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非常感慨
“特聘顧問。”
聽到這四個字,笑了笑的郭易道:“聽起來挺高級的!”
“因為不能給你安排實質性的職務,所以就給你安排個特聘顧問的身份。招呼我已經打了,關於宋遠這個案子,你可以隨時跟進。但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特聘顧問這個身份不是讓你幹擾案情進展,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案情進展。當然如果你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提出來。如果範光明支隊長不理睬你,你可以和我說一聲,我會向公安局那邊的老友打招呼的。總之隻要是對這個社會對守法公民有利的一麵,爺爺會完完全全支持你的!”
“謝謝爺爺,那我現在去找範光明支隊長。”
“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等著吧,我一定能替我的好兄弟翻案的!”
“如果他確實沒有犯法,那我支持你這麽做。”
“那先這樣,爺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郭易直接掛機。
在目的明確的前提下,他自然沒有必要繼續在街邊等著,所以他立即招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坐上車,顯得很自信的他道:“師傅麻煩捎我去刑偵支隊!”
看了郭易一眼,司機這才往刑偵支隊的方向駛去。
同一時間,源溪傳媒。
因已經十點半,宋遠不僅沒有來公司,微信消息也沒有回,所以有些擔憂的吳含蕊準備問一下葉雨溪。
看著正在編輯視頻的葉雨溪,吳含蕊問道:“溪溪,宋總呢?”
葉雨溪不能讓宋遠被逮捕的消息傳開,所以笑眯眯的她道:“昨晚跟客戶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現在估計還在家裏呼呼大睡。小蕊如果你有什麽事要和他商量,你可以直接和我說,他不在的時候公司由我做主。”
“是這樣的,”吳含蕊道,“昨晚我和我那位朋友聊過,她說同意這邊提出來的要求,所以差不多可以簽合約了。我的想法是這樣,葉總你把合同電子版發給我,我轉發給我那朋友,讓她自己去打印。等她簽字按手印並郵寄回來以後,我們再將蓋上公章和簽字的合同郵寄一份給她。”
“可以,那我待會兒把合同發給你。”
“嗯,”停頓了下,吳含蕊問道,“葉總你就不擔心宋總嗎?”
“他又不是小孩子,我為什麽要擔心?”
“因為他都沒有回我微信消息。”
“在睡大頭覺,哪裏會回你的消息啊!”
聽到葉雨溪這話,吳含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此時葉雨溪看上去格外輕鬆,實際上她心裏壓抑得不行。
假如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那就是宋遠借著酒意把代駕給殺了。這樣一來,宋遠百分百要坐牢。要真是這樣,她和宋遠一塊創建的源溪傳媒可怎麽辦?一旦孫泰蜜帶著團隊加入源溪傳媒,源溪傳媒可以說是瞬間從幼兒變成壯年,發展會極為迅速。所以在這個最關鍵的節骨眼上,她自然不會因為宋遠被逮捕而放棄源溪傳媒。她更考慮過哪怕宋遠真的被定罪並要坐牢,她也會好好經營源溪傳媒,她要讓宋遠出獄之後不需要再奮鬥,直接接手源溪傳媒就好。
當然,她依舊不相信宋遠是殺人犯,依舊期待宋遠被無罪釋放的那一刻。
十五分鍾後,郭易來到了範光明的辦公室前。
敲門並得到允許,他才推門而入。
“你好,”顯得很謙遜的郭易道,“我叫郭易,是上麵派來的特聘顧問,主要是負責宋遠那起案子。”
“幫我把門關上。”
知道範光明不想讓談話內容被其他人聽到後,郭易忙關上門。
打量了下郭易,範光明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官場,就喜歡和各種各樣的案子打交道,所以我說話會比較直一些。在你來之前有領導給我打過招呼,大概是說要給這邊安排個臨時的特聘顧問,主要跟進宋遠那起案子。如果換做某些人,可能隻會對你點頭哈腰,根本不會問你為什麽要摻和到宋遠那起案子中去。但我和他們不一樣,如果你給不出合理的理由,哪怕要讓我丟掉這份工作,我也不會讓你摻和進來的!”
聽到這番話,又見範光明冷著臉,郭易忍不住笑出了聲。
走到辦公桌前,向範光明鞠了一躬的郭易道:“範隊你好,我來自北京,曾經在這邊讀過大學,我和宋遠是大學舍友,讀大學期間他還救過我一命。今天上午我有去找他,通過他老婆知道他出事,還被牽連到一起命案中去。我很了解宋遠,我知道他絕對不是殺人犯,所以我就拜托我爺爺,讓我爺爺和他的老戰友說一聲,好讓我參與到宋遠這起案子中來。我知道這樣不符合規矩,但我是真的不希望好人沒有好報,所以我才會讓我爺爺幫我這個忙。”
“你爺爺是哪位?”
“能不能替我保密?”
“可以。”
“郭洪德。”
聽到這名字,範光明不僅嚇了一跳,整個人還猛地站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範光明問道:“郭首……郭老是你爺爺?”
“對啊!”
“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團隊!”
說著,顯得有些激動的範光明主動向郭易伸出手。
握過手,範光明道:“案子不是我負責,是副支隊長劉長永在負責,我現在帶你去見他。”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範隊你忙你的。”
“我得和他說清楚情況。”
“那就麻煩範隊了。”
在範光明的帶領下,郭易來到劉長永的辦公室並見到了劉長永。
隨後,範光明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得知郭易是郭洪德的孫子,劉長永的反應和範光明極為一致。
和郭易握過手,劉長永道:“目前調查情況對宋遠極為不利,我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故意歪曲事實,希望你能記住我這句話。”
“絕對不能歪曲事實,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郭易道,“我爺爺從小教育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誠實守信。他還說我是他的孫子,但我不能利用他的影響力做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我這次就是單純的跟進案情而已,並不打算做一些影響到案情的事,更別說是歪曲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