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最適合的懲罰
混戰開始,具荷拉滿眼擔心的看著被圍攻的秦嶼。林允兒在旁安慰她:「不用擔心!這麼點人給秦嶼撓痒痒都不夠!」具荷拉的思維有點跟不上,圍攻秦嶼的少說也有幾十人,林允兒一句輕飄飄的「這麼點人」就給打發了?沒有過群架經驗的具荷拉當然不懂,圍攻秦嶼的人看似很多,能打到他的也就最裡面的那一圈。或許有人會說雙拳難敵四手,這話沒毛病!可這話的正確性是建立在「四手」至少能匹敵「雙拳」的基礎上,否則就會出現「雙拳」碾壓「四手」的局面。舞台上不斷有人倒下,狀況漸漸明朗。「看戲」的具荷拉輕拽林允兒:「我們……要不要過去勸勸?要是把人給打傷了,會不會有麻煩?」這倒不是具荷拉聖母心泛濫,眼前這些人中可能就有在網上罵她罵的最難聽的那幾個。但是無論罵的有多難聽,這些人終究沒像崔鍾范那樣,於現實之中對具荷拉的人身造成傷害。林允兒也不提倡以暴力解決問題,可一想到具荷拉差點因為眼前這些人的網暴而吞安眠藥自殺,心腸立馬變得猶如鐵石。甚至反過來勸說:「打人是不對,但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這些人如果能管住自己不在網上發表惡評,就不用挨這頓揍了!」好像是這麼回事,具荷拉邊點頭邊想,渾然不覺林允兒的三觀已被秦嶼帶歪。當酒吧再次恢復平靜,以舞台為圓心,從台上到台下「鋪」滿了人。還能站著的,除了秦嶼外,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你問林允兒和具荷拉?她倆坐著,不算在站著的人裡面。秦嶼對第一個爬上舞台的男子下重手,目的是殺雞儆猴。後來再爬上來的這些人,他沒有再下重手,只將他們打倒。現場一片狼藉,二樓喝酒的酒吧管理者終於覺察到一樓不對勁,下來維持秩序。走下樓梯,一樓的狀況令他們吃驚不已,難道是警察找上門發生衝突了?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從二樓下來,林允兒拉著具荷拉跑上舞台,躲到秦嶼身後。秦嶼一看帶頭的,不由得樂了,老熟人啊!一名長得瘦弱,沒能擠進去參與圍攻的男子跑到酒吧管理者跟前,指著秦嶼嘰里咕嚕說了一通。聽完此人的「控訴」,領頭的西裝墨鏡男沖著舞台上喊:「上門找茬是吧?你給我下來!」秦嶼很「聽話」,跳下舞台走到西裝墨鏡男面前,打招呼:「喲!換新墨鏡了啊!」西裝男抬起墨鏡,待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他清楚的記得,那晚在廢棄工廠,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把自己和二十幾個小弟打的滿地找牙!秦嶼往前一步:「說話啊!啞巴了?你剛才喊我過來的時候不是氣勢很足嗎?」西裝墨鏡男再往後退一步,左右看了看,摘下一個小弟的墨鏡雙手遞到秦嶼面前:「給……給你!今晚就當我們沒見過!」這就認慫了?秦嶼倍感驚訝,他以為對方就算打不過也至少會放兩句狠話,沒想到認慫的這麼快!西裝墨鏡男想的和秦嶼想的恰恰相反,明知打不過還硬要打,那不叫勇叫二!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面前這個煞星打發走,剩下的一切都好辦!況且西裝墨鏡男已經認出躺在地上哼哼的那些人里有好幾個熟面孔,打壞的設施到時候讓他們賠就行!秦嶼接過墨鏡,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走人。身體上一時的疼痛只能讓這些惡評者老實一陣子,要想讓他們一直老實下去,還需要能留下更深刻印象的手段。酒吧頂上的大燈已開,西裝墨鏡男趁彎腰遞給秦嶼墨鏡,偷偷往躺在地上的人群瞄了幾眼,方才認出其中的熟面孔。不成想如此隱蔽的小動作,依舊沒能瞞過秦嶼的眼睛。「這些人你認識?」秦嶼拍拍西裝墨鏡男的肩。「啊!認……不認識!一個都不認識!」西裝墨鏡男下意識的想承認,反應過來后矢口否認。「是嗎?」秦嶼微微眯眼。「只……只認識幾個!」西裝墨鏡男趕緊承認。「你這裡有包廂的吧?」「有!」「幫我個忙,把你認識的人抬到包廂里。」「呃……這個……」「有問題嗎?」「沒……沒問題!」西裝墨鏡男招招手,把剛才那個遞墨鏡給他的小弟叫到身邊耳語幾句。這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之後便帶著其餘小弟從地下躺著的人里拉起來五六個,架著送進二樓的包廂。二樓包廂里,秦嶼關好門、貼上符,回過來看著抖抖索索擠在沙發上的幾人。林允兒走上來問:「你把這幾個人帶進來幹嗎?」秦嶼的頭往林允兒那一側歪了歪,壓低聲音:「這些人經常來這家酒吧,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即使不是有錢人也算中產。」林允兒眨眨眼,沒想通這裡面的關節。秦嶼轉身和她面對面,湊到她耳邊:「想問題要前後聯繫!今天是這些惡評者的聚會,這幾個明顯就是帶頭的!」秦嶼說話時帶出的氣息噴在林允兒耳朵上,他以為她會臉紅。結果退開后看到林允兒臉色如常,心裡略微有些失望。調戲失敗,秦嶼重新面向沙發上的幾人:「喜歡在網上罵人是吧?既然這樣,那你們以後也別說話了!」本來低著頭的幾人,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牽引被迫抬起頭。幾雙帶著驚恐的眼睛里,某個暴力分子擺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然後就丟下他們走了。回去路上,林允兒憋不住問秦嶼:「你對那幾個人做了什麼?」秦嶼得意道:「沒做什麼,就是讓他們說不了話也敲不了鍵盤而已。我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反省,若是達不到要求,我不介意幫他們再續一個月!」當至少一個月的啞巴?這還叫而已!林允兒和具荷拉聽了暗暗咂舌,但同時也升起報仇成功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