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8章 這就是黑化值!
可偏偏,柔情千四百轉,將他包裹住。
給他溫暖與陽光的同時,也讓他珍惜這世間的美好。
「所以,我去見他一面。若順利勸說他離開帝京,不要在我們之間搗亂,那自然是好。」
柳拭眉說著,頓了頓,道:「倘若他不聽,集粟老、哥哥與我之力,要麼把他送出國門;要麼,配合聖上,把他重新丟回天牢里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眉眼有些肅殺!
不論是什麼人,但凡要損害到他們夫妻的,不能怪他們反殺!
「我的媳婦兒啊……」皇甫令堯無奈失笑,道:「你永遠這麼強大,讓我情何以堪?」
讓他感覺,自己吃軟飯就可以了!
娶了這樣一個媳婦兒,完全可以少奮鬥三十年,他還努力做什麼?
柳拭眉見他終於笑了,方才那些比較低沉陰暗的情緒,也被自己驅散得差不多。
她也笑了笑。
他怕身上臭不願抱她,但她不介意。
主動環抱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心口,嬌軟地道:「令堯,滄海桑田也好、月墜星殘也罷,只要你一如既往愛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邊。不管你失去這世上任何珍貴的東西,也不會失去我。」
溫軟的情話,誰不愛聽?
皇甫令堯眼眶發熱,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顧不得嫌自己發臭,他狠狠地抱住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里!
「不,這世間任何東西都不會比我媳婦兒珍貴的,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說著,他又很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永遠都是你在治癒我,可我到底為你做過什麼?你讓我自慚形穢。」
總覺得,將命給她都不夠;總覺得,無論怎麼用力愛她,都不夠!
柳拭眉在他懷裡輕笑:「我是大夫,治人、更治人心。這是我的本職。」
他認為她太強大,他沒有為她做什麼。
而實際上,倘使不是有他,她來這一趟人間,也不會走得如今這般順遂。
風風雨雨在所難免,但有他舉傘傾護,她才得以沒被雨打風吹、得以施展長才、得以安之一隅。
不管外界如何動蕩,她依然不動如山。
難道,這不是因為有人為自己兜底,讓她有勇往直前一路向前沖的勇氣么?
「算了,說這些也沒用。」皇甫令堯想了想,道:「你去見他可以,但媳婦兒答應我,不要讓自己置身危險。倘使你出了什麼差池,我是一定要逃出去的!」
如果她出了什麼狀況,他還能在這裡待下去?
越獄就越獄了,天要壓我、翻了這片天又如何!
只不過,不到最後時刻,他們不會走這樣不得人心的一步。
「我能有什麼事?」柳拭眉依然抱著他,將自己的上半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仰頭沖他嬌笑:「我可是氣運之子、天命之女!」
這話說得極度自信,皇甫令堯看得心動得很。
什麼氣運之子、天命之女的,不談。
他現在只想吻她!
這麼想,他也就這麼做了,低下頭將她的唇攫住,溫柔研磨。
滿腔柔情似水,化作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半個時辰后,探監的時辰到了,柳拭眉不得不離開宗人府。
皇甫令堯依依不捨地抓著柵欄,朝慕將離看去,道:「老慕,你可要看著點兒她,我媳婦兒若出什麼事,出去了我可要找你麻煩的!」
兇巴巴的!
慕將離給了他一個「你怕不是有病」的眼神,轉身就走。
都不稀得理他!
柳拭眉則是笑吟吟地看著他,道:「當著我面呢,好像我是個闖禍精,一沒人看住我,我就要出去搞事情一樣!」
面對媳婦兒,兇猛二哈秒變小奶狗,聲音立刻換了最溫柔的頻道:「不會不會,媳婦兒你注意著點兒身子,你可是揣著我的全部,我能放心才怪了!」
依依不捨,終有分別。
柳拭眉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宗人府。
出來后,便讓黎信去請粟老。
慕將離這邊派人去跟琉璃閣的人接洽,提出要見魏遜一面。
未久,得來魏遜的回復,他同意見面,約見在傾酒台對面的聚福酒樓。
聚福酒樓。
兄妹倆來的時候,二樓已經有人了。
體格高大的男人戴著兜帽,站在欄杆處,看著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他也沒有回頭,而是道:「來了?」
柳拭眉讓墨兒扶著自己走過去,透過軒窗看了出去,問了句:「閣下在看傾酒台,莫不是……在那裡發生過什麼故事?」
魏遜這才轉頭過來。
入目的是一個略為圓潤、馱著嚇人大肚子的美貌女子。
哪怕她身懷六甲,卻依然看得出來她沒有懷孕之前,究竟是何等的美貌!
而她為人妻、即將為人母之後,身上散發著成熟的風韻。
真正眼毒的男人,看女人看的是韻味,而不是單純五官;看的骨相,而並非皮相。
而另一方面說,成熟的男人寧可喜歡少婦,也不會喜歡少女。
少女嫩得掐出水來,但也因為太嫩了,略有些寡淡無味!
他嗤聲一笑,道:「本尊有些能理解,為何那崽子這般為你沉迷了。」
聞言,柳拭眉臉色不變,慕將離倒是冷冷的看了魏遜一眼。
魏遜沒有理他,轉頭朝一旁的紅面白須的老者看去,道:「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他與粟威,以前自然是見過的。
為何會見,自然是因為孫清。
粟威知曉,魏遜並不知道孫清是夜神國後裔,但因為楓無涯一直追著孫清跑的關係,魏遜來過雁行山找茬。
他們自然是見過面的。
既然對方寒暄,粟威也保持禮貌,但一開口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事閣下也該放下了。」
一提「放下」,魏遜便陰沉起來!
雖然他們看不見他的五官,但陰翳的氣息從他的兜帽里散發出來,讓每個人都感受分明!
柳拭眉一看便知:這就是黑化值!
魏遜冷哼道:「山主說得輕巧!試問,被人暗算、被關了十多年不見天日的人,倘若是你,你能放下么?」
粟威捋了一把白須,道:「所以,你非要將大蜀攪個天翻地覆?當年孫清小姐不願意與你一同離開,她要留在大蜀。她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魏遜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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