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造謠惑眾者
靳凜一出病房,就看到權恩妃湊在秦嶼耳邊。他識趣的停在原地,等到權恩妃走開才過去。「說什麼悄悄話呢?」「她說元英和宥真還小,我要是有需求可以找她!」「還真是個合格的隊長!你怎麼回答的?」「我還沒想好,她就走開了。」秦嶼雖是修士,但還做不到無欲無求。站在正常男人的角度,權恩妃的吸引力絕對要大過安宥真和張元英這兩小丫頭。但同時,秦嶼是個有自制力的人,不到情非得已,不會主動干某些「壞事」。……崔明浩平時一個人租房住,難得回家。但他人比較孝順,每周都會抽一兩天回家看望父母。邁進家門,崔明浩與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崔父問了好。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父親忽然開口叫他,說想要談談。崔明浩有些堂皇,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哥哥過世到現在,父親除了每次見面時的例行禮節,沒再和自己說過一句像樣的話。像今天這樣主動要求談話,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說是要談談,可崔父根本沒想好怎麼起頭。所以崔明浩坐下後過了好幾分鐘,父子兩個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說話。沉默過後,崔父清了清嗓子:「工作室最近業務多不多?有沒有遇到困難?一個人生活,還習慣嗎?」面對父親突然間的關心,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麼的崔明浩只能老實回答:「業務量還好,暫時沒遇到多少困難。生活上嘛,總要學著獨立的!」「明勛離開這個家八年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始終無法面對現實,對你也造成了很大的心裡壓力。」「阿爸不用自責,是我還不夠優秀!」父親越這樣,崔明浩越覺得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他急忙檢討,幫具荷拉打贏官司樹立起來的信心,差一點又沒了。「明浩啊!」「我聽著呢!阿爸你說!」「你偶媽說的沒錯,人死不能復生!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覺得你的努力應該得到承認。」崔父拍著小兒子的肩膀,臉上流露出大兒子去世以來難得一見的微笑,儘管只有短短的一瞬。崔明浩用力的點頭,心裡的緊張和對父親的埋怨,在父親露出短暫笑容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崔明浩哭了,這八年他實在太不容易了。因為太激動,崔明浩失眠了,早上走出房間時還在打哈欠。臨出門,崔父叮囑小兒子:「路上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和家裡說!」崔明浩向父親揮著手:「阿拉索!我周末再回來!」……在家吃了好多天,林允兒想換換口味出去吃。秦嶼一口答應,讓林允兒選地方,前提是不能太貴。餐廳包廂里,林允兒和具荷拉一直在聊。聊的話題五花八門,秦嶼卻一點都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聽著。兩個女人聊著聊著,話題引到秦嶼身上。林允兒問秦嶼:「你在山上看到我,有沒有很激動?」發獃的秦嶼回過神:「沒有!我又不是你的粉絲,為什麼要激動?」具荷拉接過話茬:「那你是怎麼認出允兒的?」秦嶼轉移視線:「我來南韓之前,靳凜一直在向我安利。我問他到底是誰的粉絲,他說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女idol都喜歡。」「臉皮好厚啊!」「就是!就是!」「難怪他們兩個能做兄弟,有句華夏俗語就是形容這個的,叫物……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嶼聽不下去了,出聲為自己辯解:「別把我和靳凜放一起比較好嗎?我又不是博愛飯。」林允兒眼中流露出懷疑:「是嗎?可是我聽說你也很博愛啊!」秦嶼不樂意了:「你聽誰說的?」林允兒歪頭想了想:「江寒在群里說的!」「他這是造謠!別讓我逮著機會,不然……」「不然怎樣?」「有他的好果子吃!」……太陽西落,平常的一天又將結束。晚上八點四十,首爾某區域的某條路上,秦嶼停下來看一眼左手上戴著的「手錶」,又繼續往前。「真特么會躲,我還就不信了,今天要是抓不到你的話,我把姓倒過來寫!」秦嶼嘴上小聲的罵著,眼睛和思維卻一刻都不放鬆的搜尋著四周。今晚遇到的這隻小妖完全沒有「鬥志」,一接觸就跑且很會利用環境來隱藏自己。要不是秦嶼利用手上這隻局裡最新配發的手錶型追蹤器,再配合追蹤符,這隻妖恐怕要跑掉了。追著追著,秦嶼發現四周的環境有些熟悉。直至追到一幢在夜色里看去很眼熟的大樓附近,他才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不是S.m本部的大樓嗎?難道這傢伙跑進樓里去了?」秦嶼重新調整追蹤器的頻率,雖然屏幕上並沒有直接跳出代表著暗影的紅點,但是追蹤器指示的方向卻是直指面前的S.m大樓。追都追到這裡了,秦嶼當然不願意這隻妖就這麼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可他的腳剛邁出去又停下,看著眼前依然有房間亮著燈的的大樓陷入猶豫中。一路追來,秦嶼試出這隻妖怕火。而他此時猶豫的原因正出於這個。在空曠地帶使用火行法術,只要注意一點就可以避免對環境的過度破壞。可眼下,這隻妖很可能躲在S.m本部大樓里。要騙過門衛進去不難,難的是進去以後,面對樓內相對狹窄的環境,一不小心就可能釀成事故。但是這麼放任不管,不是秦嶼的風格。他一咬牙,本著「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理,邁步走向S.m本部大樓。符籙產生的特殊「波動」幫秦嶼騙過門衛,他輕而易舉的進入樓內。進去以後,秦嶼隨便選了個方向,從一樓開始搜索。樓上某條走道,秦嶼走過拐角。追蹤器發出振動,屏幕上面一個紅點開始閃爍。「找到你了!」秦嶼振奮精神,趕去紅點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