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得償所願
盤旋、減速、緩慢爬升,再俯衝而下,過山車重複著如此這般的過程。尖叫聲此起彼伏,震的秦嶼都想使用隔音的法術了。
又一次俯衝而下時,秦嶼感到一隻手抓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轉頭一看,坐在他右邊的張元英一手緊抓安全裝置,一手緊抓他的右手臂,同時閉著眼尖叫。
從過山車上下來,權恩妃等四人都有點腿軟,互相攙扶著從項目出口離開。秦嶼護著四人,來到最近的一張長椅上休息。
儘管權恩妃等人帶了口罩,秦嶼也儘可能的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四周遊客的視線。但是,五人當中的安宥真和張元英身材實在出眾;無論怎麼低調,仍然引來了他人的「注目禮」。
秦嶼見狀,以盡量小的動作施展了障眼法。這樣一來,權恩妃等四人在四周遊客的眼裡,就「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路人。
坐下來休息了一會,最先緩過神來的張元英化身問題寶寶,問秦嶼:「大叔,你剛才的那幾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呀?為什麼比劃完以後,周圍的人就不再看我和歐尼們了?」
「那幾個手勢的意思是,我用了一個小小的法術!」秦嶼覺得反正也說不明白,乾脆糊弄一下完事。
「法術?那是什麼?是魔法嗎?」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效果就是讓那些路人不看我們嗎?」
「準確的說,是讓那些路人把你們也當路人。不信的話,你可以摘下口罩試試。」
一個敢說,另一個敢做;秦嶼話音剛落,張元英就把口罩給脫了。其餘三人來不及阻止,只能做好被認出來的心理準備,卻發現四周的遊客非常的淡定,把四人當空氣一般。
張元英向其餘三人做了解釋,三人將信將疑的摘掉口罩,發現真的沒人能認出幾人的真面目。
「這個魔法好神奇啊!」
「還好吧!不過這種手段的作用範圍和持續時間都有限。順帶一提,靳凜那傢伙也會這種手段。所以相比較來看,最容易被路人認出來的,是你們經紀人帶的那一組。」
「謝謝大叔!對了,大叔在坐過山車的時候,為什麼不叫啊?」張元英興奮之餘,問了秦嶼一個一下過山車就想問他的問題。
「成熟一點好不好?有什麼好叫的?」秦嶼淡定的表示這都是小case。
「這和成熟有什麼關係啊?明明是因為刺激!」
「你也知道是因為刺激!我連鬼都見過,還怕過山車這點刺激?」
「對哦,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張元英那害怕中帶著點點躍躍欲試的眼神,讓秦嶼立刻對她提出警告:「記住!千萬別對這種事好奇!當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你的好奇心時,不僅會傷害到你自己,還會連累你的身邊人。」
面對秦嶼的說教,叛逆期的小丫頭一副不耐煩的口吻:「阿拉索!阿拉索!大叔你比我偶媽還要嘮叨!」
「不聽話是吧?你信不信我懲罰你?」
「哼,不信!」
秦嶼左右看看,四周的遊客暫時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權恩妃四人身上。他伸出「邪惡」的手,輕輕捏住張元英兩邊的臉頰往外一扯,而後迅速鬆開。
「終於捏到了!手感比想象中還要好!」秦嶼心中有個很像他的小人在手舞足蹈。
「歐尼!大叔捏我臉!」張元英投入權恩妃懷裡,撒嬌的同時告了秦嶼一狀。
權恩妃寵溺的揉著張元英的臉,揉著揉著,眼睛就眯了起來。張元英一開始還很享受,可是很快就覺察出不對!敢情自己這是告狀不成,反而「自投羅網」?
秦嶼這邊談到了靳凜,靳凜那邊出了點小狀況。
時間回撥,三組人在遊覽指示牌前分開,各自前往尋找想玩的項目。靳凜負責的這一組,尋找的過程中路過鬼屋!姜惠元、本田仁美以及矢吹奈子都想進去體驗一下,但三人一想到宮脇咲良,就又放棄了。
宮脇咲良看到鬼屋,立刻產生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衝動。可是,萬一以後的行程中再遇到和鬼有關的環節怎麼辦?宮脇咲良咬著下唇做著內心鬥爭,最終毅然決然的往鬼屋入口處走去,她要試著破除內心的陰影。
進入鬼屋才幾十米,四個女孩就走散了,只剩下靳凜跟在宮脇咲良身後不遠處。這樣既可以給她破除內心陰影的機會,又可以在出現意外狀況時及時出手援護。
鬼屋裡燈光暗淡,四周不斷傳來令人恐懼的聲音。伴隨著進入遊客不時傳來的驚聲尖叫,營造出一副恐怖的氣氛。
宮脇咲良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忽然,路旁一名假扮鬼物的工作人員竄了出來!被嚇到的宮脇咲良立馬把什麼破除內心陰影拋到了九霄雲外,放聲大叫。跟在後面的靳凜當然知道竄出來的是假鬼,不過他怕宮脇咲良嚇出好歹來,便上前安慰。
這樣的環境下被人從身後抱住,宮脇咲良不但沒得到安慰,反倒受了更大的驚嚇,劇烈的掙紮起來。靳凜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宮脇咲良的情緒安撫下來。
平靜下來后,靳凜發覺自己手放的位置有點尷尬;宮脇咲良應該也發現了,兩人一時間沉默不語。
從鬼屋出來,宮脇咲良的臉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消退下去。她心道幸虧帶著口罩,要不可就露餡了。
靠近中午,三組人在說好的地點匯合,去吃午飯。匯合以後,還真被秦嶼說中了,IZONE經紀人跟著的那一組被粉絲給認了出來。不過這位粉絲人很好,別的人也想合影時還幫著維持秩序。
吃完午飯,秦嶼開車跟在保姆車後面,一直護送這兩輛車開到IZONE宿舍所在的住宅區附近才調頭回去。
天快黑了,秦嶼皺眉看著靳凜。這人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那神遊天外,還不時的傻笑幾聲。
靳凜又在傻笑,突然感覺腦門上被拍了一下。他抬手一摸,是一張空白的符紙。再抬頭,就見秦嶼拿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誒!回神了!」
「你拿符紙貼我幹嗎?」
「你一下午都在那傻笑,我以為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我這叫無意間達成了一項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