了揚手:「先打五十個板子!」
打板子、罰跪這類的事,皇甫令堯從小到大挨的可真是多了。
他算是看出來一點兒意味,眼前這事……
擺明了這個鍋一定要扣他頭上呢!
與其說是因為這件事對他用刑,不如說:是為了磋磨他而找的絕佳理由!
「敦愚王,得罪了!」
刑凳上來了,皇甫令堯被按著趴在了上面。
他如果想要反抗,運起內勁,並非不能震斷手上的鐵鏈。
可他不能這麼做。
若那樣做了,就是抗旨不尊、畏罪潛逃!
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地等著行刑,嘴上卻不肯吃虧:「我說父皇,你可想仔細了。這要是判錯了,打廢了我,回頭……」
他竟然還能勾出一抹笑意,道:「有些後果,父皇未必能承擔!」
本來,有些事他已經盤算好了。
其次,傷了他,他媳婦兒也不能忍啊!
柳拭眉看著柔柔弱弱,實際上比他還兇殘。
他動手死一個,她出手死一片!
「你敢威脅聖上!」苗風羽不愧為第一狗腿,立即幫皇甫權代言了!
皇甫權的臉色是瞬間一沉。
皇甫令堯沒有多說,但心裡卻想:我怎麼做,才能讓媳婦兒知道這件事,卻又不會太過心疼我呢?她肯定要翻天的!
當真,他自己從小挨揍,也是習慣了的。
再說了,就算皇甫權再不是個東西,也是父親。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然而這件事在柳拭眉那裡,可是說不過去的。
昨夜柳拭眉送來的信中,提了某些事確鑿無疑,待他出來相商。
話語簡單,就算被人中途截了也看不出什麼來。
他們倆夫妻同心,皇甫令堯一看便知她的意思!
「打!」皇甫權沒有廢話。
一棍打在了皇甫令堯的臀上,皇甫令堯已經積蓄了力道,用內勁去化解疼痛。
可一點兒都不疼,是怎麼回事?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行刑的人,什麼也看不出來。
心想:我媳婦兒神通廣大,人都買通了?
大部分的監牢,行刑的人都有一手,看上去剛猛,實則下手很輕。
這可是吃飯的。
「用點力呀!你這樣打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能招供嗎?」苗風羽看得著急,不顧面前還有皇帝在場,他站了起來。
一把奪過了刑杖,狠狠一棍子打在了皇甫令堯的后腰上!
皇甫令堯還在狐疑是誰買通的人,沒有料到苗風羽會有這樣的舉動,硬生生吃了這一棍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苗風羽舉高了刑杖,要繼續打。
皇甫權沒有阻止。
只要苗風羽用點力打下去,將皇甫令堯的腰骨給打斷,他就徹底廢了。
哪怕他死不了,後半輩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斷然興不起風浪來。
如此也好。
但,苗風羽第二棍還沒有打下去,外頭突然傳來報訊:「啟稟聖上,三皇子突然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怎麼回事?」皇甫權問:「不是允他每日送葯進來的嗎?」
老三是病秧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俞家的事他也就是出一口氣,蕭妃好哭歹求,皇甫權給了臉面,沒有要將皇甫霖往死里打的意思。
蕭妃進來打點關係,皇甫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也能病發了?
那人稟告:「三皇子是發病了,狀況很是不好。小人不敢做主,敢問聖上,可要宣太醫?」
「宣。」皇甫權有點兒不耐煩。
蕭妃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倘使病發了沒請太醫,在天牢里出了什麼事,難保蕭家不會起亂子。
如今的朝堂,已經損失了不少肱骨大臣,新生勢力沒有培養起來之前,還是不能盡數坍塌的。
蕭家還有用。
並且,做父親的還要去表示表示:「朕去瞧瞧,這邊先歇著,將敦愚王送回牢房裡去,待會兒看情況再審。」
於是,對皇甫令堯的行刑暫時停了下來,他又被送了回去。
只不過,挨了苗風羽那一棍子,骨頭是沒有斷,但真的疼啊!
太醫很快就請過來了,不是舒涵,而是莫昌。
儘管舒涵才是先前一直給三皇子看病的專屬大夫,但沒請他。
為何?
皇甫令堯瞧了一眼,心道:「敢情這是忌憚舒涵是本王的人,怕他聯合作假,所以不敢請他?」
可,真苦了莫昌!
「三皇子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