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7章 這就是天命啊!
噗!
那人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有刺客,護駕!」
一時間的,殿內進入混亂之中。
誰也沒注意到,皇甫念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蹭蹭蹭走到玉鼎旁邊,把玉鼎抱在懷裡。
荊天命過來抱她,但因距離有點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拿住了玉鼎!
那玉鼎也是通靈之物,雖然尚未開智,卻已經知道要認主,主動劃破了皇甫念的手掌。
鮮血滴入玉鼎,那玉鼎散發著虹光,似乎更通透了!
荊天命:「!!!」
這就是天命啊!
因為有刺客,護衛們自然是先護著女帝與太子。
皇甫令堯已經一把將兒子抱在了懷裡,另一隻手正要攬住柳拭眉,卻見柳拭眉要去抱女兒。
「念念!」
柳拭眉剛叫了一聲,便看見荊天命已經抱住皇甫念。
也看到了那隻玉鼎認主的一幕!
她內心:「……」
此時此刻的心情,縱有滿腹才華,只有「卧槽」足以形容!
「媳婦兒,咱們先走!」皇甫令堯顧不得那麼多,攬住柳拭眉,護著妻兒。
又對荊天命吼道:「本王的女兒你可給我看好了!不然本王拆了你的洞府!」
一陣混亂,各人自顧不暇。
金爽這邊,發現有刺客,紅珠趕忙拉住她的手,道:「姑娘,咱們快點去躲起來!」
刺客肯定是要刺殺陛下的,絕對不能湊過去。
所以,紅珠是想拉著金爽去別處。
但也已經太晚了,這時候,突然一柄利劍直勾勾地朝金爽這邊刺過來!
「躲開!」她反應極為迅速,一把將紅珠推開,自己輕身躍起。
一個鷂子翻身落地,腳尖將腳邊死去的護衛手中的劍輕輕一挑,利劍在手。
便是斬殺!
她沒有聽紅珠的,而是直奔柳拭眉那邊。
開玩笑,他師兄最珍視的便是他親愛的妹妹。
她怎麼能只顧著自己躲起來,不管柳拭眉?
更何況,金爽永遠不會忘記慕將離說過的那句:柳拭眉的命,並不是她一個人的。
一旦皇權旁落,征戰在外的將士們、黎民百姓……
再有北齊虎視眈眈,血雨腥風之下,必然天下大亂!
柳拭眉的生死,不僅僅代表柳拭眉本人,而是天下太平的象徵!
所以,金爽根本不會做別的選擇:「紅珠你快點跟上!」
紅珠震驚無比。
平時總是看見金爽懶洋洋的樣子,沒想到她動起來的時候,這般行雲流水、下手如此狠絕。
本該服侍主子的丫頭,現在反而被懷著身孕的主子護著。
紅珠整個人有些茫然。
此時,柳拭眉等人,已經從大殿轉移到了內殿。
荊天命放下皇甫念,便布下了一個結界。
這等東西,可不是什麼陣法,絕非凡夫俗子可破的。
顯然,柳拭眉他們肯定是安全了。
但她沒有放鬆,左右看了一眼,跟隨自己的人幾乎都在,但——
「金姑娘呢!你們誰看見金爽了?」
找不到金爽的身影,她心下一沉!
雖說金爽不願意成親,但在柳拭眉看來,那也肯定是她的嫂子了!
畢竟,慕將離既然說了會對金爽負責,不管金爽是怎麼想的。
那麼結果就不會有什麼改變。
有沒有名分,不影響事情的本質!
此時,皇甫執坐在皇甫令堯身旁,皇甫令堯正把皇甫念抱在懷裡,給小丫頭被玉鼎劃破的手心上藥呢,聽言也愣住了。
他抬頭朝站在身前的柳拭眉看去,道:「方才就一直沒瞧見金姑娘,她是不是往別處去了?」
墨兒有些擔心:「金姑娘可是有孕在身,遇見刺客,她理所當然應當第一時間躲起來吧?」
不管別人說什麼,柳拭眉都不會放心的,立即吩咐:「立刻派人去找!」
梁小七護著她呢,聽到這話,連忙道:「我去!」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慕將離其實真正是他們梁家的親人,但因為慕將離與柳拭眉的關係密切,梁家基本已經把慕將離當自己人了的。
「嗯,七哥你去。務必將人平安帶回!」柳拭眉臉色沉凝。
梁小七出去了,但柳拭眉並沒能安下心來,在殿內來回踱步。
見狀,墨兒安慰道:「陛下,你先坐著吧。」
「我怎麼坐得住?」柳拭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金姑娘的胎,本來就不好。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可就不是掉孩子這麼簡單!」
隨著金爽的胎滿了三個月,柳拭眉越發肯定:有可能是死胎!
雖然胎象還在,但根本沒有正常孕象的進展。
可是這種話,慕將離沒回來之前,柳拭眉不敢說。
她還下令舒涵舒君他們,在大國舅歸來之前,誰也不可開口!
至於金爽她自己心裡有數,只要她不說什麼,大家都當做不知道便罷了。
想必,金爽和他們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孩子能不能留,等孩子他爹回來再說!
可是,慕將離沒有按照約定的日期回來,現在……
柳拭眉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皇甫令堯已經給寶貝閨女的手手上好葯了,皇甫念很乖,柔嫩的掌心有那麼一道血痕,她一點都沒有哭。
小女娃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握著那隻玉鼎呢!
「我說念念,你為何一定要這個呢?」當爹的猶如雲里霧裡。
這個時候,他很想去安撫柳拭眉,但一想……
兒女也不能不管不是?
一家四口,就要有一家四口的樣子,不可能還像只有夫妻二人那樣了。
皇甫念一板一眼回答:「它在叫我!」
皇甫令堯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念念你說什麼?」
一隻死物,還能叫人?
「它想跟我。」皇甫念發現老父親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釋了一下。
她將手裡的玉鼎抬起來,又道:「它在那頭叫我要它。」
皇甫令堯:「……」
柳拭眉也聽到了這話,回過頭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柳拭眉眼裡都是無奈,朝荊天命看去。
荊天命卻沒有關注這裡的狀況,而是在一旁坐著,閉目養神。
那雌雄莫辯、看不出年齡的臉上,是一片肅穆。
該走的留不住,該來的躲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