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
「那你叫什麼?」幻妖想,清茗水榭中的人,她大都認識。
「月澈。」
「月澈?」幻妖驚到了:「你……是月無牙的師兄弟?」
月澈輕輕點了點頭。
天啦……
幻妖眼睛瞪的大大的,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清茗水榭所有門人的名字都是沒有姓的。
而姓什麼,就要看你在清茗水榭的身份是什麼,如果只是普通的門人,那麼他們都以水為姓。
像白這種姓的,都是教主貼身的侍衛。
而她幻這個姓,在小的時候可能有很多,但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了。
而月這個姓,卻是由最初創立清茗水榭的教主為自己的弟子所取,當年教主收了五名徒弟,都以月為姓氏。
這個人說他姓月,不就代表他和月無牙是師兄弟的關係了??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的?」幻妖不相信,打死她也不相信。
她的命會有這麼好嗎?
在清茗水榭有月無牙照顧,出了清茗水榭還能遇到月無牙的同門師兄弟。
幻妖瞬間覺得,清茗水榭的人真的是遍布整個蒼擎大陸。
「你覺得是便是。」月澈似乎並不在意幻妖相不相信。
「我能看一看你的臉嗎?」幻妖聽到月澈這麼說,心裡便已經相信月澈是清茗水榭的人無疑。
因為只有清茗水榭的人才會如此的了解這些,而且在老教主掌管清茗水榭的時候,也只有老教主的弟子們可以安然的離開清茗水榭。
「可以,不過我的規矩和月無牙一樣。」月澈輕鬆的說道。
但是幻妖聽后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誰看了月無牙的臉,誰就要死。
她還想多活一些時間。
「你們為什麼都要戴著面具啊?」幻妖十分的不明白這些,月無牙戴著面具,月澈也戴著面具。
是不是這是老教主定下的規矩。
「聽你的口氣,你倒是一點兒都不怕月無牙!」月澈深邃的眸光看著幻妖說道。
任誰知道他和月無牙的關係,對他的態度都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公子對我挺好,只要不觸怒他,都挺由著我的。」幻妖如實的說著。
從她有記憶開始,月無牙對她的管束就不是很多,比起白果白顏他們,她的自由倒是很多,只要她不犯原則性錯誤,月無牙是絕對不會管的。
所以對於月無牙她心中有敬畏,但是卻不怕。
月澈聽到幻妖這麼說,深邃的眸光卻變得越發的深邃了:「難怪,你一點兒都不怕我!」
「也不是,是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十分好相處,而且還救過我。」幻妖連連擺手。
月無牙雖然對她好,但是給她的感覺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她還是要恭恭敬敬的。
但是面對白澈,她卻恭敬不起來。
「你不過十五歲,月無牙便派你做任務了?」月澈看著幻妖手中用步包裹著的琅琊玉棒說道。
「反正等我將這東西送回清茗水榭,公子應該不會讓我去做任務了。」畢竟她才十二歲。
幻妖這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你在這睡吧,我出去還有事情要辦。」月澈起身,幻妖卻一下用手拽住了月澈白凈的衣裳:「什麼事情?帶我去吧?」
幻妖一臉的期待。
只要是清茗水榭的人,她都自來熟。
「你現在才達到黃階,在同齡人是十分強大,但是在其他高階靈力人眼中,只是一個螻蟻罷了,到時,我怕打起來,顧不上你!」月澈低頭看著幻妖抓著自己衣裳的手,面具下的唇角不免翹了翹。
窗外的月亮已經掛上了柳樹頭,幻妖本來只是想靠在牆上眯一會兒,但是誰知道等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身上蓋著棉被睡了過去。
月澈昨晚應該回來過,但是現在去哪裡了?
幻妖從床上起來,推開屋門,幾個孩童穿著有些破舊的棉襖正玩著鬥雞,嘰嘰喳喳的,十分的熱鬧。
看到幻妖穿著一身亮麗的綢緞衣裳走出來,頓時露出艷羨的眸光。
「小娃娃,朝歌城門怎麼走知道嗎?」幻妖看了一眼這個村莊,很樸實,一排排用稻草泥土砌成的房屋,增巒疊嶂,一眼望不到邊兒。
兩個臉被凍得通紅的小娃娃看了一眼幻妖,其中一個拖著鼻涕說道:「姐姐,你要去朝歌城啊,可是那裡有守衛,不允許我們平民進去的。」
所謂平民便是那些既沒有靈力修鍊又沒有錢,靠種植糧食為生的農民。
「你告訴姐姐怎麼去就行了。」幻妖暗自納悶這朝歌城那麼繁華怎麼會有這麼貧窮的地方。
「姑娘,你要去朝歌啊?這可要經過龍袍幽林才能進去呢!」小娃娃看著幻妖穿著這麼的華麗,有些小心翼翼的將手擦乾淨在幻妖的衣服上摸了摸,頓時覺得手感好滑,好軟。
「什麼?已經出了朝歌了?」幻妖有些意外,她只感覺飛了一會兒,怎麼一下子就出了朝歌城?
