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依舊愛著
問話的同時,陶露還走進了辦公室。
至於跟在陶露身後的葉雨溪,自然也是隨之走進辦公室。
看著愁眉不展的陶露,劉長永道:“我隻能告訴你他暫時被關押著,更加具體的情況我沒辦法透露。我們這邊正在馬不停蹄地調查,如果凶殺案和他無關,他很快就會恢複自由。”
“那如果有關呢?”
“那就看法院那邊怎麽判決了。”
聽到這句話,陶露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爭氣的眼淚更是在眼眶裏打轉。
因怕自己流下眼淚,陶露忙轉過身。
見狀,葉雨溪道:“我和宋遠關係很好,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好人!”
“我們警察查案從來隻看證據。”
“難道有證據表明是他殺的人嗎?”
“關於案子的事,你們別問,問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那我們可以給他請律師嗎?”
“我是建議等我們查清楚之後再請律師。”
“知道了。”
見陶露走出去,對著劉長永笑了笑的葉雨溪也走了出去。
看著仿佛失去靈魂般的陶露,葉雨溪道:“有時候我搞不懂你。”
陶露沒有搭理葉雨溪,而是直接走進了電梯。
來到一樓,依舊沒有搭理葉雨溪的陶露往大門口那邊走去。
和陶露並肩而走的同時,葉雨溪問道:“你到底愛不愛宋遠?”
被這麽一問,陶露立即停下腳步。
麵向葉雨溪,陶露道:“如果我不愛他,我巴不得他因為犯罪而坐牢,最好是直接被槍斃掉。”
“如果你愛他,你就不應該撒那麽多的慌。”
“我那是為了保……”
說到這,陶露沒有繼續往下說。
盡管如此,葉雨溪還是猜到陶露要說什麽,所以她問道:“你覺得不斷撒謊,就能保住婚姻?”
“我不想和你這種連婚都沒有結過的人聊這個話題。”
說完,陶露繼續往前走。
“喂!”
喊出聲的同時,葉雨溪還上前抓住陶露的肩膀,迫使陶露再次麵向她。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就是想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葉雨溪道,“我是一個旁觀者,但正因為我是一個旁觀者,所以我看得比你們夫妻倆都來得透徹。關於你的所作所為,大叔大部分都和我說了,所以我覺得我有資格和你討論你們兩個人的婚姻話題。在我看來大叔到現在都還愛著你,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不肯跟你離婚的根本原因。你可能覺得他不肯跟你離婚是為了果果的撫養權,但實際上那隻是借口罷了。他就是還愛著你,還想否決他得出的那些推斷,所以可以算是對你還殘存著一絲希望。你應該知道隻要做過的事或多或少都會留下痕跡,所以哪怕你不肯告訴大叔,大叔遲早還是能查個水落石出的。也就是說,你的閉口不談或者撒謊隻是延緩你們婚姻崩盤的時間,而不是能讓婚姻不崩盤。如果我是你,我會將曾經做過的所有事統統都告訴大叔,之後要不要離婚就看大叔的意思。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都可以得到解脫,難道不是嗎?”
“沒有結過婚的你果然把婚姻想得像個數學公式。”
“那我倒是想知道,我剛剛說的哪句話錯了。”
“總之我不需要你介入我和他的婚姻。”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把真相統統都告訴他。”
“如果你真的關心他,就應該離他遠一些,而不是成為第三者。”
“嗬嗬,”笑了下,葉雨溪道,“如果我真的是第三者,恐怕你和大叔早就離婚了。我告訴你吧,我和大叔隻是好朋友罷了。當然如果你硬要說我是第三者,我也懶得解釋。總之我和大叔走得近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想揭穿你的虛偽麵具,第二是想把源溪傳媒做大做強。我會輔佐大叔,讓他成為一位舉足輕重的成功人士。至於你,恐怕隻會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尊敬的陶露女士!”
“如果昨晚不是你讓他吹瓶,他不至於被卷入凶殺案中去。”
“我承認這事是我的錯,我也不想過多辯解。”
“如果他真的要坐牢,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陶露加快步伐往大門口走去。
“如果大叔真的要坐牢,你準備拿我怎麽樣?”
被葉雨溪這麽一問,回頭看了葉雨溪一眼的陶露道:“動用一切手段讓你活得生不如死!”
說罷,陶露揚長而去。
至於葉雨溪,則是站在原地。
通過交談,她能感覺得出陶露依舊愛著宋遠,但她還是搞不懂陶露為什麽不肯說出真相。
可能性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真相非常齷齪!
在真相絕對會導致離婚的前提下,不願意離婚的陶露才會一直采取欺騙手段!
想罷,葉雨溪歎了一口氣。
當她走出刑偵支隊時,陶露已經坐上了一輛的士離開。
坐上車,沒有急著開車的葉雨溪在想著該如何是好。
她沒辦法介入案件,所以所能做的也就是隻有等待或者請律師罷了。
假如真要打官司,那必須花重金請數一數二的律師替宋遠辯護才行!
做出決定,葉雨溪這才發動車子往聯豐大廈那邊駛去。
因丈夫被逮捕,陶露自然沒有心思上班,所以她直接回家,並在回家路上向時任財務部主管的郭國強請假。
回到家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陶露坐在沙發上發呆。
想著曾經在一起的甜蜜時刻,她的眼淚禁不住流下。
好一會兒,意識到自己流淚的她才忙用手背擦眼淚。
她自然也希望丈夫能平安回來,但她總覺得可能性很低。
假如她丈夫真的酒後行凶,那這個家基本上算是垮了……
十點出頭,她聽到了敲門聲。
這個點會是誰?
想著,兩隻眼睛微腫的她往防盜門那邊走去。
透過貓眼,她看到一個年紀和她丈夫相仿的男人站在外頭。
她好像有見過這個男人,但又沒什麽印象。
因家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急著開門的她問道:“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