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9章 又一個讓她廝殺的男人來了
可柳拭眉還是認為這樣做太冒險。
她蹙眉道:「先觀望著再說吧,能拖一日算一日。魏遜再快,在三五天之內也沒辦法回到西魏。」
慕將離又提出了另一個可能:「或許,令堯真去了西魏,還能打聽到西魏的情報,勸說魏遜將魏良幹掉,劍指王庭。到時候徹底解決了西疆戰事之患!」
柳拭眉一怔。
見她一臉的「我怎麼沒想到」的神情,慕將離給了她一個「怒其不爭」的眼神,道:「你總把男人當做娃娃來寵著,你真當皇甫令堯是個蠢的?他如果真的落在了魏遜的手裡,他還能不想想如何逆風翻盤?」
「也對。」柳拭眉感覺自己真的太小看皇甫令堯了。
誰讓她先入為主,在他裝傻隱瞞她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遇上任何事都要將他保護在後呢!
現在想想,皇甫令堯又不是個蠢人,在遇上她之前,在他以前年紀還小的時候,什麼驚濤駭浪沒有經歷過?
她啊,寵夫狂魔有點過火了,總把他當做五歲娃娃來看待!
柳拭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人我們還是要救回來的,不能讓他孤立無援。而帝京這邊的局勢,我也要穩住,等他回來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的精神安定了一些,不像剛才那樣動蕩了。
「只要你這裡堅定下來,他就不會有事。」慕將離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道:「先保護好你自己、護著肚子里的孩子順利出生,才能談及保護其他人。」
他的臉色卻依舊不怎麼好看,又道:「你生孩子的時候,怕還是個難關。」
只盼著,孩子們不要太早報到!
不然,蕭妃沒解決、皇甫權沒解決,還有一些暗藏勢力在觀望,她卻突然面臨分娩,到時候一切都要亂了!
柳拭眉點點頭:「好,我知道。」
暫時,情緒算是安定下來。
她抬頭看向慕將離,道:「哥哥,你先去沐浴更衣。淋了一夜的雨,可不要染風寒。」
又吩咐墨兒:「你去熬點薑茶,讓哥哥喝了之後,先去睡一覺。」
「我肯定是要睡一覺的,你昨夜肯定沒睡好,一會兒也再躺著去。」慕將離站起來。
柳拭眉哪兒敢不答應:「我知道啦!」
只是,在她回去睡回籠覺之前,還得去給皇甫權那邊做治療。
皇甫令堯的狀況,暫時無須讓皇甫權知曉,等到非不可的時候,柳拭眉才會去說。
而此時蕭妃還沒有動靜,因此柳拭眉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沒讓皇甫權醒來。
讓舒君給他下針治療之後,便打算回去睡一覺。
隆安將她送出殿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隆安公公想與本王妃說些什麼?」柳拭眉轉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伺候皇甫權數十年的老太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拭眉,道:「敦愚王妃,聖上的身子,當真好不了么?」
柳拭眉唇角向下抿了抿,說道:「他的性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意思很明白:他如果想活著,就不能跟我過不去;他若為難我,我就讓他死!
隆安垂著頭,道:「但請敦愚王妃儘力。」
「隆安公公。」柳拭眉轉過身來面對隆安,說道:「本王妃知曉你對聖上忠心耿耿,但有件事希望你清楚……」
她頓了頓,道:「眼下,不是我要與聖上為難!」
隆安一凜。
柳拭眉冷哼一聲,道:「公公跟隨聖上多年,難道還能不知曉聖上是個什麼性子?本王妃先求自保,總是沒錯的,對吧?」
她要是毫無防備將皇甫權給救過來,等著皇甫權轉手給她來一刀嗎?
甚至,她有話直說:「我想,聖上對本王妃有沒有過殺機,公公你是一清二楚的。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也不可無啊!」
隆安無話可說。
因為,柳拭眉懟得很有道理!
柳拭眉哼了一聲,道:「以我之見,與其操心這件事,公公不如把聖上身邊的內鬼給揪出來,找出那個給聖上下毒之人才是重中之重,不是么?」
隆安:「……」
確實不錯,究竟是誰對皇甫權下了毒,按柳拭眉的意思,肯定不是她了。
話說完了,柳拭眉轉身去偏殿。
她一夜未眠精神很不好,根本不想多費精力在這些事上。
若不是她嫁了個帝子,尋常大戶人家玩點宅斗就算了;後宮玩玩宮斗,非要下水她也不是不行。
可偏偏——
她要衝上男人的戰場,跟男人們玩朝廷權謀!
剛剛走到偏殿門口,又一個讓廝殺的男人來了!
沒能好好睡覺,她的脾氣很不好:「陵王,能不能拜託你圓潤地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皇甫厲竟然也不生氣,而是道:「我聽說……我那侄子下落不明?」
柳拭眉眯起眼眸,意有所指地道:「陵王消息可真是靈通啊,我才剛知道的事,你就馬上知道、且進宮來告知於我。」
她歪頭,問:「怎麼?你是要落井下石呢,還是單純過來看看我有什麼反應?」
「或許都有呢?」皇甫厲挑了挑眉,又道:「你的反應還這麼鎮定,有點超出我的預料呢。先前聽他們說柳大小姐、柳大夫、敦愚王妃的各種事迹,本王一直很好奇,會是什麼樣一個女子,竟有這般能耐。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柳拭眉冷冷地看著他,道:「所以陵王確定是來落井下石的了。我還有更能耐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顧柳拭眉沒給自己好臉色,皇甫厲兀自笑了笑,道:「落井下石就沒必要了,不過本王身為京畿衛之首,你若求我幫忙,我或許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柳拭眉一怔。
不得不說,他說的話是事實。
皇甫權病了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京畿衛就戒嚴了。
魏遜的人能夠在帝京存活這麼多年,自然不怕這些。
但誰統領京畿衛、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皇甫厲絕不簡單!
她保守地問:「我想,陵王絕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應該是有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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