幻妖想出這村莊,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繞來繞去她都出不了這個村莊,這到底設的什麼障眼法?
幻妖正被凍得渾身發抖的時候,月澈便如洛神降臨一般站到了幻妖跟前:「你怎麼在這?」
「你是不是在村莊周圍布了什麼陣法?。」幻妖一看到月澈便衝過去,臉色被凍得通紅通紅,口裡吐出的氣在冰冷的空中一下變成了霧氣。
如果這裡沒有被布陣法,她不應該走不出這個山村
「為了防止不相干的人進來。」月澈直接回答了幻妖想問的。
「那你帶我出去,我要去青冥水榭。」幻妖也不多想走到月澈跟前,卻在月澈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月澈連白色的衣裳上卻看不見一絲血色。
「為何要去青冥水榭?」月澈的聲音很低沉,十分的富有磁性,這個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著,極為的好聽的。
「我完成了任務自然要回青冥水榭,再說,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幻妖說得理所當然,但是卻不知為何對月澈開始警惕起來。
「那你準備去哪兒?我剛剛回來,倒是聽說北冥王將你的畫像貼滿了整個朝歌,我順便拿回來一張。」月澈從袖中抽出一張畫像來。
幻妖接過攤開,本以為只是她的人物畫像,但是她看到的卻是什麼?
一張標著她名字,但是卻將她醜化了十倍的畫像。
她臉大,禿頭,肥胖,齙牙,還滿臉麻子嗎?
如若不是確確實實寫著北冥王妃這四個字,估計幻妖都不會追捕的人是自己。
「雲墨阡這根本就沒有打算將我找回去的打算啊。」幻妖只由衷的說一句。
要是光靠這幅畫像,估計八輩子都找不到她。
「下面還有一行字。」月澈在旁提醒道。
幻妖眯起了眼睛去看。
「他竟然敢這樣寫!!!!」幻妖看完立刻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墨阡竟然說她是與東冥王私奔了。
現在恐怕找她的不僅是北冥王,還有東冥王,甚至皇室的人都會摻和起來。
而護國公府現在應該早已亂作一團了。
「後面好像還有字!」月澈看著幻妖正氣的發抖的幻妖,淡淡的說道。
「什麼?花向晚的靈力恢復了,而且還重新搬入了花府!!!」幻妖看到這一行字,連帶著嘴唇都發抖。
「你夫君挺在乎你的。」月澈不冷不淡的說道,以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屁,他要的是花府的穹門絕,我若消失了,他怎麼得到?」幻妖知道雲墨阡心裡想什麼。
就是因為她知道雲墨阡心裡想什麼,所以她才要離開。
「花府的穹門絕只傳兒不傳女啊,再說你又不是花家的人,只是利用花家女兒的身份而已。」月澈很清楚這一點兒。
既然是青冥水榭的人,那麼便註定是孤兒,沒有家人。
所以幻妖也不過是假扮成花府的女兒而已。
幻妖的腦袋有些亂,雖然穹門絕給誰她不在乎,但是她不想成為雲墨阡的工具。
可是她沒有想到雲墨阡竟然已經卑鄙到這種程度,為了找回她已經不惜造謠出她和東冥王私奔的消息出來。
她在朝歌的名聲已經夠臭的了,現在雲墨阡一將這畫像貼出來,她又要多出幾個敵人來,她的名聲,算了,估計她早就沒名聲了。
「雲墨阡如此逼你,便是要你回去,青冥水榭做事雖然高調,可是在事情沒完成前,可是絕對不允許泄露身份的,如果你的真實身份被查出來,怕是青冥水榭那邊也饒不了你。」月澈看著幻妖發怒,氣憤,話語卻說的風輕雲淡。
月澈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卻是任誰都查不出她是什麼身份來的。
幻妖沉思了一會兒,捏著手中的畫像,最後下了一個很重的決定:「不回去,就算回去,也不會是這個時候。」
幻妖說完便走。
「你的性子倒是和月無牙有些像,十分的執拗,不過月無牙卻是懂得審時度勢,他執拗,自然有他執拗的資本。」月澈慢悠悠的跟在幻妖的身後。
!!