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1章 好傢夥,竟然是冤家路窄!
皇甫令堯若還能忍住,那就不是人了!
他狠狠咬住了她的唇,低聲發出恐嚇:「膽子不小了啊媳婦兒,在床上你都敢招我,嗯?」
「我怕你不成?」柳拭眉說得鏗鏘有力。
但,也就說說而已!
實際上,床上她真的沒辦法逞能!
沒辦法啊,參考一下二哈拆家的恐怖能力,精力那樣旺盛的狗子,她怎麼可能搞得過?
一夜春情。
次日天還沒亮,柳拭眉又被迫爬起來換上龍袍,戴上帝王冠冕。
上朝去!
她打呵欠連連。
見她這個樣子,皇甫令堯勸說道:「要不,你別去了?我替你?」
柳拭眉大概能理解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但,她不能做唐某宗,還是得強撐著精神,道:「一會兒就結束了,等下回來再睡。」
皇甫令堯也就不阻止,反正他會陪著上朝的。
從寢宮去金殿的路上,御輦之上,柳拭眉還是昏昏欲睡之中,而且,感覺四肢有些發軟。
恍然想起來,這段時日她好像缺乏運動,陡然「運動」過火了后,後果很嚴重!
她抱怨道:「皇甫令堯,以後我要再相信你說很快就好,我就是豬!」
難得她會有這麼稚氣的一面,竟然還跟自己賭氣起來了,皇甫令堯摟著她保持她的平衡,笑道:「信不信不都這樣?媳婦兒,不要小看你自己,總說不行了不行了,不還好好的呢么?」
柳拭眉:「……」
感情,她這個樣子還能叫好好的?
她控訴另一件事:「說好熄燈的,你卻耍滑頭,用夜明珠照明!」
說到這個,皇甫令堯難免得意洋洋:「這叫什麼?殊途同歸?」
柳拭眉:「……」
算了,看在他很快就要去基地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城北梁家莊子。
許芷煙已經三四天沒有進宮了,原本她很積極想要努力改變現狀,想要把夫妻關係打理好,為了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每天進宮,見到柳拭眉,柳拭眉也會跟她說一些人生道理。
甚至,見到梁怡為了解毒吃了那麼多苦頭,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任性妄為,是不是梁怡不用受這些苦?那他們的關係也能好一些?
但這幾日,南吳的消息傳過來,她實在是沒有那些心思。
滿門抄斬,這是多麼可怕的事!
什麼樣的罪名,才能夠在申屠氏夫人徐蘭的照拂下,都無法抵抗君上下旨?
難道,跟給梁怡下毒的事有關?
但是,給梁怡下毒不是為了控制梁家,好要挾女帝,以此來跟南吳君上為許家謀好處的嗎?
這些事,是許芷煙不能理解的。
她在尋思著:我要不要回鹽郡看看?
尹凡敲門進來:「大小姐,你這幾日天天關在屋子裡,也不是個辦法。你難道不想想看,要怎麼樣才能將功折過嗎?」
「將功折過?」許芷煙抬起頭來,不理解地道:「我犯了什麼罪,需要將功折過?」
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有錯嗎?
「大小姐,你沒有按照家主的意思行事,私自做了打算。因此引發許家被滿門抄斬,你怎麼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尹凡實在是很不滿她的無腦。
沒錯,就是無腦!
竟然輕而易舉就被女帝說動,全盤破壞了許瑋的計劃!
倘使不是許芷煙這裡出了問題,女帝怎麼能發現許家是個突破口?
若不是女帝這裡找到了突破口,南吳君上怎麼能夠直奔許家,說抄家就抄家?
這一切,肯定是許芷煙這裡出了紕漏!
但許芷煙當然不肯承認:「什麼叫我私自做了打算、引發許家被滿門抄斬?尹凡這個人想法是不是太搞笑了?君上要抄許家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把解藥交給梁怡?」
她來梁家后,過的是什麼日子,尹凡看得最清楚。但他不思量幫自己改善生存環境便罷了,她自己想辦法改善處境,他竟然認為她錯了?
甚至,還把許家被抄斬的鍋,丟給她來背負?
許芷煙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最近心裡本來煩躁,此時就炸了:「你根本不是跟著來保護我的,既然這樣,你走!我身邊不用你這種以下犯上的人!」
讓尹凡走,但她自己卻氣得待不住了,轉身往外走。
氣呼呼地一路順著道路,來到了河邊。
梁家在城外的莊子,依山傍水,環境是非常適合梁怡養病的。
這邊的人煙也比較少,很是清靜。
許芷煙坐在河邊,撿著石頭朝河裡丟,好像能把自己內心的煩躁、氣憤都丟出去似的。
本以為四下無人,孰料突然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許芷煙立即轉頭看過去——
好傢夥,竟然是冤家路窄!
從那邊走過來的,不是張妙蓁和邵遠,還能是誰?
張妙蓁是帶著邵遠來這邊農莊看看,解決邵遠在帝京購置的宅子的蔬菜瓜果供給問題的。
原本,邵府一直靠著在市場採購,但東西的品質良莠不齊,邵遠又是錦衣玉食習慣了的,便一直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他不會在帝京長住,所以另外租用田畝種菜也不是個好主意。
此事跟張妙蓁一提,張妙蓁倒是給了一個完滿的解決辦法:「梁家給你供給,你在帝京的時候,梁家送菜過去給你。」
邵遠卻不同意。
他這人心氣還是高的,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白拿。
張妙蓁又提了一個半賣半送的法子:「梁家租地給你,租人工給你。你在這邊住的時候,按月、或者按量。按市場價的一半收購,總行了吧?」
這個法子可行,邵遠便提議,讓張妙蓁帶自己來莊子看看。
目前,梁家莊子中,供給這些的幾乎都在城北。
因此,張妙蓁帶邵遠出來親自挑選。
這不,竟然遇上了在河邊散心的許芷煙?
見到張妙蓁,許芷煙說話依舊一如既往,十分的不客氣:「七嬸,七叔在前線性命交關,你在帝京卻是出雙入對。就算你心裡沒有什麼,也不怕別人說你!」
比起張妙蓁剛回來的時候,她現在的說法相對好了些。
但依舊不好聽。
張妙蓁蹙眉,不想理她,轉身朝邵遠說道:「別理她,我們走吧。」
她如何不知曉,許芷煙的性子很容易炸開,最近許家的事傳來許芷煙怕是極不好受。
張妙蓁不是怕了許芷煙,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讓梁怡過不去而已。
但,許芷煙可真沒想跟她客氣!
她倏地衝過來:「張妙蓁,你別狗眼看人低了!怎麼說我也是梁家人,你看見我轉身就走,是幾個意思!」
不想,她跑得太快,河邊的鵝卵石卻是圓滾滾,腳底下一個不穩當,她身子趔趄往前撲!
這一撲,竟然從張妙蓁身後,一下將張妙蓁撞進了河裡!
撲通,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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