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尋找
CJENM辦公樓附近的停車場,靳凜和秦嶼坐在車裡等著。兩人都不說話,連車窗都只開了一條小縫。
「不就等別人發個信息么?何必搞得和特工接頭一樣?」等了好幾分鐘還不見靳凜的手機有啥動靜,秦嶼不由得吐槽道。
他話音剛落,靳凜的手機振了幾下,信息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你這嘴開光了吧?」靳凜調侃道。
「別貧了,情況怎麼樣了?」
「搞定了,他說在側門等我們!」
「挺快啊!」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朋友!」
靳凜邊自誇邊打開駕駛位的車門,秦嶼也跟著下了車。這裡離CJENM只有幾百米,只需步行便可。
步行至CJENM辦公樓側門十多米開外,秦嶼就看到一名戴著眼鏡、約摸三十多歲、一看面相就很沉穩的男人站在那。走到跟前,靳凜上前簡單的打了聲招呼;那人看了秦嶼一眼,拿出兩張證件交給靳凜。
給了兩張證件,此人又囑咐幾句,就匆匆離去。靳凜回頭招呼秦嶼跟上,進了側門,秦嶼好奇的問:「你不是說他會帶我們混進去嗎?怎麼就走了?」
靳凜遞給秦嶼一張證件:「這是臨時社員證,拿好別弄丟了,不然會害別人丟工作的!」
秦嶼接過證件:「放心吧!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交代完,靳凜轉身在前帶路;兩人沿著一樓的走道拐了兩個彎,在一扇門前停下。秦嶼看了看旁邊牆上的標牌,上面寫著……寫著他看不懂的韓文。
靳凜刷卡推門,進去以後,秦嶼從房間里的陳設判斷,這裡應該是類似雜物間的地方。
「我們來這幹嗎?你不會想學影視劇里那樣,從通風管道爬進女廁所吧?」秦嶼見靳凜抬頭四顧,遂問道。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可以去當編劇了。清潔工的衣服在那邊柜子里,衣領上有大概的尺碼,我們換好衣服再去樓上。」靳凜翻了個白眼,指指不遠處的柜子。
幾分鐘后,兩位「清潔工」提著一些清理疏通用的工具走出了房間。出了雜物間,靳凜和秦嶼按照目前手裡掌握的信息,乘坐貨用電梯前往IZONE常用練習室所在的樓層。
剛出電梯,秦嶼突然輕呼一聲:「糟糕!」
走在前面的靳凜聽見,停下腳步轉身詫異的問他:「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秦嶼輕聲道:「我剛想到,這層要是不止一個女廁所怎麼辦?」
靳凜被問愣了,他也沒想到這一層。停頓了幾秒,他試探性的提議:「要不,我們在這一層轉一圈?」
秦嶼當場否決:「不行,走道里肯定有攝像頭,可能還不止一個。我們在走道里逗留的時間越長,暴露的風險就也越大!」
靳凜點頭同意,秦嶼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與靳凜用最短的時間商量之後做出決定:按走道天花板上的標記去,先去最近的女廁所檢查。
最近的女廁所離電梯間只有幾米,兩人進去后,在門口顯眼處放了塊寫著「正在檢修」字樣的三角牌,以防有人進來。
放完三角牌,兩個人弄出一些動靜,這麼做是為了確認廁所里有沒有人。確定所有的隔間里都沒有人,兩人按照宮脇咲良所說的,打開了從窗戶往門口數過來第二間隔間的門。
仔細檢查過這間隔間,結果什麼異常都沒有。兩人有些疑惑,難道之前的判斷出錯了?宮脇咲良帶在身上的符籙是在這幢辦公樓里的別處生效的?
「這層樓的另外半邊,不會還有個女廁所吧?」靳凜有些氣餒,語帶懷疑。
秦嶼一言不發,往後退了兩步,掃視著整個廁所。接著又用手托著下巴,擺出思考狀。靳凜怕打斷好兄弟的思路,也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廁所外的走道上傳來腳步聲。靳凜的神經一下子繃緊,生怕會有人闖進來!好在這人應該只是路過,沒做停留;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靳凜長舒出一口氣。
靳凜虛驚一場,身旁陷入思考狀的秦嶼,似乎抓到了一些靈感。只見他從法寶印璽中拿出一隻馬扎,放在隔間的地上試了試。
馬扎的四隻腳剛好橫跨在蹲坑的兩邊,秦嶼又放上一隻腳踩了踩,確保安全後站了上去。
沒等納悶的靳凜開口問,秦嶼已經把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外蓋拆了。伸手進去摸索了一會,從裡面拿出來一樣東西。
秦嶼從馬紮上下來,將手裡的東西在靳凜面前晃了幾晃,臉上浮現出小得意的神情。看著秦嶼手裡這隻約一掌長、木頭做的人偶,靳凜虛心請教:「居然藏在這種地方!你是怎麼想到的?」
「廁所是公用的,只有將媒介物放在常人不易察覺的地方,才能保證對特定的人起到效果。否則要是害錯了人,豈不是前功盡棄?」秦嶼壓低聲音,解釋道。
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兩人往人偶上貼好符籙、帶上工具撤離女廁所。返回雜物間、換下衣服,再將一切恢復原樣,靳凜獨自一人前去交還社員證。秦嶼亦是一人離開,去停車場等。
兩人開車返回工作室,取出女廁所里找到的人偶,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蹊蹺。結果研究了半天,沒發現有人偶任何的異常。
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靳凜有些失望,隨手把人偶放到一邊。反正工作室裡布著陣法,萬一這東西不知好歹想繼續搞事,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因為不再出現幻覺、也不再做噩夢,所以宮脇咲良的精神恢復了不少。
一個組合十二個人,分兩個宿舍住,洗澡都是要排隊的。算算快要輪到自己了,宮脇咲良站起來去扔手裡吃空的零食外包裝。看到垃圾桶滿了,她想著扔一趟垃圾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拎著袋子出門了。
客廳里的其他成員看到宮脇咲良出門扔垃圾,也都沒當回事。沒人注意到,宿舍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宮脇咲良的眼神沒了焦點,變得無比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